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侯爷和马三五团员精心策划的这次反叛真是大快人心。日本人这次行动中吃了大亏。也可以说全军覆没。而侯爷和马三五二个却把便宜占尽，一是他帮助了共产党给日军来个釜底抽薪。二是他们运走日军剩余的弹药，枪支和弹炮，粮食和其它物资。二十部汽车装的满满当当。他们得手后在东南山大山洞大摆庆功宴。大伙都喝得钉铭大醉。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一个礼拜，方才见息。当他们冷静下来时也在考虑他们以后的打算。最使他们担心的是日本人不会饶过他们。凭他们这些人马，是难以招架。但他们又想回来，咱们帮了共产党大忙，如果咱们有难，共产党也不会见死不救，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给共产党八路军打过交道。上次的行动是李昊牵的线。李昊回家至今还没回来，使侯爷和马三五有些着急。最为着急算是侯爷。这时侯爷感到孤单，虽有两个儿子，远在天边，音信全无。只有李昊占着他的心，特别是在夜里夜深人静时他常想念着聪明乖巧如花似玉的女儿淑贤。想到淑贤就想到淑贤相爱的人李昊，这些时，他常常一人站在最高的山上向远处眺望，盼着自己女婿快点来到他的身边。

跃祖他们三天后到了家，休息了一天就忙着叫管家通知长工们去亲戚族人家报丧，李昊的父亲知道后，这几天都在跃祖家帮忙，盘大灶，劈木材。为埋人做准备。李昊的哥哥李清去东乡订了两班响器。回来后又是借木杆，幕账，准备搭灵棚，等一切准备就绪，耀祖就想起梅玲，李昊在路上是否顺当。预期的十天内是否能到家？

梅玲她妈和李昊娘偷偷跑到半山上的关爷庙又是烧香磕头又是许愿。保他们一路平安，顺利到家。

梅玲和李昊他们开始走的二百里路也算顺当，虽然也遇到关卡拦截盘问。见拉的是棺木，车里是两个孝子，又使了个小钱也就没事了，可是当车行一条大河边，往大船上赶车时，船老大拦住了，船老大是个胖子，满脸黑胡，五大三粗像个李魁。他往车里看了看见是棺木。摆手不让上。这时梅玲，李昊急忙跳下车给船老大磕头，梅玲哭着给船老大说老人惨死的遭遇。又说愿意加倍付钱。苦苦相求可那李魁横着就是不吐口，这时候从船仓里走出一位老者，童颜鹤发说话钟响：“儿呀，谁家没有个灾没个难，行点好积点德是会有好报的。人家加倍给钱，叫上去吧。”这时李昊从车箱里拿出一瓶好酒塞进那汉子的怀里。那汉子看了看酒笑了笑，手一挥大喊一声：“上船，”一声清脆的鞭响，大车稳稳当当停在了船上。

下午四点多钟，车行到一个山口，透过密林里边是个村庄。路边树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大狼山”小酒店，车行走时从店里闪出一个人来，笑着打招呼，车只好停下。那人走上前来说：“客官外地人吧，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山叫大狼山，山高路陡，这还不说最可怕的是这山中有强盗出没，杀人劫货，天黑不敢过此山的人，大都集中在这里，等明天中午才上路，现在已经五点，你们看样子还想去找死。接着又说：你们可不要认为我是在拉客，不相信到村子里去问问，梅玲和李昊见那个说得诚恳，也就随他进了店门，用完饭早早的歇息。第二天他们天不亮起了床，套好马车，等待路客，到了十点多也不见一个路客到来。梅玲和李昊回家心切，不顾店家劝阻，就匆匆上路。当车行驶到山中，只见路旁尽是悬崖硝壁，苍松古柏斜插其中，太阳光被浓萌挡住只有枝逢中透出的光影在路上忽明忽暗，使本来的阴森更加可怕，为了壮胆，李昊接过车夫的鞭在空中甩一个炸响，惊的林中鸟儿逃命似的乱飞。又翻过一个山梁，梅玲和李昊心平静下来说道：“那有什么响马截路，净里胡说，吓人”。还没有等到把话说完闪出七八个手持刀棒的大汉拦在路中：“拿出钱来绕你们不死。”一个手提手枪头目大声呵叱着。吓的梅玲和车夫浑身颤抖龟缩一团。这时李昊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各位大汉，我们是往老家发丧，路过此地。能不能望开一面给个方便。”那劫贼那肯搭理，一眼看到车中如花似玉的梅玲便大笑道：“大王这里有你个压寨夫人。随既向车边扑来。这下子可气坏了李昊，李昊拔出手枪向天示鸣。那劫贼不喻理会向饿狼一样更加放肆。随着几声枪响，那个拿枪的汉子和另外几个应声倒下毕命，另几个看势不好拔腿就窜。打红眼的李昊一不做二不休，崭草除根，几个强贼拼命向山中逃，李昊举枪点打将他们击毙，梅玲看到一具具尸体倒在血泊中，吓得捂起眼睛。这时李昊抓起盗贼的一个帽子沾了沾血在崖壁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八个大字：“拦路抢劫，格杀勿论。”李昊将血帽扔下山谷说一声：“出发”随着一声鞭响，那马长嘶一声向前奔去。后来听这里的人们说近十年来这里没有出现过强贼。

