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二十二

张铁和白雪跟梅玲来到 老家,住在李家大院已经二个多月,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别的知道自家的事嫌丢人,每天都是忧郁寡欢,心事重重。眼睛都哭肿了,梅玲和李昊每天苦口婆心的劝说,常言说劝人莫劝心,白雪是个心细的女人家,儿子入狱使她心痛滴血。自已也落的声败名裂。她想到了死、来了却自已的余生。梅玲和她睡在一个房里处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其实村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张铁家遭遇。表示出极大怜悯和同情。张家的本族亲朋长辈八十多岁的叔叔婶婶们经常来到李家来看望她,给好说东说西,事既然到了这种份上,咱就在种份上过。只要打起精神来,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跌跌跄跄也要过,以后不但有人来看望,白雪后来想到既然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爹妈也不能跟他去死。精神压力也好像减轻了许多。特别是乡亲们没有歧视他还来帮助她,更是她增强了生存的勇气。早晨梅玲李昊张铁白雪共同到芙蓉湖散步,到水库上游览。

张铁白雪家二层小楼和街门楼早一个月前都已经盖好,装修好,家具也已经摆放好,只等着他们入住。就在这天下午张铁白雪提出去老家看看,白雪说:“家再破也是自已的家,也不能在你这老住下去”。白雪家在村南街西头门口有棵大柿树,这是张铁印象最深的,早年就是爹娘从这被鬼子拉去杀害的。当他和白雪走到柿树下伤心落泪时又使他们大吃一惊,原来的破屋烂瓦不翼而飞,而眼前却是清堂瓦舍的二层小楼。当他们正在惊疑时,正在门口扫地的李大婶向他们招手,他们一同回到大婶家里,八十多岁李大婶给他说清了事情的原由。她们从李大婶家里出来时,已是泪流满面,当他们来到李家见到梅玲时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自已的感激之情,白雪抱着梅玲只是哭,梅玲解释说:“人到了难处总得帮一把,帮一把就能救活一个家,我要那么多钱干啥,钱那东西就是来救急救难的。从今以后再不要把这事挂心上,只要我能过你都能过。咱们都这把年纪啦,拉拉扯扯糊涂过罢。”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钥匙递给白雪说:“明天你们有空再去打扫打扫,厨房洗洗抹抹,想回家住就回家住,闲了再把这里的家具挪过去。”

第五天张铁和白雪搬到了新家,从新燃起生活的希望。这一夜张铁和白雪想的很多,从相识到相爱到战火中的岁月。从土改到十年动乱。又从全县首富,到家境败落。这一幕幕就像刚刚从眼前走过。使他们不堪回首。李昊梅玲大哥大姐,不惜巨资为乡亲们修水库,铺路架桥,又为自已盖房,他们无怨无悔,这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们,是他们那颗无私善良的心,白雪想如果把父亲的千万资产投入人民的公益事业,那现在的家庭将是什么现状,她不愿再想下去,失声痛哭起来。

渡江和耿小明带着孩子每逢星期天到家给父母打个招呼就到雪姨这边来。给雪姨开开心,解解闷,雪姨非常喜欢小凤栖,只要见到小凤栖就把一切忘掉了脑后。小凤栖已经7岁半,已经懂事,她总是跟着奶奶问这问那。天有多高,月亮离我们有多远。你见过大老虎吗,他总能听到奶奶给自已满意的回答。这天中午渡江他们在雪姨家吃饭,当白雪去喂凤栖吃饭时,凤栖骄傲的说,“我会自已端碗吃饭”。白雪高兴的说:“小凤栖长大了。长成大人了。星期天奶奶教你读书,认字,画画,奶奶年青时也是老师”。渡江和小明发现雪姨一见孩子好像完全从困境中摆脱出来。脸上又呈现出孩子般的笑容。

渡江和耿小明每星期带着孩子来这里,这是妈妈交给的任务,妈妈说,老人们只要见到孩子,才能忘掉苦闷和烦恼。你们要经常去,时间一长,压抑的心就慢慢淡漠了。到那时我就放心了。这一次对你白姨打击太大了,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傍晚时候,渡江他们回到家梅玲就问这次精神怎样。渡江说好多了。一个星期一个样。现在比以前也胖了。眼里也有精神了。

渡河和韩露的关系从表面上看,以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不再有了。韩露好像突然间变得很顺和,象一个贤妻良母。也知道关心孩子,每天按时接送。对渡河说话也温和很多。给渡江洗衣服端饭,小小的家也有了生机。“渡河毛县长说,现在大力建设工业区,凡是在工业区落住的厂家提供优惠政策,廉价供给厂地,而且勉三年税收”。韩露把饭放在渡河面前,一边去拿筷子一边说,其实这事渡河早有所闻,毛县长一个星期前给他打过知字说,优惠政策,这是目前招商引资的一个策略,是暂时的,这也是机遇,过这村以后可就没这店。渡河一直在考虑这事,只是没有给韩露说出来。渡河沉思一会儿说,“你心中有什么打算。”

