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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病逝的消息如一道晴天霹雳把鳳鸣炸昏啦，电话是爸爸清晨四点打过来的，当时她还在睡梦中，听到爸爸的低沉的声音，她马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她听清传来的噩耗，手机一下子掉在地板上了，她悲痛急切的穿好衣服，办理好一切要办的事，匆匆向机场奔去。
当她赶到李家大院时，这里是人山人海，一片哭声，大黄狗发疯似的嚎叫着，围着老人的灵床扑上扑下。在本地工作的家人都爬在奶奶的身上痛苦，大伯，大娘，爸爸妈妈。已经哭的声嘶力竭，姑姑，渡莹和表弟鳳跃，鳳栖还没有到，乡亲们都在哭，到处都是凄惨悲切的景象。唯独没有见到爷爷，随后才知道乡亲们怕爷爷经受不住打击，拉到雪奶家去了，保姆李妈向凤呜讲述了奶奶去世的前前后后。
“那天晚上，老两口吃罢晚饭在房内拉家堂，我在那里收拾碗筷，看到老两口有说有笑，大娘说：我最放心不下怕鳳鸣她在英国成个家，三年五年见不到一次面，现在可好了，我的孙女回来啦，就是死我也放心啦。”老爷子在那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满房子都被烟雾笼罩着。大黄狗卧在大娘的身边乍耳细听，还不停地舔着大娘的手，老爷子对大娘老生常谈的话，不想听也不反对，只是闷着头吸烟，当大娘说起鳳跃和他的妈妈秦帆时，大爷狠狠地咳嗽两声，大烟锅在鞋底下敲了几下，一团小红球崩了出来，滚到大黄狗身边，他慢慢站起身来，缠起烟袋，枯瘦的老手紧紧攥着然后装进了布袋，眉头紧皱，慢慢的走出房门，大黄狗随即撵了出去。老爷子最怕大娘提起渡水的一家人，但他又不能堵住老伴的嘴，为不让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被扯开，只好离开那里，这时大娘才知道犯了讳不该又提起那伤心的事。这时外面起了风，树枝发出吱吱的响声，我把外的东西该收拾的收拾好，又来到屋里，老太太还在唠叨“唉，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死啦，不该走的走啦，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完了，我的鳳跃孙子命真苦的，没爹没娘的孩子真可怜啊。”说完便又哽咽起来，我怕大娘扯起来没完没了劝她说：“大娘、过去的伤心事能不想就不要去想，身体要紧，你们老两口身体好就是儿子闺女们的福气。”老太太好久没有吭声，用手理了理头发深沉的说：“渡水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毛胎孩擦屎把尿把他养活大，最爱最心痛的是他实指望他我临老他能送我一程，谁也没想到她会走到我前头。”老太太说完抹了抹眼泪，两眼直怔怔看着前方挂着的相框，那里有渡水和秦帆的结婚照，活人看不到了只好看看照片来安慰自己。
浅黄色的灯光把这个乾隆时期建的老屋照的古朴而又沧桑，雕花条几方桌乌黑发亮，一对太师椅静静地蹲在方桌旁边，好像两位老态龙钟的须翁，见证着发生在这个屋内的故事，鳳鸣抬头看了看李妈，她正在抹眼泪：
“谁也没有想到她??????老太太的情绪像六月天的气候，变换不停，一会乌云密布，一会阳光灿烂，老太太说完心酸事，当她上床睡觉的时候情绪就马上缓解过来，她高兴的给我说：“啥时候俺鳳鸣给我领来个姑爷她的事我就心落底了。”老太太躺下我帮她盖好被子她又说：“老头子现在还不来，这老东西脾气越来越坏，简直不叫人说话，说不到他心事头上，转脸就走，先前他可不是这样。就在这时听到黄狗的叫声，老头回来了笑吟吟的坐在老太太身边说：“南街二蛋的姑娘明天要出嫁，姑娘的奶奶二蛋娘，见了我给我兜里装了一包糖，好糖入口酥脆味道好。说着拿起一块就填到老太太嘴里，老大娘笑着说：“明天也能吃，这真是人家不吃硬往嘴里填。”老头打趣地说：“咱都八十往上的人啦，现在是吃点捞点，今天不吃，明天能吃不能可保不准。”老两口说说笑笑都睡下啦，我给他们打理好也离开了房间。先前刮得是东风，天也阴沉了，不见一颗星星，大黄狗在前院后院不停的跑，我总觉得大黄狗有点反常，往常在这个时候就钻窝打盹了，可现在却心慌意乱的瞎跑，最终在老太太的门口蹲下了，像一个把门将军，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大黄狗疯狂的叫声把我惊醒，黄狗又发疯似的扒啃房门，我立即穿衣服起来，这是老大爷也起来了，他在怒喝大黄狗，大黄狗猛蹿到屋里向床上扑“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呆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毛骨悚然，我撩开老太太的被角。