在第十天下午，李昊，梅玲他们进了村子，翘首等候的人们，随既哭声一片，忙把棺材抬下放进灵棚，两班唢呐吹起了衰曲，三婶和孩子们更是悲痛欲绝。第二天中午十点半开始起殡。送殡的人们在一面空中飘动的冥幡带领下，哭喊着来到墓地。十二点整下葬。被葬在远离祖坟的山坡中，从此这个李家的不孝子孙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消失。

。荷花湖畔还是像往日那样宁静。月光从柳荫中穿过像一团团光花，在梅玲与李昊身上闪烁。他们牵手来到昔日初恋的地方。还是那块石头他们偎坐在那里，长久没有说话，品味着幸福甜蜜的时光。他们大胆地的吻。一股股暖流随着血液流畅。月光下微风吹起梅玲的长发，他双手抚摸着她俊美的脸庞，睫毛下明亮的眼睛象清澈的湖水一样。微微翩动的鼻翼和颤动的小口期待着他的品尝，他们幸福的低吟声，秋虫这时也和他们合唱。月光下湖中倒映着他们的身影，他们爱的是那么的疯狂。被惊醒的鸟儿偷看着他们，激动的煽起翅膀。他们来到清溪边，掬着银光闪烁的泉水，清洗脸上幸福的泪痕笑着相互对望，溪边长满了金黄色的野菊，李昊掐一支插在了梅玲的头上，梅玲幸福地笑着，四处飘溢着菊花的清香。

第二天早晨起来，李昊依依不舍告别梅玲，和张铁又投入了新的征程。他们经二天的奔波来到了大南山脚下。

八月里秋高气爽，巍巍的大南山高耸入云，一只苍鹰在蓝天中翱翔。不时发出惨烈的叫声使人心情振奋。那逶迤的峻岭郁郁葱葱犹如一条巨龙在深山中浮动。江山如此多娇，李昊心中有一种壮志未酬的感觉。

侯爷也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天都在高岗向山下张望。他孤独的心急需补偿。这次没有让他失望，他老花的眼神看清了那是李昊的模样。他急促的向山下走去，连笑带喊来到了李昊的身旁。一把把李昊搂在怀里老泪流满了脸庞。想死我了，你现在才回来。李昊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请他原凉。这天下午大山洞里点了松灯，大摆宴席欢迎李昊张铁的到来，大伙也在急切盼望他，被他的枪法，驾驶，格斗震惊过。都说他是南山寨的赵子龙，有一种一枪定乾坤的感觉。在大南山老爷是寨主，马三五是团长。在酒宴中马三五宣布李昊为副团长作自己的参谋。大伙一致同意，一时掌声雷动无不高兴万分。散宴后猴爷和马三五领着李昊和张铁来到各山头的布防让李昊发表自己的看法。李昊看到中山的地堡，暗道，赞叹到：“这真有一夫当关，万夫来闯之势。”马三五笑道：“这是几代人苦心经营的结果。”李昊又看了看后山，深沟险崖，参天大树，很自信地说：“这地方装备精良的日本人，也无用武之地，大炮坦克他们进不来，大部队进来也是进了迷魂阵，只有挨打，别无他求，那时候我们就是孙猴王七十二变，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李昊停一下说：“美中不足的是怕封锁。如果日军封住所有出口扑养进不来，迟不了半年我们就会不打自败。可又说回来世上办上任何事情都不会十全十美。有一利就有一弊，我们要想尽办法去克服困难，马三五笑了笑说：“这也是我和猴爷最头痛事，山寨差不多千八人，每年的给养是个大问题，一但被日军封山，我们就会被困死。李昊笑了笑说：“世上无有绝人之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们不能束手待毙，接着又说：我们要做强项连合，优势互补和所有抗日武装联合起来集中优势兵力打击敌人，这是大的方面，小的方面用我们兵力主动去击消灭小股敌人，缴他们的枪，缴他们的粮，以战养战，我们好像孙猴王敌人奈何不了我们。”

“再一个我们想办法探测出一条通往大青山的一条暗道，一但这里出现问题我们可以迂回联手和敌人做战，也可往那里撤退。”他们又转了话题，马三五说：“敌人这次吃了大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时时提防敌人报复，从县城来的情报说，日军调来二个旅，准备彻底围剿大青山抗日武装。先前部队已进县城。大青山一代的村民开始也往山撤。看来这将是一场恶战。李昊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和他们提前联系，做好准备，以防后患。

