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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轰隆隆的炸石声,机器轰鸣声,响彻山谷,一场修建水库的战斗打响了,乡里成立了建设指挥部,毛乡长理所当然是这里的指挥长,他风餐露宿吃住在工地,一月不到基地已经打好,李昊老板每天早上都要到这里视察听毛清亮汇报工作进展情况,老李虽然全盘托给毛乡长指挥,但还是放心不下,毕竟是自己投了一千多万,百年大计,不能掉以轻心,李昊跛着腿向工地走来,大黄狗是他的贴身保镖,“李老板吃饭了没有。”毛乡长见李昊忙吧碗放下朝这里跑来,掺着李昊坐在石墩上,给老李汇报昨天的工作,“坝基地平面下6米已经完成,今天的任务是钢筋编网,后天开始浇灌水泥,今天下午搅拌机运到,明天安装,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李昊听了毛乡长的汇报看到了工地一切井井有条,佩服毛乡长是个能带兵打仗的人,一会毛乡长又把技术人员工程领导带到李昊面前说:“各位,这就是我们的大老板,李昊先生,”工程队领导见大老板到工地视察,忙说:“请领导多多指教,” 李昊说:“我最关心的是质量问题,在质量上不能有半点马虎,咱们要拿出良心来干,百年大计质量为本,同志们一定要同心协力把这项利国利民的工程建好,给人民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在场人员纷纷表示不辜负领导期望,一定保质保量完成这项任务,李昊是个极度细心的人,别人散去,他叫技术人员小关留下说:“质量好不好,你要负很大责任,质量你一定要严格检查,我每天给你增加十元工资,由我直接给你最后结算,你要明白你肩上的分量、”

“请老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小关说完以在部队的礼节给李昊敬了个礼向工地跑去。

大青山下的桃花开了又谢一年又一年,梅玲明显感到自己力不从心。她闲下来的时候总要把自己的一生回想一遍。这也由不得他自己,他总是要想,日子能过到今天太不容易了。她一方面要照顾李昊还要为四个子女操心,渡江已经成家立业,渡莹也说成了婆家,渡河和韩露在厂里的表现使她有点放心不下,使她最放心不下的是渡水,渡水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在她的心目中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亲,她知道儿子的经历,儿子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在儿子的心目中李昊和梅玲是自己最亲最爱的爸爸和妈妈,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有了观察理解问题的能力,特别是她听渡莹说:“二哥渡河对弟弟渡水说话不讲方式,好像有成见的话时,好像心中被刀刺了一下,泪水布满了沟沟坎坎的老脸。在几个孩子中,渡河接受新生事物快,敢打敢拼,与时俱进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在管理企业中大胆改革创新,使企业效益大增,这一点也是不能否认的,但他那好大喜功骄傲自大,奢侈享乐的思想,也是不能否认的,梅玲对于渡河的不良行为深感痛心。这与自己平时对他的管教不严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不排除韩露在其中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梅玲对渡河既然知道渡水的身世,为什么要那么作,这种不正常的表现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向渡水释放一种信号,打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敢再往下想,他们同样是我的孩子,但他们做人的差距为什么有天地之差呢,梅玲在扪心自问,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贪心私欲是渡河韩露走向不顾亲情不讲道德的歧路。

渡水现在也在上大学,他几乎没有张口问妈妈额外要过一分钱,只有万不得已时才向姐姐求救,这种奇怪的现象出现,渡莹有些害怕,不得不向妈妈汇报“是不是渡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好意思问家里要钱。”渡莹说“二哥二嫂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梅玲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这些年平静如水的生活让渡河夫妇扔进了一块石头。

这天李昊和梅玲正在家吃饭,韩露匆匆跑来说:“我哥哥打来电话我母亲病重叫我马上回去”,梅玲听到站起来从房内拿出5000元说:“你妈有病,这么远我们不能去,这是点心意给你妈捎过去。”韩露接过钱,走了出去。韩露走后的第三天,渡莹发现哥哥每天晚上下班开车到县城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这种不正常的举动使全厂的人们议论纷纷,那些红花柳绿的话语使渡莹不堪入耳,她不想让父母知道,给母亲伤痕累累的心再撒上一把盐。

