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顺虽然忍辱负重前来负荆请罪,但是他毕竟是好面子的人。提前派遣了家奴,将附近清场了。
因而此刻破宅子前,刘顺负荆请罪的一幕只有刘顺家奴,王金以及小子们看到。这一点王金是喜而乐见的。
刘顺毕竟是宗室列侯,天潢贵胄,可以暗中侵袭。不可以明面上折辱,否则这大汉朝的汉室宗亲千千万万,每个人吐口唾沫,王金便要糟糕了。
当然明面上王金并没有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刘顺,说道:“侯爷何必如此呢。”
并对郭盾道:“小盾,去将侯爷扶起来,解开身上荆条。”
“喏。”郭盾应喏一声,忍着笑上前来将刘顺身上的荆条给取下了,取的时候故意用了用力气,让刘顺疼的嘶哑咧嘴。
郭盾等一众小子都恨刘顺的出尔反尔,抓住机会自然是要收一把利息的。
刘顺知道郭盾是故意的,却敢怒不敢言。而王金的淡淡态度,更让他心头惴惴。王金命了郭盾解开刘顺荆条后,便请了刘顺进来。
路上刘顺将身上的衣服重新穿上,遮掩了背后的伤痕鲜血,低着头走着,十分乖顺。到达大厅后,王金坐在主位上,请了刘顺坐在客座上,并说了一句,“寒舍简陋,侯爷莫怪。”
刘顺连连摆手,口称,“不敢。”岂敢啊,虽然这里是破了点,但您老人家的能量这么大,谁敢小瞧。
王金见刘顺这么乖顺,心里头最后一点气也消了。想刘顺宗室列侯,天潢贵胄,身份血统都是极高,今天已经极作践自己。便也不再为难他,淡淡说道:“上一次的买卖侯爷可能继续吗?”
刘顺闻言立刻从袖子内取出了一卷竹简,一张白布,恭恭敬敬的从坐上起身将之呈献给了王金,并说道:“竹简是地契,白布是买卖条文,请先生过目。”
王金伸手结果看了看竹简,又看了看白布,买卖条文倒是看得懂,地契则有些复杂,略看不懂。
不过算了,王金相信事到如今刘顺是不会期盼他的。想到这里,王金将地契,条文放下,抬眼看向刘顺,淡淡道:“为了这件事情侯爷可是让我花了三百万钱。”
刘顺心里边破口大骂,“你让我损失的钱财也足足有几百万,还杀了我十几个家奴。”当然面上刘顺是不敢丝毫表现出来的,他的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点头说道:“让先生破费了,我这便准备四百万铜钱,补偿先生的损失。”
这一下王金是终于忍不住笑了,这家伙还挺识相的嘛。王金含笑道:“如此这件事情就算了。”
“多谢先生宽宏大量。”刘顺低眉顺眼心里头也着实是呼出了一口气,总算是了结了,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王金这张脸了,简直是恶鬼。
事情了结了,刘顺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而王金也不怎么喜欢刘顺,不久后便让刘顺离开了。
刘顺离开后王金便在破宅子内等待,直到刘顺承诺的四百万铜钱运来了。王金想了想,让家中的两个小子各自装了二十万铜钱,分别送给武备,王不向。
前者武备在这件事情出力很多,不表示一下实在是过不去。当然武备与他是朋友之交,送太多钱太过铜臭,王金最终琢磨着送二十万刚刚好,不显得太铜臭,容易让武备接受。
而武备也应该会笑纳的,毕竟武备的家境不太好,囊中羞涩。这可以使得双方的关系更加的巩固。
至于王不向这帮游侠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件事情王金是比较满意的。这一份二十万的钱就当是他们表现优秀的奖赏,王不向等人应该会感激在心,下一次差遣肯定是全力以赴。
总而言之,做人行事是一门学问。钱财身外物多了只是数字而已,而结交朋友,广结人脉则是巨大的能量,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如此细致的安排之后,王金便带着郭盾以及两个小子随行,往洛阳县令那边去了。地契虽然到手,但需要去官府报备一下。
这件事情做的倒是十分轻松,甚至王金没有见到洛阳县令的脸,便在县令手底下的官吏手中将这件事情办好了。
当然汉末官场腐败,王金花了大概一千铜钱,这件事情才会办的如此顺利。
没事儿小钱,事情顺利就好了。当王金回来的时候,王金派遣出去的两拨小子都回来了。
王不向,金方二人那边都表示感谢,保证如果先生下一次有差遣必定马不停蹄的赶来。
武备那边则是派遣了他弟弟武昌过来,表示感谢,这笔钱对他家来说是雪中送炭。并表示他自己是有事情,否则会亲自来的。
王金招待了一下武昌,不过武昌为人古板,二人没什么好说的。不久后武昌离开了,王金让他带三斤猪肉回去,武昌没要,王金也没勉强。
作完这些事情后便已经是傍晚了,吴风也从外边回来了。王金让小子们杀猪宰羊,打开酒坛,举行宴会。
并让小貂蝉弹琵琶助兴。这一次王金确实是喝醉了,因为实在是太痛快了。将刘顺这个权贵恶霸给算计只是其次而已,关键的是他终于拿到了地契了。
想当时他愤而离家出走的时候,茫然失措。若不是吴风将他捡回来,现在恐怕还流落街头呢。
眨眼间的功夫,他制造肥皂,结交上张让夫人,武备,与上阳侯吴贵合作扩大肥皂产业,又能差遣游侠,纵横不法,现在又有了地契,可以说是蒸蒸日上。
虽然说现在这个小势力,小财富与整个洛阳顶尖权贵一比,犹如天差地别一般,不值一提。
但也足以成为洛阳的一个小小势力,圈子。至少一般人也奈何不了王金了。一点点的发展,一点点的壮大。
王金要将自己的势力仿佛是蜘蛛网一般,散布在整个洛阳。王金相信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一个显赫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