日军清台县司令部，少将村公一郎，大发雷霆，大青山之战是皇军的耻辱，东亚病夫的中国军人能够战胜我们，这简知是不可思议，是对天皇的极大不忠，日军军官低头忏悔，哑鹊无声，随着一声教鞭的敲击声，军人们猛的一起抬头看到村公手里的教鞭指向军用地图，村公一郎正在讲解大青山的地理位置，拟定着以后的作战方案。

这次清一色的日军围剿大青山，根据地八路游击队的行动也在酝酿之中。国民党的二个团也慢慢往这里集结，并和八路军师部取得联系，统一指挥联手共同对付围剿大青山的日军。李昊也得到情报，上级指示他动员马三五准备参战。

这时大青山上出现了两个奇怪的人物，一个老者和一个十六七的男孩，他在大青山上挖药，他们背着竹娄，拿着撅头走遍了大青山的峰峰岭岭。这里的人们见是挖药的老者孩子根本就没有疑心，几天后老者与孩子下了山。再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人们的心中半点都没有战前的迹象。

八月十五，人们正在家过团圆节，忽然从空中传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人们抬头看到，几十架飞机向大青山密林中飞去。不一会儿猛烈的爆炸声在山谷中回荡。轮翻轰炸持续了二个多小时。八路军的指挥部，游击队的营地被击中。战士们有了不少的伤亡，夏团长也受了伤，敌人的准确投弹，使人们产生了怀疑，那挖药的两个人成了人们的怀疑的对象。这次的粗心大意使人们付出了血的代价。下午二点集结在那里一个旅团的日军向大青山发起炮击，一百多枚大炮发出吼声，大青山山口被炸的山崩地烈火光熊熊。一个小时后，几十辆坦克驶向山里。士兵排着长队整齐地向山里开进，骑在马上的村公一郎有些出乎意料。竟没有遭到任何阻击，对方打得是什么牌，真的是唱空城计。他有些疑惑不解。

敌人还是以前的老打法，步步为营的蚕食政策。他接受了以前的教训，首尾相连，像一条巨蟒，作战供济连为一体，决心捣毁八路的老巢彻底歼灭这里的八路军。这时的八路军指挥员和国民党的指挥员发生分岐。一个是运动战牵着这个野牛的鼻子在山里兜圈，遇机会在牛屁股上打一把，白天休息，夜间偷袭，使日军没有一个喘气的机会。把它肥的拖瘦，瘦的拖死最后全歼。国军认为这流氓打法不是军人的作风。他们要给日军正面摆开战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阵地战，八路军坚决不同意，认为这是一个蛮干行为，不但打不了日军还要把千百将士送入敌口。国军一向骄奢蛮横对对方建议置之不理，上级虽也来电叫他们三思而后行，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没办法只好各自为政，各自为战。

日军在山里实行了残暴的三光政策，所到之处的村舍全部烧掉，没逃脱的村民也被他们杀害。八路军在夜间偷袭了敌人的营地，也使敌人遭受了不少的伤亡。

这天黎明时分，剧烈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响起，国军将慢慢行进的日军拦腰切断，双方展开了阵地战。日军调头继尾将国军包围。八路军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调集部队将缩围的日军挡住。这时马三五，李昊得知国军已解围，随即撤离，最后三股力量的指挥员坐在了一起，重新调整打法，国军同马三五的抗日联军重点攻击敌人的补给线，割断他的尾巴使这条巨蟒无法前行，八路军在山中寻找机会打蟒的头部使日军顾头不顾尾。战斗进行半个多月，日军士气大跌，无办法只好从山中撤离，这次围剿又以失败告终。

