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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和寒流早早就来到大西北，巍巍山峦，挺拔的树木显的更加清瘦，凤栖和杨林，对这里的恶劣环境已经习以为常，认为这里没有风沙和寒流，就没有了大西北的形象和特色。凤栖让教师们早早把教室里的炉子生着，给孩子们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这里的人们也悄悄地改变了模样，庄家汉们头缠起了羊肚白毛巾，身披羊皮被，腰间缠着腰带。妇女们头顶纱巾，身穿红花柳绿大棉袄，淳朴憨厚的人们自自然然地投入了冬天的怀抱。小冯和小刘这两个大学生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年，也是凤栖和杨林最要好的朋友，冯天云和刘春华是一对恋人，每天晚上他们手拉手都到凤栖杨林这里来。冯天云好开玩笑，见到凤栖和杨林把各自晒好的被褥往自已的房间里送笑着说：“假正经，睡到一块算啦，盖上十层被也不如挨着睡。有福不享。”春华羞涩的笑着拧了冯天云一把。凤栖和扬林对视着红红的脸在灯光下显的又矜持又好看。杨林嘴快不绕人。“看来你们早睡在一块了，自已暖和了才想起别人。”
“没有没有。”春花羞涩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狠狠瞪了云天一眼：“都是你的嘴惹的祸”，其实凤栖和杨林正在考讨他们的婚事，他们打算马上结婚
。杨林把她的想法说给了云天和春花，下一星期到乡民政领结婚证，领了结婚证回来在自已房门口放卦鞭炮，请各们老师吃顿喜饭就算完成任务了。冯云天听完杨林的想法高兴的说：“我完全赞同，最神圣美好的婚姻都在平凡之中。”他挥手喊着：“向你们学习，向你们致敬。”凤栖说：“你们俩就是我们的证婚人。”
“那还用说，这是这义不容辞的职责和义务 ”云天高兴的说，春花只是羡慕的笑着。杨林接着说：“你们啥时候结婚，有胆量咱们一块办。”杨林将他们一军，这下可说到云天的心里头，云天高兴的说到：“你吓唬谁，春花咱们结婚，有啥大不了事，”春花咯咯笑了起来说：“你太专横，也不问我愿不愿意。”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云天和春花早都想结婚，他们在大学都恋爱到现在也有四年多。他们见凤栖和杨林还没有结婚。虽各人是各人的事，但是春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怪不到云天催凤栖杨林结婚这是事出有因。四个年青人真是嬉笑打闹订终身决心在大西北生根发芽繁延生息。
那天他们四个人一起来到了乡民政所，办了结婚证。回来时东风化雨又飘起了雪花，犹如梅花朵朵满天飞舞。雪越下越大，顿时漫山遍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年青人的心中燃烧着爱情的火焰，在风雪中尽情的释放。云天和凤栖背着塑料袋，那里装着结婚的用品，烟酒，鞭炮。春花杨林两袖清风跟在后边。各自看着自已的男人在风雪中挺胸阔步的身影，都觉得好笑。春花笑着说：“男人提起娶媳妇，浑身都是劲，背一百斤他们也不觉得累”。云天耳朵好使，听到春花的话笑着说：“不是自已的男人不心痛，你是说凤栖吧。”春花禁不住捂着嘴笑。
翻过一座山，又过一道岭。云天凤栖累的气喘吁吁只好放下来休息。“到现在男女还是不平等。”云天说。春花和杨林打了打身上的雪上前拎了拎袋子，刚提起就落了下来。杨林故意笑着说：“没有那本事，想帮你，提不动，那只好，谁娶媳妇谁背。”春花只是吃吃的笑着说：“想帮你抬抬也找不来木棍。”四个人象爬雪山过草地似的终于到了学校。云天凤栖累的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直喘气。杨林春花给他们端热水洗脸，倒茶。凤栖说：“吃罢饭，咱们开始裁纸写对联。”
