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所有人耸然动容,只有胡铎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在哪里?!”
“就在城门那里。”士兵话刚说完,就发现一阵狂风吹过,所有人都失去了踪影,城墙之上站满了人类士兵,他们有些激动的看着城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些从没有见过的人,就算见到,也不会知道他们就是人类的尖端战力,领主级别的强者。
城池之下,恶魔围成一圈,圈子中间,是打的正热闹的一人一魔,恶魔正是宁珂,它的黑炎已经完全激发,熊熊燃烧,化作各式攻击,而它的对手,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女生的身上,有一层淡淡的明黄色光罩,将宁珂的黑炎阻挡在外,而每当女生攻击的时候,她用来攻击的地方,明黄色总会变的更明亮几分,仿佛积蓄了大量的能量。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呆在你的擎天巨城不好吗!”宁珂气急败坏的喊道。
“蠢货,去死吧!”女子一声娇斥,全身的明黄色光芒大盛,一把能量长剑在她的手中凝聚,一剑刺去,如羚羊挂角,无处可寻,只听刺啦一声,宁珂的胸口被刺出了一个深深的伤口,前后贯通,鲜血不要钱一样的流出。
“该死的女人!”宁珂后退几步,挥手示意身后的恶魔军团后退,当初它刚刚意识复苏,进到擎天巨城之后就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吃了大亏,它一直想要战胜她,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在刚才,它竟然看见这个女人从远处徒步走来,它几乎觉得自己是眼花了,等真看清真的是她之后,它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这叫什么,它最近还在担心自己因为有心结,导致晋升领主会出现问题,这女人就直接送上门来,简直就是瞌睡时送来了枕头,感觉不要太好啊!
宁珂当即上前,拦住了这个女子,“李泽,你还认不认识我!”
李泽早就看见顾氏巨城之下那黑压压一片的恶魔,也同样看见了领头的四个像是小山一样的恶魔,自然也就看见了宁珂,但被宁珂拦住,她还是相当的惊讶,这家伙是谁?为什么知道自己?
“或许这样你能想起来。”宁珂一笑,身体开始不断幻化,最终变成了一个一米九高,浑身黝黑的大汉,它双手盘肩,抬头仰天哈哈大笑,希望看见李泽错愕的表情,然而还没等它笑完,一只明黄色的拳头便狠狠的打在了它的小腹上,李泽连话都没说,就直接动手了,身高一米九的高大壮汉,被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一拳打飞,像个虾米一样倒着飞回了恶魔军团,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感,就连那些脑子不怎么好使的低级恶魔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宁珂忽略了一个问题,李泽身在遥远的擎天巨城,独自一人徒步来到这里,途中会遇见多少恶魔,其中肯定不缺少领主级别的恶魔,而李泽却能顺利的,甚至连一点小伤都没受的来到这里,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在加上李泽那可以克制恶魔的神秘力量,和它教授绝对不是问题,它居然还敢如此轻视对方,想不被打残都难。
“都别动手,我要和她单挑!”恶魔军团笑归笑,但看见自己家大人被打的这么惨,也是准备一拥而上,把这个人类小女人给撕成碎片,但宁珂却一声大吼制止了它们,开玩笑,要是李泽真的被恶魔军团弄死,那它的心结这辈子就别想解开了。群魔住手,李泽也是奇怪的看着宁珂,她刚才也是相当的紧张,十数万的恶魔同时向自己扑来,怎么看也是一场惨烈的大战,却没想到被宁珂给阻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单挑,闲的厉害啊。
宁珂已经恢复了身高近五十米的牛头恶魔的样子,一张黑脸涨的通红,它向着李泽走来,巨大的脚掌每一次踏在地上,都会发出犹如闷雷般的响声,李泽立即警觉了起来,全身上下都泛起了明黄色,最终在身体四周形成了一个明黄色的光罩,将她笼罩在内,此时看起来李泽整个人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
接下来,一人一魔便战在了一块,黑炎纵横,黑色魔法阵不时在空中浮现,明黄色的光芒明灭不定,刺人心魄,一时间飞沙走石,大地开裂,一些石块都被直接融化成为了岩浆,在地面上蜿蜒流淌,其余恶魔急忙绕开,不敢接近战场,而这里如此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城墙上的人类,士兵向着战场望去,却看见一个妙龄少女正和那个连人类领主都束手无策的牛头恶魔打的难分难解,牛头恶魔那只要沾染上一点就会把人类的契约恶魔燃烧成灰烬的黑炎对那少女竟然没有一点用处。
于是士兵急忙去通知那些高层,而等那些领主来了的时候,正是宁珂心神不宁,被李泽一剑刺中的场面。宁珂踉跄后退,无比惊讶的看着李泽,怎么可能,自己的黑炎竟然会被压制!
“去死吧!”宁珂暴怒,体内的恶魔血脉暴动,它的双眼泛起红光,一个庞大的魔法阵在它的头顶出现,一条黑炎巨龙缓缓浮现出来,怒吼着向着李泽俯冲而下。
李泽很强,但她面对即将突破领主的宁珂的准高级魔法,却也是凶多吉少,苦笑一声,李泽调动了体内为数不多的神秘力量,在自己的身周组成了一个光罩,做最后的抵抗。
“救她!”张瀚一声大吼,他身边的张升霄立即扑了出去,水幕华盖瞬间发出,罩在了李泽身上,而顾氏巨城的一位风系领主,早已冲了出去,准备将李泽救回。
黑炎巨龙猛烈的撞击着李泽所在的地方,顿时飞沙走石,烟尘滚滚,本就已经开裂的地面更是变得千疮百孔,半分钟之后,黑炎巨龙散去,宁珂眯着猩红狭长的眼睛看向场内,然而一道青光闪过,两道身影猛地自烟尘中窜出,飞上了城墙。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