马三五和李昊领导下的这支队伍，在这次战斗中的出色表现，使国军刮目相看。战斗中，李昊使用了孙猴战术，敌人车队一来，他们马上就打，不等敌人纠结部队过来，抢了东西就跑。再来再打，弄的敌人焦头烂额，毫无办法。每次战斗他们都是满载而归。这天国军团部热闹非凡。军官和他们太太小姐们都在那里谈笑卖俏等待最后的客人到来，十点左右，一位潇洒英俊的年青人西装革履出现在人们面前，太太小姐用惊喜贪婪的眼光看着他。他向大家拱了拱手说：“很抱歉，马团长因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只好我这个副团抛头露面了。”国军团长卢风智热情上来握手说：“好一个仪表堂堂的后生，年青有为呀。”在这次对日军作战中你们可帮了我们的大忙，为感谢你们，特设此宴，不成敬意。李昊笑了笑说：“那里那里，国难当头，匹夫有则，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团长给李昊敬酒，太太小姐和下面官员热情地也给李昊互相碰杯。今天的酒宴很丰盛，全是山珍野味，屋子里充满了诱人的香气，团长的太太将一只山鸡腿递给李昊，李昊赶忙接住连声道谢。人们尽兴地吃着喝着，直到二点方才散去。李昊心里清楚这次团长叫来赴宴的用心，他随团长来到家中，小姐忙把茶水送上，团长品着茶和李昊谈起家常，问：“什么地方人，家有何人，成亲了没有。。。。。。”李昊连说带笑做了一一回答。随团长便转了话题：“常言道，乱世出英雄，这正是你们年青人大显身手的时代，只要把住时机，依你的智慧和才能那是可前途无量，现在机遇来了，你们以前给日军来个釜底抽薪，这次战斗中，神出鬼没地打击日军，给贵军解了围。我们的宋师长很赏识你们，想把你们武装起来成一个正儿八经的国军，你们的人员编制不变，马三五还是团长，你还是你的副团长，装备全部给你更新。”李昊笑了笑说：“我们装备现在不错，全日式装备，枪炮，弹药，还有汽车，一应俱全，换不换无所谓，就你说的这全是大事，我当不了家，只能给寨主侯老爷团长商量。”团长笑了笑说“你说的有道理，回去给他们好好商量一下给个答复，我再强调一下，年青人这对你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机遇。你可要好好把握。”他们一直谈到下午四点才结束，临走时团长芦风智拍了拍李昊的肩膀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团长芦风智很清楚师长的意图，国军收编不收编无所谓，最担心的是怕这支队伍弄到共产党手里。宁愿叫毁在国军手里也不能给共产党。芦风智对大敌当前之时上级这种勾心斗角，心里也非常反感。但他没有办法，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他只好尽力而为。

李昊下山后把这里的情况给侯爷马三五团长做了汇报，他们很平静，心里也都很清楚，一但被国军收编，他们就像一头牛扎上了鼻圈，叫人家任由摆布。最后他们决定：不予理睬，敷衍了事，半月之后，芦团长见没有动静，就给师长报告了情况，师长对马团长和李昊不给面子极为不满，但对芦团长说：“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一个目的，不能让共产党把这队伍弄走”。

这天送来一个情报：“日军一个满载着物资的车队明曰从青台县出发驶向小河湾日军 驻地。马三吾看了说这又给我们一个下手的机会，接着大家讨论怎样的打法，最后决定由李昊和一营长各带领了一个营今夜出发，隐僻在车队经过的地方拦截，临行时李昊让张铁把这情报送往大青山。

当车队来到伏击圈，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根本不是什么物资，全是日军，双方展开了激战，后来一大股日军 从四面过来将他们围住，李昊和营长知道上当了，中了日军的诡计，他迅速命令部队占领高地，马三吾将情况向国军团长芦风智通报要求支援，风智马上答应出兵，当马三吾带领的人马和日军交上火三个多时辰不见国军过来。

这回日军是有备而来又将马三吾带来的部队又一次包围，情况十分危机，弄不好有全军覆灭的危险，马三吾大骂国军：“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这时从南坡传来密集的枪炮声，大青山人马在敌人屁股后开了火，日本兵急忙转过身来应付南面来敌，留下了空档，马三吾腿上中弹，部队伤亡惨重，李昊臀部受伤并无大碍他背起马三五立即向后撤。敌军象狂蜂一样向大青山部队涌去企图包围，程志大喝一声“撤”把敌人乱在后面。

部队来到大南山300多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一百多人，大伙对国军的忘恩负义见死不救，深恶痛绝，大骂芦风智。可是这问题不是出在风智身上，当风智正要带兵出征时，师部来电“原地待防，违者严惩不殆”风智心里清楚这是借刀杀人，在共产党八路军的解围下，国军的阴谋破了产。这次惨痛的教训更使侯爷、马三五对国军不满甚至可以说是仇恨。这天，张铁从大青山带来一部电台和一位电讯员。三吾非常高兴，以后就可以方便快捷互通情报，更好的消灭敌人。

，这些天来由于良心的责备，芦风智郁郁寡欢、不思茶饭，太太心痛的要死，女儿又火上加油说：“爸爸咱们太没良心，人家救了咱，人家被围而咱按兵不动，不怕天下人骂咱们。”爸爸无奈的说：“我有心去救但无胆违抗军令，我已年过半百，还没有干过不仁不义之事，惭愧呀惭愧。”第二天风智决定去负荆请罪，女儿也非去不可。一是出于诚心，二是想再去看看李昊，那天中午李昊在小溪石桥边接见了他们。又引见了马三五，侯爷。李昊给他们端茶谢座。见凤智边喝茶边述说了当时的情况，女儿也愧疚的流下了眼泪。三五因有伤躺在椅上悲愤感嘅地说：“我受伤了不说，一百多弟兄的命扔到了那里，说着掉起了眼泪。”风智深表愧疚。中午在山上强留他们父女吃了顿饭。饭后由李昊送他们过了石桥，女儿拉着李昊的手说：“真对不起，你们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李昊点点头挥手将他们送别。