他们四个为结婚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的婚礼是在四楼会议室举行。杨林春花没有穿婚纱，带手饰，其实他们戒指，项链都有，不好意思带。主婚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教师，这里一切从简，没有拜高堂，父母不在这里，只有夫妻对拜。然后放起鞭炮。总共六桌酒席，高个炊事员忙的满头大汗，楼上楼下跑。凤栖和云天马上也加入服务员的队列，端菜，上酒，散烟。四点后，两对新人送走了客人开始安置自已的家。其实很简单，把单人床放在一起，两个被褥铺到一块。被子往上一放完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杨林和春花见面只是羞涩的笑，脸色像桃花一样的红。他们从现在起又开始了新的生活。各自过着各人的日子。
凤栖杨林他们登记结婚没有告诉家人，嫌家人礼数多说着说那。可是春节回家必须向他们说明，老人们会把亲戚朋友叫到一块吃顿喜酒这绝对少不了。到那时唯命是从，老人想咋办就咋办，反正是已经领了结婚证在一起过日子了。凤栖不担心挨批，因为爸爸妈妈都很明智，杨林给他不一样，在农村的父母可是穷讲究，肯定要按当地的风谷办。要聘礼，陪嫁妆。这也是杨林最头痛的事。
可是最叫人头痛的事出现了，两个教师向他们汇报，有五个同学突然辍学了，原因不知道。凤栖和杨林是学校的领导，这件事在当前是头等大事，必须放弃一切工作把这五个同学找回学校刻不容缓立即行动。
第二天凤栖和杨林拿着五个同学的地址，向深山进发，冬天里的深山到处都充满危险。莹莹的白雪在山坡小道结成硬壳，根本没法通行。他们只好避开小道，在乱石枯草中行走，手拉手，肩并肩，攀着枯枝，拽着篙草，慢慢往前挪。到中午十一点在一个老乡的指引下来到一个同学家里。同学的父母在一口窑洞里接见了他们。听说孩子没在学校，他们非常惊讶，父亲说：“孩子星期天往学校去了，我当他在学校，谁知道。。。”母亲急的哭了起来，杨林安慰她说：“你放心，大娘，我们想办法一定给他找回来。”在那位同学的家长带领下又找到那四位同学的家长。他们反映的情况给这个同学的父亲说的一模一样。这五个同学有三个家庭非常困难。他们享受着凤栖父母资助的贫困助学金，其余二位同学家庭都可以，但他们为什么要出走呢。十四五岁的孩子能上哪去呢。凤栖和杨林返回学校在同学中间调查那五个同学的情况。同学们反映那五个同学虽不是一个班级的，但他们家都离不远。下学上学常在一起。
凤栖有一个可怕念头在脑子里生起。“是不是不法分子骗走当童工，孩子经不起金钱的诱惑跟他们走了”。杨林凤栖觉的事情非同小可，马上报告了派出所。公安机关非常重视。立即成立专案组进行侦破。同学们家长也到处打听寻找，来学校汇报情况。一个同学的家长来学校说，在县城一家餐馆老板说：“前天夜里一个中年人好像江苏口音带着五个孩子在这里用餐，大概十点钟左右他们离开这里。”凤栖和杨林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了专案组。凤栖和专案组同志们分析，那天下雪车站不发车。他们必定在旅馆休息，现在到各个旅社，有住宿的地方调查。
他们盘查城内所有的旅社宾馆没发现他们的踪迹。正当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在城的东南角偏僻的地方发现一家没有注册登记的小旅店。店老板是个老头，带个毡帽，弯腰驼背。见到他们的到来，两只小眼睛闪着畏怯的光，他当公安局来找他麻烦。一五一十交代了那天夜里情况。“那一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和老伴已经睡下。听见有叫门声，天冷懒的起，老伴一个劲的推，大小也是个生意，挣两个也比丢两个强。没办法我只好又穿起衣服起来，把灯都打开给他们开门，见一个穿戴整齐中等个子的中年男子，带着五个孩子进来了。我很高兴，心里说：这生意还可做一回。他们付120元钱也没有登记叫他们住下了。他们在房内说话，中年人口音像苏北人。我亲戚家在苏北，他们的口音给他一样。孩子们是咱本地人，中年人对孩子们很和霭可亲，孩子们都叫他党叔。有个孩子问他，党叔，工厂离南京上海多远。那中年男子说：不远，过去江就到了，星期天你可以到那边玩。又一个小孩子问，我们到厂里上班最少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中年人说：管吃管住，每月1500元。孩子们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下一点他们才休息。早上五点钟他们起来吃吃饭就走了。凤栖和公安人员听了老头讲，随即到车站寻问车站发车情况。站长告诉他们早上六点有一辆发往兰州的车。可现在己是九点，公安人员和凤栖来到局里向局长回报情况，局长命令他们，随车追踪。公安人员装好武器和证明信件，换成一辆新越野车出发了。凤栖跟他们一路同行。在车里他给杨林通了电话，让她放心。
