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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他们回到家中时候已七点,母亲一边端饭菜一边说:“简直像一双鸟,飞出去连家也不知道回。”亚琴忙给妈妈赔不是说:“我们在山里无意中遇到神仙,跟神仙一说话耽误了时间。”

“别再油嘴滑舌,饭都凉了,”母亲说着到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师范学院出现了爆灯性新闻。电视剧雪梅花,在屏幕上给观众见面了。编剧是我们学校文学系大三学生渡江,笔名江渡。

校方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按照渡江的要求没有向外透露。据说是一位大四的女同学的表哥在电视台工作,无意中把这件事给表妹说了,才闹得满城风雨,渡江有些生气,想找到校方说说亚琴说:“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没必要再去惹人造罪。”校方很想把这事曝光出去,能增加学校的知名度。在高等名校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院校干部教职员工脸上都有光。校方见渡江也没在意这件事。为了校方的声望,也做了不宣传的宣传。在全市中也成了一大新闻。人们都在观看本市的作者写“雪梅花”电视剧。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语,接下来便是校方领导的谈话让渡江给学生们作写作体会报告,来提高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渡江很难为情,不愿张扬的性格使他进退两难。校方的关爱,学生们期待,使渡江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性格,走向了讲台。

大礼堂坐满了本校的学生,还有外校的文学爱好者。同学们和老师们都向他投来崇敬爱戴的目光。

“同学们好,老师们好”渡江深深地给人们鞠了个躬,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渡江没有胆怯,反而更加镇静自若,他没有准备演讲稿,也没有华丽的词章,用朴实真诚的感受向人们讲解了自己的写作体会“我从小就爱看书,给书结下了不解之缘。刚记事起看的小人书,人物的一举一动,在我脑里产生了好奇。凭自己的幼稚的想想评判好人坏人。到了小学,中学以后,我读懂了书,从书中学到了许多知识,关键是一个人对社会的感受。又从社会中学习到了人民大众语言,从而激发了想给他们写点什么。去颂扬那些值得颂扬的人们。我出身于一个军人家庭,父母又有许多艰辛传奇的经历。给自己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使自己更产生了写作欲望,好像是一种使命感,不去表现社会上的英雄传奇人物,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负罪。”渡江从文学语言和驾驶言语的能力和故事情节的安排穿插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一个多小时演讲,也算没让大家失望,大家给他的回报是热烈的掌声。在这么多人中真正来互相切磋技艺,学习写作经验的人连一半也没有,大多数人是来猎奇,一睹作者的风采。好像不懂音乐的人听歌星演唱,是为了追捧,出于对歌星的爱戴。学校里的校花们对渡江开始了品头论足“文章写得好,人长得也好。”也有许多谬论“人长得飘亮,才能写出飘亮的文章。”为了证实的自己的观点,他们找出了证据“凡是唱得好,走红的歌星人长得都漂亮,如郑丽君,宋祖英??????”那些校花们有的蠢蠢欲动对渡江展开了攻势,认为自已的一生能和才茂双全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没过十天渡江就收到两封匿名信。渡江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厌恶,他没有打开原封不动的交给了亚琴,出于女性的敏感,她知道自己身边出现了情敌,往往这些情敌能说会道有心计。亚琴看了信知道了一个是大四数学系,一个是大二文学系。都没有具体的姓名,都以试探性的口气来点点对方水的深浅。好对症下药。信中没有情深心切的语言,都是纯碎以交流学习,请求帮助来拉幕开场。叫谁看了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亚琴心中没有掀起波动。她只觉得人性是那么幼稚可笑。她从客观的立场去回味她和渡江的相爱。渡江的仪表和才华使她对渡江产生的爱的萌芽,爱的培育呵护,使爱情之树逐渐根深叶茂。任何人都有爱的权利,也有权利选择她所爱的人。但能不能相爱又是另一回事。也可能这其中有天意和缘分。任何人向渡江表现爱意我不能嫉妒人家。因为渡江身上有让别人爱的地方。

亚琴朴实善良的心态是渡江更加对亚琴充满了爱戴和敬意,有这样的女人能和自己相随相伴是天大的荣幸。在大学像他们这样相爱的人不少,可是人家表现坦诚公开,不像亚琴怀抱枇杷半遮面那么神秘和奥妙。这可能自己性格有关。她愿意这样,在神秘的面纱下相爱更觉得有诗情画意。