李昊按照上级指示在休整其间要给部队加强政治思想教育，使部队原先的土匪习性慢慢转变。使他们知道为啥要打仗，打仗又是为了啥。在李昊的思想中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认为做这项工作比打仗还难，要改掉他们身上的恶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现在李昊已经养成看书的习惯。不论政治，军事的书籍偷空都读，特别是《孙子兵法》他一连读了十遍，再联系自已多年来的作战经验，使他受益非浅。他在部队会议上给大伙讲了军事政治，用深入浅出的讲解方法，再加举例说明，经过一段的潜移默化的教育，大伙由原来无心到现在的热心。经过马三五和侯爷同意。他下达约法三章：（一）服从命令，官兵一致，互敬互爱，（二）不准打架，嫖赌；（三）不准抢劫百姓。并用毛笔写在石壁上，给予警示。李昊把马三五从枪林弹雨中救出，他非常感激，常常想要不是李昊我早就命丧黄泉，这救命之恩终生难忘。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三五的枪伤痊愈，他和李昊少有兴致地来到虎牙岭下。从虎牙岭上直泄下来的瀑布，犹如宽大的银带，在阳光照射下白光闪闪，从几十米的高处直撞石面上，溅起二三丈高的水花使人眼花缭乱，不寒而栗，瀑布下是一谭碧绿的湖，溅起的水柱跌在湖里溅起团团白色的水泡，咕咕直响。好像一锅沸腾的水，向湖的四周推送出一圈圈水纹，他们站在湖边石台上看着瀑布尽享着清凉，“你看”李昊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小溪旁有个小鹿跪在小溪边，煽动着耳朵在喝水，惊起的水鸟向林中飞去。李昊感叹地说：“大好河山，竟遭日本人的践踏，做为中国人真是无地自容，羞耻雪恨。”马团长也叹了口气说：“国破家亡，人人都有一份责任，只有团结起共同抗击日寇中国才能有希望。”

中午时分马三五和李昊正在用餐，哨兵来报，有一支马队来到寨口，说要见侯老爷，“有多少人”，“八九个”让他们进来。马三五，侯爷，李昊刚走出洞口，那一班人马就到眼前，这是一个年青军官和八个卫兵，一色的枣红马，趾高气扬，突突长鸣，他们个个精神抖擞。飒爽英姿，那军官跳下马，看着侯爷，上下打量，他看到了侯爷耳根上的黑痣，忙跪在地上叫了一声父亲。侯爷将他扶起，仔细观看，才认出这是自已的二儿子侯涛，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在众人的劝说下老头才止住哭，拽着儿子走进洞里。

侯老爷的两个儿子，大的叫侯海，二的叫侯涛，两个相差一岁。那时、候爷有一个想法，从下代起要改变自家的门风，叫后代子孙成为书香门第，就不惜钱财让两个孩子读书，他的两个儿子十七八岁，便让人送到京城求学，同在一所学校。在乡下长大的他们到了京城好像到了另一个天地，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新鲜，他们手拉手，肩并肩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游览这里的名胜古迹，来到故宫，观看太和殿，养心殿，那里的奇珍异宝，使他们惊叹不已，特别是皇帝的龙椅，精雕细刻的龙活灵活现，有欲动腾飞之感，使他们回想起书中记载得掌有生杀之权，威严可怕的历代皇帝和他们之间为了争夺皇位进行你死我活，腥风血雨的残杀。平时沉默寡言的侯海笑着对侯涛说：“历朝历代为了这个他们发动战争，不论他们的千秋功过但他们的行为造就了历史，造就了英雄。常言说：“英雄造世事，世事造英雄，我看就是这个道理”，他们来到故宫后边的景山，站在小山上鸟瞰故宫全景，那规格的布局使他惊叹不已，从前门到五门同在一个中轴线上，高低有续，威严壮观，犹如神话中的琼宫仙阙，气象非凡，再望西南有北海的白塔和碧波闪动的湖水，一群群白鸽像一片白云从湖面掠过。远方的西山浓绿葱葱，还有一股股袅袅升起的云烟。当他们看到明崇祯皇帝自溺的那棵树，各人心思就跌入了低谷。侯海叹了一口气说：“每一个朝代结局都是这样，虽然方式不一样，一个朝代的轰然倒塌，另一朝代毅然崛起，周而复始，不可阻挡。”侯海接着说：“我们处在一个动荡的年代，以后的中国将走向何处，谁也不敢断言。”

