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达里尼瑜伽是印度瑜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流派,属于高级瑜伽。“昆达里尼”是音译,梵文为Kundalini,这个词在梵文中有多种解释,有时候解释成“能量”,有时候解释成“元气”,或者“气”“灵气”,其中有一种重要的解释,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生命力”。
传统的昆达里尼瑜伽把“昆达里尼”理解成能量,认为人体有七个能量中心(也称之为“轮”),它们分布在从头顶百会穴到会阴穴的这条中脉上。最上面的能量中心在百会穴处,称为“梵轮”,由于它在头顶上,所以又叫“顶轮”;两眉之间叫“眉间轮”;咽喉处叫“喉轮”;心窝处叫“心轮”;肚脐处叫“脐轮”;小腹内部,相当于道家所说的下丹田,叫“腹轮”;再往下就是会阴穴内的“海底轮”。
昆达里尼瑜伽认为我们的能量潜藏于海底轮处,它相当于一条冬眠的蛇,这条沉睡的蛇就潜藏在海底轮。为了激活这条冬眠的蛇,需要意守海底轮(道家有“意守丹田”“意守各种穴”的说法,意守就是觉知,意守哪里就是觉知哪里),始终觉知那里。觉知到一定程度时,这个海底轮的能量就会被启动。一旦启动以后,能量会自发地顺着中脉往上走,一直到顶轮。走到哪个轮就会把哪个轮打开,走到哪个轮就会把哪个轮激活。当顶轮被激活后,就彻底开悟成佛了。它跟我们皇冠瑜伽的方向完全相反:皇冠瑜伽是从上往下走,昆达里尼是从下往上走。昆达里尼瑜伽激活那个潜在的能量非常困难,但只要你把它激活了,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不用管了,它就可以自发地往上走,最后走到头顶。激活海底轮有时候需要五年、十年或更久。长期通过念咒语、冥想等很多种方式才能够激活海底轮里面的那个潜在的能量。
整个中脉,包括中脉上的七个轮,不仅仅是能量中心,还是意识中心,或者叫意识层次。认识到这点非常重要。现在人们一般把意识理解成在大脑中,传统的瑜伽认为意识在几个轮中。不同的轮处在不同的意识层面,七个轮就象征着七个意识水平。最低的意识水平与海底轮相对应,因为它位置最低,相当于大海的底部,所以它叫海底轮。我们的个体意识就是从那个地方生发出来的。有人问:整体意识来自哪里?这是个伪问题。因为它既然是个整体,就不存在从哪里生发。
个体意识的起源处就是海底轮。每往上一层代表着一个意识层次,再往上一层又代表一个意识层次。佛家把这几个意识层次展开了,命名为“六道”。六道其实就是六个意识层次。你处在什么意识层次,就处在哪一道中。意识层次对内是六轮(除了顶轮以外的其他六个轮),对外展开了就是六道。故,六轮就是六道,六道就是六轮。
人的意识水平是不同的,处在什么意识水平,就会处在怎样的生命状态。意识水平越低的人越容易感觉到痛苦,意识水平越高的人越容易感觉到幸福。当意识水平与最高的顶轮对应时,就是极乐状态。西方极乐世界象征的即意识水平的最高状态。地狱代表着意识水平的最低状态,所以意识水平降到最低时最痛苦。这个痛苦不是指外在的,即使外在什么都好,你还是会感觉到痛苦。意识水平越往上,你越会感觉到幸福。幸福跟痛苦与外界没有关系,跟你处在怎样的意识水平有关。
佛家所说的六道,从下往上依次是:地狱道、恶鬼道、畜生道、人道、阿修罗道、天人道。畜生道、恶鬼道和地狱道被称为“三恶道”或“下三道”;天人道、阿修罗道、人道被称为“三善道”或“上三道”。三恶道和三善道加在一起就是六道。总体来说六道都是苦的,只是三善道的苦少一点,三恶道的苦多一点,不管多少,只要在六道中,必受苦,这就是佛家为什么要跳出六道的原因。佛家形象地将六道比喻为“火宅”——像着了火的房子,没有片刻安宁,始终处于痛苦之中。超越了六道就进入到了第七道——解脱道。佛家认为,解脱道又可以细分出四个层次:罗汉道、缘觉道、菩萨道和佛道。瑜伽没有分得这么细,只是笼统地称之为“圣道”或“解脱道”。
六道往内收就对应着六轮,六轮就代表着六个意识水平。当水平最低的个体意识从海底轮启动的时候,会产生各种各样非常复杂的景象。因为意识水平代表的就是一个世界,意识每到一个轮就展开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意识里面是多么的复杂。
修炼昆达里尼瑜伽的时候一定要有师父在身边,否则,可能身心无法应对这些景象。比如当昆达里尼走到心轮的时候,整个心轮打开,就会出现一种类似于万花筒一样的世界。你会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看到各种各样的图像,非常稀奇古怪,而且十分逼真,会把你带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中,那个世界完全超出你的意料,是你无法想象的,比外星人那个世界还要陌生,比阿凡达的那个世界还要稀奇,一般胆小的人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昆达里尼再往上走一个轮,又会遇到一个新的、更奇怪的世界,那个世界对你来说不是梦,是非常非常真实的。如果没有一个师父在旁边指导的话,几乎没有人能够顺利地从海底轮走到顶轮。这段路是非常危险的,不仅心理变化大,身体变化也非常大。要么全身的血管犹如开水一般滚烫,要么全身的血管犹如结冰一般彻骨……