在县城繁华的大街上,渡河把车停到停车场,来到一家灯红酒绿的歌舞厅,他的情人红燕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地和她拥抱接吻,她知道韩露不在家,现在是她的天下,渡河归她所有。他们之间的情来情往,朋友同学们都知道,只有韩露蒙在鼓里。

他们第一次相识是在舞厅,红燕早就知道渡河是个大款子弟,是专门来钓鱼的,千姿百媚使渡河神魂颠倒,在一轮舞曲中,渡河脚步有些慌乱,女人那微微颤抖的乳房,白晳的肌肤透出一股股清香,使他如痴如醉。那女人挑逗的眼神,桃红色的小口,使他垂涎欲滴,这一次是渡河真正知道野花的艳丽,真想把她吃到嘴里,咽到肚里。当第三轮舞曲想起时候,女人说:“我有点饿,”渡河听到这句话,心花怒放,其实渡河是跟着女人早已拟定好的路线在一步步前进,小车在大街上窜行,在一家风味小吃馆停了下来,红燕紧紧拉着渡河的手,走进餐厅,在红燕的安排下服务生端上酒菜。红燕美丽动人的目光,温柔可爱的话语,使渡河情不自禁,一杯杯情酒使渡河神志恍惚,在幻觉中眼前鸿燕好像是传说中的嫦娥,西施。最后是红燕把他掺进车里,自己驾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第二天清早渡河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房间里,红燕坐在外边的沙发上,他们漱洗过后,共进了早餐。红燕温柔漂亮的容颜,百媚的身姿使渡河流连忘返,红燕在渡河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还要上班,”渡河给红燕送到税务局楼下,自己开着车回到了厂里,那时韩露正在省城出差,这是渡河第一次干的沾花惹草之事,他们只是在体外情感发泄,没有进入激情的顶点,在韩露没来之前他们有过三次接触,红燕给渡河留下一个日思梦想的甜头。

红燕是税务局里一名职员,每天除正常工作之外,其余的时间就是跟社会上所谓的朋友瞎混,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还是只身一人。她的长相和工作使许多男人投来相爱的目光。她为了自由放荡不愿把自己束缚在爱的囚笼里,要让天生的资本得到金钱的回报,她第一爱的是钱第二爱的是有钱的人。二者必须是有机的结合。她如鹰一般的眼睛敏锐地扑到渡河,她给渡河三次接触后,好像从地球上蒸发一样,没有了音信,使渡河感到迷茫惆帐,他给红燕的情感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韩露从省城回来,才使渡河如梦初醒,他知道韩露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泥沙,自己的行为一旦被韩露察觉,后果不堪设想,渡河和韩露出入在歌舞厅时眼神不停到处张望,他希望红燕能在那里出现,哪怕能见上一眼也心满意足。韩露并没有在意,只感觉到渡河给自己在一块跳舞的激情淡了许多,因为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结婚以来感情一直很好,她不愿去多想。妈妈这次突然有病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匆匆离去,这一下给渡河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其实红燕并没有消失,只是没有露面有意在调渡河的胃口,红燕终于出现在歌舞厅,渡河的情感好像一只饥饿的狼恨不得把红燕吞掉,当跳完舞出来,渡河向红燕问这些天去了哪里使我想的好苦,红燕说:“我父亲有病去省城医院看病来回耽搁这么多天,红燕脸上显出非常忧愁样子使渡河非常心痛“父亲是什么病”

“心脏需要做搭桥手术”

“做了吗?”