汽车走完狭窄的县级公路上了通往兰州的国道。驾驶员开足马力。强烈的灯光把千米之外的路照的如同白昼。以150公里的速度向兰州开去。第二天早上八点他们到了兰州车站。他们找到站长寻问发车方向，班次情况，站长告诉他们。六点半有一辆开东南方向洛阳。往郑州，徐州的车10点发车。公安人员在车站民警协助下，搜查了站里站外。和往东南方向的客车，没发现他们的踪影，他们断定很有可能在开往洛阳那班车里。现在撵已经撵不上，只有认准方向进入他们的老巢解救孩子。在洛阳长途车站，当地公安调取了当时的摄像，凤栖他们惊喜的发现那个中年男子带着的五个孩子，凤栖知道他们的名字长相，他们上了徐州的那趟车，公安人员说：每一个车站我们都查摄像，看他们往那里跑。经过几十个小时的奔波，人们已经精疲力尽。凤栖把公安人员带进一家餐馆要了最好的饭菜，让大家吃好。15分钟后他们车像一头雄狮轰的一声又向徐州方向冲去。在那里他们又查到了他们向方庄方向跑去。到了方庄市发现他们上了一辆面包车不知向那个县开去。小城市管设没几个县，他们给当地公安局机关联系，暗地进行调查摸排。经过十天的调查走访，一个在山里放羊的老头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线索。北山那边一个山谷里有个洞穴，他发现每天有一辆面包车出出进进。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当地县公安局出动几十名警力把住山边所有洞口。二十名精干民警和凤栖他们冲进山洞，那里的发电机轰轰的响着。洞里没一个人发觉。当他们知道情况不妙时已经戴上了手铐。公安人员从洞里解救出60多名孩子。那里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不见天日，没有人身自由。不听话就打，个个面黄饥瘦。给骷髅一样，每天十几个小时给老板制造假药，假烟。凤栖认出了那五个孩子，孩子们扑在凤栖校长身上痛哭。孩子们在那里休息了两天，洗洗澡，理理发。买了些干净衣服换上。二天后他们同车向西北家乡奔来。
到校后凤栖杨林班主任没有批评他们，让他们夜里加班学习，把十来天耽误的功课补上去。杨林也早就做好他们老人的思想工作，也没有打骂他们。凤栖和杨林晚上睡觉时说：“要是这五个孩子出了事，我这一校之长，将成为一个大罪人，想起来真有些后怕。”
“你走这些天，那一夜我都没有睡好过。净往坏处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应该总结经验教训。在教学上加强有关这方面的教育以防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杨林说完拉灭灯，这些天的心身劳累使他们很快地进入睡眠。
秦帆最担心的事一天天逼进，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凤栖和杨林要回来结婚，下辈人的婚姻大事，做为凤栖的亲叔叔，亲婶婶必须得去参加婚礼。渡水不在现场，怎样给父母解释。弥天大谎能谎到什么时候，一但事情暴露，很有可能孩子凤栖的婚事会砸锅后果不堪设想。这么长时间二位老人都没有听到渡水的电话，听到是自已的甜言蜜语的谎言。难道聪明的老人一点察觉都没有。秦帆没有再往下想，她心悸万分，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她的脑里，秦帆再也无法忍受这痛苦的折磨，她打电话向二个哥哥求救。哥哥的回答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只能听天由命。”哥哥说话声音有些颤抖。他们更担心二位老人万一有个三长二短。秦帆用被子蒙着头悲怜地呼唤着“我该怎么办。我做错什么了，痛苦和不幸叫我一个人承担”。她哭湿了枕巾，煎熬着漫漫长夜。
