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李昊他们在监狱受到非人的待遇不叫吃饱强迫他们参加重体力劳动。累倒了也不给他们医治，李昊因营养不良得了浮肿病腿肿的启明发亮，各部关节发硬，根本不能行走。老台脸肿的已经分不清鼻眼。“李昊我看我是活不到出狱那天了，”老台少气无力的说。李昊鼓励他“老台咱们要坚强活下去，亲眼看一看四人帮倒台的下场。我已经叫王看守给你找药，说不定今夜就能送到。”身体好的算数老杜，他负责给同志们打饭，弄洗脸水，帮助给老台，老李洗脚，擦身。是不是对铁窗大骂，发发怒气。那天夜里一团报纸从窗户里投了进来，老杜打开报纸把药取出来叫老台服下。李昊拾起报纸，一行醒目的大字“中共中央采取果断措施，一举粉碎了江青反革命集团”李昊控制住激动，他艰难地站起来大声说：“死人帮终于被打到了，我们解放了。”人们争抢着看报纸大呼口号“打倒四人帮，毛泽东思想万岁。”第二天他们的待遇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早上白馒头大米稀饭肉菜，中午炸酱面，下午和早上一样。原来的管理人员一反常态对他们这些反革命政治犯特别和气。过去叫1号2号现在改叫李县长，台县长，监狱医疗室每天给他们打针吃药，格外关心。

他们出狱的那一天是本地区最大的走资派夏炎平反后亲自来接他们的，本当随时在县里召开平凡大会，因为他们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只好送进医院，为了让他们养病，医院做出严格规定任何人不准探望。从大老远赶来的乡亲们只能在大门外给他们祈祷祝福。为了遵守规定梅玲对老头说：“你的心意我替李昊领了他只要一出院，我们全家老少都去看望你老人家。”

第二天梅玲和渡江把老头送到清水河大桥说：“大叔您要好好保重身体，闲时我叫渡江去看你。”梅玲望着远去的毛驴车感激的泪水使她无法控制，低声哽咽起来。那时因为她没钱，她去拾过菜叶，叫孩子们去挖过野菜。过年时，别人家买菜买肉，给孩子们买新衣服，自家孩子只能穿着旧衣服像一群可怜的鸽子围在火炉旁。用吃惊的眼睛望着妈妈，最小的孩子不懂事，好奇的问妈妈：“人家过年咱不过年吗妈妈？”梅玲心如刀绞，她狠狠心，不顾虚弱的身体到血站去卖血，让孩子们过了个好年，大年三十孩子吃着香喷喷的肉饺子，孩子们哪知道这是在吃妈妈的肉。事后渡江从血站刘阿姨那里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渡江和姊妹们跪在妈妈面前失声痛哭说：“妈妈你不能去卖血，我们不能没有你。我想办法去挣钱。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妈妈你答应啊，你要不答应，我们就跪死也不起来。”梅玲抱着孩子们哭成一团，声声的鞭炮声在半空中炸响。别人家高高兴兴地过大年，梅玲和孩子们肝肠寸断以泪洗面，自从渡江给老大爷去挖药材，家庭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化。金钱使全家从贪困的阴影解脱出来。第二年过年，孩子们都穿上了新衣服。割肉买菜给别人家一样过了一个好年。在梅玲心里，大叔救了她和孩子们。她感激老大叔她把大叔当成了救命恩人。

李昊出院后，他向地委打报告要退到二线，让年轻人担起工作重任，地委书记夏炎打来电话说说：“李昊只教你干三年，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好，你退去二线，你也放心。”没办法李昊只好答应，在县常委会议上，李昊提出了，工业、农业、教育三驾马车并驾齐驱。力争在三年内把四人帮时期造成的损失夺回来。并且讨论任命三驾马车的负责人。教育局长白雪，工业局长张铁，农业局长小关，李昊说：“你们40多岁有经验，有能力，一定要把县委布置的任务圆满完成。这是硬指标硬任务。否则谁完不成追究谁的责任。

在会议上李昊的声音，气度，使在场的人有些害怕。好像是在战场发布作战命令。“老李变了，二年的牢狱生活，使他变成了一头雄狮，叫人闻风丧胆。”年轻县委成员在窃窃私语。“李县长说一不二奖罚严明，不好好干恐怕饭碗难保。”

