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渡河事业有成，是省里的有名人物，县里推荐他做政协委员，他说啥也不干，理由很多，厂大，人多，各方面都要管理，不好意思去考挂个名不做实事。其实是渡河对当前的社会风气看不惯，换届时拉选票，请客送礼，买官卖官，像美国换届选总统一样，闹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渡河对这种风气深恶痛绝，渡河发过誓言，这样污秽的官绝不干，毛县长为了再次当选，也在煞费苦心，乔生副县长为了当正县长，也暗地纵容他手下的人四面出击，拉拢各个乡下属领导。渡河经常接到县领导打来的电话说：“渡河能不能吃顿便饭，”其用心渡河心里很清楚，渡河想一切办法回避他们，他们搞地下活动，需要活动经费，毛县长跟渡河关系不一般，亲自登门直言不讳说，“现在官场如战场，如果不活动，自己的官保不住，叫渡河在资金上给予支持，事后一定还上好朋友明算账，”毛县长东拉西扯一下子说到夜里十二点，没办法，渡河只好开了十万元支票

，第二天夜里，民政局局长来了，胖胖的矮老头，五十多岁，眼睛虽小，挺机灵，一笑满脸刻成了沟沟壑壑。老头子不好意思说，在沙发上坐了好半天，才矜持的说“，县老年公寓的图纸已设计好，要马上动工”，渡河马上想起来了，他曾经给民政上说过，盖老年公寓愿支持五十万元，看来老头现在是来兑现\承若诺，渡河笑着说，真对不起，你不提我就忘了，明天我把钱打过去，老头笑哈哈的站起身来说“真不好意思，谢谢你”，说完下楼去了

，现在厂里到没有多少事，生产销售各个部门都在有序的进行，可是外界的干扰使得渡河有些心烦，他真想出去散散心，避避这个风头.

这天凤翔放清明小长假，一家三口出发了，第一站他们来到五台山，佛教圣地，看到大殿里慈眉善目面带微笑的观音，鸿雁拉着渡河，和凤翔磕头，渡河自称是无神论，只好入乡随俗，鸿雁很虔诚，头磕的有模有样，很讲究，也很大方将3000元放到功德箱里，鸿雁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然后把磕头时垂到胸前的长发用手理到肩后，很惬意的拉着渡河和凤翔离开大殿走向另一处。

五台山的大小殿都充满了神灵的气息，庄重浑厚的钟声，是那么的动魄而又空灵，到处香烟缭绕，佛经朗朗，他们仿佛来到佛的世界，阿弥陀佛，这是这里的主旋律，大小和佛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给香客算是最虔诚的回敬。

他们下榻的公寓在山的半腰，三层小楼外墙涂着黄颜，掩映在苍松古柏之中，房间很干净，床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体态丰腴的小观音，窗口对面的古槐上，有一个雀巢，两只大鸟紧紧的望着窗户，翅膀下几只黄嘴巴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房间的垟上贴着佛像，上面都写着静，悟，禅的条副。第一次进入佛的殿堂渡河有些惶惑，弄不懂这些字的含义，鸿雁神秘的笑着说，佛学博大精深，只有修炼才能弄清其含义，渡河只是附和着笑。

鸿雁从小对佛充满了好奇，在老家山里，每逢过年跟着奶奶烧香磕头，奶奶说，佛能保佑家人平平安安，要多做善事，积德行善才能大富大贵。鸿雁有时想我们现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是不是小时候给佛磕头有关，自己嫁了个好男人，又有个好小子，娘家人也跟着享福，他相信这是自己的命好，老天保佑，这种极幼稚的想法萦索着她的思想，怪不得有人说，越有钱越信佛。渡河喝着茶，煞有介事的说“，鸿雁你也是半路佛徒，你给讲讲‘静悟禅’这三个字的含义”，听了渡河的话，鸿雁只是恬笑，拧过头来，斯斯文文的说“，我也是故名思意，静就是清静，悟就是明白领悟，禅就是自戒，禅明人生”，渡河也一本正经的说“可能是这个道理，人来去空空，世事不能看的太透，太透了就没有奔头”。