“没有”

“为什么”红燕只是流泪,好像一名演员把伤感和忧愁表现的淋漓尽致,渡河一再追问只是低头不语,渡河想去拥抱红燕亲吻,看到红燕不快的表情,只好是自己火一样炽热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对红燕充满了无限同情。

红燕不是本地人,她是从财税学校毕业后分配到清台县,税务局上班。父母在老家种地,父亲身体壮的像头牛,她是在导演一幕话剧,自编自演的剧目,肯定得手应心。她在学校有过一段痛苦的婚恋,她深深地爱过一个男人,如果爱需要付出生命,为了她所爱的人付出生命他会毫不犹豫,最后那个男人抛弃了她,她曾经想到死,又想到可怜的父母和兄弟妹妹良知和责任使她从痛苦中挣扎出来,从那以后他痛恨男人,产生了报复男人的心理,她在情感上能把男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然后从男人那里得到所需要的东西,供自己和家人消费,渡河这时已经成为了红燕报复攻击的对象。

渡河回家后久久不能入睡,对于红燕的遭遇他不能无动于衷,他不忍心让自己的情人流眼泪,钱算什么,只有钱才能使红燕摆脱痛苦,才能使她的父亲从病痛中解救出来。第二天夜里他在红燕居住的房间把五万元现金递给红燕,红燕没有被突如其来的馅饼而高兴,愤怒地说:“你是来可怜我的吗,这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我最怕用金钱换来的感情,我是在感情中死里逃生的人,”红燕的后半句话是自己以前刻骨铭心的感受,红燕的话使渡河倍受感动。世界上竟有不为金钱所动女人,感觉自己的行为给冰清玉洁的红燕是一种侮辱,为表示他对红燕的真心挚爱,含着泪水跪在红燕的面前说:“你不接受这点微薄的心意,我跪死不起。”红燕惊呆了,那种报复男人的心突然闪出良知的余火,好想知道了世界上还有好的男人。现在已经弄到这种地步,不收下,渡河跪死不起,收下吧于心有愧。没办法,红燕给渡河打了借条,才勉强收住了这件难堪的局面,红燕来亲自下厨给渡河做了几个好菜,他没有用对付男人所用的甜言蜜语而思想沉重恢复了以前天生对爱的敬重和尊严。深情地看着渡河,使自己畸形的心理得以矫正。红燕好长时间才说一句话:“吃吧,我做的不好,”渡河看着红燕充满深情的眼神说:“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到最好的饭菜。”渡河那一夜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好像一眨眼就到了七点他没有想走的心思,红燕也好想遇见了知己,推心置腹的话,如涓涓细水灌溉这两个人的心田,红燕毫不忌讳的说除了以前情感的遭遇和痛恨男人的根源,渡河听的真真切切并且也谈了他和韩露的婚姻基础。“我和韩露虽然同学四年,前三年却视而不见,没有很好说过话,跟陌生人一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老实说韩露对我的好感是因我家的经济地位的提升而产生的,她无意中看了爸爸给我的来信,两个工厂开始投产,良好经济效益,使我家走入大款的行列,韩露对我产生了爱的攻势,她那不弃不离的精神也深深打动了我,毕业后她放弃进入国企的工作跟我来到家乡担当领导工厂的重任,我们之间有一种爱总觉得不是那么的纯真”。红燕说:“生活好像一座熔炉,慢慢去掉杂质来建立纯真感情。今天我们之间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如果以后我们真心相爱的话我只爱在心里,你是有妇之夫,我不能破坏你的家庭,那天渡河临走时红燕给他一个深深的吻,渡河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一夜渡河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红燕为什么要报复男人。

渡水大学毕业后恰恰分配到父母以前工作过的那个县,在农业局工作,临上班时,梅玲李昊语重心长地说:“到那里有空去看看白雪阿姨,张铁叔叔,他们都是爸爸妈妈的战友,有什么困难去找他们。”

