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家里出事啦!它的洞穴的顶塌了下来,差点儿把小狐狸压死。
狐狸回家一看,这可不妙,看来得搬家了。
于是,它去拜访獾。獾的洞很气派,都是它自己挖的,有好几个出口,这是为了在敌人发动突然袭击时可以随时逃跑。而且,它的洞很宽敞,足够两个家庭住。
狐狸请求住进去,可是獾不同意。獾是个喜欢干净整齐的主人,容不得家里有半点脏乱,它怎么能同意让狐狸拖家带口地住进来呢!
它把狐狸赶出了门。
“好你个獾!”狐狸想,“你这么不够朋友,那就走着瞧吧!”
狐狸假装回到了森林里,其实躲到了附近的灌木丛后面,坐在那儿等着。獾往洞外看了看,见狐狸已经不在了,就出门去森林里找蜗牛吃。
獾一离开,狐狸就溜进獾洞,在地上拉了一堆屎,把洞里弄得一塌糊涂,然后又溜走了。
獾回来一看,天呐!怎么这么臭!它愤怒地哼了一声,就出去为自己挖另一个洞了。
就这样,狐狸的目的达到了。它把小狐狸叼过来,开始在獾洞里舒适地过日子了。
池塘的水面上差不多长满了浮萍。有些人叫它水藻。但水藻是水藻,浮萍是浮萍。浮萍是一种有趣的植物,跟其他植物不一样。它有细小的根和浮在水上的绿色小瓣,小瓣上带有椭圆形突出的边缘。这些突出的边缘,就是它茎上的枝,一个个形状像小烧饼似的。浮萍没有叶子,可是偶尔也会开几朵花,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浮萍不需要开花。它繁殖起来又快又简便。只要从连接小瓣的茎上脱落一个小枝,这一棵植物就变成两棵了。
浮萍的日子过得很滋润,自由自在,到处为家,什么也不能把它拴在一个地方。有野鸭游过的时候,浮萍就粘在鸭掌上,于是,它就随鸭子游到了另一个水塘里去。
巴甫洛娃
在草场和林间空地上,紫红色的草地矢车菊开花了。我一见到它,就联想起伏牛花,因为它和伏牛花一样,都会耍一套小小的把戏。
矢车菊开的不是一朵花,而是一个花序。它那美丽的叉状小花是无性花。真正会结种子的花在正中央,这是一个深紫红色的小管子,在这根管子里面的,才是雌蕊和会耍把戏的雄蕊。
只要碰一下那紫红色的小管子,它就向旁边一歪,于是一团花粉就从管口溜了出来。
过一会儿,你要是再碰它一下,它会又一歪,又冒出一阵花粉来。
这就是它的全部把戏!
这些花粉可不是白糟蹋的。每逢有昆虫向它要花粉,它就给一点。拿去吃也行,沾在身上也行,只求能把花粉带给另外一棵矢车菊,即使只有几小颗。
巴甫洛娃
森林里出现了一个神出鬼没的盗贼,闹得森林里的居民们个个都惶恐不安。
每天夜里,总会有几只年轻的小兔子失踪。每到夜里,小鹿呀、黑琴鸡呀、花尾榛鸡呀、松鸡呀、兔子呀、松鼠呀,谁都没有安全感。不管是灌木丛中的鸟儿,还是树上的松鼠,或是地上的老鼠,都不知道攻击会来自哪儿。神秘的凶手,总是会突然出现,忽而来自草丛,忽而来自树丛,忽而来自树上。好像凶手不是一个,而是一大帮子哩!
森林里有一个狍(páo)子家庭:一只雄狍子、一只雌狍子、两只小狍子。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它们全家在林间空地上吃草。雄狍子在离灌木丛8米远的地方放哨,雌狍子带着小狍子在空地中央吃草。
突然,树丛里蹿出一个黑黑的身影,直扑雄狍子的脊背。雄狍子倒下了。雌狍子带着小狍子逃进了林子里。
第二天早晨,雌狍子回到林间空地上去看时,雄狍子的身体只剩下一对犄角和四条细腿。
在昨天夜里,一头驼鹿也遭遇了攻击。它穿过草木丛生的密林时,看到一棵树上,一根枝杈似乎多出了一个难看的大木瘤。
驼鹿算是林中的巨兽了,它还怕谁?它头上有那么一对大犄角,就连熊也不敢惹它呀!
