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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凤鸣爸爸的话真言中了,秦水山庄看是风平浪静,实际却暗流涌动,风跃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现已到精神崩溃的边缘。他束手无策,面对事业亲情他无法应付。

凤跃的爸爸跳崖自杀,妈妈秦帆离家出走,在那时对于只有十几岁的凤跃来说,是一个生与死的打击,再加上满城的流言蜚语,当时凤跃每天昏昏沉沉,只觉天昏地暗,痛不欲生,他几次想投河自杀,多亏奶奶和伯伯及时赶到,挽救了他的生命。奶奶当机立断,把他的户籍牵到清台县,让他在县一中伯伯渡江那里上学,在他与奶奶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奶奶比东说西,又把爷爷奶奶的小时的遭遇到参加革命九死一生的战斗经历,讲给他听,特别是在文革期间他爷爷被打成现行反革命,面对被枪毙的危险,可他临危不惧坚定自已的信念,最后终于战胜了邪恶,取得胜利。奶奶苦口婆心的劝告使凤跃从死亡中挣脱出来,认识到最宝贵的是生命,立志排除万难勇往直前向爷爷奶奶那样做一个坚强有志气的人。三年后他以优异成绩考上大学,在上大学的四年里每逢放暑假在奶奶的支持下他曾三次去寻找妈妈,他跑遍了许多地方还是没找到妈妈。他从姨妈秦弦那里要来妈妈的亲笔信,可是信上只有妈妈委托姨妈管理秦水山庄,等他上学毕业接管,再就是将秦河山庄的帐户上拿出200万捐民政局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信从什么地发出根本无从显示。从那以后凤跃 也打消找回妈妈的念头和奶奶相依为命,毕业后回来管好爸妈留下的那份家业。那年他刚刚毕业在秦水山庄只有一个月奶奶又突然去世了,这接踵而来的苦难打击凤跃顶了过来了,悲痛中使他增强了信念和志气,下决心把自己所学到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去,把爸妈交给自己的企业管理好,半月后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二仙庵见到了妈妈。用凤跃的话说那次见面就像做梦一样,妈妈好像是从天上飞下来,他稳重大方,面目清秀,具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在妈妈的怀里悲痛欲绝,妈妈抚摸着他的头吻吻他的脸,两颗豆大的泪珠卡在长长的睫毛下始终没有掉下来。他有千言万语想给妈妈倾诉可母亲双手合十,深沉厚重的“阿弥托佛”之音拒绝了他。现在凤跃回想起来妈妈好像飘飘而去,这次见到妈妈是最大的安慰就是妈妈还活在人世间,他还有一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妈妈,他很想给母亲谈秦山山庄的事,母亲只说出一句铿锵有力的一句话“尘世间的事,你自己会能处理好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那次见面母亲至始至终没有吐露她在什么地方修行,这是凤跃最大的遗憾。从那天清明节给奶奶及列祖列宗上坟回来几乎两天两夜不能好好入睡,回想起来在接触秦水山庄的这一年来,他现在才清楚地明白今日的秦水山庄处处都有明石暗礁,有些为人了金钱名利在暗地从事着罪恶的勾当。他清楚的记得去秦水山庄时姨夫霍新姨妈秦弦亲自开车到车站去接。刚下火车就听到姨夫霍新的唤声“凤跃”他冲出车站站台,跑到他们身边姨夫霍新拉着他的手用炯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说,“一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又站到一块又比了比对姨妈说“秦弦看样子比我还高”。“不但比你高比你那年青时还帅气”秦弦姨妈笑着说。那时听到姨妈夸他,他心中甜滋滋地充满了自信。怪不得在上大四时有几个漂亮的同学主动追我,现在看起自己确实长得帅。

那时刚来乍到知道自己肚里有几颗米,姨夫是个经商的老手,又精明又能干,他决心好好向他学习,在实践中锻炼自己,当天夜里霍新秦弦就来找他说:“凤跃你妈妈那封信在你那里”,“嗯”他随时把信认厢里拿出来递到霍新手里,霍新拿在手里看了看笑着说:“凤跃从现在起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后秦水山庄的重担可要压在你肩上了。”

“姨父,现在不行,最起码我的跟你学习二年长长见识,有了经验,才敢接此重任。”凤跃惊慌的说。霍新又接着说:“我可以垂帘听政,不懂,不会,我和你姨就在你身边随时都可以问。这又是你妈妈的旨意,我们必须服从”。霍新和姨妈说的又合情合理,只好同意他们的安排。

