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竟然掷出了0点!”
随着有人喊出骰盅里的那三粒呈现出奇怪造型的骰子的点数,现场的人们轰一下就沸腾了起来,相互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李轩还有这一手绝活。
黑瘦中年人的脸色刷一下就变得苍白,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摇骰盅的手法在他之上,这种三粒骰子呈品字形向内靠在一起的技术可是骰盅技法中最难练的。
陈仁河目瞪口呆地望着骰盅里的那三粒骰子,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他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情形,不过那是后期剪辑出来的效果,而李轩这个可是实打实摇出来的。
李轩微笑着望着黑瘦中年人,恐怕黑瘦中年人打死也想不到他是怎么输的,如果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会被气死。
不过,李轩现在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两手强撑着桌面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为了使那三粒骰子呈现出0点,李轩刚才几乎用完了体内的混沌之灵,透视加操纵骰子,这可比催生药材更费混沌之灵。
这也是他为何要速战速决的原因,能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
“赔钱!”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陈仁河回过神来,兴奋地冲着脸色极度难看的黑瘦中年人热一伸手,他刚才压了一千五百二十万,黑瘦中年人要赔他等额的赌注。
“在下身体有些不适,两位请稍候片刻。”
黑瘦中年人脸色变了变,向李轩和陈仁河微微一颔首,面色铁青地离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了,必须要向老板禀报。
“切,有本事别逃,三局过后让你们吐一亿出来。”
陈仁河冲着黑瘦中年人冷笑了一声,他可不怕赌场赖账,赌场既然能为了两百万欠债囚禁他,那么他也能找到身为幕后老板的王家要钱,事情闹大了看谁丢人。
“二哥,快点给我搬个椅子坐下。”
这时,李轩低声向陈仁河说道,他感觉两手发酸撑不住了需要坐下来休息,由于陈仁河不见外地喊他二狗,那么他自然也跟着陈怡喊其一声“二哥”。
“二狗,你这是咋了?”
直到这时,陈仁河才发现李轩的情形有些不对劲,连忙给他搬来一张凳子坐下,关切地小声问道。
“可能吃坏了东西,身体有些不舒服。”
李轩不可能告诉陈仁河实情,随口编了一个理由,现在他多么渴望回归大自然去吸取那些弥漫在草木之间的可爱木灵。
“二狗,你可要撑住,咱们还有两局。”
陈仁河闻言顿时就急了,李轩要是扛不下来那么今晚他们可就要铩羽而归,连他的宝贝跑车也要没了。
“放心,经过刚才的事儿他们已经心虚了,这个赌局十有八九要黄。”
见陈仁河有些慌乱,李轩低声安慰着他,赌场老板不是傻子,明知道黑瘦中年人不是他的对手岂会还让赌局进行下去?
“那就好!”
陈仁河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李轩说得有几分道理,如果换做他的话也不会在白白地把钱打了水漂。
尤为重要的是,一旦李轩连赢三局的话那么赌场的名声可就毁了,而且幕后的王家也成为了笑柄,王家肯定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
“陈二少,请过去说话。”
没多久,一名保安过来向陈仁河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来之前我兄弟就在这里坐着,你们谁要是敢乱动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仁河心中顿时就是一喜,既然请他过去那么意味着赌场的妥协,于是指着坐在那里的李轩高声向那名保安进行警告。
“二少放心,没人会动这位先生。”
保安连忙回道,还以为陈仁河让李轩留在这里是向赌场示威,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李轩现在的体能已经处于透支状态,下一局必输无疑。
“没事儿了,大家继续玩!”
李轩向陈仁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撑得住,陈仁河这才随着那名保安快步离开,先前的那名胖荷官随即高声宣布。
赌场里再度热闹了起来,赌客们一边聊着先前李轩和黑瘦中年人之间的对赌,一边在各张赌台下注。
实际上,黑瘦中年人的赌术也非常厉害,能做到骰子叠罗汉的赌客或许有不少,但能做到控制最上面一粒骰子的点数可就异常困难了。
只不过李轩摇出的骰子更加惊世骇俗,所以掩盖了黑瘦中年人的光芒。
“呼!”
李轩吁出一口气强撑着坐在那里,怎么他也要支持到陈仁河回来,届时陈仁河肯定已经跟赌场谈好了条件。
幸运的是,陈仁河并没有耽误太长时间就兴冲冲地回来,边走边向李轩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他已经搞定了赌场。
如果不知道李轩现在已经山穷水尽的话,陈仁河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肯定会趁机修理一下赌场的人,追债的人把他堵在酒店的事情可是让他非常难堪,颜面尽失。
不过,既然李轩很难再撑下去那么为了避免意外陈仁河也就见好就收,在接到了一个中间人说和的电话后顺水推舟地与赌场达成了协议。
这个中间人是陈仁河的一位朋友,他欠这个朋友一个不小的人情,毕竟省城就这么大,上流社会相互间的人际圈难免有所交集。
赌场不希望李轩再赌下去,因为黑瘦中年人根本没有赢李轩的把握,再赌下去对赌场殊为不利。
陈仁河勉为其难地答应,除了赌场要支付李轩赢来的三千多万外,还要给陈怡换一台一模一样的红色轿车,他岂会让陈怡继续开被王海车震后的车子?
当然了,赌场方面还要摆茶向陈仁河道歉,毕竟他们在酒店里堵陈仁河做得非常不地道。
陈仁河前前后后一共在赌场输了一千多万,这下李轩全给他拿了回来,而且也出了一口恶气,自然心情舒畅。
他是畅快了,李轩可连走的力气都没了,被陈仁河给背了出去。
“可恶!”
直到这时那名黑瘦中年人才发现李轩的身体不适,禁不住懊恼地砸了一下一旁的墙体,要是他刚才坚持再赌一局的话李轩可就必输无疑,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