老太太很安详的在那里躺着，当我的手挨到她的前额时我哎呀一声，老太太已经冰凉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气断身绝了。那时气急之下我真想骂老头，老太太死都不知道，你还在那蒙头大睡。想当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见过多少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老头，现在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昏过去了。我是过来人知道事咋办，我打电话给你大伯说：“老太太不舒服你们哥俩来家一趟。”当时我说话很镇静，给没事一样平常，你想现在人已经死了。又不是犯病到医院抢救，何必吓着他们在路上开车不安全。你大伯，你爸，你大娘，你妈都赶过来不到屋就叫：“妈妈你哪点不舒服，”他走到屋内，这里的清静使他们惊呆啦，老头子瘫坐在椅子上，大黄狗留着眼泪流卧在大娘身边，老大娘安详自然好像很欣慰的在那里躺着。就这时你爸像炸雷似的哭喊起来“快打120，妈妈她?????”他们没有等120你大伯连被子把你奶奶抱起上了自家车你爸开车向医院奔去随后你妈你娘又驾车撵去。李妈叹了口气接着说：“人死不能复生，去医院也只是尽尽孝心。
两个小时后，你奶奶回来啦，你爷爷以被张铁白雪接走，你奶奶在家人和左邻右舍的乡亲们的帮助下已经放到了灵床上。在这里有个风俗，人过六十五岁，陆陆续续都把自己的后事都准备好啦，你奶奶的老衣是我和你奶奶做的连你爷爷的也做好了，两口柏木早十几年前都做好了，有这两样东西就不着急啦。这时候你爸妈，大伯大娘已经哭的不像个人样，疯疯癫癫，已乱了方寸。在乡下村里有专门负责红白大事的人，一切听从人家指。现在你们家人差不多都来齐啦。”只剩下，你叔叔渡水的儿子鳳跃和你姑姑渡莹。明天如果他们早上能到中午就能盖棺成殓。”听着李妈的诉说鳳鸣一直在哭，李妈也在哽咽。第二早上鳳跃赶过来拉，他一头扑在奶奶灵床上撕心裂肺的痛哭使在场的人无比伤心落泪，没爹没娘的孤儿，心中的痛苦在这一刹那全部奔泻出来。奶奶是他最牵挂的人，早几天他给奶奶通过电话，突然间奶奶却撒手而去，他心在滴血，痛苦地悲嚎，使他觉得天昏地暗，鳳跃晕倒，他浑身抽蓄，牙关紧咬，他有些滞吸，脸色发紫，村医生赶了过来用针扎人中，手虎口，鳳跃才慢慢苏醒过来，打击最大的是渡莹，她哥哥给她打电话只说是妈妈有病，当他下车看家中这种气氛，又看到妈妈躺在灵床上，好天塌了下来，她哭的死去活来，她傻了，她疯了，她亲如手足的手狠狠地扇了哥哥渡河两个耳光，大喊大叫“你为什么欺骗我，我妈妈有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都在瞒着我。”渡莹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她疯狂的大笑，疯狂的大哭，她只想到能在病床前尽女儿一片孝心万万没有想到迎来她的却是妈妈遗体。
成殓的时间到了，老太太的遗体放进棺材，这是亲人们最后再见老人遗容的时候，庞大的棺盖已盖在上面，渡河，渡江，渡莹…都扑在活盖上，使木匠师傅无法工作，木工师傅擂斧头猛击棺盖发出雷鸣的响声，这是师傅在万不得已才使用这种方式，师傅敲了三次也没吓退他们，主持人看势不对，一摆手从院里冲来一帮年轻人一抱一将他们拉下，紧接着木工师傅的斧头将四根银钉砸进了棺盖，老太太从此盖棺定论。
阴历初六是老太太的黄道吉日，在村里举行了一个几千人的追悼大会，追悼辞的最后几句是这样写的。“梅玲老人的一生是战斗光辉的一生，在抗日战争时期，她抛头颅晒热血，为了中华民族的存亡英雄杀敌，在解放战争中她巾帼不让须眉，这位英雄的白衣天使负伤的战士们起死回生，在新中国的建设中她呕心沥血把自己的毕生精力献给了祖国和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像高山的一颗红梅，傲霜斗雪光彩照人。她随虽然离我们而去。但她的精神，世代传承，长存史册，永垂不朽。”
梅玲老人的去世是那么的突然，又什么那么的安详，从容。她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她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可是在孩子的心里她的去世犹如暴风骤雨一般使人们心惊动魄，老娘永远是孩子的依靠，一日有娘一日好。那时娘的唠叨娘的啰嗦，已经成为他们瑰宝，那是娘人生中饱经风霜积累起来经验和处事为人的良知忠言。她为什么那样安详，因为她活的一生问心无愧，为什么她那样的从容是因为她铮铮铁骨一身正气，她为人所想为人所急，在有生之年她努力述写着自己壮丽的人生。