“我想咱们想办法申报一个厂,先争一个地盘。将来地盘也会几倍的增值,是个难得的商机。”渡河说:“我的想法不是应付,而是实实在在的考察后,正二八经的上一厂。生意当做买卖做。”渡河早有这样的想法自已建一个厂,不愿在父母打造的舰船上当将军,到头来腥不腥,素不素。还都是父母的功劳。在经济利益上给家庭成员分不清扯不断,自已的行为还处处受父母的约束,只有自已建厂,才能发挥自已能量。以后才有可能名利荣耀于一身。在自已的天地里,天马行空,肆无忌惮,这是渡河的性格。也是梦寐已求的理想。到时候有了钱我可以任意支配,卖好车,盖别墅,谁也管不了。那时候才叫神仙过的日子。

这天夜里考察项目成了他们一夜谈话的话题,第二天下午听说毛县长从外边回来了,渡江提着两瓶好酒,两只烧鸡叩开了县长的家门,“渡河姪子,你消息真灵,我前脚进门,你后脚到来。”毛县长见渡河把酒和烧鸡放到桌上,严肃地说:“要注意影响,以后可不准这样,有事尽管来,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事就一定给你办。”毛县长一边说一边把渡河拉坐沙发,有啥事说吧。渡河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毛县长说:“年青人就得有这股闯劲,关于项目的事,下次我要到江浙一带考察,我可以带你一起去。那里的人思想比北方人超前,去看看他们的企业再结合本地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大胆不能盲干,要做到心中有数。到那里可以给当地的明星企业老板谈谈,学习人家的管理经验,再到厂里转转看一看人家的生产设备。这些事都有我给你办,你只管跟着我。你父母身体情况怎么样?”渡河说:“母亲明显老多了。精神不是很好,父亲脾气越来越不好。别人我不知道,看到我越来越不顺眼,话也给我说不到一块。我真有点头痛。”毛县长说:“人老了都这样,常言说老换小,老人给孩子一样,需要听好话,讲话做事给对孩子们那样才能唤起他们童心,才能精神好,延年益寿。这次出去可能一个多月,回去以后给厂里安排一下,做好准备,去时我打电话通知你,”渡河从毛县长家里出来。太阳已经落山。他调过车头直奔红燕那里,汽车停下,滴滴的两声,渡河已经把信号传送出去。哒哒的鞋与楼梯的触击声红燕急忙把门打开。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因为一星期没有见到渡河,红燕激动的浑身发抖“。这些天你到那里去了,连个照面也不打,人家都担心死了”。“业务忙没时间,今天一有空我就来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刚在毛县长那里吃过饭”。

两人进入了洗浴间,打浑调情的声音不断传出。他们洗完澡,急不可待走入卧室开始疯狂的做爱。急促的喘息声,快活的呻吟声,尽享着上苍给人们难以言表的幸福,渡水说:过两天我到南方考察,一个多月才能回来,红燕把渡河搂得死死的,说你别动,我那高潮没有过,今天夜里啥也不谈,你想法叫我满足,求求你,好吗。又是一场轮番轰炸,渡河精疲力尽像一条死狗似的蜷曲在床上。今天红燕和渡河做爱她没有吃药,她并没有忘记,她想要一个孩子,这样才能把渡河和自已的心连在一起,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巴不得每天和渡河在一起。越是这样,越觉得下身,钻痒难忍,红燕没有节制的做爱,渡河已经有些厌烦,说,你是吃着甜头连秧拔,不知道心痛男人。红燕只是羞涩的笑,掩饰着自已心中的秘密。渡河走了以后,红燕有一个可笑而天真的想法,今天夜里做爱可能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她觉得这次的接触比任何一次都要刺激痛快,她坚信奇迹就要出现,梦幻般的奇想着一个白胖胖的婴儿在啼哭,自已把丰满的乳房挪过来,乳头放进孩子嗷嗷待乳的嘴巴里,她小猫似的眼睛望着自已。孩子在不停的傻笑,小手在抓挠着自已的肌肤。

第二天昏昏沉沉起床时才知道那是一个天真的梦。只要有梦想就能实现。她自言自语地说。

渡河去考查和毛县长走了以后,韩露如出笼飞鸟,每天都来和荆鸿厮混,好像这里就是自已家。自已的容颜和体贴温柔的举动把荆鸿打发的舒舒服服,荆鸿直言不讳的说:“你只要和渡河离婚,我马上娶你。”他俩在床上赤裸裸地搂在一起,韩露娇滴滴的说:“我早晚就是你的人,我都愿意把心摘出来给你。为了你我在渡河面前含屈受辱,做模做样,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落在荆鸿的前额打个滚又滴到荆鸿的嘴角,”韩露说:我最舍不得就是孩子,还有那些资产,渡河轻易不会给我的,他每天都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现在也有她的情人,他只是在戏弄我这种地狱般的环境我真有点受不了你给我想想办法让我从 困境中摆脱出来。荆鸿陷入沉思,两眼望着天花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极端矛盾的心情,使他也想不出好的办法。荆鸿现在也深深的爱上了韩露,对自已深爱的人他不能不负责任地去敷衍她,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会给她逢场作戏,一走了之。