你们现在打坐的时候产生的那一些小感觉,就是全身有点麻呀,胀呀,冷呀,热呀,重呀,沉呀,浮呀,都小得微乎其微。真正的瑜伽修炼,当能量一旦发动起来的时候,那个感觉是超出你们想象的,各种各样脱胎换骨式的变化,是你们平时连想都不敢想,做梦都梦不到的,那时候的变化才是真变化。现在你们这些变化、这点感觉都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你们来讲,能有这些感觉你们都觉得很欣慰了,其实对真正的瑜伽修炼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像昆达里尼瑜伽,它对整个身心的改造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身体的变化其实还好一些,不管多强烈,只要了解它的规律就可以应对。它的规律就是:不管它!不迎不拒,任它一层一层地走上去,意识突破一层,再突破一层,再突破一层……即由个体意识往整体意识不断地进发,到了顶轮以后就回归了整体意识。“整体意识”是我们瑜伽的称呼,近代又叫作“宇宙意识”。宇宙意识就是佛家所说的“法身”或“般若”,就是基督教所说的“上帝”,或中国人所说的“道”。
佛家热衷于给同一件事物起很多不同的名字。比如佛家给那个终极存在至少起了二三十个名字,叫“法身”“法界”“法性”“自性”“佛性”“般若”“光明”“如来藏”“大圆镜智”“真心”“真理”……这既是佛家的优点,也是其缺点。优点是让人从不同的角度来理解、走进那个终极的存在;缺点是很容易让修学者被这些名词术语所制约,所左右。一般来说,学佛前五年就是在不断地熟悉这几万个术语。佛学是天下第一学,有二十多万个术语,需要侧重学习的也有三五万个。你不了解这些术语,佛经你是读不下去的。很多人学佛学不进去,就是因为有这些术语障碍着。
印度的瑜伽,中国的儒家、道家,都不喜欢起那么多名字。中国的道家要描述那个终极存在的时候,它就使用“道”字,而瑜伽就把它叫作“终极意识”“宇宙意识”“至上意识”或“纯粹意识”,英文为Pure consciousness。
宇宙意识是整体意识的意思。不可把这个“宇宙”理解成外在的宇宙或外在的世界。由于近几百年来我们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当我们一提及“宇宙”,心目中以为是天文学里所说的宇宙,其实不是,我们东方人所说的“宇宙”与西方人所说的天文学的“宇宙”根本不是同一个概念。
我们中国人所说的宇宙是什么呢?往古来今谓之“宙”,乃时间;四方上下谓之“宇”,乃空间。如果你觉得“宇宙意识”不太好理解,你就把它理解成“整体意识”,指的是包括时间和空间在内的一个混沌整体。整体意识就是永恒,不永恒的就没有办法成为整体。所有的现象世界都是部分,只有永恒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整体。永恒就是本体,本体才是永恒,永恒就是无限,无限就是永恒。
按照昆达里尼瑜伽的观点,意识从下往上升,一层一层往上升华,升华到顶轮就达到了终极的意识。人的存在既不是这个身体,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精神,当几十年死掉了以后,我们既没有身体,也没有心灵。那么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就是指那个无限的、超越一切的意识。那个意识才是人的终极存在,佛家把它叫作“般若”。这个意识是超越六道的意识,是纯粹的意识。六道以内的意识是不纯粹的意识,不纯粹的意识是指掺杂了贪嗔痴慢疑,有堕落,有黑暗,有扭曲,不是纯粹的光明。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光明:一种是有形光明,一种是无形光明。有形的光明就是太阳、月亮发出来的光,肉眼能够看见;无形的光明就是意识,意识本身就是光。《圣经》里面记载耶稣说,我是道路,我是生命,我是真理,我是光明。他所说的那个光明,不是指日月的光明,而是那个意识之光,耶稣说“我是光明”,即“我是意识”。因为耶稣是神,他是神之子,他拥有的是那个纯粹的、终极的意识。
我们一般人的意识是堕落了的意识,叫欲望,常人的心灵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欲望,从生到死都是由欲望串联起来的,这不叫意识,升华了的意识才叫意识。