他们下了景山，毫无目的地乱转，走大街转小巷，又来到一个叫天桥的地方，这里汇集各色人物，又有各色各样的人造起的场景，有的扯着嗓子唱着花腔，买小吃的，买民间工艺品的，都在叫着喊，用不同的方式招揽顾客，那走江湖卖唱的光着膀子舞刀弄棒，汗流夹背，稍歇时，一个小姑娘端着一个木盘向围观的看客乞钱，遇到不给钱的，小姑娘给他们下跪，场景十分凄凉，随着锣鼓响那走江湖的又耍起了刀棒。柳荫下围着一堆看客，从那里传来忧郁动听的胡琴声，哥俩向哪里走去。一个盲翁在拉着胡琴，一个姑娘在唱。声调极其悲婉苍凉。她唱的是“孟姜女哭长城”选段，老者深沉的拉着琴，姑娘流着泪悲愤地唱，人们受了感动纷纷向地摊的木盘中放钱，哥俩也从口袋掏出钱放到那里。当他们看尽玩够时，残阳的余辉已把北海的水和古城墙烧的通红。学校里同学们正忙着准备吃饭，哥俩这时觉得身上倦困，洗了脸也没去吃饭，走进寝室倒下就睡，当睡到半夜时阵阵轰轰的炮声将他们惊醒，同学们都惊慌地爬起来向院子里跑去，站在高处向西山方向望去，只见那里火光冲天，炮声隆隆，有的女同学吓的惊叫起，顿时学校一片慌乱，这时校长和教师站在高台上说：“同学们不要乱，安静一下，日本人看样子要进入北平，从明天起暂停上课，本城区的先回家，外地的同学住在学校不要外出，啥时开学通知大家，都回寝室休息，不准乱跑乱叫。”

第二天学校一片寂静，只有外地的同学在这里出出进进，脸上都带上惊慌的神色。到了第五天，日本人进入了城区，也没有枪声也没有炮声，只有日本人的军车声和军人行走的脚步声。到了第十天学校开始复课，给原先最大的区别是学校的大门挂上了日本旗，同学们看到高高飘扬的日本旗心中有一种亡国奴的感觉。到了夜里同学在寝室里情绪激动，各自发表各人的看法。“弹丸之大的日本竟入侵中国，使我们变成亡国奴，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们的祖先要痛骂我们，从秦汉隋唐到宋元明，中国象一头雄狮，吼一声地球都在动，现在竟落到这般下场。”另一个同学站起来愤怒地将茶杯摔在地上说：“这都是没蛋子的大清老佛爷把国家弄的软弱无能一盘散沙，中国由雄狮变成了一只羊，任人宰割。大清倒台后，军阀混乱，明争暗斗，让日本钻了空子。”侯海站起说：“到这时候怨天恨，骂爹娘没有用，不想当亡国奴，就的想法和敌人斗，把鬼子赶出去。”先前讲话的那个同学一生气站了起来说：“你说到轻松，和鬼子斗，就凭你我和全体同学。蒋介石等军阀手里几百万部队都被吓的屁滚尿流往后撤，这不是和敌斗，这是找死。”这样的辩论一直持续深夜没有任何结果，最后个个都气的蒙头大睡，到第二天上英语时不见了老师，过一会来了一位胖子，秃顶园脑袋小眼留着八字胡，整体像个冬瓜长着白毛。接着校长站在讲台上说：“同学们，我们学校已有日本人接管，学科有了改动，原先的英语课改做日语，请大家理解，认请形式，注意安全。”校长点头哈腰看了一下胖子说：“这是教育局派来的日方教员，他是中国通，从当前形式看学学日语，对你们也有好处，艺多不压身吗。”

同学们听了以后，也没有多大的反响，学英语和学日语，在他们看来没有多大区别。关于什么文化侵略，精神奴化，他们也没有想到，也没有考虑那么多，还有些人认为现在学日语更能认识日本，了解日本，能更好的对付他们。第一堂课老头讲得很认真，像一个多年从事教育的日本老教员，他讲了日本文化的起源和艺术的发展，他完全是用流利的华语在讲解，在学生思想中产生很大的波动，使他们了解了日本的文化基本上是借用了中国文化，利用中国的汉字，来充实自已文字，不仅字相同而意也相同，只是发音不同。在绘画艺术方面，他们学习了中国国画的线描，功笔和书法，在宗教艺术方面更是源远流长一脉相承，同学很清楚老师是在说明中国和日本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老师又讲了传说中秦始皇曾派徐福率数千童男童女去海上求仙药，到了日本，在那里生殖养息。至今日本还有徐福墓的遗址。这时那天夜里摔茶杯的同学站起来恭敬的说：“老师为什么日本还要侵略中国”老师听了后点点头让他坐下说：“这是政治，这是军事，就好比大明皇帝朱元璋想出征讨伐日本一样。”这是政治军事家他们研究的事。我是教员，是教你们了解中国文化和日本文化的内在联系。这是我的职责，我没有政治意图和其它想法，就如其它国家学汉语一样，这只是一种语言交流的一种工具，使同学掌握一种技能为以后谋生而用。老师很坦白就好像是说我是教员为养家糊口，其它与我无关。