这里的饭食全是素的，早上南瓜小米粥，辣椒豆腐青菜，中午鸡蛋西红柿捞面条，下午跟早上一样，好像人一来到这里，都成了俗家弟子，吃惯了肉食的渡河一家，猛一改变口味，觉得非常新鲜，清新爽口，太阳光透过树枝，从窗户射进来，地板上满是金色的小花，一股股清香的菜花，使人心旷神怡，吃罢早饭，一家三口人开始游山玩水。

北方的山雄伟粗狂，筋骨袒露，一条条巨大的石块，很有条理的把山堆集起来，树木盘根扎曲在石峰中，昂首挺胸，傲骨峥嵘，悬崖峭壁，有刀劈斧削之感。汩汩的小溪蜿蜒而下，激起的浪花白的刺眼，小溪两旁，开满了红红绿绿的小花，阳春三月，到处是浓浓的春意，走过一架小桥又是一个新世界，桃花怒放，一片火红，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大自然的美，给渡河无限的惬意，大然的魅力使他更认清人生，开阔了眼界，这些年为事业打拼，他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有了事业，有了财富，又意味着什么?这个简单而又复杂的问题，在他清醒的头脑中，慢慢也找出了答案。

第二站，他们又到西岳华山，然后西行，到临潼，秦始皇兵马俑，他们回来后，领导班子换届已经结束，其结果，山河依旧，毛清凉还是县长，乔生还是副县长，县委书记是上边委派过来的，原来的书记已经调到市里任市长，县里的局科级干部，换了一遍，为了庆祝这各自的胜利，各宾馆酒店，生意兴隆，公家钱都又落入他们腰包，渡河到家第三天，毛县长就把钱如数归了渡河。可是老年公寓迟迟不见动工，渡河也真不好意思去过问这事，晚上渡河刚到家，高中的同学小刘打来电话说叫渡河到他家坐坐，渡河想借故不去，可又怕同学说，财大气粗，目中无人

，渡河驱车来到小刘家，小刘和另外一个同学，正在那里等他“，李大老板，你要再不来，我们就开车去请了”，小刘他们忙站起来，拉住渡河的手说，“老婆上菜吧，”另一个同学小潘说“，小刘现在是民政局的局长，官运亨通，飞黄腾达，高兴之余，想叫老同学坐一起聊聊，别的同学都聚过了，就是给你打不通电话，后听说，你去游山玩水了”。酒菜已上齐，三杯到肚，各自，吃菜喝茶，小刘忙着往渡河盘子里夹菜，当第二瓶喝完时，小刘和小潘的脸已成关公老爷，渡河只是到卫生间解了个小手，又坐到那里，渡河很想知道小刘这个民政局的办事员突然间变成了局长，他又打了一瓶酒，吓得小潘小程连忙摆手，不敢临阵，渡河说，“你们半杯，我一杯，这总可以吧，既然叫我来，就得舍命陪君子”。三巡过后，这时大幕开场，两位角色开始登台表演，只有一个观众，就是渡河，八两酒使他们声色并茂，小刘大骂，原局长那老头子不食人间烟火，依仗自己劳苦功高，想连任局长，并恬不知耻毛遂自荐，等着当官，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毛清凉又当了县长，他要组阁我要向他烧香上供，有钱能使鬼推磨，小潘嗤嗤笑着说，有钱也能叫磨推鬼，一箱茅台酒，箱里又塞了十万块，民政局长就是我的。小刘说时嘴里像含着核桃，头在桌上伏着，手不停的比划着，这时小潘他们已经酣然入睡嘴角流着口水，丑态百出.小刘打个隔吱又接着说“，我爸有钱，我家就是没官.爸爸说无论如何也拿下这个官.”渡水知道他爸手下有两个鞋厂，可能有钱.过一会两个同学都睡着了.他老婆在楼下别人家打麻将.上来时看到两个醉鬼，又可气又可笑，渡河帮着给他们洗脸搽手，然后扶到床上，给女士打个招呼回来了.他深深地叹口气对鸿雁说，共产党真该惩罚腐败了，否则大好河山将要毁在他们手里.我算真正认清了他们这些人，升官就是为了发财.渡河燃上一支烟不停在屋里踱来踱去.由于气愤，脸色有些发紫。“.你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咱老实做人兢兢业业做事，他与咱草不沾霜”.鸿雁劝着渡河.“我要弄清给民政局的50万”.渡河说着就要下楼.鸿雁一把拦住说，“只当咱们没有那50万，不要再去惹事生非”