就在第三天夜晚,会议室大厅灯火辉煌,里面排满了餐桌餐椅,十几个漂亮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忙着在那里飞来飞去,倒酒端菜,过了一会儿几个厂所有干部都来到这里。他好奇地问姨妈,今天厂里招待贵宾,姨妈说:“您姨父给你接风洗尘,你可别乱跑。”他有些不高兴,埋怨姨父有些小题大做。“凤跃快过来。”霍新一把拉住他站在了主席台上大声说:“今天我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霍新声音洪亮震的高脚杯里的酒微微晃动。他接着说:“原秦水山庄,庄主秦帆女士的儿子李凤跃大学毕业回到本山庄,按原庄主的旨意接任本庄庄主、代理庄主霍新,从现在起退位,听从庄主安排,现在请凤跃给大家讲话。”原先霍新也没有给他打知字,来这么一手突然袭击使他不知所措。可是他马上平静下来。潇洒大方走上前台给大家鞠了一个躬,不卑不亢地说:“叔叔,阿姨,你们好。小姪无才,只会纸上谈兵,实际经验没有,现在我姨父霍新突然间给我黄袍加身,我只有应战出征,我只好干中学,学中干,你们都是我的老师,我在工作中那些做的不对,你们这些长辈都可以当面批评指正,我相信只要勤学好问,加上大家的共同努力,不久的将来我会当一个问心无愧,名副其实的庄主。谢谢大家。”紧接着大家鼓起一片掌声,凤跃又来到台下给各位长辈敬酒祝福。大厅里始终充满着欢乐的气氛。到12点,大家才慢慢离去。

夜深人静,飕飕的山风透过窗缝,房间里充满了寒气。凤跃心中翻江倒海,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面对眼前的秦水山庄他无从下手,不知所措,姨父霍新突然把重担撂在自已身上,也没有给自已一个适应的机会,这又是出于何种想法呢。凤跃始终想不明白。凤跃记的他最早读过的一篇小说是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曾立志向保尔学习,要在艰难困苦中磨砺自已,使自已成长对国家对人民有用的人。保尔形象现在又重新出现在自已的眼前,凤跃好像眼前亮起了一盏灯,心中豁然开朗,现在不正是锻炼自已的时候吗。只要有勇气敢于担当,不怕吃苦受累,虚心向别人学习,没有办不成的事,就是跌倒了也要勇敢的爬起来,接着再干。。。。天上阴云慢慢散去,闪闪的星光透入了屋里,凤跃望着银白色的星光也慢慢地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清晨凤跃来到霍新的住处,给霍新谈起公司的情况,一夜之间凤跃好像变了。他不在以亲情关系给霍新谈论厂里的事情,而是以庄主的身份,这是霍新万万没有想到的。“今天我要召开各厂科级以上的干部的会议,上班以后你提前通知一下。”凤跃微笑着给霍新说。霍新正在梳洗,凤跃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他把牙缸毛巾放好。转身对在厨房的秦帆说:“赶快给凤跃端饭,我们今早一起吃饭。”

“不!我到大伙房吃”凤跃说。“你到我这里还认什么生,你妈妈不在这就是你的家。现在您姨就是你的妈妈。在公司你是头把手,在这里你是儿子,钢刀割不断连心肉。在家务生活上我和您姨说了算,别犯倔,坐下吃饭。”今天早上的饭是秦舷一手操办的,保姆去送孩子早早上学了。姨妈只好亲自下厨,凤跃好久没有认真注意姨妈秦舷,发现秦舷面色有些憔悴,如大病初愈,时不时有些抑郁的表现,从眼神到举动,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吃完饭凤跃关心地问姨妈:“您身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

“您姨妈每天就是这种德行,阴死阳活,事没少干,饭没少吃,就是打不起精神,叫她看医生她说没病,连理不带搭的,现在我对您姨真是没有一点办法。”霍新忿忿地话言使凤跃有点吃惊,好像姨夫霍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记得妈妈在厂里时的霍新对姨妈秦舷处处关爱有加,两人相亲相爱,满面春风,那时秦舷在霍新的心目中好像是一位观世音,对她毕恭毕敬如天地神灵。可现在姨妈在霍新的面前好像一落千丈成了阶下囚。凤跃对于眼前如此变化的姨夫对姨妈的恶言相讥,心中充满了忧虑不安。