老人的离去掀起在孩子们心中惊涛骇浪也在慢慢地平息。他们又开始了他们的生活工作，重从走自己的人生。鳳鸣和鳳跃来到小时奶奶爷爷经常来拔野菜的地方他们默默无言，鳳鸣拔起一棵开黄花的野菜说：“奶奶说这叫蛐芽，也叫苦菜花，它是一种好菜也是一种良药，能清热解毒，在抗日战争时期全体抗日将士被围困在大青山，战士用野菜充饥，终于度过了难关打破了敌人的围剿，消灭了鬼子。“爷爷和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在我们心中他们是那么的伟大崇高。”鳳跃接着鳳鸣的话激动的说：“我爸爸不是奶奶的亲儿子，可她对我们最好，奶奶临死我妈妈也没有给奶奶送葬，我真有点遗憾。”
“你知道妈妈在那个道院吗？”
“不知道，她只给秦弦姨来过一封信，只知道她已经出家，鳳鸣姐我妈妈为什么要出家呢，我始终想不明白。我问过秦弦姨姨和厂里的老工人他们都没有清楚的回答我。”鳳鸣略知道一二，她是从爸爸那里知道的，她不愿给鳳跃说，也不敢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事，她只能浮衔。“妈妈可能有妈妈的苦衷，可能那苦衷对于她来说可能是致命的伤害，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如果她不走这条路可能面对她的就是死亡，你现在最起码你还知道妈妈活在人间。”
“我妈妈有她的事业，有儿子，荣誉与财富具一身，就因为爸爸的死，而急流涌退把一切看作粪土，连儿子也不要，她为什么不能向爷爷奶奶那样被打成反革命关进牢狱，照样坚强不屈激流勇进，难道她的遭遇比爷爷奶奶一生的坎坷还残酷么，这叫我怎么去思想，我永远也想不通。”
“鳳跃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没有结婚，还没有那份情感，情感的纠葛如果处理不好，对于有些人来说那真的毁了他的一生，我恋爱过，我深有体会担心过，现在仍在担心，当一个人深深地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一旦失去了他，他会痛不欲生，甚至为他而死。”鳳鸣这时把自己已经牵扯进去，她现在时时都在担心罗克，罗克也在时时地担心着她，当两个人的心连在一起时他们彼此守着煎熬，鳳鸣想到伤心处，泪水滚到了眼眶。“鳳鸣姐，我不该问这些事。”鳳跃见鳳鸣伤心落泪，心想是不是鳳鸣姐也有难言之隐。
他们慢慢的走着，小山上空旷寂静，只有天上的鸟儿在飞，一会飞过山岗，一会又飞过树林，鸟儿是多么的自由幸福，无忧无虑。
老爸怎么办，这是姊妹三个人都头疼的事，老头子自从老伴去世精神受到很大刺激，他没有像别的人那样失去了老伴每日里忧郁寡欢，萎靡不振，伤心落泪。他却一反常态，笑唱无稽，流着眼泪在唱在笑。唱词是自己胡编的不管他有韵无韵，张口就唱“骂一声你那狠心的人，你走了撇下我你可放心，从儿时到如今你我形影不离，到如今我落个孜然一身，临走时不言语悄悄离去，从今后在见不到你那个人，想当年在战场冲杀打拼，咱夫妇肩并肩手扣手，来迎枪林弹雨，同生共患难不离不弃。看孤雁想自己伤心落泪。人死去难复生，无回天之力??????门口大槐树下，一群年轻人在听老头演唱，他一直拿着木棍瞧着自己的拐杖，一板一眼的唱着，唱得很激动，满脸通红，大汗淋漓，年轻人拍手叫好，听见年轻人拍手叫好老人很欣慰，从衣袋里拿出好烟散给年轻人。
张铁和李妈从家里跑出来给年轻人摆手，他们纷纷离去，这时老人才拄着拐杖在李妈张铁搀扶下往家里走去。回到家李妈赶快给他洗手洗脸，端水倒茶，这些天来李妈也算摸透了老头的怪脾气，早晚顺毛捋不能抢茬，比如老头说我唱的好不好。你就赶快说唱得真好，在拍拍手，只有这老头才高兴，这才能大吃大喝，不再发脾气找事。这几天老头子给李妈折腾的够呛，天一明就带着大黄到街上去演唱，劝也劝不住，情急之下李妈想了个点子：她给老头说，咱不能给他们白唱，咱在家里坐着唱，谁想听掏钱买票，我们在门口卖票。老头高兴极啦，坐在椅子上大唱起来，两眼看天精神贯注。唱了大半天只有三个人听，张铁老夫妇和李妈，还有许多想看热闹的人都被李妈和大黄狗挡在了门外。保姆李妈伺候这个怪老头每天累的筋疲力尽，虽然孩子又加了一倍的工钱，李妈心里还是想打退堂鼓，每天想哄孩子似的哄着老头能哄到啥时候，万一磕哪碰哪咱可担不起那个责任。