教育局必须完成所有学校改造基础上再建三所高中，使全县人民子女就近接受高中教育。白雪领了军令奖，愁得几夜没有睡好。“张铁，张铁是叫你不是，”正在做梦的张铁被白雪叫醒，听了白雪的苦衷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上不去就用鞭子抽。”白雪听了张铁没头没脑的说话不高兴地说：“这可不是瞎扯的时候，老李现在可不是从前的老李，大变性，我要玩不成任务，要受到撤职处分。到时候可是哭天无泪了。”

“你是叫我给你想办法，你先给我按按腰，二年内要建三个厂，昨天为选场址的事足足跑了一天，累的我腰酸腿疼，要不是你叫一觉睡到天亮。”白雪给丈夫按着腰，耐心等待着抓工业的局长给自己出个主意，月光从窗户流入屋里，把白雪一弯一伸的姿影投墙上。看到滑稽可笑的皮影戏白雪忍不住笑着说：“求人难，难如上青天，伺候你舒舒服服，你要是给我想不出办法，我可打烂你的屁股。”突然间张铁来个鲤鱼翻身，跳下床拿来纸笔摊在桌上三下五除二把全县的行政村分布图画了出来，他指给白雪看，边说：“全县有12个乡，4个乡合一个高中。在乡中学的基础上在扩建高中。第一可以省选地址。第二可利用旧房改造节省资金，校址选在四个乡的中心区又方便学生就近入学。”

“你这死鬼你为啥不早点说，害得我几天睡不着觉，”白雪在张铁的屁股上打了巴掌说：“你是想看我笑话，我要被解了职我们一家人靠你一个养活。”

“我想每个新高中盖一栋三层教学楼财政给的资金只能盖两个半现在还错三十万缺口。你们工业局有没有钱先帮帮我们，以后我从教育经费挤些钱慢慢还您。”白雪话没说完张铁就苦笑着说：“我们还有100万资金没有着落，已经申请去银行贷款，为这事我去找过李县长，我苦没诉完，他劈头盖脸吵了我一顿”

“什么事都不容易，都容易叫你们去干什么，谁的事谁想办法，不要事事找领导。”张铁抽着烟漫不经心的说：“你们办学的钱不愁，我张铁可不是吹牛皮，五天我都能把钱抓来，”

教书出身的白雪在教学有一套，在行政管理两眼一抹黑。她现在非常相信自己的丈夫，把张铁看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白雪为让张铁出主意想办法，当起全能主妇，不一会功夫两个小菜外加一盘花生米一瓶啤酒端到张铁面前说：“吃吧，吃了再想，今夜破上咱们不睡也得把计划方案想出来，否则你可对不起我这一番苦心。”张铁笑着说：“不想都出来了，吃了喝了去想我的事。到时候你得帮我的忙。”张铁说：“咱们县130多万人，集资办学，利国利民，每人只要捐五角钱，十口之家就捐五块钱。150万人就是75万元，足够你们用，用不完的钱先借给我们，第二年我们就还。你只要给县里打个报告，县里绝对支持你们，召开个乡村干部会议一动员一发动，又不伤大脾气出几个钱对百姓又有利，不出五天村里就会收齐交上来。”白雪听了张铁的话无法开的锁，终于找到了钥匙。白雪说：“张铁为什么我千里迢迢嫁给你，就是看中了你这点本事”。

”第二天夜里白雪就找到李县长的家，渡江见到白老师就去后院，喊爸爸。“又是来叫苦吧。”李昊说“不是，谁敢在李县太爷叫苦”白雪把和张铁决定的方案给李昊讲一遍。李昊拍一下桌子站起来：“这样的话我爱听，集资办学这方法好，我明天就召开全县乡村干部会议，把这件事给你办好。”白雪高兴得对渡江说：“现在大学开始招收学生，你加倍努力学习，力争考上大学。那些不懂的问题夜里到我那里帮你解决”。