自从荆鸿和韩露接触以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在韩露身上发现了一般女人所没有的东西,以前不管韩露出于何种目的走近自已,从他细心的观察中韩露变得越来越真实,这可能是一种缘分,她对她所爱的人温柔体贴,为你所想,为你所爱,心中的世界在所爱的人面前袒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韩露在不经意中说过这样一番话,“荆鸿,在我第一次给你接触时,我心中确实是为了你的财产和仪表所动心,在与你长时间接触中,金钱在我心中慢慢的淡漠了。情感的升华淹没了一切。现在我真正爱的是你的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只要给你在一起就感到幸福。那怕是喝口清茶我也感到愉快。我现在不能没有你,那怕跟你吃苦受罪我也心甘情愿。”荆鸿为韩露的坦白深深打动,在以后的长时间的接触中,韩露一次也没有向荆鸿索要过什么。相反的是荆鸿的衣服鞋袜都是韩露来买,大小颜色都使荆鸿非常满意,虽然是不经提的小事,荆鸿觉得有一种家庭的温暖,荆鸿结过婚,拉触过许多女人,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幸福。韩露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爱自已,只能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韩露的处境使荆鸿非常难受。韩露说“如果为了爱,为了我们的幸福,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荆鸿说“现在你心中最割舍不下的是孩子,世界上最大的爱莫大于母爱,”

“如果我把孩子带过来你能接受吗。”韩露恳求地说,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理所应当我就是孩子的爸爸,我要当一个合格的父亲,在孩子的心目中不能留下一点痕迹。韩露听了荆鸿的回答感动的热泪盈眶,紧紧的抱住荆鸿说:“谢谢你,我太知足了,我原以为在孩子问题上使我遗憾,你的胸怀如此坦荡,你为了爱我包容了一切,这是一般男人很难做到的,你使我最敬重最爱戴的男人。”荆鸿深情地望着韩露说:“当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名车,高档服饰,潇洒气派,你绝对认为我是一个千万富翁,”

“是的,连毛县长也是这样认为的,”韩露说。“你们都错了,你是我的爱人,从良知上我对于你不能有任何隐瞒,我也不怕你恨我,怨我,其实我是一个高级主管也是给别人打工的。”我的待遇也不低,年薪20万,并不象他们想象的那么富有。”荆鸿说完细心地观察着韩露的表情,从中似乎可以捕捉到心中的一些蛛丝马迹,这时韩露只是掩着嘴笑,笑的眼里闪着泪花说:“你要真是个千万富翁我真不敢去爱你,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地细,咱们刚接触时你的一举一动,言谈还有些谨慎,时间一长,我们之间的爱,使你放松了一切,打电话汇报工作,写材料,你那样背过我,那时我心中很愉悦,你真心爱上了我,你不必给我解释,我心中很清楚,我说过爱淹没了一切,只有你我和孩子是真实的。我还知道你为什么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你的思想感动了我,教育了我,还是那句话,为了爱就是再吃苦受累,我也心甘情愿。”荆鸿没有再说话,他没有想到韩露竟知道这么多。

荆鸿的少年时代是幸福的,他向韩露坦诚地说明了自已的家史,父亲是那时先让少数人富起来的其中一人,有自已的企业,有车有房,在高中毕业后荆鸿成了父亲的好帮手,企业更加蒸蒸日上,那时自已财大气粗,英俊潇洒,青春亮丽的女孩纷纷给自已求爱,二十三岁那年结了婚,娶到一位全城最漂亮的一位小姐,婀娜多姿,风流时尚。渡蜜月时游历了许多名山大川,江河湖泊。金碧辉煌的布达拉宫,白雪皑皑直冲云霄的喜马拉雅山脚下,古丝绸之路,名城敦煌,月牙泉,那时新婚姑娘说:“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我们。”三个月后我们坐飞机回到了家,晚上吃饭时向父母汇报这次去旅游的情况,当我说这次出去花了六万多,父亲笑着说:“不多,可不多,我估计你们花十万,你们又给我省下三万多,这三万多给姑娘。”那时我们生活在钱的世界里确实很幸福,我的妻子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只要在工作之余,她想一切办法使她高兴,舞厅戏院,影院是我们的常客,千姿百媚的她,人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她更加自信,想着法打扮自已,花枝招展的她,使帅男俊哥无不青睐。我出差一个月没有在家,她按不住寂寞,每天夜里在舞厅给男女朋友共同跳舞,往往到深夜才回来,母亲那时有些反感,也不好意思去说,怕生气,老丈人在市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父母时时给她趁势。世上的事真叫人说不清,可能是物极必反,好景不长,我们家的财富大厦轰然倒塌,我父亲错估了形式,把所有的资金去投资建厂,资金不足又去银行贷款,运行一年,因环保问题被关停,一夜之间父母的头发全白了,卖了资产勉强还了贷款,从此家境一贫如洗。这好像是一场噩梦,财产没了,媳妇也没了,嫌贫爱富的她在我困难交加时给我离婚,又嫁给了一位富哥,父亲被击倒了,妹妹正在读大三,母亲和我硬撑着这个家,我给父亲说:“天无绝人之路,跌倒了我们从新爬起来,有我在咱们不会饿死,我会出去打拼挣钱养活你们,只要你们想的开,无灾无病,咱们家就有奔头。这些年在商场打拼认识了许多大老板,我的为人和能耐他们都知道,一位姓黄的大老板知道了我家的情况后,当天就来到我家,他和父亲是哥们,他对父亲说:叫孩子去给我当帮手,我不会亏待他。”就这样,我给黄老板一干就是六年,从原来的年薪6万涨到8万又涨到十万,我知足了,按一般的家庭钱花不完,现在父母身体健康,妹妹现在在一家银行工作,一月5千多块钱,父亲常给我说:永远有挣不完的钱,平安是福“。荆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像是在读回忆录,一眼也没有看韩露。他站起身来,伸了伸腰板,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的不会有这么详细罢,我这是第一手资料。韩露站起来含着泪眼去给荆鸿倒水,她把杯子递到荆鸿的手中微笑着说“:还有一点没有坦白清楚,“那一点”