老先生名叫左腾千本，家住日本北海道，两代都是教书为生。日本人为从精神上奴化中国青年一代把他应征到了中国教书。他在军界有人，也把老婆和未成年孩子也带来中国，住在北京一条胡同里，那个胡同住的日本人大部分都是教书，同样是教书各有各的观点各有各的目的，左腾千本每天只有四节课，好像是完任务，讲完后就离去，好像这里有瘟疫一样。校长常常在左腾千本走后对学生说：“他是日本人，说话要小心，不论心里面怎么想，但不要表现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但说你个反日分子抓你到宪兵队，不死也叫你脱层皮。”

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早上刚上课，一队日本兵来到了学校，到男生寝室搜查，在一个男生宿舍搜出一叠传单，当即把那个宿舍的同学全部抓走。后来才知道，近日在长安街，永定门一带，墙上出现反日传单，传单写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日本从中国滚出去”日本宪兵队知道后非常恼火，立即派人到各个学校去搜查。

他们到了宪兵队，日本人叫每个去写字，用意很明显。写完后日本当即就抓住了主犯。分别是摔茶杯的那个，还有在和同学辩论时第一个发言的那个，一个叫宋玉，一个叫钱良，当场就送到了行刑室，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昏死过去，其余的五个人为协犯，知情不报，也被吊了起来鞭打。他们被抓以后学校里也充满了恐怖气氛。同学们胆战心惊的在读着书，校长和教职员工在会议室开会老校长低头沉思然后痛心的说。“老师们，同学们被抓走后，我也被请到了宪兵队，宪兵队队长大发雷霆，说我失职，有很大的责任。现在啥话也不要说，七个同学被抓，生死未卜，得想法把他们救出来。他们毕竟是我校的学生。”大家只是摇头叹息，束手无策，左腾千一也在那里，所有的目光投向了他，校长开始说：“老先生，那七位同学毕竟也是你的学生，他们年青无知，感情用事，你是否能帮帮忙救救他们。左腾长久没有吭声，他思想正在斗争着，当快散会的时候老头说话了：“他毕竟是我的学生，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只好去碰碰运气，成功是否难料啊，”说罢起身先走了，一个青年教员走到校长面前笑了笑带着讥讽口气说：“我的校长你还真是急懵啦，你叫日本人去办事，哪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怕弄事不成再捅个篓子。”

“我是真没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赶快说呀，”校长抖着手说。那个教员也很无奈，转身就走。

左腾千一回到家，闷着头很少说话，太太看着他有肚子里有心事，就恭恭敬敬地来到他身边说：“夫君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不好受，”

“我的学生被抓了”

“为什么”

“他们写了反对日本标语，”老头低着头翻着眼看了看太太，“你是不是叫我去我说个情放了他们”太太小声的问，左腾没有说话只是恳求的点了点头，”

“那我只好照你的意思办啦，”太太说着去给左腾端饭。长时间屋子里很静，没有一点动静。

左腾太太的弟弟是一位很出色的青年军官，在北平日军司令部当参谋因父母死的早是姐姐用左藤的微薄工资供他上学直到军校毕业。他很感激姐姐，因战事日本很苦，他为了更好的照护姐姐，才把姐姐从北海道叫到了北平，姐姐很懂世故，没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向来不求他。

姐姐专程去见了他，姐姐说：“他们班的学生太年青，脑子容易冲动，给他们一个改错的机会，”弟弟叫姐姐在那里吃饭，姐姐谢绝啦，随后用专车给姐姐送到家。

三天后学校接到通知到宪兵队领人。那七个人是从宪兵队抬出来的，直接送进了医院。哥俩侯海，侯涛当天夜里去看望了他们，伤势最重的是钱良，宋玉。还昏迷不醒。其余的五个都是外伤慢性感染。医生及时给他们处理，钱良，宋玉也挂上吊针，送上氧气。星期天他俩经常到这里陪他们聊天，帮助他们买些东西，办些琐事，可以看的出来，钱良，宋玉，心情很沉重，他们每天都要看报，了解目前局势。但从不说话发表自已的观点。这天，天气晴朗，他们来到了医院不远处的公园散步，走过小桥在柳荫下的长椅上坐下。钱良和宋玉终于说出了内心话：“候海，我们想放弃学业，到前线去，在这里比蹲在监狱里还难受。”