李昊最头疼的是农业问题，上级指示精神，把农田全部承包到户。按本县的具体情况这样的做法不适应。有渠水浇灌一家户到处取口。大型机械无法使用。又浪费人力和物力资源。为这事县里专门召开会议讨论，李昊说：“同志我们站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看待问题。邓小平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只有实事求是才能办好每一件事情。最后大会决定在农业问题，改变吃大锅饭的性质上实行以生产队为单位，统筹统管，实行大型农业机械化。临散会时李昊说：“如果出了问题我李昊一人负责，大不了再蹲一次监狱。”说的大家哄堂大笑，“再一个问题是开放全县经济，个人可以搞经营买卖，来搞活全县工商税收，使农民尽快富起来。”李昊说完，大家鼓掌欢迎。

只有一年功夫全县经济红红火火发展起来，市场供应充足，肉蛋，粮油，应有尽有，从此取消拿票供应的现象。

真不出张铁所料，白雪五天后将80万元的建校款存入了银行。白雪为省钱专跑到省城到各个中学参观把样式好又合适本地情况的教学楼图纸订下来，又想办法托人把图纸搞出来，这样又省了一笔绘图费。接下来招标施工单位。又是签合同找监理一忙又是一个月，三座大楼同时开工后。白雪称了称自己的体重比先前少了十斤，用张铁的话说：“俺老婆越长越苗条，越长越清秀，巧长。”

张铁白天工地跑前跑后，夜里在家里办公，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把全县的矿产资源普查一下，为以后在上项目上打好基础做到心中有数，他对李昊的脾气有点怯不敢跟老李讲。白雪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老李再怪他也不能把你吃了，明天就去。给我想办法头头是道，到了自己的事，变成缩头乌龟。”经过白雪的加油打气，张铁鼓足勇气来到老李的办公室。“张铁过来一下，”张铁听见叫声，回头一看李昊在会议室门口叫他，急忙走了过去。

张铁听了李昊的话又吃惊，又惊喜，想不到李县长给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李昊说“：白雪一大早来到我家把你的想法给我说了，当场我就表示支持，咱们县地大物博，咱们可不能怀抱金砖去讨饭。”李昊说：“建厂的事交给副局长去做，你当前的任务是尽快把这件事完成。”李昊还是当年的军人作风，认准的事雷厉风行，不许打一点折扣，张铁边走边想，自己用金箍套在了自己的头上，如果完不成任务可是自找罪受，会遭到老李的训斥。

功夫不负有心人张铁来到省城地矿局，经别人介绍认识几位退休在家的地质勘测人员，他像走亲戚似的拿些礼物拜见了他们，并把自己的来意和想法告诉了他们。几位退休没事的老人，一听谈到自己的老本行非常感兴趣，好像自己梦寐以求想找的东西，又有了新的希望似的。又说又笑好像年轻了十岁。当场表示愿意回到青山秀水到大自然中找回人生的价值。

两位老人在张铁的陪同下住进了县招待所，李昊和县其他领导同志亲自拜访，在谈话中得知一位姓任的技术人员是大青山人，李昊这个硬折不弯的硬汉子竟眼睛湿润“任师傅我已经20对年没回过家，家乡的人，山、水、草、树、想起来都是那么的亲近美好，连做梦都时时想着它，”老人说：“大青山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落叶归根到了我这把年龄，思乡之苦天天都在折磨自己，有生之年也想为家乡做些事，也不知能不能如愿。”老人说话的心情有些苦涩。

为了老人们的安全起见，勘查队增加了五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由张铁带队专门爬山找石，老人们专管鉴定。

