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柒最忍无可忍的是,孔三多竟然当着教练的面说她,“你眼朝东嘴朝西,谋什么呢,是不是黄鼠狼谋鸡呢,人家急着回家奶孩子,你也急着奶孩子啊。”
就为了这句话莫小柒气的中午连饭都没吃,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一个人默默嘟囔:孔三多,孔三多……每嘟囔一句他的名字她就恨不得把他撕碎了踩扁了,然后捏圆了再揉碎拿去喂王八。
自从和孔三多分道扬镳后,莫小柒再没去旅游过,用她的话来说:去他的旅游,去他的混帐。
离婚三年,莫小柒离群索居朝九晚五按部就班地疗伤,离婚带给她的伤。年仅二十五岁的她,竟然被贴上了离婚的标签,哪怕她的婚龄短暂的都让人耻笑。
莫小柒把这一切的一切都记在了孔三多的头上,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让他血债血还。
比起莫小柒,孔三多的心情是舒畅的,涨着肚子的他还是把满满一盘子西红柿鸡蛋盖饭吃了个底儿朝天。孔三多怀疑自己的胃坏掉了,吃进肚子里的饭原封不动地堆积在那里,越堆积越多,撑的他难受。尽管孔三多肚子涨的难受,他还是一路吹着口哨来到了练车场。
孔三多吹的是《纤夫的爱》,吹来吹去,吹去吹来,就开头那两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莫小柒老远瞅着孔三多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更何况他嘴里还美滋滋地吹着口哨: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莫小柒咬紧银牙,翕动嘴唇,在心里默念:荡你个头,荡你个头……
比起上午,下午练车的少了几个,回家奶小孩子的和奶大孩子的都没来。
教练瞅了瞅莫小柒孔三多他们几个,迟疑了一下说:“引导员让上人呢,你们谁觉得技术过关了?”没想到莫小柒第一个举了手,“教练,我。”教练又瞅了她一眼,“引导员骂你,你可甭哭啊。”就连孔三多都忍不住瞅了莫小柒一眼,想:“扑的真欢。”瞅完之后他又想:“最好让引导员把她骂哭,灰溜溜的滚下来。”
考试场地离练车场有一里多地,得徒步走过去。莫小柒还没走,练车场西北角就暗了,瞬间起了风,连半点过渡都没有,扑天盖地的风。就像莫小柒的情绪一样无常,经常前一秒还和孔三多撒娇,后一秒就拉了脸,然后不问青红皂白地把孔三多修理一顿。
来之前天气预报说五一大风强降温,所以孔三多带了毛衣和保暖裤。望着莫小柒被风吹的趔趄的背影,孔三多心思:穿那点衣服,冻死不可怜。
俩小美女都穿的少,抱在一起取暖。孔三多脱下褂子让她们披上了,如果莫小柒在跟前又该撇嘴,说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了。孔三多快奔三了,虽然离过婚,可他也有继续追求幸福的权利吧,凭什么把褂子让给俩小美女披还考虑她莫小柒怎么看怎么想。
孔三多想就莫小柒那苗条身材,如果背后拴根线真能当风筝放。
孔三多觉得现在的女孩子走的都是性感路线,无论身材魔鬼不魔鬼都青睐紧身裤,大屁股小屁股的满大街都是。就拿身边冻的直打颤的两位小美女来说吧,身高也就一米五几,孔三多的褂子披在她们俩身上像斗篷,把性感的小屁股遮的严严实实,不然非得把屁股冻坏了,就像莫小柒,臭美的穿一条白色紧身裤,一会就吹成黑的了,屁股对着风不把屁股冻硬才怪。
车下的俩小美女开始抱怨了,一个说:“都练完了还挤车上做什么。”另一个说:“就是,看不见车下还有人水深火热的,真够戗。”就着冷风说话都困难,孔三多刚想张嘴发表下自己的意见,就被风吹的闭了嘴。
或许是心有灵犀吧,教练那边的车玻璃终于摇了下来,“孔三多,孔三多,我看你练的不错,你带着她俩也上去吧。”喊声中车停了,从车上下来俩小美女,都捂着脸把屁股交给了风,真是顾头不顾腚。
下来俩,就能挤上俩,挤上那俩上车前把褂子还给了孔三多。孔三多也没好意思往身上穿,随手给了刚下车的俩小美女,俩小美女也没和他客气,顶在了头上,这样一来孔三多的眼睛里就有了两个肉肉的小屁股。
孔三多让俩小美女在路口等他,他回住的房间穿件衣服。
孔三多全副武装地再回到练车场的时候,等他的俩小美女早没了踪影。他鄙视地望了一眼黄风中的考试场切切地道:“真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