.最使渡河不能容忍是乱摊派.企业每年要拿手出100万元应付摊派.说是要“建文化宫，建绿地，建广场。。。”各目繁多的摊派使渡河头蒙脑胀.这些钱是不是真正用到公益事业，渡河难免消除怀疑.那天在市里北环路渡河碰到小刘，小刘进到渡河的车里把门关上渡河说起了民政从他手合手走的50万.小刘这时神情有些紧张说，“换届时，原县委书记挪用了，现在还没还上，他现在是市长，真没法去要，但我敢肯定他迟早的还，我已经通过别人给他透过信，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千万别把事闹大，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渡河见话说到这份上只好等等再说，心想市长不会出，有人给他出，雪中送炭君子少锦上添花小人多，自古都是这样.渡河的话也真应上了，小刘回老家见到爸爸把这个天大秘密透露给父亲.弄事圆滑老练，目光远大的父亲只是谨慎的笑了笑，然后严肃的警告说，“这事谁也不能说，我给你50万把事摆平.这钱永远不要再提，市长他会心知肚明.”小刘把这件事办好后，马上找到渡河说，50万民政局已上账，公寓马上动工.渡河会意的笑了笑说“，谢谢你，办事效率真快，真有局长之才”。

.这次县里对厂里的摊派，渡河没有给，理由是厂里新上项目，没有钱，还的找县里帮助贷款.因渡河厂没给，其他厂也不给.，县里领导非常气恼.抓这项工作的领导大发雷霆说，“简介太不把县委放在眼里了，不给停电.看他给不给”。.第二天当真工业区这趟线电业局给停了.渡河联络各厂老板停电也不给，这次要斗争到底，否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一家新闻单位报告了此事，各厂老板扬言要和县里打官司.县里投降，推闸放电，自古以来，枪打出头鸟，谁都知道这事是渡河挑起的，给县领导脸上摸了黑，县里暗地里也不会放过他，渡河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毛县长的面子渡河也不准备看了，他现在分析厂里那些地方是他们抓的把柄，渡河分析了以后可能要挑的把柄就是环保，第二天渡河立即指示供应科采购污水除埋设备，动工建造污水除理厂。

乱推牌在当时是个全国性的问题，直到中央下达文件制止，这件风波才被熄灭.自从渡河旅游回来，每天觉的思想中朦朦胧胧，现在财富名誊都有但总感到没有意思，没事他就考虑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人活一生到低问了啥人，他分析了父母的人生，对照自己的人生，认为父母的人生太伟大了，父母的战争岁月考虑的都是他人，人的一生为他人谋幸福才是有意义的一生，自己的一生能吃多少穿多少?死后空空而去，要那么多财富干什么，渡河先前根本没有慎重考虑这些事，而现在才把他当成一件事来考虑.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父母的一生给了最好的答案.。

仲夏之夜月色朦胧，微风的吹拂使人们感到丝丝的凉意，雨后的池塘中，小河里阵阵蛙叫，给空旷的田野增加了一些生机，余热的温气使远方的山峦披上了薄薄的轻纱，偶尔也传来山鸟几声清脆而又刺耳的的叫声，渡河独自漫步在田间的小径上，使自己烦乱的心境得到了少有的安静，自从那次旅游回来，平时好张扬跋扈的他好像变了一个哲人似的，来探讨人生，社会和眼前看到的一切。他独自出来鸿雁是知道的，鸿雁很想陪他一起来，渡河那严肃而沉冷的表情使鸿雁没有如愿，渡河走的很慢，时不时的快走和慢走，完全由大脑情绪波动控制，小路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垂柳，婆娑的垂柳发出簇簇的响声。柳林中是一个池塘，平静的湖水中有荷花和芦苇，有几只野鸭在湖面悄无声息的游动，丝纹般的涟漪在月光下闪扩，这时渡河突然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一文中的一句话“，我爱热闹，也爱冷静，也爱群居，也爱独处，一个人在这茫茫的月色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渡河笑了，他笑的那么自信和悠闲，朱先生说的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渡河自言自语说：“只要做好人，问心无愧，我将无所畏惧”，淡淡的薄雾散去，明月显得格外清亮，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明明白白，亭亭玉立的莲，淡粉色的花，含苞待放的花朵好像都有了生命，飘飘然然都活了起来，渡河俏俏的离开那里，好像怕惊吓了大自然的造化。

