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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张彪在渡河的厂里干了九个月,帮助渡河解决了许多外界的经济纠纷问题,又在医药开发机制上进行了重大改革。让发明成果和经济利益直接挂钩大大提高了研发人员的积极性。几个新产品的出现大大增加了在市场上的竞争力。经济效益又上了一个台阶。张彪才华再一次显示出来,渡河也充分证明了他对张彪的看法。渡河有心帮张彪找一个对象。他心目中有一个口。就是现在厂里的主管会计。小30岁本科文凭,还是常青树,长得漂亮,再加上年轻时爱打扮,赶时髦,真是千姿百态妖艳欲滴。可气质有些傲慢,性格有些犟,好像普天下的男人她都看不中。想当年不正干的渡河也垂涎欲滴,像只苍蝇似的也来哄过,人家对渡河热脸对个冷屁股。许多富家子弟青钢木人家都看不中。何况渡河是个有夫之妇,连个脸都没赏。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弄的上不了,下不去,迄今也没有花落谁家,她是那年渡河厂财务人员招聘时,被招到这里。渡河让同科室的女同志帮助透透气,那天在办公室渡河见到那位媒婆问,有没有缘分,那位女士扑哧一笑。笑的前仰后舍,眼泪都笑出来了说。没人时,我给她说渡河大老板想叫我给你谈,话没说完,我嗓痒咳嗽。她当你和她谈恋爱,涨红了脸连笑带骂说我不正经,后来我给她解释清楚,她只是笑。也没有吐口。渡河说:大姑娘笑看来心里痒了。继续做做工作,张彪这边我做工作。如果都吐口,叫他们在一块谈谈就这。

几天后女方吐口了。张彪也答应了。其实张彪早就看中她了,只是太自卑自己,判过刑,结过婚,不敢去想,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女方知道张彪的底细,是个人才,人长得也算不错,英俊潇洒。虽然结过婚,判过刑,其本质不坏。只要好好干,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女会计叫汤利君媒人给他说,张彪今晚九点在红星酒店给你见面。利君矜持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匆匆离去。

晚上八点半张彪就开车到了那里。要了个小包间。站门外静静的等着利君的到来。九点一刻利君才出现,还是原来的装束。就是发型变了一下。显得格外端庄清秀。“对不起我来晚了”,利君抱歉的说。“没关系,张彪说着把利君让到包间。服务人员端来饮料和清茶。你能给我坐到一起谈我感到非常幸福。”张彪首先开了腔,“那可能是我们的缘分”利君羞涩的说。张彪发迹时也是情场高手。啥场合没见过,痛苦的经历使它在女人面前有些拘谨利君也有同感。“我想把我的经历给你谈谈。在你面前胸怀坦荡这对你我都有好处”、张彪认真的说。“我你只谈现在和未来、不要谈过去”利君说。张彪感谢利君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也真不愿回想不堪回首的过去,那毕竟是自己人生中的污渍。只有重新做人,努力奋斗,去洗条那铭心刻骨的污垢。这时张彪的神态很沉重,低着头,好像是过堂受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跌倒爬起来又跑的人,才是勇者,才有希望。”汤利君用安慰的口气说。张彪抬起了头点上了一支烟,在沉思着,好像等待利君的提问:“你给前妻和孩子现在还?”利君问“早已石沉大海,查无音信,我入狱二月后,她就给离婚了,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对于我们婚姻这句话是最好的写照。最后张彪认真的给利君说:“我在渡河手下干事,虽说很开心,报酬也很丰厚。不久的将来我可能要离开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去干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请你原谅,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利君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张彪的情景,他和渡河一同进入三楼会计室的,穿着漆黑的羊皮夹克,挺直的裤脚下闪亮的皮鞋,乌黑的头发,浓眉大眼,女人一般的长睫毛中炯炯有神的目光透出坚强刚毅的气质。高高的鼻梁,紧眠着双唇,显得格外清秀潇洒干练。男人喜欢花儿一样女人,女人更喜欢魅力无穷的男人。那时利君好像鹿儿撞心头,自思自苦自掂量,认为自己与好男人无缘,命不好。想着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不由的月缺花残,黯然泪下。以后他又听到张彪的传奇故事和不幸的遭遇。她庆幸从中看到一线希望,在她的心目中,张彪受过劳改,没有什么,只要接受教训,前途还是光明。当一个人看上了一个人,缺点往往被淹没,剩下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利君没想事情会来的那么快,没过多久,就有人上门提亲。她激动一夜都没有入眠,看着窗外的星星,月亮都在向自己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时间对于两位情投意合的恋人总是那么的吝啬转眼间就到十二点。他们有说不出的话表不完的情。最后两人终于眼泪汪汪的拥抱在一起,利君没有想到给自己心爱的恋人在一起是那么的幸福甜蜜。她感谢苍天没有忘记给她的那份姻缘。恋人的心好像是干净的白雪,情感的阳光一照都各自融化在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清纯甜美。

张彪和利君的恋情很快就在厂传开了。他们就是原本天生的一双,这是人们对他们的看法,含义最深的就是说,如花似玉的利君,迟迟不嫁是在等着张彪,张彪千回百转,最后遇到的是利君,普普通通人间姻缘,通过人们语言加工就变成了美丽动人的故事。渡河当然最高兴,他认为给张彪说成了媳妇,也算自己一生中又积了一次大德。张彪见了渡河说:“谢谢你,给我们牵线搭桥,使我找到真正心爱的女人。”说这话时利君也在场,利君红着脸窘笑,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条帝豪烟,塞给渡河的手里说:“按乡俗这叫谢媒人。”三个人都笑了起来,非常开心。

