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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8
北京时间23：15，闻一牧才出现在训练室，随手把长风衣搭在椅背，坐下时瞟了眼佟觉的电脑屏幕：“写什么呢？你现在是工作时间。”
“你回来啦。”佟觉盘腿坐在椅子里，照旧码自己的字，“现在没事做啊，今年你们几乎没比赛，我可闲了，还不准我赚点外快？”
“你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数据分析师，我给你的薪水还不满意？你很缺钱？”闻一牧用的是半开玩笑的嘲讽语气。
“缺啊，钱谁不缺啊，你这么有钱都还在赚，我咋不缺？”佟觉四两拨千斤。
想了想，转头观察闻一牧的脸色，确定安全后，抓住扶手使劲儿往他那边挪了下，“一队什么时候出赛？”
“今年不会出，明年可能。”闻一牧淡淡道。
“那中单……”这个话题始终是要面对的啊朋友。佟觉看着闻一牧，等了会儿没见他有反应，要作罢时，听到他好像微叹了口气，“换吧。”
十二点整，佟觉被闻一牧赶去睡觉，这里没她事了。佟觉回到别墅，也没睡意，打开不知道已经看了几遍的IF的比赛视频。去年上旬IF还是出席了一次国内赛事，那时候的中单好像是新的，但镜头太少，认不出，佟觉倒着看了好几遍才有点熟悉。
躺床上准备阖眼时，眼前突然闪过一张脸，与中单的重合，一下子跳起来，头脑发热地开门冲出去。
闻一牧刚准备开门，见到她也是诧异，皱了下眉，“你怎么还没睡？”
佟觉正想找他，下意识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去年你们出赛的那个中单是不是咱们昨天小商店遇到的那个？”
闻一牧哑声“唔”了下，掰开她的手，“你半夜爬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佟觉：“为什么他不在了？他技术挺好的，至少在国内，完全跟得上你们的节奏。”
闻一牧靠在门边，双手抱臂俯视她，低沉嗓音在夜里有种魅惑，“他不合适IF，他违反了IF的规则，被驱逐了。”
“什么规则？”
“擅自签约直播平台。”
“……就因为这个理由？”
“难道还不够？”闻一牧说，“他分不清直播跟职业，他进入这行也是为了钱，人各有志我不想说什么，但这是我的队伍，每个人都应该想清楚自己的位置是什么，是要冠军，还是要当主播。”
“我不需要一个想当游戏主播的职业选手。”
“……”
“你也是，不想被打包退货的话，以后少在训练室做私人事情。回去睡觉。”
“……”
冷不丁又被教育了一顿，佟觉捂着小心脏回房睡觉，躺在床上，脑子里无限循环闻一牧在门口讲的那番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起来，下楼吃早餐时，佟觉见到大风、清水、ZX和二队的小队长手上都拿着不止一张纸，排队放在同个位置。
佟觉好奇拿过来翻了翻，我去，读后感？！
“什么玩意儿？”
“这是老大布置的任务，一个月读一本书，然后手写读后感，一千字以上，两千字封顶。”清水竖起两根手指。
“嘿，你们家闻老师就是会搞事。”佟觉觉得新奇，这IF俱乐部真是新鲜呐，“他会看吗？上学那会儿我们也是这样交周记，老师都不看的。”
“看的，去年ZX作死抄了知乎上的读后感，被抓包，写五千字检讨，啧啧，十八岁成人礼晚上写检讨，想想都哈哈哈哈哈。”清水捧腹大笑。
ZX：“……”
佟觉：“哈哈哈哈哈。”
ZX：“佟姐姐……”
“唔，我不是笑你，真的。”佟觉憋住笑，清了清嗓子，换个地方笑，“我去厨房帮忙。”
——
一个早上，佟觉都在办公室和郑楠整理数据，脖子弯了几小时，伸伸懒腰揉揉脖子，嗓子有点干。
“楠哥，要换杯热水吗？”佟觉扬扬保温杯。
郑楠抬头对她笑了下：“好的，谢谢。”
佟觉倒水回来，郑楠刚好完成手上的事儿，“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
“很习惯啊。”佟觉说。
郑楠爽朗地笑了，道：“那就好，刚开始我还担心你一个女孩，要整天跟一群男人住一起，一起吃一起工作，会抗拒，不习惯。”
“不会，这是工作，而且这群人挺有趣的，我比较随意。”佟觉也爽快。
郑楠盯着佟觉若有所思片刻，莞尔：“一开始我还纳闷，一牧怎么找个女孩子过来，那可不是他的风格，虽然现在还是好奇，不过你做得不错，咱们战队的确需要个踏实心细的人从旁协助。”
佟觉没进一步考究郑楠的话，挠头傻愣愣笑了。
【TJ12345】：远古传说夸我了。
【套马杆的汉子】：那恭喜你了，离攻克Wing神又进一步。
【TJ12345】：是郑楠！楠神！是IF身后的大咖楠神！
【套马杆的汉子】：……Wing神绿了，为他心寒。
【TJ12345】：请给一代传说起码的尊重，楠神是不能用来yy的。
【套马杆的汉子】：合着Wing神在你心目中是从垃圾桶捡来的？再度心寒。
【TJ12345】：老子没y过他。编辑大大，我冲动了，想开个小甜文致敬楠神，拉住我，赶快拉住我！
【套马杆的汉子】：走吧，走吧，写了赶紧发拨除草，再不发博冒泡你真的要过气了！
蹲马桶的空挡跟申晴YY结束，佟觉爬上微博作者号除了下草，摁下冲水键回归工作岗位，跟郑楠整理资料，顺便帮忙做做宣传海报，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佟觉不敢再开小灶，跟各位队员聊了会儿公事后，安分守己待在中单的椅子里看赛事视频，闻一牧外服单排的时候就蹭过去围观。
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被短信进来的声音弄醒，佟觉蹭一下抬起头，闻一牧不知道哪里去了，心落下半截，手机倒放在桌上。佟觉无意间瞟了眼，这一眼很不凑巧地看到了短信内容。
【一牧哥，我想去找你，可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