会议是在霍新的主持下召开的,“先生们,女士们,现任领导凤跃今天召开这一次会议,也是一次见面会,想和大伙当面聊一聊各厂的情况和大家认识认识。常言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对的,年青人有事业心有激情,应当把火烧起来。永远热火朝天把我们的事业烧出一片新天地新景象。只要年青有理想有报负。以后我们的事业会如日中天,飞黄腾达。”霍新这激动人心的开场白引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这时凤跃文质彬彬的站起来很有礼貌的给大家挥挥手说:“今天开会没有别的什么大的事情,就是想大伙谈厂内的家常事务,相互认识认识。现在我虽然是公司一家之主,可是初来乍到,两眼一摸黑各位厂长科长姓啥叫啥都不清楚不知道。今天主要的目的是来认识见面谈谈话。你们说一下各厂各科室的情况使我心中有个小谱,好和大家互相沟通联系。再者是大伙反映反映厂里各个车间和各科室的情况有那些问题。还有那些好的建议提上来,咱们共同商议解决。”凤跃说完来到大伙中间,想当面听听大伙的反映,可是现实使他有些失望,大部份人都是笑脸相迎,恭维奉承。也有的人泰然自若,漫不经心,也有几个交头拉耳,窃窃私语,只有财务科几个妇女脸色凝重忧心重重。这时凤跃不经意的发现霍新给饮料厂厂长黄金明飞一个眼色。

黄金明真是人才,说话举止使的凤跃瞠目结舌。“先生们,女士们,秦水山庄发展到今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每年给国家财政税收贡献二千五百万,在本市企业中也是手取一指。这些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的不但深入。同行之间的相互竟争,每个企业都在大风大浪中,风雨飘摇,全国有多少同行在狂风巨浪中土崩瓦解,破产淘汰,可我们秦水山庄,全体将士们在霍新带领下披荆斩棘,同舟共济,冲出重围,才有了今天。

我们的产品畅销大半个中国,每年都有新的专利产品出炉,才是我们秦水山庄站稳了脚跟,勇猛向前。在这些年的商战中,我们秦水山庄也付出代价,也被打的遍体鳞伤。这是不可避免的,有战斗的地方就有牺牲。为了压跨对手,用价格战我们亏损了上亿元。那时候霍新和全体干部们谁不提心吊胆,这是一场一锤子的买卖,道路只有两条,全军覆没、东山再起。可天道酬勤,胆量和智慧使我们大获全胜,我们亏损的一年之中又捞了回来。这真是两军对垒,勇者胜。”黄金明说的口干舌燥。他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用军首长似的眼神扫视一下大家又开始了自已的高谈阔论。“秦水山庄能有今天我黄金明敢说句大话,没有霍新就没有今天的秦水山庄。那时候你们稳在城里的干部你不会知道霍新带领我们一群人马在商战沙场过五关斩六将。关键时刻,对手的阵地被摧跨了,我们胜利了。庆功酒使霍新和这伙将士们酊酩大醉。胡唱乱喊,抱头大哭。此情此景,悲喜交加,又狼狈不堪。不知羞耻在富丽堂皇的酒吧间屙尿失禁。一片狼籍。一个个变成了浑浑噩噩的无赖,酒能使人失去理智,又能使人胆大包天,第二天我们都清醒了理智了。每个人没有唱没有笑。反而紧紧地抱在一起大声痛哭起来,霍新哭的最痛,连嗓子都哭哑了。他骂自已胆子也太大了。把秦水山庄推向了悬崖,破斧沉舟,没有退路。他又笑自已太幸运了,我们终于胜利了。我们摇臂高呼:胆大万岁,有胆就有一切。”黄金明终于结束了自已的高谈阔论。对凤跃来说是一次很大的震撼。他对霍新领导的一班人马,为了企业东拼西杀,力挽狂澜感到震惊,对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于商战的如此惨烈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对自已的姨夫更加佩服。早些年他上学时放假来家听别人给霍新起一个绰号:孙猴王。意思是说七十二变,无所不能。当时听起来只当是别人给打诨瞎侃。听了黄金明发言,凤跃的自信增加到八分,现在他认为霍新能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是个神通广大之人。

秦水山庄核桃露驰名中国这是众所周知的。肉类食品在各个中原和半个中国也畅销不衰,这是有它的内在因素的,最主要的因素是价格,品质好,价格优是他出敌制胜的法宝,方圆百里核桃产区,保证了它的材料供应,减少了许多中间环节,山农们就近将核桃卖给了他们,厂里得到实惠,山农们也沾了光,也就是说原本二道贩子挣的钱二者都得到了平分。肉类食品秦水山庄有自已的养殖基地,更重要的是他们采取了公司加农户的生产经营模式,在这方圆几百里的山里,农民凭自已的身份证来到厂里的生猪繁殖厂领取猪崽或母猪,并给一定的扶持金,厂里几个大型饲料厂保证他们的饲料供应,又有公司建立起来的猪病防控治疗队伍上门服务。农民是很现实的利已主义,有利可图都纷纷前来签约,加入厂农一体化养殖,这几年山里的生猪发展如火如荼。公司生产效益烝烝日上。这样的经营模式的开拓者原本是凤跃的爸妈秦帆和渡水。可现在渡水早已不在人世,秦帆离家出走,这里的人们经常谈起他们,怀念他们,感叹他们,如今凤跃的到来人们好像又真实地看到秦水山庄的奠基者灵魂在这里显现。

