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柒一夜没睡好,从头至尾的把她和孔三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了个遍,也没纳过闷来,梦境一般,说结婚就结了,说离婚就离了。
结婚时她的朋友同学都那里去了,竟然没有一个出来阻拦,不但不阻拦,还鼓励她说:“莫小柒,好样子,你真勇敢。”现在想想她那根本就不叫勇敢,那是傻,连爱情什么滋味都没品尝出来,就走进了爱情的坟墓。莫小柒突然觉得她的那些同学和朋友比她都不靠谱,夸她勇敢她们怎么不闪婚呢,有几个她离婚都三年了,还在和男朋友拍拖,大有八年抗战的架势。
当然了也不能怪同学朋友们,那时就算她们反对也是枉然,她父母反对了,还抗议了呢,不还是没有奏效。
和孔三多认识的第一天夜里就和他混了帐,就傻傻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什么感觉都没有。离婚后有一段时间,莫小柒不习惯一个人睡,一个人吃。尤其是睡到半夜醒来的时候,总伸手抱孔三多,抱不着就急了,“孔三多,你又掉地上了。”孔三多半天没反应,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早就离婚了。
结婚时,孔三多想换张大床,莫小柒说换大床往那里放,巴掌大的地儿,再放张大床怎么活动,所以经常睡到半夜的时候,孔三多会被她挤到地上。
更让莫小柒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早晨半梦半醒之间,她都会闭着眼睛说:“孔三多,我饿了。”然后继续睡。睡着睡着,又饿醒了,她又说:“孔三多,你老婆饿了。”半天感觉不到孔三多在动,她就急,“孔三多,听见没有,你老婆饿了。”说过之后,她自己都乐了,还老婆呢,老婆个屁,谁的老婆,她早名花无主了。
幸亏莫小柒是个不服输的女子,越是这样她越不服输,她像是做给孔三多看似的,渐渐的就把生活拖入了正轨,而且还生活的有滋有味的,她就不信离了她孔三多她的生活会一团糟。
离婚后,那帮同学朋友又说:“莫小柒,好样的,你真勇敢。”莫小柒心思:勇敢个屁,勇敢你们怎么不离。她的闺蜜不止一次的和她说过要离婚,三年过去了,她还和她老公在一起。一见莫小柒就说:“莫小柒,哥们儿真佩服你,说离就离。哥们儿怎么就没有勇气呢。”莫小柒搭理都不想搭理她,心想:你爱离不离,离不离关我屁事,你离了我又不嫁给你老公。闺蜜也看出了莫小柒对她的不屑,就说:“莫小柒,你是不是特瞧不起哥们儿。”莫小柒终于爆发了,“你算个屁啊,我瞧不起你。”
闺蜜就说她受了刺激,一定是后悔了。莫小柒特鄙视她闺蜜的自以为是,什么和什么啊,她就后悔了,她脸上写了胳膊上写了,还是大腿上写了后悔两个字,她就说她后悔了,她莫小柒打小就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莫小柒去了个厕所,回来的路上想:划船,不怕冻死。
两小姑娘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屎尿憋的,一路小跑着往厕所赶。莫小柒和她们走了个顶头,就说:“这天气去划船,得冻死。”谁知道小丫头却说:“姐姐,你怕冷,就别去了。”
凭什么她不去,她非去不可,他们不怕冻死,她就不怕,她可不能让她们小瞧,她不是临阵脱逃的人。
莫小柒回到宿舍的时候,另外三个女子已经走了,莫小柒觉得她们可真积极,尤其是和男朋友谈了半夜情说了半夜爱的小姑娘,也不困,起的比她都早,爱情的力量,她那时怎么就那么懒,总是睡不醒的样子。
精心的梳洗了之后,莫小柒才出了宿舍门往练车场溜达,反正去了那么多人也是排队,冷飕飕的还得冻着。就像孔三多每天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才练,因为他爱发扬风格。让了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让了人民教师,让来让去一上午的大好时光就都浪费在车上了。
莫小柒猜的半点错都没有,不过今天让的既不是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也不是人民教师,而是一个长相特别清秀的小姑娘,苗条的连莫小柒都自愧不如,小姑娘苗条是苗条,该大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小。
原来那小姑娘就是教练一直没见的那个学员,她在距离驾校不远的高速公路服务站上班,是同事送她来的。
小姑娘嘴特甜,哥哥哥哥地叫着孔三多,“哥哥,你就让我先练吧,都最后一天了,我还没练呢,哥哥,我练练就得赶紧回去上班,我们一同事的妈妈去世了,所以请不下假。”
教练又说话了,“那你明天必须请假,不请假你怎么考试。”小姑娘说:“教练,必须的,必须的。”说完没等孔三多说同意就说:“谢谢哥哥,谢谢哥哥。”叫的那个甜呀,就像孔三多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一样。
让车上所有的学员没料到的是,小姑娘离合踩的特别的稳,教练只告诉她一遍,她就记住了。教练都觉得纳闷:“你是不是开过车?”“我爸局里有车,我没事就在我们服务区大院里开,没上过路。”
莫小柒想象不出她爸爸是那个局的,但想象的出她爸爸一定是局长,不然局里的车她怎么会经常到服务区开,就算她爸爸是司机也没那么随便。
没等小姑娘下车,人民教师又来了。莫小柒突然想这大五一的人民教师给谁去上课,那个学校大五一的不给学生放假呢。又一想,想明白了,一定是去给学生上二课。人们教师眼巴巴的瞅着前面的小姑娘,小姑娘不是孔三多,孔三多不好意思,小姑娘好意思,到人民教师跟前车都没停直奔侧方停车,人民教师真急了,一路小跑追到了车跟前,教练才让小姑娘停车。
“小妹妹,你让我先练两圈吧,我等着给学生上课呢。”人民教师故伎重演,小姑娘不吃她那一套,“姐姐,我也急着上班呢,明天考试,我今天才练两圈。”说着欲启动车子。教练只好说:“那你就等等吧,下一个让你练,着急了你就练上一圈赶紧走。”
幸亏急着回家奶孩子的女子没有来,不然孔三多又得在车上浪费掉一上午的时间。
孔三多觉得无所谓,反正迟迟早早就那两圈。
终于轮到了孔三多,教练的对讲机又响了,“老杨,老杨……”教练打开对讲机喊:“王凤芹,王凤芹……”“你车上的孔三多和莫小柒怎么还没上来?”“我想让他们跟我再练两圈再上去。”“练什么练,快让他们俩上来吧,走上两圈行了。”
孔三多只好下了车和莫小柒上考试场练了两圈,一人一圈,就让引导员打发下车了,让他俩回去安心休息,就等着明天考试吧。
莫小柒这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下午让孔三多带她们去划船,因为下午不需要再练车。实际上也没什么可练的,一千五百块钱等于买了几个点,记住了那几个点也就八九不离十了,总得有个参考,有个标准,只要参考对了,标准对了就不会错,可婚姻呢,拿什么做参考,标准是什么,莫小柒不明白。
俩小姑娘中午一吃了饭就有些跃跃欲试了,莫小柒都没想到,孔三多没带俩小姑娘去划船,可能是风太大,天气太冷的缘故吧,他怕翻了船出现危险。
孔三多中午依然没敢吃饭,又喝了一杯水,肚子好不容易有点松宽的迹象了,昨天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千呼万唤的那个屁终于露了头,虽然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羞羞答答的不敢见人,可还是被他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