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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渡莹现在已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他没有考上大学,一直在厂里帮二哥做事。二哥二嫂给她的头衔是销售经理,她兢兢业业的只管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不去多问,她现在已有自己的男朋友是在高中时谈的大深山里农家的孩子名叫郭凯,郭凯仪表堂堂,忠诚老实,沉默寡言,这样的性格给家里贫穷有很大关系,他知道渡莹的家庭背景他深深爱着渡莹,渡莹温柔可爱,活泼大方,他几次想向渡莹表白自己的情感,因家庭贫穷,使自己失去了爱的勇气。渡莹从郭凯的眼神中明白郭凯的 心思,在高中三年级时,渡莹主动的向郭凯表明了爱意,他们一同参加高考,渡莹因考场失误与大学无缘,而郭凯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校,自从郭凯考上军校,情感的天枰发生了变化,渡莹认为自己是个高中生,人家是个大学生,好像自己给人家格格不入,她深深的知道真挚爱情不会因地位改变而改变,但她还是有些担心,郭凯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换位思考,为了打破渡莹的疑虑,一连给渡莹来了三封信,表示对渡莹的真情实感,发誓以后不管自己的前途和地位发生如何变化,我深深的爱着你,海枯石烂永不变心,渡莹看了郭凯的来信感动的哭了。

在上高中时郭凯受到渡莹的多次帮助,面临辍学使渡莹给他拉了回来。今天能考上大学这给渡莹也有很大关系,没有渡莹也没郭凯的今天,在郭凯心里最受感动的是那年秋天升高三,母亲有病使家庭陷入了绝境,可怜的父亲再也无力供郭凯上高中,郭凯一星期没有到校,引起渡莹的不安,她便问与郭凯同村的同学刘小江。刘小江说:“看来郭凯要辍学了,他妈有病没钱治,他爸爸不想叫他在上。”渡莹听到后为这个品学兼优的郭凯有些惋惜,那时郭凯对渡莹有好感因家庭地位的差别不敢有非分之想,渡莹却一直暗恋者郭凯,几天不见郭凯使她心神不安,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郭凯拉回学校完成高中学业向大学的校门迈进。星期天回家后他把郭凯的情况向妈妈和爸爸说了,乞求父母能给与帮助。妈妈没有责怪她多管闲事,而且还表扬她:“你真是个好姑娘,是个有爱心的人。”爸爸说:“你跟你妈的性格真一样,处处知道关心别人,好人终有好报。”

爸爸,母亲只要一提起大山里的人,心里就充满了情感,那里曾是他们战斗的地方,那里的人民在极其残酷的战争年代保护了他养育了他,老区的人民有了困难他不能不管,并且必须一管到底,因为现在富起来了有这个能力去帮助他们。

那天是爸妈和她三个人坐车到大青山在刘小江的帮助下找到了郭凯的家,就是在那天渡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贫穷。郭凯一家五口人,弟弟妹妹和父母住在一个破窑洞里,没有街门,用木材捆成的栅栏门挡着所谓的家,妈妈躺在病床上,郭凯和爸爸上山干活还没有回来,弟弟妹妹依偎在母亲身边像两只可怜的小狗,睁着两只大眼睛望着妈妈, 妈妈不时发出咳嗽,妹妹忙去给妈妈端水。用汤勺小心翼翼的把水送进妈妈的口里,弟弟拿着烂布放在妈妈的嘴边防止撒下的水把妈妈的被子弄湿。家里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灶台只有一只水漂在风中飘动。在窑的左侧用茅草搭成一间小房,可能是郭凯的住室,因为在屋门口的小凳上放着郭凯的高中课本,看到这情景妈妈流出了眼泪,接过小姑娘的碗给她妈妈喂水。

姑娘和男孩对于陌生人的到来,水淋淋的大眼里透着惊异的目光这么长时间他们没说一句话,小姑娘扒着门看了看太阳说:“爸爸和哥哥马上就回来了。”姑娘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小姑娘的话像时钟那样准,一个高大身材但有些驼背的男人站在我们面前,黑黝黝脸膛微笑着露出已有脱落的牙齿说:“你们?”渡莹知道是郭凯的爸爸忙说:“我们是来找郭凯的,他好长时间没有去学校。”郭凯的爸爸知道了他们的来意说:“郭凯去给他妈抓药了,过一会才能来。”渡莹在门外焦急地等着郭凯,爸爸妈妈和郭凯的爸爸在房里长时间说话,这时房里不时地传出老妇人的哭声,渡莹也黯然泪下,渡莹始终没有等到郭凯,这时妈妈他们从窑里走出来,他们在房里说了什么渡莹也不知道。