那次会议以后,霍新带领他们的团队又去征了。据霍新说,他们的一百多位营销人员在全国都在死守自已的阵地,以霍新黄金明为首的十几个是前线指挥员,他们每隔几个月他们都去视察阵地,明查秋毫。霍新黄金明临走前来到凤跃的办公室给他告别辞行。凤跃对霍新黄金明的抬举尊重感到很内疚,有些受寿不起。

金秋十月又是一个花果飘香的季节。也是秦河山庄仓库区最繁忙的时候,人们开着拖拉机汽车各种运输工具把一车车核桃大枣,野山货纷纷送到这里,每到这个季节仓库区昼夜灯火通明,工作人员三班倒,收购结账一条龙。山农们在这里免费就餐吃喝。人们像潮水般的涌向这里,又像潮水般散了去。这里好像一个山涧的大码头。汽车的鸣叫声,骡马的嘶叫声,人们的欢笑声冲彻云天,特别是秋天大山里云遮雾障,山涧公路上灯光闪烁,山腰厂区灯火通明,硕大的显示屏霓虹的大字循环滚动。把今年的收购价向人们显示的一清二楚。人们一年的辛劳在这时候得到回报。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到他们的高兴,山民们粗犷,本分实在,高兴起来就唱,唱的是民歌,或是山里的杂戏,把喜悦的心情尽情发泄出来。

身为秦水山庄的一家之主凤跃和他的秘书马小远这几天也没有敢闲着,也每天跟着忙里忙外,下到基层和职工们并肩作战,在收购现场也时不时出现一些不和谐的情况,一位山里的大爷在那里骂骂咧咧,情绪很激动,气的花白胡子像舞台上的老生在抖动,空洞似的嘴里像机关炮一样一发一发向过磅职工开火,“我在家一称一称的过,二千六百斤,到你们这里都变成了二千五百多斤。少了将近一百斤,你们不能坑人呀,山里人挣几个钱不容易啊。”过称职工也不示弱:“老大爷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们坑你干什么,这又不是我自已的事,厂里的事我们何必去坑你,电脑屏幕显示的清清楚楚,我们有什么办法,”凤跃听到嘈杂声随即赶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凤跃问。各说一端理,就在这时一位大辫子姑娘叫了起来,看来她和大爷是一个村子里的。“大伯怪不到你的核桃少了,称盘下面麻袋接着地那能不少吗。”这时大爷才醒悟过来,凤跃马小远也一同过来把麻袋卸下来重新摆好,这时显视屏立刻出现二千六百斤。老大爷高兴的脸都开了花,愧疚地说:“都怨我没把麻袋放好,夜不观色,对不起。”过称职工想说几句难听话见到新上任的领导和马小远在这里,话到舌尖又跌进了肚里。凤跃走到那大爷身边说:“老大爷,对不起,我们的职工没有尽到责任给您添麻烦了。”凤跃转身来对收购的职工说:“这完全是你们的责任,过称前你们一定要看好,以后像这样的事情不准再出现。”凤跃到厂的这些曰子里第一次批评人。他认为自已批评的合情合理。掌握过磅的人就像法院的法官必须公证公平,要做到办事认真,明察秋毫。过磅没监管好能怨山农吗。他认为自已的批评是应该的。

自从霍新离开秦水山庄,马小远理所应当担当起协助凤跃管理公司的重任。原来给霍新配备的宝马车现在已成了凤跃 的坐骑,出去办事检查工作凤跃开车马小远坐在里面心里觉的不礼貌。凤跃虽年青,必经是自已的上级,那有这领导给下级开车,可凤跃心里可没有那么想,为了工作不论谁开车都一样,为了不使马小远难堪,只好让给马小远开,自已坐在里边。

这天凤跃在秦舷姨的一再要求下,住在姨妈家里,秦舷见到凤跃总是说:“你妈不在身边,我在不好好照顾你,我心里能好受吗。我现在就当是你的妈妈,你妈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亲如手足,在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和生活中遇到什么难办的事,尽管给姨妈说,能帮你就帮你,帮不了也能给你做个伴,也不显的孤独”。