张彪说成了亲事。张铁和白雪高兴地好像年青了十岁,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子为大。”张家有了希望,有了香火。只要后继有人,白雪说的话“就是现在死,也死的瞑目了。”老两口对未来的儿媳妇非常满意。见人总是唠唠叨叨的夸,张彪和利君每星期都要来家一次,帮助老人把家里活做做,衣服洗洗。张彪干粗活,给后院羊圈的粪清除出来上到菜地里,利君干细活,洗衣服做饭。一个暖意溶溶的家又开始升腾起来。李昊和梅玲也来张家看了两次张彪的媳妇,眼神不好,只好笑哈哈的近瞅着,看的利君脸红着眠不住嘴笑。梅玲提议都这么大啦结结婚算啦。张彪正在楼上打扫卫生,听到大娘说话,把头从窗户里探了出来说:“我正在准备屋子,明天就去领结婚证,下一星期就结婚。”梅玲听着好像张彪说玩笑,谁不知真是那样办了。利君娘家把嫁妆早早送来了,放到楼上。渡江渡河也来帮忙,结婚所用的东西都采购到位。结婚那天所用的车辆由渡河负责,酒席招待由渡江负责。迎娶新娘的车队过来了,鞭炮齐鸣,新娘走下车,举行了简短的仪式,就走进了家门。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完成后,就开始酒席。欢庆的气氛一直闹到下午三点才安静下来。老张家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接下来老两口眼巴巴地盼着抱孙子。老年人总是想见到下辈子人。

半月后张彪又有一项新的任务开始了,这是一项艰巨而特殊的任务,关系到厂里的生死存亡,省药品质检部门通知厂里说药品有质量问题,请来帮助调查,因事关重大渡河派张彪前来处理。张彪心里有底,他没有惊慌,厂里对产品质量把关是非常严格的。层层把关,每一支不合格产品都不会投入市场。

张彪赶到那里,看到那些经化验不合格产品,自己也分辨不出真假,包装精美,国准标号,给自己厂生产的产品一模一样。但他坚信不是自己厂里生产的,面对管理人员的执问,张彪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假货。“那你得拿出证据说明这假的不是你们的产品。”管理人员严厉地说。张彪有些气愤激动的说:“我们的产品没有不合格的,这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只能说你们监管不严,让假冒产品混入了市场。”管理人员有些难看,只好解释说:“咱们互相配合,未查清这个问题前这产品是真是假都的下架。”第二天全省这样的产品都下架了,渡河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张彪也在省城向当地公安局机关,卫生厅报了案。医药是特殊商品,上级非常重视,他们和张彪一道开始了艰难的侦破工作。他们查经营不合格产品的进货渠道,一层层的查,最后查到湖北一家药厂,在当地公安机关协助下打开了仓库,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上万箱假货堆在那里,最后药厂老板被捕。所有假药被销毁。还了自己药厂一个清白。但给厂里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张彪回来后,立即建议马上更换包装,登报上电视升明。招回所有在市场上的这类产品,重新包装,争取把厂所受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

经过一个月整理,这类产品又马上投入了市场。这一二月张彪马不停蹄的奔波,累的身疲力尽,渡河给张彪放一星期假,回家好好休息。利君见张彪的脸瘦了一圈,十分心痛。早上早早起来做饭,下午下班就又赶回来。啥也不叫张彪做,尽快把精力恢复过来。张彪在床上休息,醒来后仔细想着朋友出狱还有多少天,张彪在服刑期间结认了一个朋友名牌大学生,软件开发专业毕业。他不愿给别人打工,想自己创业,没有资金。为了尽快搞到资金,他为企业老板们在网络上搜集情报,窃取别人的商业和技术信息,被公安机关抓获,判刑。在狱中他给张彪无话不谈,互表身势,双方的才能都各自认可。他们立下誓言,出狱后遵纪守法。发挥自己的才能共同携起手来,开创自己的事业,张彪出狱后,他还有一年的刑期,张彪在苦苦的等着他。在这件事上张彪一直没有给渡河说过,等朋友出狱再给渡河说。

厂里召开领导干部会议,在会议结束时,厂经理提出因自己腰间盘突出,要出去医治提议让张彪接受自己的任务。经理的态度是严肃认真的,又提出了张彪的才干,能使咱们厂更上一层楼,下面的干部也有同感。都表示同意让张彪接替。渡河理解大家的心情,知道张彪是个人才干个经理,就是干我的一职是绰绰有余的,渡河给大伙说:“现在张彪在家休息,回来上班给他商量商量。”晚上下班回家利君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彪,可是张彪没有反应,心思重重,利君觉得有些奇怪,心想除了老板经理就是二把手,工资年薪15万,有人想干还干不了。老板即大伙推荐你干,你还不高兴,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在利君一再的追问下,张彪才把实情告诉给利君。利君知道在人生的道路上各人有志不能勉强。张彪上班后也给渡河作了解释。渡河开玩笑地说:“看来我的水小浮不起你这条大船啊。”

星期天渡河来家看父母亲,晚上在李家大院给张彪足足谈到十二点。他们两个人都是强者,敢为人先。心态是一样的,理想是一样的他们要创造更多的财富服务与人民,这是对人生最好的诠释。

二个月后张彪接到了南下的通知,这是朋友出狱后打过来的。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给老人作了安排。义无反顾地和利君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向自己的理想亊业奔去。 bHb/9bPHQMFeBoL4sl5Defr+2xRrOsRtXSN79BPInqGwbR+Yc4jushFWEBw1fw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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