“在这六年中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交过,至少也有六七位,那都给你一样,一开始都是冲着我的财富和身份来的,一但她们掌握了我的情况,除了你以外,其余都慢慢隐身到别处追富去了。”

“你是不是给我一样给她们在一块。”

“不,你想错了,那些女孩子都精的很,一人把关,万夫莫开,不摸实底向来不动真格,只有你最傻,傻的叫人可笑,”韩露羞涩的说:“我是有点傻,爱使我变成了傻子,我那些乌七八遭的东西让爱给淘静了。以前的事咱们都不要再提,当前我的处境怎么办。”荆鸿想了想说:“只有走司法程序,向法院申诉提出离婚,什么都不要想的那么多,要想信司法是公正的,如果达到离婚的目的,其它的都是小事,只有这样才能少生闲气”

“我想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等渡河出差回来我就到法院起诉离婚,吃过早饭我得马上到厂里开会,在渡河没回来之前一定要把厂里的生产抓好,为李家站好最后一班岗。”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韩露的心一直是在孩子身上,她知道这次离婚最大的受害者是孩子,凤鸣,乖巧灵力的姑娘,虽然小,但毕竟已经五岁,她已经懂事,一个事情的突变会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很大的创伤,会影响她的一生,平心而论,两位老人和弟弟妹妹是好人,到家这么多年,他们没另眼相看待过我,虽然老人也批评过渡河和自已,说真心话,哪真是自已的错,回忆起和渡河的那段情感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各自都看不清自已的心,不能不承认也有过一段激情,一切向钱看,争名争利,在那时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关于什么相亲相爱,更有什么爱的死去活来,在我们身上没有体现过,体现过的只有性爱,自从有了孩子两个人的心勉强让孩子套上了一个环,孩子的两只手,一个牵着妈妈,一个牵着爸爸,当孩子叫爸爸,妈妈时好像内心还有一点爱的味道。这毕竟不是发自内心的爱,这是孩子点然的火花,微风一吹随时都可能熄灭。

渡河在江南的考察使渡河大开眼界,现代化的设备和厂区厂房,科学的一流管理,生产流水线下来的高科技产品,利润大的使渡河眼气的心中滴血。人家的才叫现代化的工厂,自已的厂简直是作坊。最使他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厂的老板竟然是初中文化的农民出身,他们闯入这高科技园内掌握生产的运做,使渡河百思不得其解,毛县长说:“小李,不要着急,明天我和这里的老板谈一谈引资的事,谈完后让他给你说明白其中的奥秘。”这天夜里金鹏大酒店会客厅灯火辉煌,豪华的装修与设计,使这个空间变成人间天堂,精美绝伦的工艺灯饰,五光十色大放异彩。古色古香的餐桌餐椅上精雕细刻的吉祥的图案,玲珑剔透,活灵活现。穿着整洁,青春靓丽的服务姑娘们随着优雅动听的音乐,脚步轻盈犹如春燕在餐桌旁展翼,白皙纤细的玉手将一盘盘丰盛的美味佳肴摆上餐桌,姑娘们的双眸闪出的光象缕缕春风使人们倍觉温暖。渡河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这种场合多少有些矜持,他时时看着久经沙场的毛县长来规范自已的行为,不使一时疏忽使自已陷入尴尬的境地。“同事们,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多谢大家敬清光临这次酒会。”毛县长的开场白使渡河惊呆了,毛县长说话亲切,温柔,不卑不亢,用词贴切,主题明确。他们先后讲了清台古城的地理位置,交通,环境,风俗民情,以及优惠政策。。。他那流畅的话语,富有哲理的逻辑推理和预测给人们一种下竿必钓,决不失钩的感觉。最后在热烈的掌声中,酒宴开始,毛县长满面春风,潇洒轻盈地给各位来宾敬酒。酒宴在畅快,温馨的气氛中进行。

