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酒鬼缓缓收功。
“看清楚了?”老酒鬼缓缓开口道。
“额,不是很清楚。”韩亦尴尬的说道。
“不清楚就对了,形式并不重要。“记住,道法自然,心即自然。”老酒鬼缓缓走到韩亦的身边。
“走吧,跟我进来。”老酒鬼说道。
韩亦一头雾水的跟着老酒鬼进了小屋,见惯了老酒鬼迷迷糊糊的模样,突然再看他这一幅正常的模样,有点不适应。
“你别突然这么正经,我有点慌。”韩亦说道。
“把衣服脱了,躺在那。”老酒鬼说道。
“嗯?干啥?”韩亦问道。
“少废话”老酒鬼一伸手,抓住了韩亦身上破旧的棉袍子,用力一震,韩亦整个人干干净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卧槽,不要啊,老变态。”韩亦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隐秘位置。
老酒鬼冷哼一声,伸手快速的点在了韩亦的穴位上。
“不是想知道古苟志送你来的目的么,怎么现在又退缩了。”
“我操,居然想把我送过来给你糟蹋,我宁死不从的我跟你讲。”韩亦大急。
“小小年级,满脑子都是什么。”老酒鬼明白了韩亦的意思,顿时脸上一阵挂不住。
不等韩亦再说话,老酒鬼掏出来一把银针,迅速的把韩亦扎成了一个刺猬。
“我之前交给你的骗人口诀,记住,以后对你练太极有帮助,你得性子还有以前练的东西,戾气太重,没事练太极缓和一下。”老酒鬼缓缓说道。
“你别说话,安静的体会,现在身体内的气的流动方向。”老酒鬼说道。
韩亦闭上眼睛,清晰的感受到了身体内的气,如同一幅地图一般出现在脑海中。
“所有功法招式,都要运气,顺气,所以我说我没有什么具体可以教你得东西,只有你自己感受。就算是太极,也得你自己去领悟。”
老酒鬼说完,便不再说话,用力的维持着韩亦身上的一根根银针。
韩亦似乎置身一个神奇的世界,很快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韩亦才缓缓清醒过来。
看到韩亦醒了,老怪物松了一口气,收掉了韩亦身上的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谢谢”韩亦看着一脸惨白的老酒鬼,心道以他高深莫测的修为,居然也会费力到这种程度。
此时的韩亦还不明白,这样的明悟观摩,对于一个武道中人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
“把衣服穿上,觉得自己很骄傲么?”老酒鬼一把将一件衣服甩给了韩亦还沉浸在那种感觉,没有回神的韩亦。
韩亦闻言,赶紧把衣服套上了。
“这老酒鬼画风变得也太大了吧,怎么突然就从一个为老不尊的老不死,变成了世外高人。”
韩亦心道。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突然教你这些了吧?”老酒鬼说道。
“不,我比较好奇,你这样的功夫,为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待在这个地方,不如跟我回擎州,好吃好喝的随便你。”韩亦说道。
“不了,我把能教给你的都教了,你就离开这个地方吧。”老酒鬼说道。
“别啊,别放弃治疗啊。”韩亦赶紧说道。
“你别对我抱什么想法了,我发过誓,以后不会再跟别人动手,除非,是我要死那天。”老酒鬼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隐隐又有一丝神往。
“好吧,好吧。”韩亦见老酒鬼有难言之隐,也没再多说什么。
“本来还想多磨你一些日子,但是时间不够了,这是我门的针灸密典,古苟志只学了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老酒鬼说着递给了韩亦一本泛黄的书,厚厚的一本。
韩亦接了过去,翻看了一遍。
“好了,走吧。”老酒鬼说道。
“这么快?我怎么感觉你在交代后事一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韩亦问道。
“没什么,你快走吧。”老酒鬼看着门外,催促道。
“好吧”韩亦无奈的下了山,但他并没有远去,在山下逛了一圈,买了一大堆的酒,又提了回来。
“不是让你走么,怎么又回来了”老酒鬼问道。
“哎呀,干嘛这么着急,咱们一块再喝一点?”韩亦挤眉弄眼道。
老酒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把拽过一瓶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说道“你赶紧走吧,这些酒我收下了。”
“你不说什么事,我就不走,不能平白无故,受你这么大的恩惠。”韩亦笑道。
“唉,你过来。”老酒鬼又把韩亦带到了屋里。
韩亦刚进屋里,就又被老酒鬼一把封住了穴位。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点穴癖啊,会点穴,了不起啊。”韩亦说道。
“你把我给你的东西好好看下,也可以做到的。”老酒鬼说道。
“你这次又想干什么?还不给我解开。”韩亦说道。
“到时候,自然会解开的,不过在这之前,先委屈你一下了。”
老酒鬼脚一踢,顿时身下的稻草纷飞,清空了一小片出来。
弯腰一扒拉,平整的石板翘起来一块,漏出一个大洞。
老酒鬼提溜着韩亦,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坑里。
“不管待会听到什么声音,别说话,还有下去了以后别乱动,下面有我妻子女儿的牌位。”
没等韩亦说话,他就又封上了石板,将地面恢复了原状,留恋的看了一眼地下,缓缓坐到了墙边,拿出一瓶酒,往嘴里灌着。
地下的大坑大洞很大,摆着一个烛台,上面是两块牌子,静静地坐在那里。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韩亦此时一动也不能动,只好安静躺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想要知道,老酒鬼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
老酒鬼虽然邋遢,但是这洞里确实弄得极为整齐,墙壁上挂着几颗夜明珠,照的洞里很明亮,烛台没有一丝尘土,贡品摆放的整整齐齐。
妻子女儿的牌位,静静地摆在那,似乎是经常被人捧在手里擦拭,牌位表面,都已经有些掉漆了。
“老酒鬼这些年,相必活的很痛苦吧。”韩亦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