秦舷的心中压抑在凤跃心里始终是个难解的迷,姨妈总是背着凤跃两眼直楞楞地看着蓝天白云,长呼短叹,秦舷始终不愿给凤跃谈工作以外的事情。凤跃也不好再去问,在凤跃的心目中,姨妈秦舷和妈妈秦帆一样,总是青春亮丽,潇洒大方,心中坦率的像一湖秋水,即深沉又明亮。可现在的姨妈秦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凭自已的直觉和感受,姨妈秦舷心中肯定受到了伤害,可能是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庭和现在的孩子,默默痛苦地忍受着一切。

萧瑟的秋风把山峦打扮的红叶一遍,季节的循环往复,此时大地之间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站在山上的凤跃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寂寞。面对今日的秦水山庄有一种神秘和畏惧的感觉。原先那种生机勃勃正直向上的风气荡然无存,现在好像一个深山老林中神秘的湖泊深不可测。深绿平静的湖水让人毛骨悚然。更让凤跃不适应的是领导之间的上下级关系,马小远称霍新为大哥,黄金明为二哥,他们在厂里一手遮天,呼风唤雨,秦水山庄好像一个帝国的城堡,在这样的环境里给人一种窒息烦闷的感觉,凤跃现在的当务之急想立刻搞清揭开秦水山庄的神秘面纱,能尽早看到它的真实面目,这时他才感到自已孤独无援,力不从心。他想到了伯伯渡河,他是一个经商管理企业的老手,只有他能帮助自已解开这个迷。还有姨妈秦舷,这都是自已最近的亲人。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回想自已的所做所为。好像自已是个被挟天子,有其名而无其实。使凤跃最不能接受的是当他去履行自已的权力去查看财务科账目时,竟然遭到财务人员的怠慢和拒绝,这简直是胆大包天,凤跃一气之下撤了财务科张洋的职,就在那天夜里霍新来电向凤跃解释错不在张洋在他没给张洋交代清楚。又说张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为秦水山庄的发展立下过汗马功劳,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他一次改错的机会。当时凤跃没有给霍新正面答复,只对霍新说:“我回来考察一下再说。”

凤跃放下电话找到秦舷让她发表一下对这件事的看法,秦舷好久没有吭声,脸色和眼神都充满了无奈和惊恐。“难道我一个堂堂的一把手撤销一个不服领导的下级有错吗?没有这个权力吗?”秦舷第一次听到凤跃用这样傲慢不训的口吻给自已说话,她有些吃惊,好像乳臭未干的孩子长大了,像只猛兽虎视眈眈,盛气凌人。秦舷这时从惊愕中转为怜悯和悲痛,紧紧地抱着凤跃浑身颤抖,泪如雨下,凤跃感觉姨妈痛不欲生,好像眼前就是自已的亲生母亲,“妈妈,”凤跃迷茫地喊着,双膝下跪在母亲面前,秦舷拉起凤跃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长大了,姨妈最担心的是你的性格,你不像你爸爸,现在我终于放心了,你的性格像你妈妈,秦水山庄有望了,现在的秦水山庄没有国法亲情,只有贪婪和血淋淋的金钱,你的伯伯渡河和爷爷奶奶帮助建立起来的秦水山庄可就指望你了。”

“为什么。”

“不要多问,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好自为之吧。”

凤跃的人生是一个艰难坎坷的人生,自从家中出现变故以后,奶奶爷爷伯伯把他接到老家,在这里,在奶奶爷爷的教导下读完了高中,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在他的人生中,奶奶和爷爷的人生经历,使他受益匪浅,把立志要像爷爷奶奶那样,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刚正不屙的人。在大学里同班同学中按家庭状况他属于条件最好的同学,可是精神方面他是灾难最深重的同学,他没有富家子弟的傲气,也没富家子弟的张扬,他总是那么沉默寡言,冷若冰霜。他的成绩在班里这一届学生中总是名列前茅,使老师同学们刮目相看。他长的人高马大,英俊潇洒,使同学子们敬而远之,近在咫尺之间的同学们对他的内心世界好像永远沉溺在大洋深处即辽阔又神秘。令人不敢侵犯。