渡水来到这里,小时对这里的记忆早已被日新月异的变化所覆盖,原来县城的面貌早已不复存在,宽阔整齐街道,一座座高楼大厦,新颖雅致的广告牌,道路两旁整齐的树木和花坛中的奇花异草,使这座城市美丽清新生机勃勃。渡水下了车,对这个曾经养育过他的城市充满好奇而陌生,他漫步在大街上,望着眼前的一切,努力使自已早已沉淀的记忆泛起,在他的脑子里记忆最深的是人民医院,因为小时妈妈经常带他到那里上班,他记得门前有两棵大槐树,银白色大铁门上方有个漂亮的红十字,进去门迎面是个大花坛,红的黄的各种各样的花开满了整个花坛。花坛的东边有个水龙头妈妈上班时自己经常在那里玩水,记得最清楚的是夏天在哪里玩水个整个衣服都弄湿了,妈妈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叔叔阿姨争抢拍自己的小屁股说自己羞不羞,吓得躲进妈妈的怀里死活不出来。

在大街东边渡水发现了这所医院,招牌换了,写的是城关人民医院,原来的建筑设备也进行装修粉刷,一位门卫给他说:“这就是原来的老人民医院,新建的人民医院在北环道。”渡水来到以前妈妈上班的那个房间,年轻漂亮的护士门出出进进,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大夫正在给一位妇女看病,渡水心里想只有这样年纪的人才能对妈妈有印象那位妇女刚一起身,渡水就问:“大妈,你记不记得梅玲大夫,”大妈有些吃惊忙说:“那是我们的老院长,你是?”渡水笑着说:“那你肯定也记得小时的我,在水龙头边玩水的小家伙,”大妈又惊又喜,站起身来仔细上下看了看渡水说:“你是哪光屁股小渡水?”

“正是”渡水害羞的说,大妈像触电似的跑了出去,随着咚咚的脚步声,进来几个上了年纪的男女大夫,一下把渡水围了起来, 他们都很激动,眼睛有些潮湿,不停的问这问那,“那你爸妈现在在家干什么,”渡水说:“他们现在是老板,手下有几个厂,”

“身体可好吗?”

“爸妈都老了,身体还可以。”渡水又自我介绍说:“我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咱们县农业局还没有报道,我爸妈叫我来看看大家,”有位大妈流着眼泪说:“你爸妈是个好人啊,全县上点年纪的人都记得他们,他们是我们的老县长,老院长,为了全县人民,他们献出毕生精力,”渡水用好大力气谢绝他们的苦苦挽留走出大门给他们一一握手告别。

渡水到农业局报了到,局长告诉他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上班,他在自己的宿舍里他把一切布置好,到食堂吃罢饭,因坐车劳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渡水买了些东西,来到白雪的住处,白雪阿姨家非常漂亮,在城外东南山脚下,依山旁水坐落在一片花草丛林之中。这是一栋别墅,淡绿色的小楼,周围是黄色的围墙,朱红色大工艺铁门半开着,右边是一个门房,看门的是一个老头,头发斑白,态度很和善,听到叫门声,大爷急忙将狂叫的狗喝住,让进院内。

“白雪阿姨在家吗?”老头听话音知道是亲戚,直接领到了客厅“阿姨,我是渡水,”正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白雪听说是渡水马上站了起来看到潇洒又文静的小伙子,马上脑子里就出现了他母亲清水的形象。

她紧紧拉着渡水的手眼泪夺眶而出,白雪的举动情感给在医院里的叔叔阿姨好像一个样,使渡水有些诧异好像自己是一个天外来客使他们惊喜不已。门外有汽车的鸣笛声,汽车进入院内,张铁叔叔进来,他穿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听说站在面前的是渡水,一把把渡水抱住“好小子,眼不见就长这么大了,”他松开渡水上下打量着,表情给阿姨一样,有些深沉。在吃饭时得知,叔叔阿姨早就下了海开了两家公司,儿子张松也结了婚,管理公司里的大小业务,张叔和雪姨鬓角都有了白发,脸上都布满了皱纹,但精气神还可以。他们三句话不离本行,“你爸的厂效益怎么样。”

渡水说:“效益不错,今年我爸妈拿出1200万给乡里建了一座水库,年底就要竣工。”张叔雪姨有些沉默,最后深有感触地说:“你爸妈是天底下最值得敬重的人,一心为民无怨无悔,比起你爸妈,我们都觉得自惭自悔。”