驼鹿走到这棵树下,刚想抬头看个明白,树上的木瘤究竟是什么样儿的。突然,一个可怕的、沉重的东西,一下子压在它的脖子上,那重量足足有30公斤。
驼鹿大吃一惊——当然是由于事出意外,便把头一摇,将盗贼从背上甩了下去,然后拔腿就跑,连头也不敢回一下。它始终也不知道,是谁在黑夜里向它发起了攻击。
我们这儿的森林里没有狼。就算有,狼也不会上树呀!熊现在钻进了密林——正在那儿换毛,再说,它也不会做出从树上往驼鹿的脖子上跳的举动。那么,这神出鬼没的盗贼到底是谁呢?
眼下,真相还在迷雾中。
我们的通讯员找到了一个欧夜鹰的窝。一个小坑里有两个蛋,当人走近时,雌欧夜鹰从蛋上飞走了。
我们的通讯员没有去动这个窝,只是把这个窝所在的地点,清清楚楚地记了下来。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又回到了窝边,但是窝里的蛋已经不见了。
蛋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两天以后,他们发现了蛋的去处:原来雌欧夜鹰用嘴衔着它们,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它担心人会毁了它的窝,拿走窝里的蛋。
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雄刺鱼在水下筑了一个什么样的巢。
巢一造好,它就选择了一条雌刺鱼,把它带回自己家。雌鱼走进一边门里,产下鱼子,然后立刻从那一边的门游出去了。
雄鱼又去找另一条雌鱼回来,接着又找来第三条和第四条,但是所有的雌鱼都从它身边跑走了,只丢下它们产的鱼子,让雄刺鱼照看。
于是,雄刺鱼就独自留下来守家,家里放着一整堆的鱼子。
河里有许多爱吃新鲜鱼子的家伙。可怜的小刺鱼只好守卫自己的窝,使它免遭水下凶猛怪物的袭击。
不久前,贪吃的鲈鱼闯进了它的窝。这个窝的小个子主人勇敢地冲上去,与那个怪物展开了搏斗。
它竖起了身上所有的5根刺:三根在脊背上,两根在肚皮上,机灵地向鲈鱼的面部猛扎过去。
原来鲈鱼全身披满了坚固的盔甲——鳞片,唯有鳃部没有遮盖。
鲈鱼被英勇的小刺鱼吓了一大跳,就逃走了。
(请参看《神出鬼没的夜间大盗》)
今天夜里,在森林里又出了一桩命案,案发地点在一棵树上,被害者是树上的松鼠。我们察看了现场,根据凶手在树干上和树底下留下的脚印,我们终于弄清楚那个神出鬼没的盗贼是谁了,它不久前曾杀死雄狍子,搞得整个树林里的动物都惶恐不安。
通过查看脚印,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我们北方森林里的一种“豹子”,或者说是凶猛的“林中大猫”——猞猁(shē lì)。
小猞猁已经长大了。现在猞猁妈妈就带着它们,满林子转悠,在一棵棵树上爬来爬去。
它在黑夜里和在白天一样看得清清楚楚。谁要是在睡觉前不好好躲起来,谁就要遭殃了。
通讯员来信(提问)
我们的一位森林通讯员,从加里宁州发来这样一份报道:
“为了练习爬树,我在地上竖了一根竿子。挖土的时候,把一只小动物和土一起抛了出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它的前趾有爪,背部长着像翅膀似的薄膜,身上覆盖着一层黄棕色的细毛,像是披着一张稠密的短毛皮。小东西的长度有5厘米,有点像黄蜂,又有点像田鼠,不过它有六只脚,从这个特点来判断,它应该是一种昆虫。”
它是蝼蛄(lóu gū),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昆虫。它的确有点像小兽。难怪它有一个走兽一样的外号——赛鼹鼠。它跟鼹鼠最相似:前爪很宽,都是挖土的能手。不过,小小的蝼蛄两个前爪的构造像剪刀。这正符合它的要求,它在地底下来来去去,就用这一双前爪剪断植物的根。而鼹鼠的个头儿和力所都比它大,对这种根,鼹鼠用自己强有力的爪子一抓就可以抓断了,或用牙齿啃掉。
蝼蛄的两腭上布满了牙齿似的尖角形薄片。蝼蛄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地下度过的,像鼹鼠一样,在土中挖通道,在那里面产卵,再像鼹鼠一样在卵上面堆个小土堆。此外,蝼蛄还有两扇软软的大翅膀,所以它很善于飞行。在这方面鼹鼠可就赶不上它了。
