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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修又点了几道后，终于停下。
侍应生拿着菜单走后，夜可可问道。
“你把我叫来这里干嘛？”
“约会啊，男女朋友之间约会不是很正常？”风凌修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我们又不是真正的情侣，做这些干什么？”
风凌修的眸色沉了沉，沾染了些许冷意。
他说：“做戏也要做全套。”
夜可可：“……”好吧，在下服了。
“你约个会也不用点这么多菜吧，咱们两个又吃不完。”
“没事。”
又是没事。
“对了，我给你打个预防针，我没钱，这次约会你请客。”
“没事。”
还是没事？行，信你一回。
……
很快，侍应生开始将菜逐一端上来，风凌修开始拿叉拿刀开吃。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都默默无语。
夜可可心里很奇怪，平时风凌修见到她都忍不住损她两句，怎么今天开始办高冷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但她虽然心里这么想着，还是秉承敌不动，我也不动，静等风凌修开口。
只是这饭吃到最后，风凌修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
“两位，一共二十万九千八百六十，是刷卡吗？”一顿有些煎熬的晚餐过后，侍应生走过将单子放下。
“……”夜可可以为自己幻听了。
讲真，她来帝都从来没吃过这么贵的一顿饭。
她的银行卡里也再没有这么庞大的数字。
所谓“天价晚餐”，她今天算是领略到了。
算了，反正不是她付钱，反正一道菜也不是她点的……她不需要有太多负罪感吧？
于是，夜可可毕端毕正的坐好，平静地看向对面的风凌修。
风凌修也看向她，黑眸掠过一抹深意。
这种眼神，夜可可今天晚上见了无数次。
风凌修开口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一会儿付账。”
侍应生知道风凌修是这里的常客，也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也没有阻拦他。
于是，侍应生和夜可可就在这里等啊等啊，半个小时过去。
侍应生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对夜可可道。
“这位小姐，风少临时有事先走了，这账……要不您结了吧？”
夜可可倏地瞪大眼睛，她连忙给风凌修打电话。
结果对方一直是占线。
她抬起头，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的道：“我没钱。”
侍应生：“……”
夜可可：“……”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夜可可就不明白，风凌修一连对她说了好几遍没事，怎么到最后还是她付账呢？
二十一万，那还不如把她论斤卖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哪环的剧情不对？
他不是男主角吗？她就算是一堆炮灰，好歹也是个女人，况且她不是炮灰，她是他的女朋友！
是风凌修说来约会的！
夜可可不死心，又打了一遍电话。
这次，终于接通了。
“风凌修，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没钱，你还说没事来着！”
那方，风凌修欠揍的的声音幽幽飘来，“我说的没事，是指在这里付不起钱也可以洗盘子抵账。”
“风凌修，你他妈让老娘洗盘子？”
事到如今，夜可可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风凌修故意整她的。
“风凌修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娘等着，老娘绝对会打的你父母都不认识你！”
“哦？是吗？我劝你还是担心一下该如何结账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夜可可气的浑身抖得跟糖筛似的。
一旁的侍应生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如果你付不起账的话，可以洗盘子抵账，五千个盘子就行了。”
其实夜可可吃完饭不给钱，本应该是侍应生气势强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她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眸，侍应生立马怂了。
夜可可没有听适应说的去洗盘子，而是打电话打给了荣睿智。
电话响了一会儿，终于打通了。
但是入耳却是十分嘈杂的声音。
“喂，可可，有、有什么事吗？”荣睿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夜可可一听声音就知道他这是喝了不少酒。
“诶，荣少，跟谁打电话呢？还专门跑到一边去打，把她也叫过来呗。”
“一边去。”
荣睿智打发完自己的一众朋友，就又跟夜可可说道。
“可可，到底有什么事？”
夜可可抽了抽嘴角，“那个，你能不能借我二十万……”
她还没说完，那边荣睿智的电话突然被抢过去了。
“美女，来陪我们喝一个呗。”
“不用了。”
“来嘛美女，你这么做实在是不给我们面子啊。”
一听就是纨绔子弟特有的口气。
夜可可拧着眉头，“不用了，你们玩吧。”
挂断电话，荣睿智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夜可可抬头看着侍应生，笑魇如花的道：“请问，你们这里可以赊账吗？”
侍应生：“……”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小姐，如果您真的没钱的话，我给您指条明路，去洗五千个盘子，每个盘子洗七遍，很快的。”
侍应生按照风凌修的吩咐战战兢兢的说道。
夜可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森，“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开玩笑，洗五千个盘子，洗到明天晚上这个时候都洗不完好吗？
再说了，这桌子上的菜没一道是她点的。
“但是小姐，如果您想吃霸王餐不付账的话，我们也只好报警了。”
侍应生强板着一张脸，作势掏出手机。
夜可可赶紧制止他的动作，“帅哥，不要这样嘛，咱们有话好好说。”
“帅哥，我真的没钱，我知道这一切是风凌修整我的，但是不是我主动提出来这里的，是他让人把我带来的，我……”
旁边的另一个侍应生见自己的同事招架不住，走过来态度冷硬的道。
“这位小姐，请问你吃了我们的菜品吗？”
夜可可：“吃了，可是我……”
“请问您付账了吗？”
“没有……但是，这大部分都是风凌修吃的，为什么要我一个人来付账？”
“那位先生已经走了，您跟他是一起来的，无论如何，您也得把这账结了才能走。”
夜可可嗤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风凌修一定还在这里看我的笑话！你们这叫助纣为虐。”
这个侍应生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