汽车开始发动,她把头探出窗外向郭凯家的张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里,第三天渡莹在学校见了郭凯。郭凯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眼里含着泪珠。来校后郭凯学习更加努力,好像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他,在以后的学校生活中,郭凯把渡莹当成了自家的救命恩人,往往以感激的目光看着渡莹,在全县的统考中,郭凯以第一名的成绩名列榜首,就在这一天渡莹在自己的作业本里发现了郭凯给自己写的信:

“渡莹,请允许我代表全家谢谢你,是你们的善举救了我们,我母亲在您的帮助下住进了医院,切除了体内三公斤重的良性肿瘤,我妈妈已经出院,重新担起了家庭重任,使我弟弟妹妹重新又有了母爱走进了学校使快要破灭的家起死回生,母亲对我们说不能忘记人家的恩情,以后就是变牛做马也要报答人家。我现在只有好好学习使自己成为有用的人我才有资格去报答您的全家,渡莹到了这种时候,马上我们就是毕业,我只好把多年隐藏在心里的说出来,从我见到你就一种爱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很清楚这是我的一种痴心妄想,但任何人能不能剥夺我的爱,因为我爱在心里,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愿带着我的爱一直到永远。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渡莹看了郭凯的来信心中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她没有想到一种爱的奉现能挽救一个家,能拯救一个人的灵魂。他这才知道郭凯早就深深地爱着她。贫穷在郭凯的心中划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使他爱而怯步永远爱在心里。渡莹对郭凯的爱除了他那堂堂的仪表更有他那美好的心灵。郭凯跟他爸爸一样高大的身材,浓眉大眼,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微阔紧闭的双唇透出一种刚毅和倔强,在贫穷的条件下破旧的衣衫中仍然显露出潇洒俊秀,让渡莹终生难忘。也最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是在那一年夏天雨过天晴她另一位同学在学校东边的小河里洗衣服,谁也没有想到山上倒坡水冲下来,把她们冲走。生命危在旦夕,这在水中挣扎的渡莹发现正在河边读书的郭凯跳入水中飞快的速度游到他们身边,先后将她们救起。学校三申五令不能去河里洗衣服,因为这小河喜怒无常,发生过多次事故,她们违犯校规固然不能吭气。渡莹想起生死相救的一幕又后怕又羞涩。在洪水中她上身裸露郭凯一只胳膊紧紧搂着她,她的乳房紧紧贴在郭凯的胸上,郭凯坚强有力的心跳他感觉的清清楚楚,那时候没有羞涩只有求生。

郭凯精疲力尽瘫躺在河滩上,她们一步一步地退着走感激的看着救命恩人,祝福他平安无事,虽然郭凯从小就在黑谭湖长大,经常跟父亲在湖里捕鱼捉虾,练就一身泅水本领,因救两条人命,就是铁打汉子也吃不消,太阳西下的时候他才从河滩柳荫下爬起来蹒蹒珊珊地走回学校,郭凯也第一次接触到大姑娘的肌肤,男女双方都认为是极不光彩的事生怕别人知到,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郭凯终于考上了大学,上的是一所部队军事校院,学的是作战指挥专业,郭凯给家乡父老挣了光,也给学校挣了光。郭凯和渡莹也公开了自己的身份,临走的那天郭凯由渡莹陪着来看望渡莹的父母,李昊和梅玲很赞同这门亲事,鼓励郭凯奋发读书报效祖国。并把用了几十年在部队发的钢笔送给了他,郭凯给渡莹的父母磕了头,这是山里母亲交代的,表示对恩重如山的恩人最古老朴实的敬意。

渡莹出差时专门去看望了郭凯,现在的郭凯一身戎装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军人,是渡莹心中的白马王子,渡莹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他们在校外的小河边散步互相倾吐着自己的爱意,渡莹第一次坦白了高中时生死小河边那件事,“那可能是我们的情缘,那时你没有犹豫么?”

“见死不救,罪不可赦,可是救得偏偏就是你,也可能是缘分。”郭凯说,渡莹说:“那时我听到了你的心跳,紧紧地抓住了你,求生的欲望使我忘记了一切,大难不死我有今天可多亏了你。”郭凯没有说话,紧紧地拉着渡莹的手。向柳荫下走去。他们坐下来,郭凯说:“学校训练非常辛苦,除了专业课外,其余的时间都在训练,摸爬滚打,才开始真叫人吃不消,现在也慢慢习惯了。现在家里情况怎么样。”渡莹回答:“山那边家里的事你不要操心了,我会按时到家看看,爸爸妈妈身体都很好,弟弟妹妹在校学习成绩都很好,我每月的工资中拿出一部分,贴给家里用,你只管好好上学。”第二天早上渡莹离开了郭凯回到家乡。 O3y6gx37c/SFMbjCpjGGgHlBV18R4l1EBwsijGgN6MjXcjjxh/XCcfll9ZRSml5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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