酒宴过后,渡河和毛县长回到公寓,毛县长坐到沙发上,点着一支烟漫不经心的对坐在对面的渡河说:“咱们给程老板的谈话有何感想。”

“太精彩了,使我受益匪浅,南方人比北方人精明。”渡河诚恳的说,那时渡河五付投地的说程老板您真是科技与领导才能与一身的人。程老板开怀大笑说:“小弟您说错了,说领导才能这说的过去,说科技我可是个门外汉,不怕你们笑话,我的前身是生产队的队长,有股拼劲,肯动脑子,领导社员大干使社员们过上好生活,后来当上了大队长,凭一股热劲,到处考察,拜访能人,回来后,开山修路兴办工厂,三年只三年成了全省有名富裕村,”程老板喝口茶,用手理了理头发说:“啥窍门,关建在用人,人不可能样样都会,毛主席能不能,是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诗人,书法家,可是他不会造原子弹,造卫星,可是他会用人,把高科技人才请来,让他们去做,世界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程老板这一番话使渡河忽然大悟,使他知道了办好一个厂关键在领导。领导的关键在用人,渡河站起身伸了伸腰说:“毛县长,自古以来江南出才子,我看一点也不错,”毛县长说:“自古以来,北方出帝王,”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渡河从南方回来后第一站先来到红燕这里,他给红燕带来了杭州生产的纯丝彩裙,高档皮鞋。“吃饭没有。”

“吃过了,我给你卖的衣服穿上试试,是否合身。”红燕苦笑着说:“大小都合身,不用试。”没说完话红燕急忙冲进洗手间呕吐起来。渡河匆匆来到她身边吃惊地说:“怎么啦,不舒服,咱们到医院瞧瞧,”渡河搀着红燕坐到沙发上,红燕的难受还没有过,脸色煞白,精神萎靡,倒在渡河的怀里,少气无力地说:“我可能是怀孕了,我没有想到做母亲会使这样的痛苦,说着眼泪就从眼角慢慢的滚下来。”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远在天边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渡河心痛的看着红燕,二个月光景,红燕脸色清瘦憔悴,可怜兮兮的像个背锄葬花的林黛玉,渡河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叫你受这么大的罪。”

“我现在已经告了病假,我怕见人,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浑身发冷。”红燕说着就哽咽起来。“咱们去把它流掉吧,我真有点受不了。”红燕恳求着渡河。在以前为了爱渡河,一心想要孩子的红燕,可是真有了孩子她又变的那么脆弱。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要这样下去,可能会死,死的竟是两个人,她可怕极了,常常从噩梦从惊醒。泪眼看着灯光看着墙壁上自已可怜鬼似的瘦弱身影。她多么想渡河赶快来到自已的身边,现在渡河来了,她只能紧紧抓着渡河的手,泪止不住的流,妊娠的痛苦照样在摧残自已。“咱们把它流掉吧,我求求您啦”红燕又一次向渡河说。这时渡河无奈的已乱了方寸,他沉思了许久说:“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啥也不需要顾及,为了您和孩子,现在就去医院。”红燕犹豫地说:“太丢人现眼,那么多熟人,你给我100个胆我也不敢去。”

“你在这忍耐一会我去开车到邻县医院去看。”渡河说罢匆匆走下楼去。

汽车奔驰在公路上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邻县的一家妇产科医院,经过医生的全面检查,最后医生说:“身体其它没有问题,这是妊娠反应,医生解释说,一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反应的程度也不一样,给你开些药。回去注意休息,过段时间就会好了,不要有恐惧心理,做妈妈是要付出代价的。”红燕听到医生的话,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渡河那紧张的心也慢慢松弛下来,回到家里,由于心情的好转,气氛也有了一些春的感觉,红燕也好像轻松了许多,渡河从街上买了红燕爱吃的饭菜,这是红燕第一次畅畅快快的地进食。可能是药物加精神的作用,红燕没有大的反应,吃完饭她深情地看着渡河难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为了工作,为了红燕,渡河为红燕请了保姆,是一位外地的中年妇女,能说会道,做事,干净利索。红燕非常满意,渡河也算暂时了却一桩心事。