在李家大院里，大黄狗无时无刻都尾随着两位老人，它用惊疑的眼神打量着主人的脸色，它不定地摇着尾巴，好像能使主人欢心。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没有听到渡水的声音，秦帆是在苦笑着给他们打电话。千万个理由，说渡水在忙，但总不能说的顺理成章。使他们产生了疑惑。令人可怕的事，他们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在他们的心目中渡水是个温存孝顺的孩子。在几个孩子中是他们最疼爱的孩子。在以前孩子每月都给他们通几次电话嘘寒问暖。冷不丁出现这么大的反差，他们不能不产生怀疑。在最近一个月里老头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渡水一年前都出事了。李昊老汉听到后，他强忍悲痛，挪到李家大院，两条脚一软瘫坐在地下。大黄狗见主人倒在地下，疯狂的嘶叫，梅玲和白雪在后院晒太阳，听见狗叫忙跑过来。她们费好大劲才能把老头拖起来。扶到床上。“好好的你是怎么啦。”梅玲问。“我头有点晕就躺下了。”老头说完就把脸背过去。梅玲再问，一句话也不说，打那以后她发现老头神情有些蹊跷。就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已。这天晚上梅玲再也无法忍受这担惊受怕的日子，无论如何也得叫老头把心中隐藏的话吐出来。
在老伴一再追问下老头终于开口了：“我怕你经受不住，我不敢给你说。”梅玲说：“李昊咱俩一生枪淋弹雨，血流成河，啥事没有经过，虽说现在老了，可我那胆气还有。”
“咱渡水一年前不在了。”老头极痛苦极不情愿地说出了这句话。梅玲浑身颤抖了一下。好像自已一下子掉入了深山峡谷。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老头的手，努力控制自已不让自已倒下，眼前的灯泡变成万千个在不停地旋转一切都变的摇摇欲坠，好像房屋倾刻间就要倒下来似的，她扒在老头的床边晕过去了。
吓环了的老头叫来李妈，两人把梅玲扶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坐在老伴身边守着她。李妈把电话打给了渡江，渡河。当渡江，渡河，耿小明，红燕怀着惊慌失措不安的心情来到爸爸妈妈面前的时候，梅玲已醒了过来。她没有哭，甚至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小明，红燕把母亲搀扶下床给母亲洗洗脸，理理头发。母亲坐在椅子上，神色庄重沉稳。她没有责骂儿女们，知道他们瞒着自已的良苦用心，屋里子安静的可怕，喘喘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这时梅玲叫渡江把渡水的照片从相框里取下来。拿在手里，看着渡水，双手抖动，泪如雨下，她紧咬着下唇，控制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妈妈把相片放在桌子上擦干泪水，站起来慢慢向后门外的山坡走去，寒风吹散了她苍白的头发，她嘴里紧咬一缕白发艰难的向高处走去，她不叫孩子们跟随恳求他们说：“你们在家，叫妈妈出去清静一会。”他们不敢不听妈妈的话，只好噙着泪水在门外看着妈妈，妈妈坐在小山上松树下，大黄狗卧在她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主人，妈妈眼睛看着西南方，千头万绪涌上她的心头。
晚上九点秦帆开着私家车经过七个小时的奔波，从千里之外赶到这里，电话是渡江哥打给她的。渡江怕渡滢再受刺激没通知渡滢。秦帆下车直冲进堂屋一下子跪倒在妈妈的怀里，她悲痛地大叫一声“妈妈。。。我。。。”秦帆脸色发紫，浑身抽搐，牙关紧咬，舌被咬破，鲜血从嘴角流出。梅玲一下惊呆了，她当过医生，知道如果不及时抢救秦帆会窒息死在自已怀里，她探身从线板中拔出钢针，在秦帆的人中穿刺，又在手虎口上点刺，不一会秦帆抽搐停止了。她眼睛呆滞，直定定地望着妈妈，突然间她发疯似的用手打自已的脸，耿小明忙上前搂住她，秦帆大声悲嚎哭诉：“爸爸妈妈我对不起您，我没有照顾好渡水。。。。。。。。”梅玲拉住秦帆手大声呵斥“不能哭，妈妈不埋怨你”。秦帆这才强忍悲痛让泪往肚子咽。全家人一天都没有吃饭，梅玲让李妈去做饭，秦帆怎么也吃不下这碗饭。见妈妈把饭端到她面前，秦帆看到妈妈满眼含泪，双手颤抖，她跪倒在地，双手接住了这碗饭。
