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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听我说完啊？你捏碎的到底是什么？还有这血雾是怎么回事儿？”威廉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来喊道。
看的出来，他的精神有些崩溃。
“诶呦，这就是你的能量体系在将要崩溃的时候的一种自我保护对吧？居然提前让你做到了‘看见’。”李白也显得很意外。
“那个，我能问一下，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吗？”陈周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没啥，就是跟夕阳晚霞差不多的东西。”李白看着周遭越发浓烈的血雾说道。
“你骗我的吧？”陈周表示他不信。
“那就要看你所谓‘骗’的含义咯。”李白卖萌，随即转过头来继续问威廉：“好了，继续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反正就算你现在看到四周都在飘屎，那也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你……别捏，别捏，我说。一个星期之前，我得到了神的提示。神让我获取堕落处女的灵魂，来实现对他的忠诚。”眼见李白的手又要捏碎手中像是人脸的东西，再蠢也知道那就是自己接连吐血原因的威廉·路德忙道。
“草，原来是个疯子啊！”一名警员说道。
“现在你还觉得他是个疯子？”他的同事反问那名警员。
“呃……”
是啊，这个洋鬼子如果是疯子的话，那岂不是说大家都疯了？
“嗯，你还真虔诚啊。出了事儿，就把锅全甩给你的‘神’。”李白嘲讽道：“别的不说，单说你这件事儿的源头跟它的关系并不大，是它的手下在七百多年前搞出的一个部门，宗教裁判所。至于你杀人的原因，不过是想通过收割这些可怜女人的灵魂，获得宗裁执事的格位罢了。怎么样？获得能够主宰普通人生命且不受到世俗法律约束的感觉很爽是吧？”
随着李白这些话说出口，威廉·路德的脸色变了几次。今天的事儿他有太多的没想到；首先就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那个特别的“唯一”，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跟他一样掌握了超科学力量的人。
第二个没想到是，他来自神的力量居然会受到其他力量的制约，而且自己的一切竟然被那个力量的所有者了如指掌。
第三个没想到是，即便被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世界上会有质疑神，能够反抗神的存在吗？！可，李白，就站在他的面前，甚至决定着他的额生死。
“那个，先不管我们能不能理解。但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陈周忍不住问李白。
“做梦梦到的。”李白回答。
“李白兄弟啊，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但唯独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别敷衍我，认真回答我的问题。”陈周苦笑。
李白也笑，道：“相信我，唯独就这件事儿我回答的最认真。”
于是，陈周就郁闷了。如果不是满地是血，他真想去墙角，蹲下画圈圈。
“唉，只是一个星期而已啊。今天之前你还没有或者额外的能力。可即使这样，你居然就能勾搭了七个笨蛋处女，继而将她们杀死。我是该夸你真有两下子呢？还是该感慨我们这的姑娘太崇洋媚外了呢？”李白嘟囔，唤起了那两名年轻警员同样愤愤的神情。
“何止是外国人。你不是我们系统的所以不知道，咱们这个国家每天都有上了陌生人的跑车，继而失踪的姑娘。”一名警员说道。
“最可气的是当家属报案失踪之后，警方调查那些跑车，发现十有八九还都是租的。可怜那些姑娘，为了坐一回租来的跑车，弄得人间蒸发。”另一名警员也跟着感慨。
“你们俩消停会儿！”陈周呵斥，说实话，他也忍了这俩叨逼叨的下属很久了。这是什么场合？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判断堕落的呢？”这是李白问得最认真的问题。
“不信神者皆有罪！”威廉·路德理所当然的说道。
“砰！”
李白，又将手里的脸孔给捏碎了。
那漫天的血雾在这时极速的收缩，集中在了威廉·路德的周围，像是个大棉花糖。而在这棉花糖之中，也只剩下最后一张满是恐惧的女子脸孔，和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威廉。
“他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吗？”陈周不能不问。毕竟看起来，眼前这个外国人好像是被李白给“说”死了。
这，这报告他要这么写？上级领导那他要怎么交代？更别说还有外事部门的审查，怎么说？难道要说这个青年不远万里来到中华，虔诚信神，然后当着警察面喊了一声宗教口号，于是感动他的神，于是就被召回了？
“没死。但看起来像是在憋大招。”李白对陈周他们说：“要不你们先出去躲躲？”
“不行！无路如何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陈周大义凌然的说道。
“呃，你真正想说的是要走咱们一起走是吧？”李白虚着眼，问陈周。
“呔！看破别说破，说破朋友没得做！”陈周舔着脸说道。
“不出去也别打扰我，我也要拿出更强大的力量了！”李白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威廉，神色严肃道。
陈周听了也是肃然，带着两名手下推开了几步。
只见李白深深的呼吸，分开两腿站定。一手抬起，将大拇指放在一侧鼻翼，然后慢慢地手掌合拢。
空气似乎都在一刻凝固住了。
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但陈周三人还是能够感受到，那超乎他们理解的激烈地战斗，好似在一下秒就将开始！
“啊……”李白出声。
“要开始了嘛？”一名警员紧张道。
“感觉要发大招了。”另一名警员跟着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陈周呵斥，但眼神同样是不错眼珠的盯着李白。
“啊……嚏！”
李白一个喷嚏打出来，将不少鼻血喷在了手上。
“呃……”两名警员以及陈周。
沉默了一下，陈周往回找补：“其实仔细想想，是可以解释的通的。”
威廉·路易也在这个时候站起，在李白眼中是什么样子先且不提，单说陈周三人总算看到了他们能看到的异像。
威廉的眼睛，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