第二天渡河六点钟起了床，烧水做饭，扫地抹桌，鸿雁看着渡河当起了家庭主妇用手捂住嘴嗤嗤的笑着，好像太阳从西边出来，感到惊奇“，既然想表现，就让他表现吧”，鸿雁自言自语的说，着走进了房外的阳台浇花去了，孩子上学去了，鸿雁来到房间拉着渡河的手，深情的看着他，久久不言语，长长的睫毛夹着泪珠，终于滚了下来，重重的砸在渡河的手背上，“渡河你一夜之间好像变了，我简直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夫君，”渡河开怀哈哈大笑起来，他把鸿雁紧紧的搂住抱在怀里，用手擦了擦鸿雁的泪水，动情的说“，我是你的丈夫，外表一点也没变，我的心有点变了，先前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情妇，结婚生子后成了我的夫人，可情妇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一点也没有消失，我事业的成功，使你变得更加小心谨慎，简直成了我的佣人，你的担心我清楚，怕另一个情妇取代你的位置，你在五台山虔诚的祈祷.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其中也包含着你自己的命运，那时候我很清醒，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从那次回来以后，静 悟 禅 三个字我时常苦苦思考，也慢慢的悟出了人生，人生是那么的玄虚，又是那么的清淡和明白，可是到了最后，又是那么的可笑，有的虎啸山林，叱诧风云；有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空空而来，空空而去，看透了只有做一个好人，为他人所想，为他人而活的人生才有意义”，渡河揣摩着鸿雁粗糙的手，内疚的说，“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请你原谅我，从今后你不要把我看成财大气粗的大老板，而我是你的夫君，咱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我嘴上说你是不信的，那我从一点一滴中做起你才可能理解，让我们揭开人生神秘的面纱，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

后天就是两位老人的生日，因为两位老人都同一个月内，相差几天，为了减少麻烦，两位老人决定在同一天庆祝生日，以前就是这样一直延续至今，渡水和秦帆，渡滢和郭凯生日贺卡礼物早早就寄来了，那天孩子都到了，梅玲李昊也把张铁白雪拉来凑热闹，老太太说，“今日里不准放鞭炮，闹的别人家不安生，就是咱们全家人，亲戚朋友们聚聚，吃吃饭，给小孩们一块热哈热哈”。老太太又笑着说“，我压根就不想过生日，过一次，少活一岁，不想死还想多活几年”，说吧哈哈大笑起来，这次毛县长没有来，往常年，生日必到。这种事又不好意思打电话请，渡河心里清楚，搭讪的说，“县长日理万机，可能忘了吧，开席把”。

渡江和耿小明的女儿风雅长得格外俊俏，圆圆的苹果脸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大眼睛闪光晶亮，乌黑的头发梳两条小辫子。又说又唱像只美丽的百灵鸟，跟着大孩子们满园里飞，梅玲说，“过日子就是过孩子们，看着孩子们好像年轻许多，”酒席过后，就是互相拉家常，渡河和鸿雁见白雪阿姨向他们走了过来，忙向前走去，鸿雁搬椅子让阿姨坐下，阿姨有些窘持，来到渡河身边不好意想张口又咽下，渡河微笑着说“，阿姨有啥事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这时白雪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开话匣子，“您那不成器的兄弟张彪再有几个月就刑满释放，我愁啊，住过劳改的让他去哪找工作，再不好她也是我儿子，我不能不管啊，你能不能帮帮忙”。渡河蹲下来握住阿姨的手，掏出手帕给阿姨擦干眼泪说，我妈早给我打过知字了，这事全包在我身上了，您尽管放心，白雪阿姨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了”，然后慢慢站起来说，“你们给孩子们玩吧，我找你妈去了”。

雪姨的儿子张彪在渡河心中早已是传奇英雄，十七八岁涉足商战，百战百胜，成为那地方的房地产老大，因利令智昏失足犯罪，虽然这里有种种原因，但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他是强者有经济头脑，敢打敢拼，关于失足犯罪渡河在心目中把它当作反面教材去加以探讨研究，渡河受过高等教育心理学书籍也读过不少，把这事列入人生观里研究了很长时间，虽然张彪是囚徒，但在渡河心目中他是个天才，被乌云掩盖的一颗明星。

