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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十一长假,渡河,哥嫂,三个人是开着私家车过来的,特意也带一些土特产。城里上年纪的人就是喜欢这些。到了那里,经以前上大学的老师介绍,他们去见了一位资质很深的这方面的一位教授。虽老人退休在家还兼着一家药厂的顾问。老教授有八十高龄,慈眉善目,身体硬郎。留着银须,未说先笑,银须飘动像风吹白绫。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老伴是一位知名的老中医,那么大岁数,满头黑发,口齿净白,只是脸上布满了沟壑。脚步也挺利索。说话也很响亮。一听说我们是清台县人。老太太像见了亲人一样,非常热情。抢着说话:“清台县城北街去过吗。在旧社会有家隆鑫药店,那是我的娘家。”渡江说:“我们听说过,可没有亲眼见过。”。老太太说:“我们姊妹三位都上学出来,没人在家,由父母在家经营。没有解放父母就下世。隆鑫药店早已人去楼空。”耿小明忙扶老太太坐下说:“今天我们别的没有给你带,咱们家乡的土特产给你带来了。这是核桃,大枣,山药,柿饼,地黄,菊花。。。。。”耿小明一样一样,规规矩矩摆在老头老太太面前。老头老太太高兴坏了,“我六十年没有见到家乡的东西了。真是啥虫拱啥木头医生爱药。”老头老太太拿起山药,地黄,菊花闻了闻,品了品说:“好东西味浓,品正,药效高,是好东西,那里多么?”渡河说:“大清山里野生的多的是。地黄,三七,。。。到处都有种植”。老头听了后说:“那太好了,是一大财富。”这时渡河才把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老头笑着说:“能行,中医药是我国特有的传统文化,应当发扬广大,”随后老先生说:“如果从那方面去发展,去开发,关于设备技术问题可以帮助。中药西制能提药效,简单省事。根据你们那里的药材资源来决定你们的开发项目。关于技术人才问题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临走时老先生老太太微笑着说:“祝你们成功。”当他们上车时,两位老人透过窗户向他们摆手致意。

回到家里渡河马不停蹄地跑上跑下处理老厂。又完成了新厂址的选定。渡河和耿小明每逢星期天也来帮忙。生产的产品也定了下来。设备也通过考察期间认识的老板让人家帮助定购。

新厂房很快也建设起来,地面,围墙也相继俊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设备运来,都可以调药材试运行。可是等设备等的渡河着急心慌。心神不宁。正在这时南方打来了电话说:“厂家要先付款,后发货。”渡河觉得有些奇怪,说好的事,货到付款,怎么不讲信用,说变就变。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刚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响了。“喂,你多长个心眼,以防上当受骗。”电话挂了。渡江有些诧异,这个奇怪的电话是谁打来的为什么要提醒自已,他们觉的电话的声音非常熟,他忽然想了起来是韩露的声音,不错,是她的声音。她怎么知道我在买设备,渡河想不明白,弄不清。但一点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渡河和哥嫂商量决定给聘请的技术人员亲自出马到南方。弄清楚事实真相。

韩露跟荆鸿来到浙江,荆鸿被调到一家制药厂当经理。韩露安排这个厂里当会计。两人同时上班,同时下班。有人去接孩子凤鸣,有人去做饭。日子也过得称心如意,凤鸣也慢慢习惯了大城市的生活,爸爸,奶奶,爷爷也已成了一种深深的记忆。这里的爸爸也特别地好,戴风鸣给自已的亲生女儿一样。知冷知热,生怕小凤鸣情感受到伤害。在这里给北不一样。那里四季分明,这里好像秋天跟春天连着,环境变了。大人还有些不适应,孩子们更是难以应付。有一次夜里小凤鸣高烧,因为医院离家只有500米。荆鸿把凤鸣背到医院。陪着凤鸣,打点滴,吃药。二天二夜都没有好好休息。凤鸣出院后在家里他辅导凤鸣功课。给凤鸣买喜欢的书。“爸爸,这个字念什么,”这是荆鸿第一次听到“爸爸”两个字,荆鸿激动的流出了热泪。他知道懂事的孩子在第二次婚姻的家中最难沟通。可是他终于成功了。他用行动和心感动了她。为了能听到爸爸这两个字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韩露一般是在家做饭。接孩子的上下学这是荆鸿的任务。