从谈话中渡水发现叔叔阿姨心情不大好,有些怨天尤人的感觉,从话语中透出自从张彪的外公外婆死了以后,把遗产大部分写在了张彪的名下,儿子张彪不知天高地厚,做出了一点成绩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就想把世界上的钱一下都挣到手。对老人说的话好像耳旁风不理不睬,渡水说:“我爸妈现在也在生二哥二嫂的气。”

“为什么?”白雪问,“还不是嫌我爸妈把自家钱扔出去建水库。我妈怕人家笑话,只能生闷气,”白雪没在说什么,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这时一位小姑娘端上了茶水,白雪一边喝茶一边问:“渡江和渡莹现在怎么样”渡水说:“大哥和嫂子在县一中教书,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小孩妈妈有些发愁,我姐姐说成了婆家爱人是个军官,听姐姐说姐夫去执行任务,回来以后就结婚。”张铁吃惊的问:“是不是到南方执行任务,”

“可能是”渡水说。张铁说:“昨天晚上对越反击站打响了,你不要给渡莹说,别叫她担心。渡水有些吃惊,他牢记叔叔的话,千万不能让姐姐知道,”谈话一直到下午四点张铁用车把渡水送到农业局,对渡水说:“每星期天‘我来接你到家里吃饭,在一块说说话才不感到寂寞。”

郭凯三年的军校生活已经结束,他给渡莹写信说等分配到部队以后我们就结婚。后来又接到郭凯的一封信:

“渡滢你好,我已经下了连队,在军校走出来到部队,一切都感到那么的新奇,首长和战士对我特别关心照顾。现在部队正在集训,每天100公里的急行军战士们和我脚上都打了泡,和战士在一起个个都憋足劲,再苦再累也都是乐乐哈哈。可能我要到南方执行任务,执行什么任务这时军事秘密,说真的我真想你渡莹,在梦里常常梦到你。我刚给你写完信,集合好就响了,可能我们就要出发了,你等着我回来,再见。”渡莹看罢信,她微笑着回忆郭凯给她写信时的音容笑貌。当想到郭凯在信中写到在梦中梦到她时,她羞涩的笑了。从接到这封信以后好长时间没有收到郭凯的信,她往部队去了三封信全部被返回,她有些忐忑不安,郭凯去执行什么任务这么长时间也不往家来信,后来她听到对越反击战的消息,渡莹不敢去想,炮火连天,枪林弹雨的战场,她暗暗的为郭凯祈祷,‘郭凯平安无事,凯旋归来’。

渡莹惶惶不安的心,妈妈早已察觉。在吃晚饭的时候给渡莹说:“那是战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保卫祖国是军人神圣的职责。我和你爸爸就是从战争中滚打出来的人,你要以平常心来看待战争,妈妈好言相劝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渡莹对战争的恐惧心理,因为她时刻担心着郭凯的安全,担惊受怕的一个月对渡莹来说比三年还长,渡莹收到一封部队的来信,从字迹上看不像是郭凯的来信,这时渡莹的心紧张的就想跳出来,她不敢拆信,只好求妈妈打开,这是铅印的信,抬头郭凯几个字是写上去的

”郭凯同志在战斗中负伤,在昆明市第二医院治疗,望家属前来探望。此致,敬礼。”

渡莹心里承受不住尽往坏处想。妈妈给她分析说:“郭凯没有事,按道理说这信应该寄给大青山他家里,郭凯怕老人担惊受怕,要求把信寄到这里,从这一点上来看郭凯没事,你不要想得太多。”

二天一夜在火车上渡莹几乎没有吃过饭,她心急如焚埋怨火车跑的太慢,火车终于到了昆明她下了车直奔昆明市二院,当她看到郭凯向她招手微笑时,她昏倒了。医院给她进行了抢救,医生对郭凯说:“你放心吧,她是心理压力大加上几天没有好好进食,虚脱昏倒的”。