张彪释放的那一天。渡河渡江一同驾着车行程100多公里把他接回来，张彪还是原来的模样，可能是有才华的人有极好的心理素质，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了智慧，微凹的前额和高高的鼻梁，显示着能够驾驭一切的能力。一路上他很少说话，偶尔说一两句既幽默，又富有哲理。看来张彪这些年在牢狱里没有放弃学习.他时刻准备改写自己的人生，张彪稍微的变化是瘦了，更显得清秀，双唇紧闭，嘴角微绕，两眼直视前方，好像心中有一股潜在的毅力在支撑着他。“抽支烟吧”，渡江把一支香烟递给他，张彪面带微笑的说，“烟酒的嗜好在我身上已经绝迹，”渡江看了看神态稳重的张彪，忽想起他龙腾虎跃时，好车，美女，高档烟酒、别墅。趾高气杨赫赫有名的大老板，现在倒像是风清气正的正人君子，忍不住想笑，人能改变环境，环境也能改变人，这是渡江最大的感受，汽车回到了县城已经是中午11点，他们在一家餐馆为张彪接风洗尘，因为张彪不喝酒，渡河开车不能喝，只干吃清喝，每人一只鸡，一碗肉肉丝汤两个烧饼，吃好喝好后为了让老人家不着急，汽车向老家驶去，进到李家大院，四位老人都在那里等，张彪下了车后向李昊梅玲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谢大伯大娘对张家的大力帮助，然后对爹娘磕了三个响头，原谅孩儿不孝，起来后，张彪很坦然的拉着爹娘的手说，这些年叫您老人家担惊受怕了，我会撑起这个家，不会叫你受罪。

一星期后张彪来药厂上班了，他给渡河说要从一线做起，拣最苦最累的活干。可全厂的人除了渡河鸿雁以外谁不知道他的底细，张彪对各项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各领导和各位职工对他非常好感，车间里遇到什么难题他都能挺身而去帮助解决，是他们刮目相看，人们总觉得张彪给一般人不一样，半年后，张彪升到了车间主任，从张彪当上了车间主任后产量竟然翻了一番，员工的风貌大有改观，对张彪十分爱戴。当全场职工知道他二十多岁就是千万富翁的时候都膛目结舌，又为他撞击法律的底线而惋惜。

渡河带头抗击县里的摊派，领导们对他耿耿于怀，那天渡河和张彪出差办点业务，在车上接到厂里保卫科打来的电话，一伙村民在队长的带领下把厂里的围墙推倒了20多米，扬言要封堵大门。渡河没有惊慌，很冷静“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张彪问，渡河很平静的把这事的因前后说了一遍，张彪说，“这叫不听话就得慢慢拾掇你”，“是的，他们要跟我出难题，给我小鞋穿。去找他们解决问题。”

“那你手中的哪块牌到出手的时候了”。“不慌，沉住气。先报案，看他们怎么说”。

案报过了，公安局下的结论是，民事经济纠纷，无法立案。为什么群众来闹事，说起来那是很早建厂征地的事。那年县里征地按一亩300元征得，群众嫌少，不同意，县里强大压力之下，群众只好忍气吞声。现在有人又煽风点火，厂里有钱，让厂里补，队长来了两次没有说通，只能来闹事。可是那时我们付给县里的钱是按每亩500元给的，是县里把群众的钱克扣了每亩地只给，300元，为了给县里有个台阶下，没敢向队长说明，。

当渡河他们来到厂门前，厂门口已经堆了好几车垃圾，堵住厂门口，渡河没下车就拨通了最敏感人物小刘的电话只说两句话，“他们无情可别怪我无义，到时候人仰马翻谁也别怨，只能怪他们命不好”。然后渡河张彪来到 厂里命令厂里铲车先把门口腾开，不能影响车辆人员通行。

第三天公安局前来处理此事，拘留了带头闹事的人。重新又把墙砌好，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smgAetwovZWP750ZwbXAnPaJb7cwiSDAJ8sSO+JI75AXtOSoLKZiMtvc9HOllF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