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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张铁蹬着三轮车,来到菜市场,刚刚上市的新鲜蔬菜散发着清香。卖菜的都很热情地给他打着招呼,有的给他递来香烟,张铁笑哈哈的敷衍着。有一个新来的卖菜老头上前和他打招呼,此人说话很和气,穿着粗布衣衫,走路挺精神,戴着一顶半旧草帽,布满皱纹的脸一说话总带笑。他上前拍了拍张铁的肩膀说:“后生,我给你捎句话。”说着拉着张铁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着东西递给张铁,然后说:“回家后,没人时再看。”老头来到菜摊,张铁见老头的菜干净鲜嫩,就谈起了生意。张铁付了钱,又回到另一家菜摊讨价还价,不一会就满载而归。

夜深人静,李昊和张铁打开那个小包,取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把你们所得到的情报,交给此人,一切都不要问,看罢立即烧掉。”李昊和张铁非常兴奋,好像两个没娘的儿找到妈似的,有了依靠。这天夜里,他们几乎没睡。他们把这些天来,新侦察到所有的情报,都写到纸上,有必要说明的地方画上标记。还把侯县长的小姐看上他的事,也做了汇报。第二天,由张铁送出。到了第六天有了回复,纸上写到“清醒头脑,深入虎穴,见机行事,注意安全。”看罢他们立刻把纸条烧掉,躺在床上商量着他们的计划和行动。

侯爷大胆地做出了一项决定,让李昊当自己的贴身保镖。这是李昊根本没想到的事,开始有些吃惊,后来他慢慢地冷静下来后得意地笑了,自言自语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正是我深入虎穴的极好机会。”侯爷这样做的目的李昊心中也明白几分,一是是为了给他女儿择婿,二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得力干将。

当李昊穿着军装威武潇洒地出现在老夫妇和淑贤面前时,二老笑了,淑贤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这是李昊,简直是一位将军。他那红红的脸庞显得血气方刚,矫健挺拔的身姿像一棵青松,巍然屹立、气宇轩昂。淑贤突然跪在二老面前,无限深情地说:“女儿,谢谢你们就是我以后变牛变马也要孝敬你老人家。”老夫妇赶快把泪流满面的淑贤扶起,叹了口气说:“谁叫你是我的闺女,今后你要有个好归宿,我就是死,我也放心了。”

侯爷想把李昊培养成自己心中的理想人物,制定了一个计划。他分三步走:第一使用各种枪支练习射击,第二练习骑马和驾驶各种车辆,第三特别要练好擒拿格斗。他要从严把关,亲自过目,还要求给他当卫士的几个老人手跟着李昊陪练。李昊心想这是拿着侯爷的嫁妆娶媳妇,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珍惜,不怕吃苦,炼出一身好功夫,为人民除害。在射击训练中,他早去晚归,全身心投入,再加上以前训练的功底,使自己的功夫更加炉火纯青。

在最后一天的考核中,他打出了优异成绩,让所有在场的人刮目相看。第一轮五枪,两个九环三个十环。第二轮五枪,打四个十环一个九环。第三轮竟打出五个十环。在高兴之余,举枪朝天呯呯两枪,两只鸟应声落到地上,随后响起热烈的掌声。侯爷看在眼里喜在心间。

在最后两项考核中,李昊以优秀的成绩顺利通过,其余的人都没有过关。特别是李昊的擒拿格斗,凭着他的天然优势,个大有力而敏捷,五个人一涌而上扑向李昊。但李昊却左闪右躲、伺机出手,显得轻松自如、毫不费力,结果那五个人纷纷倒地。侯爷心中暗暗佩服,李昊真是一匹好马,这是姑娘的福分。淑贤独具慧眼,在这茫茫人海之中,能找出这样的女婿,是她的造化,是天赐良缘。他以前对李昊的偏见和门不当户不对的想法一扫而空。人只要有真本事,别人的一切观点和看法也会跟着改变,其中大太太就是其中一个,原来心中想着的堂倌,现在开口叫姑爷,吩咐张妈把清蒸的鲤鱼给姑爷留一份。

“张妈,上午给姑爷做碗红烧肉等姑爷回来吃。”这是大太太常说的话。老爷平时也不叫姑爷,只有一次老爷说:“姑爷没回来,晚一会开饭。”二太太没有什么表现,见了李昊只是笑。笑外之意是女儿找了个好女婿。

至于淑贤,现在是最为实慧。以前的梦想,现在变为了现实。虽然没有拜堂成亲,可是李昊在她心里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丈夫。全家人的喜悦与幸福是她给的,这苦尽甜来的姑娘,每逢见了李昊,笑得很甜蜜。每次李昊回来,总是亲热地给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殷勤地给他端茶递烟。烟全是洋烟,花的是自己的私房钱。现在她不仅注重自己的打扮,还很关心李昊的衣食住行。买毛线给李昊织毛衣,以防冬用。

光名牌衬衣就好几个,花光了她所有积蓄。没办法就撒着娇,娘长娘短的向大太太要,大太太知道女儿的心事,向来是有求必应。李昊常常劝阻淑贤不要买那么多东西,但淑贤还是要坚持这么做。淑贤对李昊的真情实感,没有让李昊感到幸福,心中反而像刀刺一般隐隐作痛。他的使命使他无法透露真情,李昊心中对淑贤充满了愧疚和怜爱,也使他心烦意乱。不论到任何时候最终她只能是他最好最好的妹妹底线永远不能突破。

作为侯爷的贴身卫士,李昊吃住都在侯家大院,隔几天才能出去和张铁会会面,和张铁讨论当前面对的情况,如有棘手的问题让张铁及时向上级汇报。李昊住在大院的最深处,跟淑贤隔了好几道墙。

白天李昊有自己的差事,只有夜晚,才能和淑贤才能温存一段时间。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大太太经常偷偷地观望他们,怕他们做出越规的事,不好收场。其实大太太的担心是多余的,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李昊,每天都在给自己敲着警钟。 cIsRlj7Dne+lGuRz+MpyEzOwIxn9NPPZ0UEnww722DdRY9338S2ifcKcWivTaR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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