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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1
再过去是大风，漫不经心转头想嘲讽一记，看到闻一牧身边的人，用三秒认出后条件反射“握了个草”，手忙脚乱把鼠标摔到后面上单ZX头上。
ZX嗷了声，一张皱着的娃娃脸转向门口，上下打量了番佟觉，露出小虎牙：“哇，女孩子诶！不过你们反应太过了吧？”
“她她她……老大？”清水一脸“见鬼”的表情。
大风还算镇静，把清水摁回椅子里。
闻一牧眯眼扫视这群来个新人就咋咋呼呼没个成形的家伙，低头瞟佟觉黑漆漆的头顶做介绍：“新来的数据分析师，附加战术指导。”
“what？”佟觉诧异抬头看他，“战术指导不是教练的工作么？我越俎代庖不好！又没双份工资！”
男人淡淡抬手指门外：“如果不满意，门在那里。”
“……”佟觉的灵魂已经飞到体外将这个人暴打一顿拂袖而去了！
“老大，有问题！”清水举手要发言。
闻一牧：“说。”
“她会打游戏么？”
佟觉嘿嘿笑：“我已经过钻一了，你们的招聘要求不高呀，我不需要很会打游戏，会坑你们能让你们翻车就行了。”
“……”“你们”里包括的一干众人嘴角僵硬地抽了下，决定今晚去隔壁胖揍一顿文案。
“正经点。”男人肃声提醒。
“喔。”佟觉板起脸秒正经。
“哈哈哈，这个小姐姐很有个性。”ZX不吝评价，娃娃脸长得细皮嫩肉的，笑起来配合小虎牙，真是萌得激发人少女心，怪不得微博上那么多人抢着表白。
佟觉捂着苏醒的少女心对ZX笑了下，那眼神是来自一个老阿姨对小鲜肉的肯定。
跟队员们一概打过照面，佟觉被闻一牧带上二楼办公室。
二楼很安静，佟觉不自觉放轻脚步跟在闻一牧后面，盯着他的后背看。
这两天气温回升，男人只穿了件黑色针织衫，搭配牛仔裤，完美地把身材展露出来。佟觉暗戳戳在心里吐槽，不干电竞这一行去当模特也是很不错的，肯定很多人想潜……
佟觉向来脑洞大，开起脑洞来刹都刹不住，跟着男人转来拐去，男人突然停下来，佟觉差点撞上去，眼疾手快地扒住墙角及时刹车。
男人拧开门走进去，佟觉心疼地吹了吹手指甲，调整面部表情，一本正经走进去，见到了久仰大名的IF经理，也是IF的金牌教练，更是王朝最早的一批职业玩家，现已退役，郑楠。
郑楠正在看资料，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对佟觉笑了笑：“这就是咱们新来的数据分析师啊？欢迎你。”
说话间，郑楠已放下手上的事情，站起来伸出手。
礼仪很到位。
佟觉怀着受之有愧的心情上前回握，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声音颤颤巍巍的：“楠哥。”
她正在跟《王朝》的第一批古老玩家握手，比女神和Wing还早的一批……远古传说。
那时候，电竞在国内初初出现，不受关注，他们通宵在网吧开黑打地铺，借钱出国比赛，露宿街头，一步抗一步，一点一点垒起中国战队的地位，开创中国赛区。
佟觉，你要淡定，淡定。
没法淡定啊！！
佟觉看着右手一路傻乐到一楼，捅了捅闻一牧手臂：“诶，以后我是不是跟楠哥一个办公室啊？”
闻一牧：“是啊，很开心？”
“当然开心了！”佟觉那叫一个实事求是，“如果你跟你女神关之琳坐一辆车，我看你连方向盘都握不好了吧？”
闻一牧眉心细细皱了下，面无表情，“谁告诉你我喜欢关之琳了？肤浅滥情就你话多，开始工作！”
“……”
佟觉对着“包工头”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再临空踹一脚，喜欢就是喜欢，装什么蒜呢？她可是清楚记得当年他房间的抽屉里有关之琳的海报，虽然放得挺隐蔽的，她还是看见了，没拆穿他而已，因为她也喜欢关之琳，关之琳诶，多美啊，天生就是当手机桌面的女人。
……
在二队那里看了一下午，饭前两小时佟觉转去一队那里打酱油，现场看他们开黑比光看视频了解的信息来得多。
但是她很奇怪，“你们家中单怎么不在？”
话落，大风、清水、ZX一致停下飞舞的手指，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异常沉默。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佟觉挪到闻一牧身后，男人摁着鼠标在补刀，佟觉用食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肩头，指着旁边空着的位置：“中单呢？”
“被绑架了。”男人轻描淡写。
“蛤？”佟觉懵了，抬起本子欲拍男人的肩头叫他严肃点，瞥见清水紧张兮兮地食指抵在嘴唇，对她做口型。
不要问。
不要问？
为什么不能问？
尽管很是疑问，佟觉也识相地闭嘴，等到午饭时刻逮住清水盘问。
清水这娃一如既往害怕佟觉的淫威，什么都给招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我们都没有出赛吗？”
佟觉摇头。
这两年比较活跃的是二队，国内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都有他们的影子，而代表国服巅峰实力的一队却沉寂下去，无声无息，两年都没有参加比赛。
很多人都跑去微博求他们出赛，把冠军抢回来。然官博照旧高冷。
人的言论最是无理取闹，给你三分颜色你却要上大红，不喷你喷谁。
有人说IF不行了，因为Wing老了，他carry不动了。
有人说Wing变了，作为IF投资人，他现在唯一乐趣是拉二队出去圈钱，无心比赛，成了满身铜臭味的资本家。
当然，还有很多人坚信，Wing神不会陨落，他会带着IF再次站上世界舞台，举起代表属于王者的荣耀盾牌。
两年过去了，他却毫无动静，让多少默默等待他的人一度失望。
佟觉曾经在刷微博的时候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在电竞这个圈子，因为Wing神的存在，让我坚信奇迹的存在。可是现在这个奇迹不见了，他不再在意电竞圈，一代信仰，就这样被金钱蒙蔽了眼睛？Wing的时代，要过去了吗。”
Wing神的时代，要过去了吗？
“那是为什么？”佟觉抬眼，看到清水双手插进头发里，很是苦恼的模样。
“因为我们中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