只剩下我一人,自然也没人把我放在眼里。
“哗哗~”两个持刀身着布衣的10级玩家左右包抄过来,挥着大刀直劈而下,怔怔的砍在我的肩膀上。
“—6!”“—13!”
见得我头顶飘起的伤害,两个玩家皆是瞪大了眼睛。
“这是你们先动的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话音刚落,我挥起手里泛着银光的长剑一个环形横扫同时划过左右两人的腰间,锋利的剑刃径直撕裂两人身上穿着的布衣,紧接着,俩人的头顶同时跳起一个爆高的伤害——
“—62!”“—118暴击!”受到暴击伤害的那名玩家吓得转身就跑,我迅速反手一剑划过他的后背,继而快速转身一剑直刺另一边准备吞药瓶的玩家。
瞬间,在我的左右两旁两道白光不约而同的亮起。
因为这俩人此刻穿的都还是新手布衣,可想而知能够招架得住我黑品极光剑的几次斩击。
见状,场上忽然陷入一片安静,周围所有本都不以为意的玩家,这一刻纷纷是目瞪口呆得望着我,眼神中尽显愕然,在我身前本想三面夹击我的一个男子也是愣在了原地,持着手里的重剑不敢再上前一步。
“怎么,你想来试试吗?”
紧了紧手里的极光剑,那男子吓得一阵哆嗦:“不……不想……”言罢连忙转身就跑。
见状,王者长龙也是禁不住的咽了口唾沫:“上啊,特么这么多人都不敢上?”
听言,一群人都只是望着我,没有人后退一步,更没有人敢跨一步上前。
“一群废物,都给我上啊!”随着王者长龙一阵暴怒,周围的玩家终于是有所行动,纷纷持着刀剑冲杀过来。
奈何寡不敌众,谅我的防御再高,在场上多达二三十人的围攻下,头顶的血条也是突突直掉,转瞬直接就划落到了一半的位置。
被迫的状态下又连续斩杀了三人,但因地图特殊,我头顶的ID颜色并未产生变化。
见状,王者长龙忍不住咋了咋舌道:“这小子身上装备不错啊,居然能抗这么久。”
连忙后退几步,吞了个药瓶,我当即一阵懊悔,如果出镇子之前多一个心眼,又怎么会落得这一步下场。
这一次,真的是大意了。
见得我伤害爆高防御也不低,围在周边的近战玩家愣是没一个再敢上前,僵持了一会儿,王者长龙又有些耐不住了:“还愣着干嘛,杀了他啊,把他身上装备全部爆出来!”
“哗哗~”
随着王者长龙的一声令下,一群人方才有所行动,纷纷挥舞着剑刃包杀过来。
紧了紧手里的长剑,自知是难逃一劫,但正如刚刚那个死去的青年所说,与其加入他们昧着良心过活一辈子,倒不如光荣的战死沙场。
脚步轻移,手里的长剑看准身前的一人正欲刺去,忽然头顶一阵凉风习习,怔时,无数的飞箭从半空中笔直撒落,周围的玩家纷纷陷入一片惨叫,头顶也接二连三的跳起一个个三四十点的伤害,但同样身处箭雨中的我,却是毫发无损。
又是箭雨!而且释放箭雨的人刻意选定了目标,将我锁定为了友军目标,所以使得箭雨对我没有伤害。
四下望去,依然是没见得到底谁放的箭雨,只是听到一道十分清晰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快走!”
稍稍愣了一下,我迅速反应过来,便顺着那道声音,在箭雨的帮助下一剑秒掉正前方的一个残血,迅速冲出包围,往死亡之城的深处飞奔而去。
因为王者长龙的人大多是堵在后路回和平镇的方向,所以只能往前才更易突破,虽然不知道一路往前会到哪里。
“快追,别让他跑了!”
身后的脚步声紧跟上来,回头看去,发现一大帮子人都追了上来,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好歹我16点的敏捷属性也不是吃素的,没多久便甩开了所有人,不知不觉,我也已经跑出了死亡之城,回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
打开状态栏看了看,惊愕得发现剩下的生命值还不到100点,亏得是那一阵箭雨帮助我突破了包围,不然此刻怕是早就死透了。
关掉状态栏,又打开世界地图看了看,地图上除了和平镇与死亡之城以外,其他地点离得都太远,而且大多是一些野区,像和平镇这样的安全地点更是半天找不到一个。
回去的路是死了,那么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了,说不定走着走着被我巧遇了剑舞者导师……
我好像又在开始幻想了。
一边漫步走着,而我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前后出现了两次的箭雨,每一次都使我在绝境逢生,可以理解为释放箭雨的人已经救了我两次了,可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谁,甚至还没见过他一面,搞得这么神秘,让我心里有点发慌啊。
看了看四周一望无际的沙漠,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怎么觉着有点玄乎。
原地歇息了会,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尘,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天都快黑了,难不成今晚要露宿这大沙漠?怕是明早一觉醒来我都被活埋了,得赶紧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才是。于是,我顺着太阳下山的方向徒步走去。
刚走没多远,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以为是王者长龙他们追了上来,吓得我立马转过身,却发现脚步声是来自一个全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而且就只有她一个人。
“黑斗篷!”
见着许久未见的“黑商”黑斗篷,仿佛在一瞬间有种很亲切的感觉,我停住脚步,有些疑惑得看着缓缓走近的黑斗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色斗篷深深遮住了鼻子以上的位置,黑斗篷依然是不愿让人看见她的面貌,甚至我有点怀疑她这样走路时是怎么看得清路的。
黑斗篷走到我的跟前,便停了下来。
“我要是不在这里,你还能活到现在。”
怔了下,我恍然大悟道:“原来……一直都是你啊!”
见得黑斗篷没有说话,默认了,我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虽然我不认识黑斗篷,但是她却早就已经“认识”我了。
从刚出医院的第一天跟洛雪俩人遭到打劫,然后被凭空而现的箭雨所救开始,一直到现在,黑斗篷居然已经认识了我这么久,而我却是在与她进行药瓶交易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存在。
莫名的救了我这么多次,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当然,我是说排除黑斗篷暗恋我的另外一个解释……
于是,我试探性问道:“我们认识吗?我是说,在这个世界还没变成这个样子之前,我们是朋友?”
黑斗篷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认识。”
也是,如果认识,我怎么会不记得我还有过这么一个朋友,哪怕是对黑斗篷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好听,但是却令我感到那么陌生。
我又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屡次救我?”
黑斗篷犹豫了一下:“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会相信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皱了皱眉,黑斗篷却是把话题转移了开来:“我准备去找导师转职的,正好路过了这里。”
“我也是去找导师转职来着,”说着,我又叹了口气:“可是我连导师在哪都不知道。”
“我知道导师在哪。”
“真的假的……”对于黑斗篷所说,我不禁有点半信半疑,因为从我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开始,到现在遇到了多少形形色色表里不一的人,甚至要是现在让我突然偶遇了《圣域》里我掌管的剑影阁副会长“半边天”,我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他。
在这个处处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会变得越来越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