第二天早上渡莹完好如初,她抱着郭凯泪如雨下郭凯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郭凯向渡莹讲述了负伤的经过

“我领着战士向敌人发起猛冲时,一发炮弹炸响,战士们都没事,偏偏把我的屁股削了半个骨头都露了出来,当时一点都不觉得疼,好像谁用砖头砸了一下,鲜血流了出来我简直成了血人,以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了才知道躺在医院里。”后来医生对我说:“要不是直升机给你运到这里,不然你就没命了,你几乎没有血压,是同志们的血把你从死神手里夺回来”

第二天医生来给郭凯换药时渡莹发现郭凯的左臀部陷下去一个坑,红丫丫的嫩肉正在长,医生说:“年轻人体质好,咱们云南有好刀枪伤药,再有两个星期都可以长好,但不保证没有疤,”渡莹笑着说:“又没有在脸上有个疤也无妨,疤痕也是值得骄傲的地方。”

这些天吃饭洗簌都由渡莹来完成,给护士减轻了工作负担,渡莹好说爱笑的性格给护士结成了好朋友,自郭凯负伤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爬着睡觉。浑身觉得难受,渡滢每天给他按摩,揉搓。渡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感到很幸福,再苦再累也甘心。

不出医生说的那样,两星期后郭凯的伤口愈合,也能下床走路,渡莹非常兴奋,这些天郭凯好像给没有吃饱一样,一顿饭能吃半斤肉,米饭还不算。还不到开饭时间就又肚饥难忍,没办法渡莹就到街上买肉包子,郭凯一口气吃了十二个。

郭凯终于出院了,他们住在当地部队招待所里,在没有归队的这几天里他们游览了春城昆明各个景点。

郭凯归队的一个月后上级任命他担任二营营长,放假一个月回家探亲,他和渡莹首先来到大青山见到父母和弟妹,他们根本不知道郭凯负伤的消息。家里发生很大变化,盖起宽敞明亮的街坊,窑房也进行了改造,全部换上新的门窗又盖上了漂亮的窑厦整个院用水泥石子硬化,这些都是在亲家的支助下完成的,全村人都为郭家说这样一个好儿媳妇羡慕。

双方老人趁着郭凯的假期给他们办了婚事,结婚那天渡莹的父母,伯父伯母,大哥,二哥还有嫂子,弟弟渡水也赶了过来,连来的亲戚朋友坐满大小车七辆都来送亲。送亲回来后,梅玲常常出了一口气对李昊说:“就剩小儿子渡水了,经我眼见把渡水的亲事办了,就是死我也瞑目了”。

那天夜里渡水给爸妈汇报了他所在县的情况:“台伯伯早5年就不在了,伯母一个人在家生活,儿女都外地工作。他就是不跟儿女们走,她要在守着伯父,清明十五能给伯父上个香,在苦在累吃好吃歹都不在乎;杜叔叔得了偏瘫,语言表达不清,婶婶用轮椅推着他,他又说又比划,眼里流着泪,婶婶翻译说:“他是对你说想你爸妈了,恐怕到死也难见到你爸妈。”张铁白雪叔叔阿姨家很阔气,雇有保姆,儿子儿媳妇都不在家,老两口在家里过,星期天我都要去他家里不去他们感到寂寞。叔叔阿姨情绪不好,看样子给儿子媳妇合不来??????。”李昊哽咽着,渡水第一次听见爸爸哭,爸爸说:“这十几年不见,死的死,病的病,岁月催人老啊。”妈妈也在流眼泪,渡水为打破这种凄楚的局面说:“全县的父老乡亲,特别医院的阿姨们说:他们都在盼望有生之年能见到您一面。爸爸,我在参观引水渠时,那里矗立着一块高大的纪念碑,第一个都是你的名字。”李昊和梅玲止住了眼泪说:“就说到这,赶快休息吧,明天还要坐车回去上班。” nhFWsbsF28kd5Vt/lS+jXDx/Ofc9AtHXNSTOPYKPpcDlXWTqVZl12Y6mn0TQ1n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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