欲望也有分别,欲望的高低可以反映出意识层次的高低。有的意识层次非常低,处于最底层的就是地狱!地狱就是仅仅只有 1%或 0.1%的意识,99%或 99.9%的意识都处于潜藏状态,处于冬眠状态。他的整个意识世界里面是一片黑暗,没有光。黑暗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所谓的“黑暗”就是指光不在的地方。一旦意识冬眠了,冻结了,那就没有光了,就只剩下黑暗和寒冷。宗教将这种黑暗和寒冷形象地表述为地狱。所有的宗教对地狱的描述都是正确的,之所以正确,就是因为它描述的意识是最低级的状态。在那个状态下,你所接受到的一切经验和经历,全部都是极端痛苦的。明明是非常甜蜜的蜂蜜,喝到你的嘴里,就变成了奇苦无比的毒药。为什么呢?因为他的意识特别黑暗,特别寒冷。
地狱道往上一层就是饿鬼道,此道与地狱道很相似:对人类来讲是蜂蜜,只要到饿鬼那里,就变成了铁水;人类吃的东西,到了他那里,就变成了滚烫的火炭或者铁水。这也是叫饿鬼的原因,因为他吃不了东西,吃不成他就饿,就成饿鬼了。
畜生眼中的世界也是痛苦的。
人的世界是苦乐参半。
再往上,就到阿修罗道,阿修罗享福的程度比人类要高一些,但嗔恨心很重。
继续往上是天人,相对而言,天人是最享福的,因为他是六道中的最高一道。这个所谓的“最享福”是相对而言,超越六道的圣道才是真正的极乐的开始。天道所谓的“快乐”在哪里呢?那就是天人可以心想事成。他想吃什么,只要他一想,那个好吃的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想花园中要能开几朵牡丹花就好了,他刚想完,他的花园中就开了几朵牡丹;他想如果再有几个小鸟在花园中鸣叫,那就更好了,刚想完,就有几只小鸟在那里鸣叫;他想如果我要是可以穿上锦罗绸缎就好了,刚想完,他身上就穿上了锦罗绸缎……总之,他想什么就来什么。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一个意识体,没有身体,既然是意识体,当然想什么就成什么了,因为他纯粹是从意识中幻化出来的。他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是从他内在的意识中幻化出来的,他这个身体也是从意识中幻化出来的。
就像我们做梦一样,梦中的我不就是从意识中幻化出来的吗?在梦中时,你走进一个很漂亮的宫殿,那个宫殿是有啊,还是没有啊?就你的意识而言它是有的,在你的意识中它是真实存在的,但就现实世界而言它是不存在的。当你想有这个宫殿的时候,这个宫殿就在你的意识中出现了。所谓的“天人”就是这个意思,天人无论想什么,都会实现什么。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都是在你的意识中实现的,只要你的意识中能想象出来的,就全部能够实现。
有些人不了解,觉得怎么会那么神奇呢?怎么就不会那么神奇呢?我们常人也能做到呀,我们常人在意识中想象着我身上穿一件衣服,你不就穿了嘛。当然这个有点类似皇帝的新衣,但就意识而言,它是真实的。就精神意义而言,想着穿上一件衣服,就真的有衣服,在意识里面它是真实存在的。
由于受到所谓的“唯物主义”的影响,我们中国人一般认为这个意识——精神意识,是什么都没有的,仅仅是依附于物质存在的一种功能和属性。东方文化并不这样认为,正好相反,他们认为物质是依附于意识而存在的。意识并非在大脑中,它分布在全身每一个地方。
圣道和凡道的区别就是意识状态不同,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凡道有自我,而圣道无自我。圣道又名“解脱道”。解脱道无自我,就是彻底打破了自我封闭。自我封闭不打破,就会构成一个自我循环的怪圈、自我封闭的怪圈,这个怪圈就叫六道。你画地为牢,给自己画了一个怪圈,然后你就在这个怪圈中升降,这个怪圈就是你的六道。要想突破它,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突破你的自我。只要你突破了,就进入到了解脱道,进入到了圣道。你的自我被放大成了六道,只有无我,才能突破六道。
所有的修行都是为了突破自我,达到无我。不管你通过什么方式,只要达到无我,就能获得最终的解脱。解脱跟自我、自私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只能选择其一。你要想修行,就必须放下你的自我,让自己彻底变得无我,这里没有任何条件可讲。
我从十八岁开始讲学到现在,我讲了那么多话,其实归根结底就一句,或者就是两个字:“无我”。只要做到无我,解脱就出来了,所有的智慧、幸福全部都来了;只要有自我在,什么都甭谈。修行说到底就是把自我变成无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修行。
我讲了这么多年学,其实都是废话。真正有用的就只有一句:把你的自我打掉,变得无我。打不掉,你就不配当一个修行人!打掉了你就成功了,你就是一个修行人!就是这样。
