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将那幕后之人给揪出来。她甚至猜测过,那个幕后之人会不会是曾经一不小心溜走的龙超。
然而,那幕后之人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无论她们怎么查,都查不到丝毫的线索。
如果不是林夕十分确认,自己那天没有看错,并且,但凭潘虹一个人也做不到那些,她都几乎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说来也怪,在林夕去不周村之前,帝都各种连环杀人案不断。等她回来之后,这些事再也没发生过。
等到林夕安顿好了一切,重新返回学校的时候,才知道,苏珏也是和她同一时间请假离开学校的,只不过,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无奈之下,林夕所在的班级又一次换了班主任。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林夕高考之前。
这几年,林夕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想要找到当年的幕后之人,然而,一点收获都没有,无奈之下,她只能暗自提防。
而这几年,随着林夕的名声越来越大,通过司墨白来找她解决问题的人也越来越多,没办法,她也只能不断的请假,甚至有时候,会一连着两三个月都不在学校。
林夕的班主任对林夕的这种,对待上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十分的不满,为此,他没少找校长反映这件事。
在他看来,学习再好的人,学习态度不够端正,将来也是成不了什么大气的。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向都狠抓教育的校长,这一次不但不管这件事,反而还劝他不要太过死板,对于学生应该因材施教。
次数多了,他也明白校长的意思了。虽然不明白校长为什么会对林夕这么放任,但是,连校长都不在意的事,他也懒得管了。
从那以后,他对林夕时不时就请假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面上再也没管过,私底下,他却无数次背着林夕对班里的同学三令五申,千万不要学习林夕这种学习态度。
也有不少同学看不惯林夕这种特权主义的,便三三两两的凑到了一起,编排着林夕的坏话。
对于那些人背着自己说的那些话,从来都没有人和林夕说,她自然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主要是她平日里待在学校的时间太少,就连和季若水的关系,也因为平日里很少遇到,而有所疏远,更别提和班里其他人的关系了。
不过,就算是林夕知道了,她也是不会在意的。
眼看着没剩几天就要高考了,林夕也不好继续再请假,只得提前通知司墨白,暂时不接任何生意了,也顺带给司墨白一个放假的机会。
这几年,司墨白跟着她,也一直都没有休息过。
学校的学习氛围一直都很强,林夕更是每次考试,成绩都排在年纪第一名,甚至几次全市统考,她也是第一名,直接甩了第二名好几十分。
林夕高考,她自己并不紧张,紧张的反而是她的家人们,甚至她之前的一些客户们,也都替她担心着。
两天的考试转瞬即逝,林夕提前半小时交了卷子,虽然对于高考这件事,她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她还是感觉格外的轻松。
她之前就拒绝了林如海和李秋华陪考的打算,出了考场,她直接坐车去了自己的店铺。
林夕的周易馆,现在已经改名成为“神算阁”了,好多人路过的时候,乍一看到店名,下意识的就会觉得这里面是骗人的。
但是,随着这几年,林夕在帝都的名声越来越响,拥有的忠实粉丝越来越多,已经几乎没有人敢质疑神算阁了。
考完试,林夕的心情极好,她一时之间来了兴致,找了几块玉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上面刻上阵法,并将它们逐一摆在了神算阁相应的位置上。
当林夕将最后一块玉石摆在阵眼上面的时候,神算阁的气场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林夕明显能够感受得到,神算阁内部的灵气变得格外的浓郁。
就连司墨白进来的时候,也明显的一愣,“师傅,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灵气?”
再一次听见司墨白叫自己师傅,林夕还是有一丝无奈的,当初她见司墨白是个学玄学的好苗子,自然就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指点他几句,谁知道被他抓住了机会,顺势拜了自己为师。
一开始,林夕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等到拜师礼上,司墨白恭恭敬敬的敬自己茶,叫自己师傅的时候,林夕才感觉有些不对。
自己现在可是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人,却生生的被司墨白给叫老了。
不得不说,女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年纪的。
从那以后,林夕虽然没有藏私的一点点在脚司墨白,但是,她明确的和司墨白说过,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不用非得叫师傅的。
至于其中的原因,林夕则没好意思告诉他。
谁曾想,司墨白这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人,做起事来却那么的死板,每次见到自己,都非得恭恭敬敬的叫自己师傅。
林夕很无奈,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最后只能随他去了。
就像现在,林夕并没有多纠结“师傅”这个称呼,直接给司墨白解惑,“我用阵法把这里的风水又调了一下。”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都已经练会了观气术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林夕略带诧异的问道。
观气术属于华国古代相术范畴内,古代相术分为观相和观气,观相多数是看一个人能否成功,成功的大小,与成功财富的有无;而观气则是看一个人的气运好坏,简单一点的是看一个人未来一年和过去一年的变化。复杂一点的就是看灵气与煞气的有无,甚至多少。
分多人,穷其一生,都做不到看气运。林夕没想到,司墨白居然有这么高的天赋,如此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做到了观气,甚至能看出灵气了。
司墨白并不知道,观气是极其难的,所以,在林夕问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林夕的语气,只见,他挠了挠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就练了一年的时间,突然就能看到这些了。师傅,我是不是太笨了,用的时间太长了?”
林夕,“……”
一时之间,林夕竟感觉无言以对。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摇醒司墨白,告诉他,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这个的,他居然嫌弃一年的时间太长了。
诚然,司墨白是没办法和林夕比的,但是,林夕有外挂在,而司墨白却全凭自己去修炼。
看着司墨白对修炼懵懵懂懂的样子,林夕也懒得去和他多解释了,打算让他就这么把他自己蒙在鼓里吧。
林夕表示,她这绝对不是嫉妒。
他们两人还没聊多久,第一个顾客就上门了。林夕一看,顿时就乐了。
来人居然是林夕的班主任马芳。
别看林夕的班主任名字叫马芳,但是,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林夕之所以乐,也是想起自己少数待在班里的时候,听马芳各种絮絮叨叨的给他们上思想政治课。
从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到科学新时代,林夕还以为马芳是个无神论者呢,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里。
马芳一进门,没注意别的,直接冲着司墨白走去,“林大师,我姓马,叫马芳。我是来给我女儿算命的,她最近有些不对劲儿,您方不方便帮我看一下呀?”马芳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完全没有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感觉。
“咳、咳……”司墨白被马芳这一声林大师叫的直咳嗽,等他好不容易平缓了下来之后,才红着脸,摆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哈,你认错人了,我是林大师的徒弟,这位才是林大师。”
说着,司墨白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林夕,林夕对马芳笑了笑,“老师……”
“林夕,你怎么在这里?”马芳见到林夕,瞬间就忽略了司墨白说的是什么,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先前对她的不喜,“我知道,你们高考完了,都会放松一下,到处玩玩儿,只是,这是你能玩儿的地方么?”
“我……”
“行了,行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马芳摆了摆手,“这次我就当没看到你,也不通知你爸妈了,但是,下一次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小小年纪就在外面整迷信那一套,我立马就通知你的家长。”
“……”
林夕和司墨白静默了一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尤其是司墨白,他格外的想问一句,既然是迷信,那老师您怎么还会来这里呀。
不过,念在他是林夕老师的份儿上,司墨白生生的将一句话给咽了回去。
“老师,其实,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位林大师,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徒弟司墨白。”林夕虽然不忍心提醒马芳,但是又不得不提醒他,“您有什么事儿,先坐下来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