毛县长回来后第二天去西工业区,就碰到了韩露,她知道渡河已经回来了,这几天她始终没有见渡河,她心里很明白渡河的下落,她照常白天到厂里去上班,下午回到家把孩子从学校接回来,吃完饭领着孩子到朋友家散心,或者在家看电视,陪孩子玩。其实她心事重重,既然事实已成这样,她努力想不动星火把她与渡河的事说清,以后各走各的路,彼此都不受伤害。她现在的心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荆鸿和孩子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渡河已成了匆匆过客,这天吃罢晚饭,从门外传来楼梯的响声,小凤鸣高兴的挥着手说:“爸爸回来啦。”小凤鸣急忙跑过去把门拉开,渡河一把把小凤鸣抱在怀里说:“我的小天使,想爸爸啦,我在外边就听见你叫爸爸啦。”小凤鸣撒娇地在爸爸脸上亲着,说着,笑着,这时韩露从里间卧室走出,微笑着说:“回来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当渡河洗完澡,韩露已经把饭菜端上了餐桌,小凤鸣像大人似的忙给爸爸夹菜倒酒,然后用小手托着红扑扑的小脸精灵的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爸爸,渡河放下碗筷,一股暖流涌上了自已的心头,深情地说:“爸爸不在家你想不想爸爸。”

“我做梦梦见过爸爸,爸爸和妈妈牵着我的手在小河边跑着玩,爸爸,小河里小蝌蚪一群群地摇着小尾巴跑,它们在干什么。”

“它们在找爸爸妈妈,”

“它妈妈到那里去了,躲起来了吗。”

“不,它妈妈去给它们找东西吃。”小凤鸣高兴的拍起小手说:“我知道了,妈妈是去给小蝌蚪捉大鱼去了。”这时韩露走过来拉起凤鸣说:“叫你爸爸休息一会儿咱们去看电视,”

“韩露”,渡河叫住她,打开旅行箱拿出了给凤鸣捎的玩具和一套和红燕品质一模一样的纯丝裙,只是色彩不同,韩露表现的很热情,并穿上试了试,对着穿衣镜看了看笑着说:“很合身,漂亮,谢谢你。”这一夜非常平静,渡河因为几天的劳累,很快就进入了睡眠,半夜时分,渡河醒来,主动抚摸韩露的身体,和做了夫妻间的那种事,事后韩露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夜静的出奇,只有壁钟发出嘀嗒有节奏的响声。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谁也不去猜,也不想去猜透。第二天早上起来吃罢早饭照常把孩子送到学校以后,两人同车去厂里,这时候韩露说:“这二个月你不在家,我自个在厂里忙里忙外,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自个去厂里吧我得休息几天。”

渡河到了厂里来到办公室发现在桌子有一份清台县法院来的一封传票,他吃惊地拿起传票一看,他苦涩地笑了,渡河知道他们总要有那一天,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使人始料不及,后天就是对薄公堂的日子,渡河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他先把各项工作巡视一遍到各科看了看,专门又到财务科问了一些情况,就开车出去了,他来到律师事物所,一个中午就在这里度过,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孩子的事,他舍不下孩子,平时还不觉的,事到如今,小凤鸣可爱美丽的笑脸在脑子里时时出现,如果她要把凤鸣带走,那简直是在割他的肉。

那天渡河来到法院,韩露已在那里正和女法官谈问题,当事人的到来马上就进入司法程序,法院进行了调解,让韩露说明理由,韩露很明智,直截了当说:“因性格差异太多而导致情感丧失,彼此过得很累,只有走这条路才能自由才能幸福,”当法官第三次问渡河,你们之间是否还有调解的余地,渡河说:“不可能再有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春夏秋冬要解冻早就化解了,生活中只有冬天没有春夏,调解是已经不可能了。”从法院出来渡河开车扬长而去,两人不再见面,韩露住在家里,渡河住在厂里。

第二次开庭,渡河向法院讲明家庭的财产情况中,他着重向法院讲明了两个厂是父母办的,我和韩露只是受父母的委托管理工厂,父母给我们开工资,韩露也承认了这一点,关于那套房,是我父母出钱给我们姊妹四个每人买一套,归我们所有,这几年来我们有多少储蓄,韩露她比我清楚,在财产上请法院调查澄清,按法律条文判决,判到那里我请到那里,我不提任何异议,我只请求法院把女儿给我留下,孩子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她可以随时随地来探望,如果她愿意,我可以把我应得的一份财产全归她所有,连房产也归她所有,我只有这一点要求,请法院给以采纳。这时法庭上鸦雀无声,只有韩露的脸上显的非常无奈和惆怅,这时法官转向韩露:“你有什么意见,”韩露好久没有说话,渡河这时急切又侥幸地等待韩露的表态,大约到中午十一点法官说:“你们回去吧,十天以后等我们判决。”

那天韩露没有到场,打电话关机,法院只好缺席判决,情况基本上给渡河说的差不多,渡河手拿判决书来到家里,打开房门,室内空无一人,韩露的皮箱和现时穿的衣服和孩子的衣服都不见了。当渡河来到楼下打听时,一位老大娘说:“昨天早上韩露和孩子走了,”渡河走上楼气极败坏地倒在沙发上长出短气,他又跳起来打开橱柜半瓶五粮液喝了个精光,一觉睡到天黑才清醒地坐起来,回想起这件事好像一场恶梦,他冷静地在回味着,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肉,我舍不得,她更舍不得,如果她见不到孩子会发疯狂,会要了她的命,原谅她吧,她是孩子的妈妈,我是孩子的爸爸,她一定会回来的,判决已经下达了,她会通情达理的。