其实不只我说这样的话,自古以来,那么多的经典,说到底都是废话。但是为什么还要说呢?就是从不同的角度来劝说你,让你放弃自我。因为放弃自我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人是一个极度善于跟自己狡辩的动物,他总有无休无止的理由和借口来保护他的这个自我。他可以找出一万个理由,一万个理由站不住了,他再找出一万零一个理由,一万零二个理由。他已经把这个理由、借口找出来了,你又不得不去回应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得已才讲了这么多的废话。
包括古代的圣贤讲的浩如烟海的经论,其实都是废话。哪有那么多的经论要讲?只要达到无我,你就解脱了。就是这样。但是达到无我非常困难,至少对我们一般人是非常困难的。一旦破除自我,就会有一种面临死亡般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真死亡,但比真死亡还要令人可怕,令人恐惧,令人畏惧。他没有那么大勇气和决心,去克服自我在不断消亡过程中所产生的“死亡般的感觉”。他没有办法消除,就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借口来保住他的这个自我。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在保护自我方面有着不同的理由,针对这些各种各样的理由,圣贤们就会对症施药,讲出很多种不同的话,目的就是把这些理由和借口一个一个地拆掉。但是自我非常狡猾,它能够把圣贤的教导有意无意地曲解,有意无意地把水搅浑,把圣贤教导的原意改造一番和解构一番,将其处理成完全相反的意思。历代这样的事情特别多,本来圣贤讲授的内容是要破除自我的,后来被自我改造了以后,反而变成了支持自我存在的一些语言。总之,自我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东西。
整个人类的文明文化,说到底就是跟自我不懈斗争的文化。这就是人类文化的根源,或者叫人类文化文明前进的动力。每到一个新时代,就会产生一些新的思想。这些新的思想,依旧是对自我的搏斗。因为自我有点像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它在不同的时代,会以不同的面目、不同的方式出现。这个时候,你就要用新的方式去识别它,去限制它,去破除它。到了下一个时代,这个自我又换一种更隐蔽的方式或以别的面貌出现,逼迫你调整语言。但就其本质而言,并没有变化,只不过是今天扮演一个少女,明天扮演一个老妇,后天又扮演成一个男人而已。表面上你在变化,其实还是你自己。孙悟空这七十二变,变到最后它还是孙悟空,还是没有变。整个人类文化也是这样,为了消除自我,通过不同的方式与自我作战,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地变化着作战方式而已。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文化特色,有不同的文明方式,其实它们都是冲着一个东西去的,就是消除我们的自我。一个文明高级与否,就是看它对自我的容忍程度。如果它能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把自我消除掉,它就是高级文明;如果它不仅没有消除掉我们的自我,反而向自我妥协,去支持、鼓吹、强化自我,那么这个文明就是低级的。这就是低级文明与高级文明本质上的不同。
归根结底就一句话:达到无我就解脱了。达不到无我,什么招都不好使,什么成佛,鬼都成不了呢!成个好鬼都不容易,道家里面的鬼是有鬼仙的。道教里面有五种仙:鬼仙、人仙、地仙、天仙、神仙。所以当个鬼中之仙是很不容易的。
真正的修行,就像烙饼——自我、无我这样来回翻。把自我翻成无我就解脱了;翻不过来,你就在凡夫中,就在痛苦中,就在堕落中。翻过去,把你的自我翻成无我了,那孔子、耶稣、释迦牟尼有的你都有了;翻不过去,那你就在凡夫中待着吧。
过去儒佛道都能够很好地传承下去,现在呢,这些圣贤的精神都谈不下去,也传承不下去了。传承不下去的原因就是找不到无我的人,找到的都是些自我自私的人。这些自我自私的人,跟这些文化的要求正好是相反的,所以他们不配成为这些文化的传承者,他们没有资格成为这些文化的传承者,他们没有办法理解这些文化,就更别说传承了。要理解这些文化,必须无我才可以。只要达到无我了,释迦牟尼佛的每一部经典,你翻到哪里就能理解到哪里。
有很多人说看不懂佛经,那他肯定是一个自我很强的人。一个自我较弱的人、一个无我的人,看佛经,看到哪里就懂到哪里,因为那些佛经是从释迦牟尼的无我之心中流出来的。只要你也无我,自然就能理解,就能相应;只要你处在有我之中,你就不可能理解,即使理解了,也只是表面的含义,因为用你的自我,是没有办法理解无我状态下所说的话的。面对佛经、道经,大家一直觉得很难读,其实这些经典真的都不难,难的是你的自我横亘于其间,横亘在你与这些经典之间,阻碍在那里,导致了你没有办法跟这些经典进行畅通无阻的沟通和理解。你只要把你的自我搬开,把这个“石头”移开,那么你跟经典之间的交流、理解、交融就没有任何困难,没有任何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