这天夜里梅玲让秦帆给自已一起睡在原先渡水和秦帆结婚住的房间里，梅玲看到秦帆好像见到了渡水，那一夜娘俩彻夜未眠。秦帆把她和渡水艰苦创业。功成名就后又建两个大厂，又给山里百姓修公路等等。一切事情向妈妈汇报。她又悔又恨自已没有很好关心渡水，使渡水得病，最后造成大祸。
孩子们都离去了，李家大院又回复了原来的平静。梅玲痛苦地思念着渡水，从此母子不能相见。这些天每到夜晚夜深人静时梅玲趁老头入睡，自已便悄悄起来，摸到自家的坟地，坐那里痛哭，哭诉渡水那可怜的孩子，娘千辛万苦给你们拉扯大到最后落了个白发个送黑发人。大黄狗见她泣不成声。咬着她的衣角把她往家拉。
这半月两位老人瘦了不少，面色憔悴，眼窝深陷。梅玲她恨天怨地，老天对渡水和他的母亲清水太不公平了。难道这就是人生的命运。为什么不叫我这老婆子去替他死，他太年青啊。她又想起一年前做的那个梦。她想到渡水那时已经不人世，孩子在给自已显灵，孩子临死也忘不了他的白发老娘，想着想着就又哭了起来。梅玲没人的时候总是以泪洗面，想着渡水小时候一月孩抱到家喂吃，喂喝，擦尿把尿。冬天里寒风刺骨手上全是裂口忍着疼痛给洗尿布。不管刮风下雨，给他抖“在裤兜里，拉着渡滢去上班，可是到现在还是没落住。她思前想后，秦帆怎么办，孙子凤跃怎么办。她唉声叹气“人的一生咋这么难啊”。
秦帆回到家里，想到那伟大的母爱，母亲没责怪自已，还那样心痛自已，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情深以海她的慈悲善良如南海观音，母亲的形象是那么高大。那天夜里和母亲的谈话，母亲把错全揽在自已和渡水身上来减轻我的压力，可是她身上的痛苦比谁都大。在痛苦之中，为了我她强忍悲痛给我端饭。我为渡水有这样的好母亲感到骄傲。为我有这样的好婆婆感到自慰，母亲的爱给了她新生的希望。十天后她收到母亲的一封信：
“秦帆看到妈妈的信，就知当娘就在面前。在娘的心目中，你和渡水一样都是娘的亲骨肉。那一个孩子，娘不心痛。渡水在时最心痛的是渡水，他生性孤僻，心眼小，怕到社会上受人欺辱，他现在走了，娘现在最心痛的就是你，虽然你有万贯家财，吃喝不愁。可心情不畅，心烦意乱，身外之物又有可用，看到你心身憔悴，弱不禁风给酷霜打过一样，娘心里就给滴血一样。娘是过来人，啥日子都过过。在战场上都是死几回的人。娘现在最满足的是和你爸爸从风风雨雨中走出来。两人搀扶着活到七八十岁，两个人在一块说话也不孤单，不寂寞，那天夜里你说下半辈子到死也是李家的人。那时你的心情不好，娘不能说你。心想过个十天半月你心情平静下来娘好好给你谈谈。渡水他再好必竟他不在人世，你太年青，他已经过世一年多，你身只影单，有个病里病土谁知道。人最怕孤单，孤单是把木头刀，它会葬送你的青春年华使你痛苦一辈子。娘劝你能好好再找一个家，别说那憨话。你找个伴侣只当给我添个儿子，你无论到啥时候你也是娘的亲闺女。我已经七八十岁的人还能在世上活几天，你一天不找个好人家，娘就是死也闭不上眼，娘知道你是清白的，无论外界说啥你都不要怕，有你爸和我给你撑着你怕什么。娘是懂道理的人，谁的一生不为自已的孩子着想。你的事一天不解决，娘的心就一天也放心不下。你说公路修成后县里要立功德碑，提名刻上:渡水路。娘建议不要刻渡水路，连碑也不要立，自已心里有数就算啦。再过十来天凤栖和杨林回来结婚，你和小凤跃一块来，要高高兴兴，别把痛心的事老装在心里。人老了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母亲梅玲。”秦帆看罢信感动的流下眼泪，母亲的话通情达理，可是她始终过不了那个坎。她有她的打算，她有她的想法，她不情愿写信欺骗母亲，只是通过电话来安慰她老人家。
秦舷终于来到了霍新的身边，秦帆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现在秦舷和姐姐住在一起作伴，秦帆说：为了方便工作生活，建议他们结婚。这正说到他们的心思头上，秦帆提醒他们，要在腊月24前结婚。26她还要到老家办侄子凤栖的婚事。秦舷和霍新决定旅行结婚。回来后到老家见见老人请请亲朋好友，然后到厂里宴请厂内干部朋友。秦帆对他们的结婚方式很满意。
三天后他们领了结婚证去旅游，秦帆担负起了厂内的工作。他们计划十五天时间返回，现在是腊月初三，不会耽搁秦帆姐回老家参加凤栖杨林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