在加里宁州,蝼蛄比较少见,在列宁格勒州更少见,可是在南方各州却非常多。
如果想找到这种与众不同的昆虫,就到潮湿的土壤里去找吧!最好是在水边、果木园和菜园里。可以这样捉它:选定一个地方,每天晚上往那地方浇水,再用木屑把这个地方盖住。半夜里,蝼蛄自然就会钻进木屑下的稀泥里来了。
玛莎一大早就醒了,把连衣裙往身上一套,就和往常一样,光着脚跑进树林里去了。
树林里的小山丘上有许多草莓。玛莎利索地采了一小篮,就踩着被露水浸得冰凉的小土堆,蹦蹦跳跳地跑回家。突然,她脚底下一滑,痛得大叫一声——她的一只光脚滑下了草墩,被什么尖东西戳得流血了。
原来土堆下边有一只刺猬。这会儿它把身子缩成一团,“呋呋”地叫起来。玛莎哭了起来,坐到旁边的一个土墩上,开始用手帕擦脚上的血。刺猬不叫了。
突然,一条灰色大蛇朝着玛莎爬过来,它的背部有黑色锯齿形条纹。这是一条有毒的蝰蛇!玛莎吓得胳膊腿儿都软了,而蝰蛇离她越来越近,咝咝地吐着它那叉子似的舌头。
这时候,刺猬猛然挺直身子,小腿儿飞奔着向蝰蛇跑去。蝰蛇用身体的整个前部扑过去,像鞭子一样抽到刺猬的身上。可是刺猬也很机灵,它连忙竖起身上的刺迎过去。蝰蛇可怕地咝咝叫起来,绕了过去,打算逃开它。刺猬却扑到它身上,用牙齿咬住蛇头后方的位置,两只爪子扎到它的背上。
这时候,玛莎回过神来,跳起身子,跑回家去了。
我在森林里的一个树桩边,捉到一只蜥蜴,就把它带回了家。我在一只大玻璃罐里放了沙土和小石子,把它养在里面。我每天更换罐子里的草、土和水,往里面放一些苍蝇、小甲虫、毛毛虫、蚯蚓和蜗牛。蜥蜴张开大口把它们咬住,贪婪地吃下去。它特别爱吃那种白色的菜蝶。它把小脑袋迅速一转,朝着菜蝶张开嘴,伸出自己叉子似的小舌头,跳起来,向那美味的食物扑过去,活像狗扑肉骨头似的。
有一天早晨,我在沙子里的小石子之间,发现了十几个长圆形的白色小蛋,蛋壳又软又薄。蜥蜴为这些小蛋选择了一处阳光晒得到的地方。过了一个多月,蛋壳破了,从里面爬出灵活的小蜥蜴,长得和它们的妈妈一模一样。
现在,这一家老小全爬到小石头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呢!
森林通讯员 谢斯嘉科夫
摘自一位少年自然科学家的日记——
6月25日
每天燕子都在我的眼前操劳着,做着自己的窝,那个窝就一点一点地变大了。它们一清早就开始工作,中午休息两三个小时,然后又堆堆粘粘、修修补补,直到太阳下山前两小时才结束工作。老是不停地把泥粘上去,是粘不住的——得让稀泥干一会儿才行呀!
有时候,别的燕子飞来它们这儿做客,如果猫不在房顶上的话,客人还会停在梁木上坐一会儿,唧唧喳喳地说着话。新迁入的房主也不会赶它走的。
现在,燕窝已经像一个满圆后开始亏缺的月亮,缺口向着右边。
我非常清楚燕窝这样的形状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它不是向左右两边均衡发展。因为窝是雄燕子和雌燕子一同出力做的,可是它俩的干劲不一样。雌燕子衔泥飞回来的时候,它的头总是向左边歪,它做得非常努力,而且啄泥的次数比雄燕子频繁得多。雄燕子常常不知飞到哪儿待着,不见了影,一去就是几个小时,准是和别的燕子在白云下面追逐去了。它停到窝上总是头朝右。它的工作当然赶不上雌燕子,所以窝右边的进度总是落后于左边。这就是燕窝的建筑进度发展不平衡的原因。
雄燕子竟是这么懒惰的家伙!也不知道害羞!照理说,它比雌燕子还要身强力壮呢!
6月28日
燕子已经不再衔泥了,而是把麦秸和羽毛往窝里拖——它们在铺床了。我真没想到,它们把整个工程盘算得那么利落:原来,理应让一边的进度快于另一边!雌燕子把窝的左边筑得高到了顶,而雄燕子却没有把自己这一边筑到头,于是筑成了右上角开了口的一个不完整的泥球。当然,它正需要这个样子:这就是它们家的大门呀!要不然,这对燕子怎么进自己的家呢?闹了半天,我当初骂雄燕子懒,是冤枉它了。
今天是头一次雌燕子留在家里过夜。
6月30日
窝筑完了。雌燕子已经不再出窝——也许它产下了第一个蛋。雄燕子时不时带一些小虫子回来给它吃,还不停地唱着歌——它在祝贺它,心里乐着呢。
第一批贺客——那一群燕子又飞回来了。它们全体在飞行中依次向窝内瞧着,在窝前扑着翅膀。这时候,女主人的小脸正探向门外,说不定它们在吻着这位幸福的女主人呢!它们唧唧喳喳地叫呀叫的,叫了一阵就飞走了。
猫儿偶尔爬上屋顶,往屋檐下张望。它该不是在等待窝里的小燕子出生吧?