“难道你们不能坚持半年完成学业咱们一道走”，侯海说，“不行，在这里，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宋玉说话很坚决不容分辩。几天后，侯海，候涛送走了钱良，宋玉。其余的同学病愈也来到学校。有了上次的教训，校园里很平静，可是不好的新闻通过报纸，在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大中城市陷落，南京的失守，北大，清华南迁，使他们感到了无望和悲愤。每个人都在默默的上课，默默的吃饭，默默的睡觉，这无声的沉默使人有些可怕，就在这时，学校里又派来了学监。他们观察着学生们的一举一动。现再的学校变成了监狱师生们怒不敢言忍气吞声。

左腾先生好像一直没有来上课。又过了一星期，学校又来了一位年轻的日语教师。是一位有政治倾向的教师，他用中日文讲解：“大东亚共荣，亲善”为日本的侵略辩护。同学们很反感。但他对同学们日语的单词，语法要求非常严。好像一夜之间将日语代替华语。从这位日语老师的口中了解到左腾先生与夫人离开了中国又回到了北海道。原因是：这里的环境，气候，水土，他们不适应，是弟弟给他们送上船，挥手告别。

在快毕业的时候，侯涛他们收到了钱良和宋玉的来信。信封是被打开的，很显然是通过了学监们的检查。信很简单：

“侯兄，你好，谢谢你们在校期间给我们的关心和照顾。我们在这里找到了差事，很理想，希望你们能来，此致。”

拿到毕业证，哥俩坐上了南去的列车，当火车行驶到一个大桥时停了下来，传来消息，昨天夜里日军，军车被炸，掉在河里，日本人的工兵正在抢修。日本人又封锁了客车，任何人不准下来。在车里面闷了两天后终于开动。透过车窗可以看到战争的痕迹。遍地烧焦的庄家，尸体，打坏的车辆。难闻的气味透过车窗使人咳嗽。到达目的地已是深夜，车站的灯光好像一盏盏泪眼昏黄不清，加上浓浓的雾气，急步行走的人们活像坟地里的鬼魂若隐若现。钱良和宋玉的出现把哥俩吓了一跳。好像是从地下蹦出来，他们走了很长时间来到郊外的岭下，钱良向门口站岗的卫兵打个招呼，进了大门，走上四楼，来到了他们住处，宋玉给他们递来洗脸水和一盘水果和糕点，大家都很开心，因为几天的奔波劳累，钱良叫他们赶紧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原来这是一所军校，高大的铁栅门上四个“陆军学校”的大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门口两颗挺拔青翠的塔松分立在两旁，校园内是一排排四层楼房。后边是训练场，四周全是粗大的槐树，一条小河从操场的南边流过。同学们正在操练。口号声此起彼伏。中午吃罢饭时宋玉给他们介绍了这里的情况，前边那两栋楼里国共两党部队来的青年军官在那里培训，后里这几栋楼是新招收进来的学生，去信让你们来这里工作，是招第二批学生，如果愿意，我领你们去登记。侯海说：“正是报国无门，岂有不愿之理。”转眼又是一年，钱良，宋玉，毕业上了战场，第二年候海，侯涛毕业准备加入部队。在校期间，候海给从八路军来的一个教官关系甚密，无话不谈，经常谈论当前的局势和看法并且又成为好朋友，毕业时建意他们加入八路军。当侯海给侯涛说明自己的看法时，两个人产生了分歧，候涛加入了国军，他有自已的理由，国军装备好有名气，有发展前途，你说你的看法，我有我的理由，各不相让，没有办法，只好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候涛被分配到国民党部队，因为有文化，能说会写，做事干练，很快被团长看中，又听说他会日语，团长认为他是难得的人才，把他调到团部干起文秘工作。有时截获的日军情报文件由他翻译，这使他名气大增，人们对他刮目相看。这天上级通知部队向青台县开拔倍是侯涛高兴，因为青台县是他家乡，这些年没有给家联系，正好回家看看，当团长得知侯涛是大南山寨主侯尧廉的二儿子时，心中更是高兴，因为原来在这里的那个团在收编这支队伍中碰了钉子，撤走后，上级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使他觉的有把握有信心。团长向侯涛说明了情况，侯涛说：“我只能先见了我的父亲弄清哪里的情况，咱们再做商量。”第二天便带一队人骑马来到了大南山脚下。

在山洞里候爷仔细地打量儿子，又责备儿子为什么不常给家里联系。老头又问了他哥的情况，他说：“自从他俩分手后再没有通过信。”老头又叫人来做饭备酒，又去请马三五李昊来见。 reQklnYvh7MuRxgGXwCmSZppPVCnT7giBdKW5hd0bR6hIMOG2+afqI2lyQX69e+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