亚琴和渡江相爱这么长时间中午在学校吃饭坐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她帮渡江打饭洗碗都引起人们好奇。好像他们的相爱是一夜之间从天下掉下来一样,叫人难以置信。渡江和亚琴这种突然公开的举动他们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他们觉的只有我们大胆的去相爱才能消除别人的误解。使自己和别人不至于在以后的交往中难堪,这种心态是收到的两封信后而产生的。

梅玲又接到了儿子渡江的来信“爸爸妈妈您们好,您要特别主意自己的身体,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你们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整天没日没夜的操劳,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承受的,儿子远在他乡不能为父母尽一份力量,我心中非常愧疚。特别是我爸爸身有残疾,干起工作拿命上,我特别担心。我建议你们培养出精明强悍的管理人员,来减轻身上的压力。一个厂要兴旺发达必须有一个好的团队,您不需要冲锋陷阵,只需要运筹帷幄。

妈爸,我在学校认识了一位好姑娘,已经相爱几年,现在我突然给您说这事,您是惊是喜,我不知道。请您和爸爸不要责怪我,儿子不会轻易去爱一个人的,她是一个聪明漂亮而又贤惠的姑娘。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您肯定心中忐忑不安,这我能理解,害怕我一见钟情,感情用事,不会的妈妈,请您放心,我是很冷静理智对带这件事的。我们也是经过时间考验的,为什么几年后我才给你说这件事。她深深的爱着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她虽然出身名门高干之家在她身上没有骄傲之气,我们之间没有贵贱之分,平等对待,相亲相爱。妈妈,我说的都是真实的,我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从来没有说过谎,请您相信我,我想今年暑假回家想让您见见她,可是不经过您的同意我是不敢的,姑娘给您买的衣服跟信一起发出去的,也不知合身不合身,人家有那心意我也不好说什么。妈,我的小说“雪梅花”改变的电视剧已经搬上银屏,也不知道百忙之中您和爸爸看了没有,我想您一定很高兴。儿子渡江。”

在工厂的办公室里,梅玲看罢信笑着把信递给正在喝水的李昊,从李昊的神态中可以看出内心有一种期待而甜蜜的感觉“孩子大了,已经成人了,该做的事自己都做了也省老人操心。他们还操我们的心呐”

电话又响了起来,这又是催货的电话,李昊放下电话急忙向仓库走去“老张现在仓库的货有多少,马上查一下,人家打电话来催了。”李昊走进仓库,老张和几个姑娘正在点数,见李老板进来说:“现在还欠50张,生产车间马上就送来。”

“那我就去通知人家来提货”李昊说着来到办公室打电话。梅玲这时正在和一位老太太谈话,老人满头白发,拄着拐杖是从大青山里来的,给梅玲还捎来许多山核桃,大枣。梅玲给大娘倒上水让大娘坐在沙发上,大娘说:“我来找李昊的,几十年前他在俺山里打日本我认他,那时他还是小伙子,在我们家住过,给我们吃一锅饭,我听山里往这里送木头的人说,李昊现在告老还乡在家乡办起大厂,我想让他帮帮忙,给孙子孙女找个工作,”李昊听到大娘的说话,他两眼直直看着大娘,从遥远的记忆中回想当年的模样“你是不是当年的兰英大妈,”大妈有些吃惊浑身颤抖了一下,沙发也跟着上弹“你是”

“我是李昊当年的李昊”大娘站起来有些不信,当年的李昊腿不瘸,她让李昊蹲下用手拨着头发,发现了她那记忆最深的伤疤。因为那时她为李昊上过药。大娘眼里流出眼泪,站在面前的人就是李昊这不能错,梅玲叫食堂给大娘做饭,李昊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有说不完的话,从大娘说话声中得知大娘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在解放战争中牺牲了,二儿子早二年也死了,现在家中只有媳妇和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和她四口人过。孙子,孙女下学回家已经好几年找不到挣钱门路,二十多岁的孙子挣不到钱以后怎么说媳妇。李昊当场答应了大娘的要求,并要求大娘在这里住一天,明天早上用车给送回把孩子们接来。大娘笑了,满脸像盛开的菊花,金光灿灿的。李昊对梅玲说:“今天下午你陪着大娘,让司机开车到县城转转给大娘家人买些衣服和好吃的东西,”梅玲爽快地答应了,然后扶着老太太走出屋门回家休息。