星期天楼道对过的李大姐来这里闲聊说:“现在有些老板真缺德,为了金钱啥事都能干的出。”李大姐是一家生物制药厂的保管,他说有一天老板叫他把仓库的门打开,把一套过时设备重新喷漆,贴商标,说是准备卖给在千里之外的北方制药厂。按出厂价卖给他,后来他看见发货箱上写着清台县西工业区中药厂李渡河收。她把看到的情况说给韩露听,听到李大姐的话韩露大吃一惊。半年六个月渡河要当冤大头。李大姐走后,也不知是什么力量鼓足了勇气给渡河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她放下电话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可能是对于李家的同情还是和渡河有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那段感情。或者他是凤鸣的亲爸爸。她不愿再去多想。心是尽到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者上沟。

列车像箭一般的射向南方。窗外,名山大川,纤陌纵横,渡河对窗外的美景没有半点兴趣。他沉思着,好像解一道极难的奥数题。在这百思不解之中,眼前又出现了女儿凤鸣的影像,这次来南方,无论如何,也得见女儿一面。渡河一边想,无意中把眼光移到了窗外。列车行驶在长江大桥上,滔滔江水,一泻千里,此时渡河的心如汹涌澎湃的江水,上下翻腾着。

第二天早晨渡河和技术员就找到了那老板,老板正在用餐,发现是他们,老板神情有点紧张。不过马上就平静下来。满脸微笑。“看来是等急了吧。我们就打算最近发货,可是。。。。”渡河心里清楚老板想说的话是货款没打来。当渡河说要验货时,老板哈哈大笑说:“用人不易,、疑人不用。既然你托我办的事,又不相信我,太有点不仗义了吧。”渡河清楚其中必定有诈,和颜悦色地说:“不,不是那个意思,这是百万元的设备,事关重大,无论是谁也不能掉易轻心。”现在老板知道了渡河虽年青也是商场老手。必须谨慎应付,否则会名声扫地。他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是老角色,他为了转败为胜,脸色刹时间变得极其严肃而又难看。“我这人最讨厌的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不信任我那就算了。”

“送客”。老板这一手果然厉害,渡河忙解释说:“老板既然逐客,我们也认了。那还有20万订金,得还给我们。”

“以后再说这事。”说完老板把门彭的一声关上了。这时渡河的心情充满了极大的反差,第一次考察江南时,那真是锦绣江南,高楼林立,花红柳绿。小桥流水,苗条淑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清心亮丽。现在在渡河的眼里一切都变得龌龊不堪。极少数人的卑鄙行为使他对江南错误地蒙上一层阴影,渡河他们陷入了困境,异地他乡,束手无策。在下塌的公寓他想到一丝希望。但他无法摸下脸去面对。韩露、荆鸿、女儿、就在这地方。韩露初来乍到,荆鸿可在这里神通广大。渡河想韩露能打电话解救自已,何不叫她救人救到底。也算承他一回人情,一不作二不休,他随即打起了电话:“韩露吗?”

“是我。”韩露接到电话知道是渡河,是来处理这件事的。鱼儿没有上钩。她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我想见见女儿。”电话里又传来渡河的声音,“可以。”韩露马上回答。韩露认为渡河的要求再正当不过。因为法院判决女儿判给了渡河抚养,为照顾我的情感,我把女儿带到这里,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父女相见呢。韩露从心底感激的就是这一点。再说细想起来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渡河是为见女儿打开门,下边就倾诉了那件尴尬的事,并毫无遮掩地请求帮助。韩露在电话里答应。“我可以尽力而为。”荆鸿下班时韩露毫无顾及地把渡河的情况反映给荆鸿。荆鸿的回答让韩露深受感动。“我们必须帮忙,他是女儿的亲爸爸。这里有割不断的情感,不但我帮忙,你更应该帮忙。他家的人深明大义,在情感上我们亏欠他们。孩子一定让他见,你应该以老同学老朋友的身份陪他聊一聊。”