李家的家规遗风也可以说最集中最彻底表现在他身上。虽然他给李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李家的祖辈奶奶爷爷言传身教使他潜移默化的传承下来。他没有父亲渡水的懦弱,他有母亲的担当和勇气,他嫉恶如仇,危难之时他能挺身而出。班里长的最漂亮的姑娘聂文玲感触最深。聂文玲来自太行山深处的贫穷的小山村,秀美的山水,灵杰的水土造就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她有大山的气质,川涧溪水的心灵,青松一样的倔将性格。常言说:好看还是素打扮,改革开放以后女孩擦脂抹粉已成了时尚,这些弄虚作假的东西对她来说无缘,她像太行山峭壁上的美丽山花,永远是那么的美丽俊俏,真实可爱。她父亲是个樵夫,每日上山攀崖砍柴卖给木炭厂,这是家庭主要的经济来源,母亲是个巧手回春 的织娘,她用最传统最原始的织机和纺线再加印染。造就出现已几乎绝迹的纯棉土布。精湛的工艺使土布变成了艺术品,美丽的花卉鸟虫变得栩栩如生。当初聂文玲就是穿着这种服饰拿着这样的被褥登入这大雅之堂的。她开朗大方没有因自已穿戴不赶时髦而羞愧。而是山花漫烂来到这里。这位大山深处的姑娘一出现在学校出现引起一片哗然,人们惊讶的感叹怨恨上苍太偏心,把人世间的一切美集中她一个人身上。人们在书中常常看到天使,维娜斯女神的字眼,他们的美丽只有在心灵中幻想,今天他们看到了聂文玲好像心中的天使就出现在眼间。女教授专业是服装设计,她看到了小聂的服饰图案,如获至宝,最原始的人类精美服饰使她如痴如醉。她要掏高价要小聂一件衣服给自已的女儿。没办法小聂打开箱子把没着身的一件上衣送给了她。聂文玲刹那间成了学校里的五星级校花。也给她以后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聂文玲和凤跃同一个班级,坐位一前一后,同学子们都为班里有这两个同学感到骄傲。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对,可是对凤跃来说好像熟视无睹。人们把聂文玲炒的火热,在凤跃看来也不就是鼻子,眼睛长的比别人顺眼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简直是神经病。

事情发生在大二那年。市里一位企业家老板的儿子,在街上发现了聂文玲,她的美貌,使的这位纨绔之弟,神魂颠倒,一直追到学校,为得小聂他用尽了脑汁,他用鸿雁传书的方式向聂文玲表示自已的情义和爱戴。他向她介绍自己的家庭状况和自已的地位,只要她答应,要啥给啥,只要不要命。在他给聂文玲的情书里有这么几句话:“我恨我自己的眼睛为什么看到了你,您的美貌和才华使我失魂落魄。寝食难安,我如果见不到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毫无意义,还不如死了好。您可怜可怜我吧,美丽的姑娘。我这个爱情的乞讨者给你下跪。”

凤跃那天发现小聂情绪不对劲,萎靡不振,总是爱说爱笑的她突然间少言寡语,好像百病缠身。因为她坐在他前面,一切凤跃都看的清清楚楚。平时凤跃不大注意女孩子的是是非非,只认为聂玲身体不舒服。一天凤跃和同校大三同学自已的老乡庆祝自已的生日吃饭时,听到旁边包间几位富家子弟的对话使他大吃一惊。“二哥你给那个聂文玲传了那么多的情书,有没有反应。”

“没有,我现在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地步,我不能没有她,我见不到她,我连死的想法都有”说罢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凤跃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敬你一杯,”凤跃正在扎耳细听,对同学的敬酒摆了摆手嘘了一声。 “二哥,你哭什么,一个小山村野姑值得哭吗。平时那么多千姿百媚的姑娘主动上门你都不要,为一个山货你竟如此动心,我真有点想不通。”又一个喝的半醉的家伙说:“二哥,不要伤心落泪,这件事我帮你想个办法。一个山里姑娘她有多大的能耐,荣华富贵她不享受简直是个蠢货。”凤跃现在才真正知道聂文玲情绪低落的原因。

正义感使他产生了暗地保护同学的想法。古老的清台县自古以来孩子们都有习文习武的习惯。现在看起来二个清台县同学习武派上了用场。凤跃为保护聂文玲耗费不少心血,无时无刻都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星期天,聂文玲单独上街卖东西,凤跃都要偷偷尾随其后。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星期天那天夜里聂文玲和她朋友上街买东西回来后,当走到一片树林时,在昏暗的路灯下,一辆轿车在她们面前突然停了下来。从车上蹿下三个男孩,不由分说将她们拉到车里,正当要关门的时候,凤跃和他的老乡同学猎豹一样猛扑过去,拔掉钥匙,将聂文玲和她的朋友救出来。他们将那三个人制服立刻报了警。当警察把那三人带走,凤跃他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最觉得丢人现眼,第二天上课聂文玲还心有余悸,她回头看了看凤跃却冷若冰霜铁板一个。从此以后,她把凤跃当成了自已的救命恩人。终生难忘。