7月13日
两个星期以来,雌燕子一直趴在窝里。它只在中午最热的时候飞出来,因为只有那时柔弱的燕蛋才不会着凉。它在屋顶上面打几个盘旋,捉几只苍蝇吃,接着它飞向水塘,在那里贴近水面飞掠而过,用嘴汲水。水喝够了,就又回到窝里。
可是今天,雌燕子和雄燕子两口子都开始经常从窝里飞进飞出。一次,我看见雄燕子嘴里含着一片白色的蛋壳,雌燕子嘴里衔着一只小虫子。不用说,窝里已经有了小燕子。
7月20日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猫儿爬上了屋顶,身子已经完全从屋脊上悬着了——它想用爪子去够那个窝。而窝里的小燕子是多么可怜地在唧唧叫着!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飞来了整整一群燕子。它们叫着,飞掠着,几乎要碰到猫的鼻子。哎哟,它差点儿用爪子逮住一只!哎哟!它又扑过去抓另一只了……
太好了!这个强盗扑了个空——脚一滑,扑通一声,从梁木上摔下去了——
它倒没有摔死,不过也够它受的。它喵呜叫了一声,踮着三只脚一拐一拐地走了。
这才叫活该呢!这一下子,它可再也不敢吓唬燕子了。
森林通讯员 维利卡
我们家的院子里草木很茂盛,绿树成荫。
我在院子里走着,突然,我脚下飞过一只刚出窝的小燕雀,它头上长着一撮尖尖的绒毛。它飞起来,又落下去了。
我捉住它,带回家来。父亲建议我把它放在敞开的窗口。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小燕雀的爸爸妈妈就飞来喂它了。
它就这样在我那儿过了一整天。
晚上,我关上窗户,把小燕雀放在笼子里。
早晨5点钟左右,我醒了,看见小燕雀的妈妈蹲在窗台上,嘴里衔着一只苍蝇。我跳下床,打开窗户,自己躲在拐角处暗暗观察。
过了一会儿,小燕雀的妈妈又出现了,它停在窗口。小燕雀唧唧叫起来——要东西吃呢!这时候,燕雀妈妈才下定决心飞进房间,跳到鸟笼跟前,开始隔着笼栅给小燕雀喂食。
接着,它飞去寻找新的食物了。我把小燕雀从笼子里取出来,带到了院子里。
当我想再看看小燕雀时,它已经不在那里了——燕雀妈妈把它带走了。
贝科夫
在河流、湖泊和水塘里,甚至就在深水洼里,生活着一种神秘的生物——铁线虫。老人们说这是复活的马鬃。人在游泳的时候,它钻到人的皮肤里去,在那里爬行,使人奇痒难耐……
铁线虫确实像一根棕红色的粗毛发,更像用钳子剪下的一段铁丝。它十分坚硬,就是把它放在一块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敲打它,它也不在乎,还是不住地一会儿伸长,一会儿缩短,一会儿盘成个奇妙的团儿。
其实铁线虫只是一种没有脑袋的软体虫。雌虫体内装满了卵。它的卵在水里孵化成有角质的长吻和小钩的幼虫。它们附着在水生昆虫的幼虫身上,钻到那些幼虫的身体里面去,处于一个外壳的包裹之中。这里是幼虫的终点站,如果它们的寄主不被水蜘蛛或别的昆虫吞食的话。如果能进到新“主人”的身体里面去,它们就在那里变成没有脑袋的软体虫,再钻到水里来,使迷信的人惊恐不安。
达尔文国家自然资源保护区的办公楼和宿舍坐落在一个半岛上,四周是雷宾斯克海。这是一片与众不同的新海,因为不久以前,这里还是一片森林呢!这片海很小,有些地方还有树梢露出水面。这“海”里的水是温暖的淡水,因此水里滋生着无数的蚊子。
一群群吸血害虫钻进了科学家的实验室、食堂、寝室,闹得大家工作都做不好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傍晚的时候,只听得每一个房间里突然间都有人放起霰弹枪来。
出什么事啦?其实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不过是在用枪打蚊子罢了。
不过,子弹筒里装的不是子弹头,也不是铅霰弹。科学家们把少量普通打猎用的火药装在带引信的弹壳里,上面放了塞得紧紧的弹塞,然后弹筒里装入杀虫的药粉——除虫剂,满满地装到口子边,再从上面将它塞紧,免得它撒出来。
这样一开枪,杀虫药以极细的粉尘状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钻进所有的缝隙,碰到哪儿,就把哪儿的虫子都杀死了。