荆鸿一口答应帮忙,他心中是有数的。他妹妹是市里一家大银行的行长。企业界的大老板那一个不翻眼朝上看。妹妹上大学是荆鸿一手供养的,妹妹在哥哥面前说一不二,哥哥在妹妹面前更是有求必应。哥妹俩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况且这是一件正义的事情。当天晚上荆鸿就找到妹妹,一提起那个老板妹妹就笑着说:“又是这个老滑头,哥,你尽管放心,我管叫他服服贴贴,把钱送上门来。”韩露把情况及时反馈给了渡河。渡河的心态马上拨乱反正。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明天就是和女儿凤鸣还有韩露见面的时候,地点是市人民公园。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蓝天高飞的大雁排着整齐的队形,引吭高歌,这里本是南方,却一直向南飞。湖水是那么的平静。只有微风吹起的粼粼涟漪。成行的杨柳已变得一片金黄,一片片金叶被风吹起婀娜多姿飘入水面,逗的鱼儿不时的跃出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光闪闪。一群野鸭憨态可鞠,摇头摆尾,张着黄色的大嘴巴追着鱼儿。湖的左边是一架古色古香的小桥,一群群帅男靓女,虽是秋天还打着五颜六色的小伞,谈笑着,轻盈而过,渡河真正感受到江南的美,山美水美,人更美。特别是那千姿百态的女人更让他倾心。

“渡河让你久等了,对不起,”渡河一下子从陶醉中惊醒过来,是韩露,是女儿。他一把拉住了女儿,另一只手伸出来,但又马上缩回来,韩露的手在等,他只好又伸了出去。“爸爸我想你。”还是那句话,“你怎么现在才来,”

“爸爸忙,没能来看你,爸爸不好。”凤鸣没有在爸爸面前撒娇,只是深情地望着爸爸和妈妈。她知道爸爸和妈妈之间的事情,大人都没法用语言表达清楚。何况是个孩子。孩子是天真的单纯的。她无意识的右手牵着爸爸,左手牵着妈妈。她认为这时刻她是最幸福的。“老人身体还好吧。”

“还可以。”

“和红燕结婚了吧,”

“结了,也有孩子,叫凤翔。”

“你也该知足了,好好给人家过。”凤鸣行走在中间听着大人们说着她听不明白的话。“爸爸,爷爷奶奶现在在家做什么。”

“在想你,奶奶说,啥时候才能见到小凤鸣一面。”这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凤鸣哭了,哭得很伤心,动情。渡河和韩露苦笑着在劝。眼角都有点湿,都竭力控制自已不让它流出来。

来到花园已是百花凋零,只有几枝月季花焉萎萎地开着,叫人看着有些可怜,可是另一侧,秋菊盛开,争奇斗艳,金丝菊,犹如金蛇狂舞。红菊,蓝菊,满园花香,花给人们带来了好心情,凤鸣在花丛中追逐着彩蝶,孩子的浪漫天真像一杯甘露滋润着爸爸妈妈的心。中午的一顿饭是在一家风味小餐馆度过的,饭菜是渡河点的。全是她们母女爱吃的东西。这顿饭吃的很开心,畅快。在别人看来这三口之家过的很幸福。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当夕阳的霞光把江南城廓打扮的金碧辉煌的时候,他们分手了。凤鸣拉住爸爸的手让爸爸回家居住时,渡河不想伤女儿的心,只好说了谎。“爸爸有事要办,你等着爸爸。”

荆鸿托妹妹办的事,马上办妥了。妹妹说:“我好好训斥了他一顿,我们的亲戚你也敢诈,我饶你一回,再叫我发现有这样的事,咱们断绝业务来往。20万拿了回来,渡河决定去上海,当天晚上渡河打着女儿的旗号,给荆鸿送去了谢礼,又给女儿浑身上下打点了一遍,然后匆匆离去。他们这次去上海是按技术员的图纸,按图所骥,直接找到厂家签约订货。接受上次教训,各个环节都严格把关,把所有设备一次性买齐。”安装调试厂家全权负责。

清台县中药厂投产典礼,渡河没有动大摊场,很简单,县里只请了毛县长,税务局的负责人,家人,朋友,没有乐队。揭了牌,毛县长讲几句,渡河说几句,万头长鞭已响,五桌酒宴在厂内一吃完事。