红燕自从看过医生,身体慢慢好了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浑身也有了力气,也能做饭打扫房间,这天保姆接到家里来信说是母亲中风叫马上回去,红燕马上给足工资又多加500元说:“你家有了病人,500元是我的心意帮不了大忙,也能多少救救急,身体不便不能送你,祝你一路平安,到家往这打个电话,”保姆走了一会儿渡河上来了,红燕说明了保姆的情况,渡河只是嗯了一声倒在床上就睡,吃饭时推拉不醒,眼角还含着泪花,红燕好生纳闷,回顾这几天的情况,觉得渡河心中有事在瞒着她,叫醒渡河吃饭时,非要喝酒,不叫喝,瞪着眼想发脾气,只好任着他,吃了饭就睡,酒气熏天,睡得像死猪一样,拉去卖了也不知道,红燕无心入睡,只好乱七八糟的胡想,是不是他父母知道了他和我的情况和他生气翻脸,或者是他和韩露生气,她始终没想出个头绪来。

第二天渡河上班去了,红燕去给渡河洗衣服时发现了一封信:

“渡河真对不起你,请你看在过去咱们夫妻的份上原谅我吧,那一天我没有到厅,因为我害怕,你在法厅上宽宏大量把一切都给了我,可是我不愿答应你的请求,孩子是咱们两个人的孩子,可是做为母亲有一种特殊的感受,一种母爱使我一天也不能离开孩子,平时不觉得,在这种非常时期感受最深,你是他的父亲,你肯定也有同感,男女是别的,男的可是比女性坚强,请原谅我说这话,可能有些自私,因我情感太脆弱了,我为什么不敢面临法厅的宣判,我总觉得有一种生死离别的感觉,可是事实并不是那样,可我心想要那样想,几天我没有好好睡了,当女儿深睡的时候我在偷偷流泪。我现在在浙江娘家,您的女儿在这里玩的很开心,等我心情平静下来,我会把女儿带回你身边,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知道他是咱们共同的女儿,韩露。”

红燕一切都明白了,渡河和韩露分手了,她没有想到他们分手会这么突然,渡河这些天来的沉闷和不快的根由都出于这里,他们毕竟是夫妻一场,平时虽有隔阂,突然走到这一步,心中绝对不好受,这是人之常情。

下午渡河下班回到家里,红燕心平气和地说:“你和韩露分手了,”

“你听谁说的。”红燕将信递到渡河的面前并解释说:“我在洗衣服时发现的,”渡河说:“以后不要提这些事情,”红燕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怕你一时心中难受,想劝劝你,既然已成事实,不要老搁在心上,时间一长慢慢就好了。”说实在的,红燕说这话真是出自好心,没有别的心思,可是在渡河听起来可是另有一番心思,想让我马上给她结婚,可以名正言顺,招摇过市。渡河现在朝思暮想着乖巧的女儿,他虽然看到了信,但心中有种永远再也见不到女儿的感受,思女之情使他肝肠寸断,根本无心考虑以后的日子,渡河吃了饭又是无节制地喝酒,直到酒精使他忘记了一切,便摇摇晃晃由红燕扶着倒下就睡,这时手机响了,渡河迷迷怔怔无心接听,铃声一声接着一声,他有些愤怒,拿起手机:“喂,妈,是我。”

“你又喝酒了,你叫我咋说你,明天什么也不要做,给我来家一趟,记好。”这时渡河有些清醒,他下意识地知道母亲要过问这件事,母亲怎么知道的,他有些迷茫。

第二天,渡河回到家里,在上房里,父母坐在堂前方桌两侧,哥嫂坐在右边沙发上,看样子好像三堂会审,父母的脸是冷冰冰的,简直是寒气逼人,哥嫂强打着笑脸,渡河只好无趣地坐在左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等着父母发问。使渡河出乎意料,母亲说话很温和:“小凤鸣去那啦,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带来让我见见,”母亲的问话好像钢刀一样一直刺到了他的心,渡河落泪了,好久没有吭声,“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你这么伤心,”母亲说话有些严厉,好像不说清楚,会给你没完。“韩露给我离婚了,她把小凤鸣带到浙江去了,”随后渡河把离婚的情况一五一十向父母讲的清楚。母亲听完渡河的叙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为了自已如意快乐,叫孩子去遭罪,难道你们的心都是向上长的,你们都长大了,翅膀都硬了,天马行空,信马由缰,向来都没有把父母放在眼里,按说这事我和你爸爸不想知道,但管不住想要知道,谁叫你是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做老人就是这么贱,到了风烛残年还要操你们的心,”渡江最后说:“渡河这么大的事,也该给老人打个知字以后注意点,别叫爸妈生气。爸妈不图别的,只图平平安安,心情舒畅。”耿小明嫂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把手帕递给渡河,渡河擦干眼泪,头一直碰在双膝上一句话也不说,最后母亲说:“事已经出来,你好自为之吧,生就骨头长就肉,各长成色,以后的路自已看着走吧。”