一位少年自然科学家准备在他的班上作个报告,题目是:《昆虫对森林和田间的危害及与它们的斗争》。他用心地搜集着资料。
“用机械和化学的方法对付甲虫,耗费的资金达一亿三千七百万卢布,”少年自然科学家念道,“用手捕捉的甲虫达13,015,000只。把这些甲虫装在火车里,要装满813节车厢。为了和甲虫作战,每公顷土地上要耗费20至25个人的工作日。”
少年自然科学家看得头都发晕了。一长串尾数带零的数字,在他的眼前闪来闪去,不停地打转。他只好上床睡觉。
噩梦折磨了他一整夜。由甲虫、毛毛虫、蛾子组成的无穷无尽的长长队伍,从幽暗的森林里冒出来,急急地爬过田野,缠绕在他身体的四周,缠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用手掐死一些虫子,又用水龙带向它们喷杀虫药水,可是也看不出减少,只见它们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它们经过哪里,哪里就变成一片荒漠……少年自然科学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清晨起来一看,原来情况并不是那么可怕。少年自然科学家在自己的报告里建议,制作大量椋鸟屋、山雀窝和树洞形鸟巢,向爱鸟日献礼。鸟儿们捕捉甲虫、毛毛虫和蛾子比人要能干得多,而且它们不拿工资,白干活儿哩!
据说,如果在上面无遮盖、周围有铁丝网的养禽场上面,或者在没有顶盖的笼子上面,交叉着拉几根绳子,那么,任何一只猫头鹰,甚至是雕鸮,在扑向养禽场或鸟笼里的鸟儿之前,都一定会先落在绳子上歇歇脚。这是因为,在它们看来,这些绳子挺“坚固”的。可是一旦它们停到上面,瞬间就会双脚朝天身子倒翻下去。因为绳子太细了,而且也绷得不紧。
双脚向上倒翻以后,这样一只猛禽就会一直头朝下挂到第二天早晨,因为它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扑翅膀,怕掉到地上摔死。等到天亮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把这小偷从绳子上取下来了。
事情果真是这样吗?请试验一下。绳子可以用粗铁丝来代替。
据说还有这样的事:如果你想从哪个湖泊或哪条河流里钓鱼,就可以从那个湖泊或那条河流里捞出几条小鲈鱼来,放进鱼缸或放进吃空的大果酱玻璃瓶里。这样,你就总能知道,今天是否值得到这个湖泊(或这条河流)里去钓鱼,只要在出发之前给小鲈鱼喂点儿食。假如它们迫不及待地冲向饵料,那就表示去湖上钓鱼会有好收获,鲈鱼和别的鱼都很容易来咬钩;如果鱼缸里的鱼不吃食,就说明那天湖里或河里的鱼食欲也不好,说明气压有了变化,马上要变天气了,也许会有雷雨天气。
因为空气和水里的任何变化,鱼儿都是十分敏感的,根据它们的行为,就能预知几小时以后的天气。每一个钓鱼爱好者都应该试一下,这种活的晴雨表,在室内和在露天条件下,是不是同样准确。
天上飘来一块乌云,黑压压的,就像一头大象。它时不时地将自己的长鼻子垂向地面。“大象”鼻子一触到地,尘土就像一根柱子一样从地面上升起,开始一圈圈地旋转,不断升高,终于和天空“大象”的长鼻子连接在一起了,成了一根上顶天、下接地、旋转的大柱子。“大象”把这根柱子吸进自己的身体,又在天空向前奔去了。
天空中的“大象”扑向一座小城,就悬在小城的上空不走了。突然,从它身子里涌出了无数大雨点。好大的雨呀!简直是倾盆大雨!房顶上,张在人们头顶的雨伞上,都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你以为是什么在敲得它们响?——是蝌蚪、小青蛙和小鱼!它们在街上的水洼里窜来窜去。
后来人们才弄明白了,原来大象一样的乌云借助龙卷风(一种从地面一直连接到天空的旋风)的帮助,从林间的一个小湖汲取了湖水,把蝌蚪、小青蛙和小鱼连水一起吸进了自己的身体。它在天空飞行了许多公里后,又把自己的全部携带物丢给了小城,自己又继续向前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