李昊和梅玲的两个厂基本上解决了全村青壮年的就业机会,每年,每个家庭都有了可靠的工资收入,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使全村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李家屯成了全县有名的富裕村。别村的姑娘都想嫁到李家屯是因为李家屯有工厂,有挣钱的门路。当时全乡的工厂很少,连县里也没有几家。难免有些乡镇的领导干部来这里打招呼给自己的子女亲戚要个指标名额。这也是李昊和梅玲最头疼的事,工厂员工已经满员,这都是本村的人,让谁去让谁留,这时最棘手的事,工厂是乡里的纳税大户,每一年给乡财政税务上交300万元资金。乡领导,就是县领导对李昊和梅玲刮目相看,李昊梅玲有一项计划,还完所有贷款后,在以后每年的收入中拿出三分之一资金投入村里的农田改造和村里的公益事业。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事,也是办厂的目地。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越刮越紧,办工厂,经商,招商引资在中国大地迅速掀起。在不到一年的功夫全县制版家具工厂上了六七家,竞争飞常极烈,成了企业生存的最大障碍。想要企业生存必须有好的管理,先进的技术和优质的质量,李昊和梅玲毕竟上了年纪有些力不从心,他们希望寄托在儿子们身上。二儿子渡河上大学,学的是企业管理,想到这心情也好了许多。

渡河是思想超前的青年,在他的思想中,对自家的工厂有一个远大的规划,半年后他要回家把制板厂家俱厂,来一个彻底改革引进更先进的技术。起用更有管理经验的人才。把两个企业打造成全省甚至全国,最先进的企业,使自己成为一个企业家明星人物,李昊梅玲从渡河的言谈话语中,发现渡河性格太过于张扬:“干企业可不是口上功夫,需要脚踏实地干得能吃苦受累。年轻人敢想敢干是好事,但要心平勿躁,要有清醒的头脑。你是学习企业管理的,理论上有一套不行必须与具体实践相结合,才能有真本事。”渡河也承认这一点在老人面前也点头称是,但李昊和梅玲对渡河的过度张扬和霸气还是放心不下,他也分析渡河产生这种思想的根源,他的性格是天生的,助长他的性格是当前厂的经济实力,每年几百万元的纯利润是激发他野心霸气的最根本原因,认为父母能办成的事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他能比父母办的更好,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常言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敢干敢创,再加上有聪明的头脑,就一定能把梦想变为现实,渡河还写一篇论文“企业的创新与发展”寄给了父母,父母看后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并写信告诉他“渡河你写的在理论上是站住脚的,关键是在实际问题上论述的很少,比较空洞。怎样把产品质量做的更好,产品生产更快,这些你只是一代而过,说明你没有这方面的东西,没有具体实践你也不可能在这方面有所论述,我建议你多给林学院的米教授联系,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它能帮你解决具体实践问题。别不多说具体情况等放暑假,咱们全家人一起讨论这件事。”

渡江不久也收到了妈妈的信:

江儿,你给爸爸妈妈一个意外的惊喜,一百个放心,爸妈不责怪你,你办了让爸爸妈妈高兴的事。姑娘的模样在梦里都梦到了,是个好姑娘,巴不得马上都能见到她,这次放假一定带回来让妈妈好好见见,姑娘买的衣服很合身,不大不小比我亲自去买都合意,两个在一起要互谦互让,别耍小孩子脾气。代问姑娘爸爸妈妈好,有时间我和你爸爸去看看人家老人,电视剧雪梅花我和你爸从头看到尾,叫我们看了也感动的流下热泪,主人公的经历太像你妈妈,你写的不错,你是妈妈的好儿子,用心读书好好做人,放假时一定把姑娘带回来。

渡江把信给亚琴,渡江装的一本正经很严肃,亚琴心中打了颤,手有些颤抖,当她看完信竟激动的哽咽起来,她紧紧拉住渡江的手说:“我们放心了,爸妈同意了我们的相爱。”

亚琴又说:“我妈说你这两个星期你没有去我们家里,问你是不是有别的事,看来妈妈想你啦,你再不去我妈妈可要发脾气啦,”渡江说:“今天放学我们一块去,”亚琴满意的笑了。 ZLd3xHSdDOvao0m4dRWJpaZgOL+zKNLZUq4u/wFLHZwo1OCgqvT3wPzV4PTqhRw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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