他们厂的主导产品,清开灵,清热口服液,脉络宁,经药检部门检测,全部合格,并达到了优质产品,厂内生产有条不紊的开展,产供一条龙也行成了规模。渡河的心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个厂法定人是李渡河,建厂所用的资金大部分是贷款,一少部分是父母的厂的赔偿款和原来的家底。红燕说:“亲弟兄明算账。闲时你回去给爸爸交交底,那些是爸妈的钱,都说清楚。免得以后出现纠纷。渡河认为红燕说得有道理

父母这方面心里也清楚,这几年厂里不景气,工人工资有的是吃老本。钱没多挣,花费不少,梅玲算了算啥都算上也不过剩下五百万元。现在账在家里,死汉在地躺着就是这么几个钱。当渡河回到家里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后。母亲说:那五百万你先不用往心里搁。厂里有了钱先把贷款还上。这五百万按五股分,您姊妹四个每人199万,我和你爸100万。按股入到厂里,每年按股给他们分成,效益好他们多分,不好他们少分。我和你爸爸老了,钱对我们也没啥用处。退休金我们花不完。渡河听了母亲的一番话,觉得老人说的通情达理,自已无话可说,当场表示同意。渡河走后,李昊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回炭火烧在他脚上,他都知道了当家才知柴米贵。”梅玲笑着说:“这姊妹四个就他戳磨,神通广大。本事用到正经地方那会前途无量。唉,老四承包千亩良种厂,现在也不知道弄出个啥样。当老人不操这个心就操那个心,到死也不得安生”。梅玲说这话是上午这时候的事。那时渡水他在电话里说他承包了县时的良种基地,关于具体细节没有说。可是在这以后这么长时间里每次往家打电话都没有再提这事。承包了是没有承包,赔了,挣了,梅玲也不敢去问。她知道无论干什么事头三脚难踢。李昊也常说她孩子事你别瞎操心,闲心不操还能多活几年。梅玲也常常反驳说,你说不操心那是哄憨子,四个孩子那一天你不嘟噜一遍。

在千里之外的渡水和妻子秦帆确实是承包良种基地。这里的地理条件,水利条件,让渡水动心,他是农大毕业,学的就是良种培育,这几个山坳好像与世隔绝。绝对能保证良种的纯度。在技术上他是专家,可是在经济核算上,他和秦帆不精通,抱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心理承包下来。一包就是15年,条件也很优惠。底垫金是农业局的,头二年可以无息贷款。

可是这什么好的事,农业局几百号人竟无一人敢临阵。第一年渡水和秦帆招后卖马,改建仓库,宿舍,又添了新农机和一部中型卡车。正二八经的当上了山大王。由原来的带头干变成了指挥干。这一年可算是红红火火的干一年,满心希望有一个好收成,种子卖出去了。除下工人工资和各项开销,只落两万元。还没有工人挣的多。

这下子渡水和秦帆如泄气的皮球,再也飞不起来了。“农业局是一个人都比咱们聪明,为什么他们不承包,这十五年怎么过”。秦帆心灰意冷地说。渡水没有说话。他心如翻江倒海,不能平静。在这极其艰难困苦之中他想到了爸爸妈妈。他感到很孤单。

冷静下来以后,他认真地分析了原因,种子价格上不去这是一个原因。如果种子价格增加2毛钱就有利润可图。从各种因素分析种子价格非涨不可,明年就有可能,渡水好像看到了一线希望。秦帆也有同样的看法。这时好像乌云密布的天空裂开一个缝,露出一缕阳光,每天夜里他和秦帆农业频道致富经他们必看,用心听用心看,并用心记录。有一天电视报道一个退休干部承包荒山搞立体养殖,年收入几十万。这是渡水秦帆他们心花怒放星光灿烂。秦帆说:“这许多山都是咱们的,不能种田的山坡,沟沟坎坎多的是,咱们为什么不能搞立体养殖,他们是老年人,咱们是年青人,他们能办到的事咱们更能办到。天下无难事,只要有心人。”这几天渡水和秦帆整装待发,准备去拜师求教。他们记有那位老干部的地址,姓名。秦帆二个月都没有唱山歌了,你听:“山丹丹花开呦,红艳艳……”清脆响亮的歌声,引来画眉,百灵鸟儿的伴奏,在青山峡谷中久久回荡。 30BhKdpzoOZUvzxI4BrJHcrukF1UG6VuUjv0OeVh6USaPJtN6cgxSUnXmmWA0d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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