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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云谲波诡

显然,云明英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探知海昙硕未来的动向,现在目的已成,也无谓再和海昙硕多费唇舌。

海昙硕也料到如此,自然没有出言挽留,微笑地目送他的海师弟远去。

皇甫展台一直都充当着跟屁虫的角色,赶紧从蒲团站起身来,来到海昙硕的跟前恭敬地道别,但是皇甫展台一直都将靳乐宁当成是奴仆下人,自然没有再自贬身份去理会他,甚至说懒得多看他一眼。

不过,靳乐宁又何尝想和他这一类势利小人打交道呢?

靳乐宁在读书人的圈子里,一直显得是格格不入,于是也和海昙硕等人告别,虽然这样的聚会更似是凑热闹,不过他可以亲眼目睹到海昙硕这位饱学之士神俊的风采,也算是不虚此行,心中的不快也随之释然了。然而云明英最后谈及的‘诡谲灾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很是好奇。当然,身为下人的他也不好过问太多,带着这个疑问,悻悻地离开了现场。

靳乐宁不想和云明英和皇甫展台两人,再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和他们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他在宫中走走停停,身上有特制的通行腰牌,倒是不用担心有巡逻的侍卫将他当是细作捉起来,但是此时午时已过,即便他赶回去膳房,也过了供应餐点的时候了,幸好他出门的时候,摘下了门前果树上的两个水晶梨子放在腰包处,现在正可以拿出来解渴充饥。

靳乐宁一边走一边吃,不一会儿,把梨子甜脆的果肉啃干净以后,瞥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旁人,很不客气地随手将果核扔进了旁边的一个湖里。此时他虽然微有困倦之意,但不敢懈怠下来休息。

靳乐宁急匆匆地四处寻路而返,不过他的运气就是背,一条条绿荫路径不知道循环重复走了多少遍,才能摸清来路,当他顺利地回到住所,已经是日色西沉的黄昏时候了。不过他没有匆匆地赶去膳堂用餐,因为他今天是整整地一天,没有到花圃里淋花,担心他的宝贝们会旱坏了,也就去井边打了一木桶水,用铁勺细心地为花儿一一浇灌。

黄昏过后,住所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当他大汗淋漓推门而入,室内弥漫的酒香肉香顿时让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而往日孙雄、王东两人,常常在下棋的那张桌子上,此时摆放着一个朱红色的大食盒,盒子里面装着佳肴好菜,而且旁边还有两壶清酒呢。

闻到酒肉熏香,靳乐宁可是更感到饿意,他心里纳闷道:喂,我这个梦境也忒真实吧?连饥渴疲累感都越发真实,这实是让人感到费解。

要是往时,靳乐宁早就扑上去,来一个风卷残云,将桌子上的佳肴吞食个干干净净,但是他眼前一亮,很意外地见到一个让他不敢放肆的女子,她正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双眉弯弯,眼如秋水,在煤油灯盏的光芒下,映得眼前佳人是说不出的玉雪可爱。

“你回来了,我的驸马爷。”司马芸笑靥如花地和靳乐宁招呼道。

靳乐宁只觉得舌头发麻,不安感让他呼吸急促,连忙后退了一步,伸直了右手,仿佛想说:“喂,你可别乱来!”接着,他赶紧东张西望,想寻找他房舍内的舍友,但是孙雄、王东两人的身影,哪里能见得着啊。

“喂呀,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相反我倒是吩咐了皇宫的御厨,特意炮制了许多好吃的佳肴给你,你赶紧坐下好吗?你再这样避开我,我可要生气了!”司马芸的笑容真的很甜蜜,仿佛可以将冰雪融化,她对靳乐宁道,“我特意支开了孙雄、王东,而且又有一件事情要找你相商。”

靳乐宁总觉得司马芸找上他是不安好心,他不得不走到桌边上坐下,而桌面上还放着一沓纸张和笔墨,这不用多说,这是翁主特意为他准备的。他不打二话,便在纸上写道:“你堂堂一个翁主,贸然来到下人的房间里,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给其它的人看了对你的清誉可不好啊!”

司马芸笑吟吟地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所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我见一下情郎不好吗?”

靳乐宁心里却是补充:我呸,谁是你的情郎?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此时是盛夏,即便夜幕降临了,但是烈阳颇有些余威,再加上靳乐宁忙于淋花劳作以后,全身的衣服犹如被水泡过一样,司马芸凝望着他,给他递上了一条汗巾,道,“你先将汗水擦一擦,顺便吃点东西吧。”

靳乐宁想想也是,现在自己饿得是前胸贴着后背,也就接过汗巾将额头上的汗水拭擦干净,两杯酒水下肚润喉后,再抓起筷子,很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有道是人饿起来,吃什么都香喷喷、美滋滋的,而司马芸就这么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他进食。不过,靳乐宁再怎么沉迷美食,嘴巴咀嚼之余,还是琢磨着她找上自己所谓的是何事,心中的不安感似是增加了他呼吸的困难。

靳乐宁吃得七成饱,擦去嘴边的油污,在纸上直接言明:翁主,若你有事,寻人捎一个口信给我便好,用不着大驾亲临。

司马芸道:“虽然说,我大汉发生惊天动地之事,与这个翁主无太大的关系,但是我觉得自己如有能力消灾解厄,倒是希望能护一方平安。

靳乐宁心道:这妹子是不是摔坏了脑袋,一个文弱少女,还想当无上功德的救世主?只是司马芸现在所谓的‘灾厄’,是否就和方才海昙硕和云明英所提及的海淀灾情有所关联,现在得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才行。

靳乐宁在纸上写道:我很欣赏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一个很普通的花匠,消息闭塞,耽于园林事务,却不知道惊天动地之事所谓何事,请翁主和我明言可否?

司马芸笑道:“这不怪你,我也是今天晌午时才听闻到的。” bytbSI62b9JnR2yOVXQ/KD7ekuk88BaFcRyCjeUcON0Ic8Uv0L0FGvWKY7+vmt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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