在大学的四年里,凤跃结交五个正正直直朋友,除三个出国留学外,有二个在外企当白领。成了企业内举足轻重的人物。毕业后这么长时间里,他们经常通话来往,互相倾吐心肠。

聂文玲现在考上了公务员在省城环保局工作,她不断给凤跃通电话,她从通话中声音中感觉到救命恩人现在情绪低落,好像大难临头,在省城聂文玲有多少人上门求婚,她都婉言拒绝,说自已有男朋友,人们都带着十分沮丧的心情离开。

她到底心中的男朋友是谁。

外人谁也不知道。只有她自已最清楚是凤跃。在大学四年里凤跃一直暗藏在她心里,在加上又是救命恩人,她立过誓,今生今世非凤跃不嫁。

凤跃的冷若冰霜,四年里她没有猜透过他的心。她自卑过,流过眼泪怨自已多情,单相思。有时她也用充足的理由为自已辩护。如果他心中没我,为什么他暗地保护我,难道说这是巧合,不,她做了坚决的否定,她发现凤跃经常尾随自已她下了这样的结论凤跃他爱我。爱我比他的生命都重要。要不他为什么破命来救我,每想到这里聂文玲就会用纤细的手捂住脸咯咯地笑起来。

凤跃现在心中错综复杂,好象一团乱麻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为了不使姨妈秦舷遭到更大的伤害。他决定以后不再给秦舷谈厂里公司的事。但他敢肯定霍新对不起秦舷,使姨妈伤透了心。这时手机响了,是老同学聂文玲打来的。“凤跃我明天我要到你们那里出差,我很激动,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

“我明天到车站接你。”凤跃高兴的说。正当凤跃寂寞难挨的时候,聂文玲的电话好像给他注入了兴奋剂。

正当自已孤独无援的时候自已的同学也可以说是自已的女朋友来了,这是天义,凤跃也老大不小了,这次的遭遇使他心中有种想法,如果身边有个知音该多好啊,聂文玲的形象出现在自已脑子里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慰籍。凤跃早早的将宝马停在了车站。车站里人声鼎沸,一辆打扮花红柳绿的庞然大物大巴刚刚仃下,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士从车门闪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凤跃,飞快来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他,凤跃有些不适应,当他看文玲热泪盈眶,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凤跃也紧紧地抱住她。

文玲到这里办的事情非常简单,到县环保局核实一下情况,他们一同来到局里,文玲拿出证件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办公室的同亊们非常热情,他们的上级领导光临生怕怠慢。事情很快办完。宝马车翻山越岭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秦水山庄。当聂文玲在凤跃的陪同下进走自已的办公室时,其它办公室的人像鸭子一样探出头又慢慢的缩回去,马小远也随即赶来了,他一眼就看到聂文玲,马小远热情而平静地给文玲问好。凤跃高兴地给马小远做了介绍。她叫聂文玲,是大学里同学,出差路过这里,马小远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连忙伸出手来给聂文玲握手问好。马小远出来了,他看到凤跃了聂文玲没有吃饭,立即向厂里食堂走去

。丰盛的饭菜是由马小远亲自送来的。聂文玲急忙站起来,感激不尽接了过去说:“我们一同吃”,马小远微笑地摆了摆手“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如果还需要什么让李总打个电话,我马上送过来。”

饭后凤跃领着文玲视察了分部在各山涧的工厂,凤跃又领了文玲游览了这里的名胜景区。湛蓝的天空飘着棉絮般的白云,山腰薄雾轻纱,随风飘荡。厂区的白色的供水塔,红色的办公大楼在漫雾中时隐时现,给聂文玲一种蓬莱仙阁,海市蜃楼的感觉。“凤跃,这里的山山水水实在是太美了。比我们家乡的还美。”

“真的吗,对我来说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为什么”

“这不是三言二语说请的事情,常言说,无官一身轻,我现在已经力不从心,疲惫不堪。”聂文玲从凤跃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凤跃充满了忧虑和不安,清秀的脸上暗隐着苦愁。