五天后堪查人员来到了大山深处，这里的青山绿水，老人们非常高兴好像关在笼里老鸟飞回山林。更叫他们惊讶的是雄伟壮阔大渡槽。深不可测的隧动，蜿蜒崎岖犹如盘龙的水渠。虽然他们很早在报纸看到报道。想不到他们有生之年亲眼看到了这里的一切。他们被这里的人们的百折不挠战天斗地的精神所折服，任老汉感动地说：“在那样的年代，物质生活极端匮乏的条件下，造成这么大的工程，真是人间奇迹。这里的干部是党的好干部，这里的人民是勤劳朴实的人民，他们将名垂史册。”张铁说：“你的老乡李县长和他带领的一班人为修渠和人民同甘共苦，呕心沥血，到最后他们竟被打成反革命。四人帮差一点给他们迫害致死，这就那个年代历史给他们的汇报”。两位老人脆弱的感情使他们老泪横流说：“我们的老局长为国家找矿和我们一起风餐露宿，翻山越岭，积劳成疾拄着拐杖还和我们一起干。到最后也被打成反革命，老人经受不住打击跳崖自杀，一年后当我们找到他时只剩下一堆白骨。可怜啊，有多少冤魂都死在了四人帮的刀下。”老人泣不成声，望天长叹。张铁为了使老人从痛苦摆脱出来对着大山高呼：“天晴了，那个时代永远不复返了。”老人们为张铁的举动笑了起来，张铁和同伴把两位老人扶起，满怀信心地向深山走去。他们住地是当年民工的修渠时住的窑洞。里面有现成的土炕，灶台。一个小伙子专门做饭，老人们教他们在树林中找野菜，老人说：“蘑菇颜色要白纯白，要褐色纯褐色，带斑点的不能吃。木耳要枯杆上生出来的颜色越透亮越好。这是我们几十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夕阳西下，万道霞光，把满山遍野照的一片金黄，老人看到一处光亮好像一只老猫，发现了一只耗子，目不转睛，集精会神。发光处，是几万方从隧洞里炸掉的乱石倒在那山谷里。老人这时好像一个战斗指挥员命令小伙们用绳索下入深谷把那发白光的石头和其他石头运上来。老人接住石头用放大镜观察，老人脸色由吃惊变兴奋，他疯狂地把石头紧紧抱在怀里，激动得像找到丢失已久的孙子，他失声痛哭地说：“这里是宝地，国家有了它，前途无量。”两位老人相互传递观看久久不愿放下，自豪的说：“这里是宝地，就是跑断两腿也要把这里查看一遍。”

第二天天刚亮老头把小伙子们叫了起来，催着马上吃饭上山，在深山里张铁找了个向导，在人烟罕级的地方穿行，不漏过一点蛛丝马迹。为了老人的身体张铁放假两天假休息。吃饭的时候老人指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说：“我们干这行见过的好地方数不胜数，像你们这里有灵气的山水不多，在加上这里的人造天渠。满山的果香，将来在这里搞个旅游开发，能给县里常来很大的收益，比建几个厂收益还要大。”张铁拿着笔认真地听着记着好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课。昨天我们在山里休息时进入的那座古庙。那是盛唐所建，几口碑年久风雨侵蚀，模糊的字迹传递着源远流长的历史。大殿上的飞檐斗拱，精美彩绘，历经千年，仍然唐风尉然，韵味十足。老人喝口水，好像努力回味昨天所见到的影像“大殿里的几尊佛像，完全是唐代的塑像风格，体态饱满，雍容华贵。能保存的如此完美，真是天下少有。在中殿我见到的那尊与真人等身的观音，那可不是泥塑是木雕，古代工匠刀工娴熟雕出了那观音的严谨肃穆，大慈大悲的气质和救苦救难的风度。各部线条如行云流水飘逸潇洒，给人一种风吹欲动的感觉。那是一件国宝，在不就将来价值连城。你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可不是忽悠你们年轻人。”老头见几个年轻人在发笑对中国的国宝不严肃用批评的口吻说：“四人帮破国家文物罪不可赦，我们不保护好国家文物也是犯罪，在美国的大都博物馆，有一尊中国宋代的木雕观音价值几千万美元，合几亿人民币。还有那山神庙，龙王庙??????。”都年代久远具有文化历史价值，另一位老者说：“老任的传业是探矿，业余是文物收藏鉴赏。要不是伪装的好，四人帮早就收拾他了。”说的大家伙哈哈大笑起来。张铁一边记一边说：“任老师对我们县还有那些建议，尽管说我们洗耳恭听。听了您的话胜读十年书，如果我们县搞旅游开发你就是顾问。”老头满怀放心地说：“只要本县看得起我愿意，老骥伏枥，任劳任怨。”

张铁经过三月的长途奔波，基本探明本县的矿藏资源分部。回到县城的第三天张铁就把一张资源分布草图和给任老师的谈话记录送给了县委。李昊看罢他惊喜不已，想不到本县竟是个聚宝盆，有铁矿、钼矿、金矿，特别是任老师提到的旅游开发使他颇感兴趣。他把张铁和任老师他们请到家，喝着小酒吃着小菜，高谈阔论起来，李昊和张铁把两位老者看的很高，是专家是学者，李昊问：“任老师旅游开发对我们来说是个新生事物。请你给我们讲讲他的前景 。