李妈说实话，不忍心丢下老头不管，这是因为这些天来老头的反常举动使她担惊受怕，她记得有天夜里，大风没死没活地刮着，大门口的大槐树都拧断好几枝，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漆黑一片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时老头不见了，大黄狗也不见了，李妈一下懵了，在这狂风呼号的夜里去哪找老头啊。我的天哪，要人命啊！李妈浑身啰嗦起来，李妈心急如焚有一股情感促使她放异了恐惧，在狂风怒号中，寻起了老头，她在大风中呼唤，她那声嘶力竭的叫声，被无情的狂风吞没，她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狂风的肆虐，使他东倒西歪。那时她思想很乱，净往坏处想。“老头是不是掉到沟里或者掉到湖里。因为他经常到那个地方”，李妈越想越害怕，想到这连头发都炸了起来，老太太还没有过百天，老头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人家孩子交代。”
在狂风中她向湖边跑去，她现在思想清晰，如果老头掉入悬崖或者湖里，大黄狗会大叫，虽说它是畜生，有时他比人还精。她一边跑一边祈祷，在那里千万不要听到狗的叫声，跑到那里的时候心终于静了下来，那里只有风声确实没有狗叫声。她乍耳细听在那巡视，除了风在作怪以外没有别的声音，她放心了也平静了。可是风并没有平静，她一边跌跌撞撞的走一边想“怪老头不会跑远，他的身力和他残疾的腿使他不会走远，李妈的思路是正确的，她现在有了明确的方向，把快走变成了快跑，当她跑到那里把老头拉起时，她也倒在了地下，她现在已经透支，只有维持心脏跳动的气力，她休息一会缓过气来在黄狗的帮助下她在狂风中起来。怜悯之心一下子灭了她的火气。她没有则怪老头只有痛心的安慰。
当她跑到离老太太坟地100米处大黄狗就嗅到她的气息。它没有狂叫发出的是悲哀凄凉的求救，跑到那里时，老头蜷曲身体睡在老太太的坟边黄狗卧在那里守着他。
他们回到家里就这样度过了有惊无险的一夜，李老头第二天起来还和往常一样，好像昨天夜里跟在做梦一样没有那回事，可是李妈一夜之间憔悴多了，她感到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头昏脑胀，她的心情也更加沉重，他今天要做的事是把老头的昨天夜里弄脏的衣服好好洗洗，被褥晒晒。今天真是好天气，昨夜的西北风把天空吹的湛蓝如洗，半点云丝也没有，只有照的刺眼的太阳光。可是李妈的心可没有那么晴朗她一边洗衣服一边想：“这工作是不能在干了、孩子们请谅解，阿姨岁数太大了，力不从心，在这些年来您一家人待我给亲人一样，咱们都是一家人，我真舍不得离开你们，老爷子是你们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我能丢下他不管吗，可是现实的情况使我力不从心，现在的老头不是老太太去世的前的老头，他性情变啦。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啦，这样再下去我不但照顾不好他，连自己也会累到，这是事实，如果强打精神，只会给老头造成更大的伤害，李妈想到这，便暗暗拿定了主意，等星期天他们的儿子回家时向他们说明，为了老头的安全她决心辞掉这份工作。
也不知是今天天气好，老头子特别开心，给李妈又说又笑，当李妈问他昨天夜里去哪里啦，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给真的一样。‘梅玲老伴昨夜里来到我的身旁，她笑吟吟的给我说我见到了渡水，渡水的母亲清水，他们母子俩在一块生活，可是见到我来了他们不高兴，渡水说妈你怎么也来啦，我说我想你们啦，没等我说完母子俩就抱着我哭了起来，现在我们在一块生活，每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过了一会她说我该走啦，她叮嘱我注意身体别乱跑，别叫孩子操心，正说着不见她啦，我急忙起来去寻她，我在门口看见了她，她前面走我在后边跟，以后的事我都记不清楚啦。说完老头竟在椅子上打起呼噜来一下子睡着了。李妈长叹一声无奈的看着老头。
李妈离开老李家是上个星期天，李家孩子们像对待自己亲人一样围在李妈跟前问寒嘘暖，渡河给李妈开足工资，另给李妈两万元说：“这些年来你对我们家帮助太大了，你的恩情我们无法报答您，您现在也是孤身一人，这些钱用你干不动时养老花，以后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你只管打电话。这时李妈心里很愧疚，孩子们正需要她时，她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