“你能陪我两天么,你不在我身边感到很孤单。”聂文玲记的在大学凤跃没事很少很女同学说话的,现在主动给自已提出要求心里激动的差点流出了泪水。“没问题,今天是星期五,有两天陪你的时间,”凤跃对文玲的答复感到非常满足和激动。他紧紧的拉住文玲的手,仰起头来突然看到文玲冰清玉洁的脸,矜持的想要把手松开,可是已经晚了,文玲哪只纤细白嫩的手已经牢牢地把它卡住,一股幸福的暖流顿时流遍了他的全身,凤跃平时冷若冰霜,可心里正直坦率,在大学四年里他对从大山走出来的朴实漂亮的聂文玲一直充满着好感,那时他发现聂文玲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在期待什么。因为自已家庭的变故使他的心变的冰冷,他没有心情去揣磨其中的含义。毕业后临分别的那天在车站文玲动情地苦笑着给自已告别,她的头探出窗外深情地看着自已直到消失在茫茫的旷野。想到这些,凤跃又恨又悔太伤文玲的心啦。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一种忏悔的力量给凤跃天大的勇气,他把文玲紧紧抱住,泪眼汪汪深情地对文玲说:“我真的爱你,也真的对不起你,因为那时我没有勇气。”文玲浑身颤抖地听完凤跃的哭诉,失声哽咽起来。

一对情人如此动情落泪,各自都有着自已的伤心之处。他们相互冷静下来后,聂文玲长长叹了一口气,亭亭玉立站在那里用手理了理飘散遮面的秀发,玉齿微咬,忍不住又数落起眼前的情人小冤家,“凤跃,那时你心好恨,我回到家里后,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常一个人到山上望着你的家乡,泪流满面。我怕你生病,我怕你出门不安全,你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为了你我一个女孩家不怕丢人显眼,一次一次给给通话,强做笑言。能听到你的声音,我才能睡好觉,才觉的你安全。可是你。。。”

说到这里聂文玲失声痛哭起来,“为了你我害了一场大病,难道通话时我少气无力的声音你就感觉不到。”此时的凤跃悔恨交加,只觉头晕目眩。当凤跃醒来的时候,他已躺在文玲的怀里,文玲用手帕湿着清水擦着凤跃脸上的灰尘泪迹。看到苏醒过来的凤跃,动情地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咬了一口。

温暖的阳光撒漫了这里的山山水水,黄灿灿的野菊迎着秋风笑逐颜开,洋溢着怡人的花香,溪水欢快地奔流叮叮咚咚的响声,像古筝演奏一曲优雅动听的高山流水古曲。凤跃文玲牵手漫步在清泉边,喝口泉水是那么的情纯,又是那么的甘甜。在凤跃和文玲来说,这一天是非同寻常的一天,他们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他们私定了终身,他们将牵手渡过今后的人生。从山上回来后,凤跃直截了当把聂文玲领到姨妈秦舷那里直言不讳地对秦舷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聂文玲,大学同学。秦舷见到聂文玲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惊喜交加。平是没听说凤跃有什么女朋友,现在天上突然掉下一个女朋友,高兴的泪都要掉下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跃的婚姻在秦舷的心中算是一件大事,凤跃二十多岁的人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动不兴她也着急过,可是凤跃一直冷若冰霜,平时秦舷也常常给凤跃提起这事,可他总是不吐不咽,人家不急自己急,急也没有用。看着没爹爹没娘的孩子也忍不住伤心落泪。现在可放心了。好像这事在梦里,突然间变为现实。秦舷充满伤痛的心好像平静了许多。

聂文玲回到省城,夜里躺在床上那颗激动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望着窗外的碧海青天,心潮澎湃,即兴奋又悔恨,她悔恨自已不了解情况数落凤跃,这简直是在凤跃伤痛未愈的心中撒盐,自已太自私,只顾自已的感受,根本没有想到凤跃的处境,关于凤跃的身世,家庭情况,从大学四年到现在她一无所知,在秦水山庄的那天夜里聂文玲在秦舷的挽留下陪秦舷姨妈住在一起,她从那里知道了一切,从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字字血声声泪深深打动了聂文玲,这样错宗复杂的家庭,件件感人肺腑的故事,使心底善良的文玲泣不成声,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已深爱的人竟然是个孤儿。在大学四年里,他是怎样强忍着悲痛奋发读书,他哪有谈情说爱的心思。自已不该对凤跃无端指责,都是自已的错,自已太自私,她感觉太对不起凤跃太伤凤跃的心,聂文玲几次拿起电话想给凤跃赔情道歉,可她又慢慢的把电话给放下了。凤跃太累让他休息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补偿自已的过失。 53HCIVKqY9iA+9A2Wa1Wtvfwr+Nny3z2hKc2s/P28YVOn+TJXLA1YOi9TO2xEe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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