任老师很兴奋，好像文革时期的臭老九第一次感到别人把自已当人看待，当做宝物，兴奋心情使他滔滔不绝，口如悬河：“在我们中国的确是个新生事物，好比一棵小草，春日大地刚刚发芽，可是在西欧国家100多年前就是一种支柱产业，甚至有些国家把它当做财政收入主要来源，如瑞士，瑞典。。。。。。他们那里的山山水水都是摇钱树。天然的地质地貌，奇异的秀丽山水，奠定了他们旅游开发的基础，再加上人为的景观，修索道缆车，修楼堂馆所等，供游客休息用餐。人是一种情感动物，他们需要娱乐，散心，淘冶情操，释放压抑。这样对他们的身心健康大有益处。中国人随着生活逐渐提高，马上他们就会体会到精神生活的需求。在中国古代就有旅游，不过那是帝王有钱人家的专利，普通的百姓只能有自已朴实自发的旅游方式。每逢春天帝王将相的游猎，游春，游山逛景。普通老百姓的三月三，踏清赶庙会。这也是一种旅游方式。在明山秀水旁修庙建亭，有心无心也行成了人为景观。那时社会经济是不能当做一种产业来开发，人们不花钱，尽情享受大自然的美好风光。”任老师好像是在讲旅游的起源，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停止了授课，休息。李昊听的着了迷，他有点等不及催着老师快讲“具体到你们县，真是天时，地利，大有发展前景，人为的人造天河，是一大景观，天河两边的层层梯田，还有那满山飘香的果园。又是一大景观。险奇的青山。雄伟壮的瀑布。奔腾不息的山涧河水，这是最大的天然景观，密林中，古刹，古庙，到处都充满了神奇的色彩。只要你们把服务配套措施搞上去，一个宠大的旅游产业体系就可开张。这其中要修路架桥，修索道，盖宾馆，使人们进的来，出得去，有吃有住，只要这些设施上去，这个无烟大厂就建成了。报纸上登了邓小平同志的南训讲话，中国要对外改革开放，建设特区，将来的中国要和世界融合在一起，到那时，这个投资少，见效快的产业将给我们县带来不可估量的经济效益。”老头停了停又说：“这个产业必须向外宣传，提高自已的知名度，让全中国都知道让全世界都知道这里有一个人间天堂，他们来到了这里，淘治情操，我们也增加收益。我罗里罗嗦的说了这么多也不知大家烦不烦，可能是我喝酒喝多了，请大家见凉。”老任确实是酒喝多了点，每讲一会抬手就是一杯小酒，老伙计马上又倒上一杯，讲了一番话，喝了多少杯，他也不知道，反正半瓶酒一个人喝到了肚里。

那天夜里李昊和梅玲关于任老师的谈话他们讨论了大半夜。李昊说：“猛一看任老师弯腰搭背，象个乡下拾粪的老头，可是满肚子经纶，才华横溢，是个难得的人才，有些人看上去光面堂皇，能说会道，实际上是一肚子青菜屎，屁本事没有。”

“人不可貌相。越有本事的人，越真相不露。老头的一番话你是不是又动了心。”梅玲说：“这么好的生财之道，就是鬼听了也动心。我们县的经济实力有限，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干，这个旅游开发项目必须列入工作日程，把它开发起来。”李昊说完又把话题 转到自家的事上。“渡江这些天很高兴，说这次高考的题对他来说不难，考的很顺利，对于上大学充满了相信。但愿如此，我们家也能出现个大学生，也算是给老李家争了光。”

“这些天他高兴的给鸟似的到处乱飞，他对我说：高考前压力太大了，脑子都用涨了。想进山找他大爷散散心。”梅玲说：“我上街给大叔卖件衣服鞋袜叫他给老人家捎去，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现在还在山上跑来跑去。真叫人心痛。”李昊和梅玲随心所欲，想啥说啥，直说的两眼发困才去睡觉。 7o4sckMT8rn06VewoDUlIybB7YSt99/v1dN0aQAigJfKdn8xSJrpVbAyQaxLEaQ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