一个月后,韩露实现了自已的承诺,带着小凤鸣回来了,因为离了婚,谁也不想面对,韩露开车把小凤鸣送到厂门口,见到渡河抱着小凤鸣只好以泪洗面依依不舍地开车离去。渡河第一时间把小凤鸣紧紧地搂在怀里送父母那里去,当父母看到小凤鸣,没有过分的高兴只是老泪满面,母亲把小凤鸣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怕谁抢走似的。

渡河一个月没见凤鸣好像有些瘦了,先前鸟儿似的小嘴叽叽喳喳叫着,现在好像惊弓之鸟,两只大眼睛充满了惊慌和胆怯,眼里还含着泪花,在平常在她的眼前总是爸爸妈妈,可是她现在见到的只是妈妈或者爸爸,当问妈妈爸爸去那儿了,妈妈含糊其词说不请,环境变了,对于她那幼小的心灵也造成了创伤,好像爸爸妈妈不要小凤鸣了,现在小凤鸣可怜兮兮问奶奶,妈妈去那里了,我要妈妈,奶奶只是流泪无法回答,爷爷只是叹息,渡河心如刀绞一般。渡河想把凤鸣放在家里,凤鸣死活不同意要和爸爸一同去找妈妈,哭得十分伤心。没有办法,渡河只好把凤鸣带到另一个家,红燕那里。那一夜对渡河和孩子还有红燕在内真是一场动人肺腑的不眠之夜,孩子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充满了怯意,哭闹着爸爸去找妈妈,渡河和红燕想尽一切办法平息都是徒劳的,孩子想见妈妈动情悲愤的哭声,使渡河红燕也黯然泪下,在这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渡河只好拨通了韩露的电话,电话非常及时,好像韩露随时都在接听。

韩露来了,当她把凤鸣放进车里时,凤鸣又哭唤着爸爸,爸爸你来呀,爸爸你上车呀,咱们都回家,清脆而悲凉的唤声在茫茫的夜空中回荡,车走远了,苍茫的夜空星光闪烁,随着夜风凤鸣的哭声仍在渡河的身边响起,这是一种惩罚,对渡河和韩露来说比酷刑还难以忍受的惩罚。当渡河回到楼上,不放心的奶奶又打来电话:“凤鸣怎么样,”

“她。。。”

“你不说吧,这叫自作自受。”

渡河病倒了,高烧不退,是哥哥嫂子把他送进了医院。在医院渡河躺在病床上,在清静的房间里,他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冷静而又客观地思考了这次失败的婚姻。婚姻基础的不老靠,婚后生活中的放纵,一直到不检点是导致婚姻失败的罪魁祸首。以后的生活必须从头开始,接受教训和红燕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李昊和梅玲为渡河的事搅得心神不宁,回想起往日的岁月里,大江大河都毫无畏惧,勇往直前,可是这家庭琐事叫他们万籁惧昏。在张铁家的后院的大柿树下,四位老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儿女情长,夏日的微风吹着他们白如银丝的头发,脸上饱经风霜的皱纹里隐藏着各自的苦衷,在能干的时候每天忙忙碌碌,虽然辛苦的浑身疼,但总是乐哈哈,因为那时有一种信念和目标,有一种使不完的劲。儿女们都大了,该办的事都给他们办了,自已也都老了,力不从心了。往往还有些不服老,还想崛起去试试,几次病倒,使自已服了,在现在这种年龄只要看好自已的身体不出大病就是自已最大的幸福,也是儿女们的福气,梅玲说:“张铁你和白雪去监狱里看望儿子张彪,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白雪说:“人是瘦了,现在说话老成多了,他悔恨自已,贪心不足,立志从新做人。临别时,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好好保重身体,再有一年就要出狱了,到那时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他媳妇和儿子没有去看过他”,梅玲说。.白雪又叹口气说:“张彪入狱三个月他们就离婚了,带着孩子嫁到哪儿谁也不知道,“渡河给他媳妇也离了。我听门口人这样说也不知是真是假。”梅玲苦笑着说:“常言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不提我真不好意思说,他们真的离婚了,原来我也不知道,可以说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是渡江在法院的同学对渡江说,我们才知道这回事,你生气有啥用,年青人难管教,他们离婚了,孩子可苦了,作孽啊,看着孩子那可怜样,我的心如刀剜一样难受,”说着梅玲哭了,白雪好一番劝说才慢慢安静下来。人生在世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是四个人共同的感受,孩子小的时候都那么天真无邪,乖巧可爱,长大后,都各有成色,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难道这都是父母的错。 nbXotyw2JnBmqjf6gtNIqJBQzjZ84h2fEssiABjBUhNOIPB92Mg0a7Yxo02bN26K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