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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经过苦苦的等待之后,一个弟兄传来了一个消息:“他们的老板叫张斌,四十多岁,长相特点给鳳跃说的清清楚楚,”那位弟兄又说“张斌可是大老板,他的手下还有航运,地产开发,鳳跃按弟兄说的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这个人很像霍新,怎么霍新变成了张斌,为了弄清这个谜,她准备亲自出马,去跟踪观察,弄清他的真面目。

第二天鳳跃驰车来到厂区门前,这里好像一个商业区,各种小商小贩都聚集到这里吆喝声,人们的谈笑声,汽车的轰鸣声,使这里变得热闹非凡,第一天他失败了,有许多豪华的轿车在大门出出进进,但没人下来,轿车的玻璃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没法看清车里的人,鳳跃不死心连续三天他都以失败告终。

正当他为这事发愁的时候老板娘上楼来了,他给鳳跃送来了水果说:“山里兄弟昨天开车来送三篓桔子,啥时想吃啥时来拿不要客气。”鳳跃对房东热心和关爱非常感动,她不止一次给鳳跃送东西吃,她给鳳跃很投缘,经常在这里聊天,她说:“她娘家在山里离这里50多里,山里的姑娘能嫁到这里心里很知足,现在这出租楼是他公爹领人盖得,刚盖好婆婆就去世了,公爹是闲不住的人,现在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别墅看大门,隔三差五来家看看,昨天他来到家里托我办一件事,给它的主人找一个保姆,要年轻机灵能干有眼色,踢一脚不动的不要,管吃管住,每月1500元。主要的任务是洗洗衣服,领着孩子玩玩,也算是女主人身边的贴心丫头。”女房东剥着橘子皮,把剥好的橘子递给鳳跃一边说:“我看那个快嘴的姑娘小杏是个很好的人选,不但聪明能干人长得水灵干净女主人肯定喜欢。小杏经常在你这玩,等小杏下班后你给她透透。”

“行”鳳跃满口答应,小杏在一家工厂当工人,流水线作业,每天象一台肉机器,除了吃饭不停一刻的运转九个小时,不管吃不管住,每月1600元,如果给这相比的话,小杏肯定愿意干。

当鳳跃给小杏一说,小杏拍屁股蹦了起来,并且表示只要能成我请客。

小杏走了,好像这里冷清了许多,半月后小玲领着大包小包东西来看望大家,看样子主人待她很好,说话高兴的像只百灵鸟在唱歌“女主人叫黄璇温尔文雅,漂亮的能给人气死,没见过有那么漂亮的女人,开车的叫泉水,高大的个子,长一双给女人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待我像亲妹子一样,每次拉主人一家子到酒楼总要给我捎些好吃的东西。李妈那个管家婆,闲不住像个永不停止的大喇叭啰哩啰唆叫人烦,把门老头玩世不恭给李妈眉来眼去,真有心思。”鳳跃用眼神扫了她一眼,悄悄给她说:“小声点,那个老头是房东女老板的公爹,你的工作还是人家介绍的。”小杏诡秘的缩一下脖子,双手捂口嗤嗤笑了起来。最后才说起男主人“,男主人名叫张斌,给黄璇那才是郎才女貌,常在外边跑,我只见他一次,他神色肃穆,庄重,像一个大领导,叫人有点心怯。”鳳跃当听到张斌这两个字时,他有点吃惊,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杏刚刚给他讲完鳳跃严肃地给小杏说“主人再次回来时,你给我打电话,别的什么也不要问,这事给谁也不要讲”。小杏见鳳跃把这事说的很慎重,也不敢顽皮,像一个很识事的人似的点点头,小杏走了,他陷入深思,怎样才能见到张斌,还不露出马脚,他给聂文玲通了电话,文玲既高兴又担心地给鳳跃说:“你要特别注意安全見机行亊。”

马小远从秦水山庄给霍新打来电话说:“已经搞到聂文玲的电话号码,有一个陌生人经常夜里给她通话”霍新的预感得到证实,鳳跃没有失踪,他在跟踪他,霍新认为鳳跃给刘小春一样可怕。

刘小春真的失踪了,霍新好长时间没接到她的电话,没想到一个对手刚刚消失,暗地里又冒出一个对手,这个对手不好对付,因为正义在他手里,黄金明又来到霍新这里,当他问到刘小春的情况时,黄金明觉得老板是明知故问。“刘小春永远在浩瀚的太平洋安了家。早已成为大鲨鱼的美味佳肴,”黄金明说的是那么轻松,像溺死一只蚂蚁面不改色气不发喘。可霍新一下子瘫坐在那里,当回过神来怒斥黄金明,为什么那么做,黄金明狰狞的笑了起来说:“这是徐老的旨意是你下达给我的,说罢黄金明打开手机放出录音,“永远不要见到她”。黄金明给霍新讲,这是徐老的暗示,你没干过这一样,你不懂。”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对那个女人来说只有死路一条,别无选择。”霍新心里隐隐作痛。

有了这条人命债侠霍新变得更加疯狂,没人性。当提起鳳跃正在追踪他时,黄金明没有直接表态,因为那是他的家事,毕竟鳳跃是他的外甥,霍新已经欠下了一条人命,他的思想已经变态,一条人命也是欠,两条人命也是欠,一不做二不休,他拍案而起从他嘴里喷出可怕的一个字“杀”,黄金明微微一笑说:“你下的手吗,你用他家的钱发了家,难道你不亏心吗?”在霍新心里现在根本没有国法,天地良心,他咬牙切齿地说:“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坚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去,”霍新现在不是怕鳳跃告他,他是害怕鳳跃直接对他痛下杀手,他相信人到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他不敢轻易回家。

鳳跃等的有些不耐烦,打电话问小杏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把张斌的照片弄出来,小杏回电话说:“易如反掌”小杏说的易如反掌这是事实,张斌和黄璇的结婚照就在客厅右侧挂着,趁黄旋不注意,咔嚓一声就办妥了。

鳳跃拿到了张斌的照片笑了,笑的苦辣酸甜,他痛骂霍新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丧尽天良,害了秦弦姨妈又坑了秦水山庄,那天夜里在电话里他给聂文玲通报了这里的情况,聂文玲叫他速速返回,鳳跃对文玲说我要进一步搞清楚所谓张斌在这里搞些什么。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拉开了序幕。谁死谁生很难预测。

霍新让马小远传来了鳳鸣的照片交给了黄金明说:“就是他,你看势办吧。”黄金明走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人们不由得要为鳳跃捏一把汗,黄金明用一个月的时间带着他们爪牙暗地摸牌所有的酒店,旅馆,没有和鳳跃相似的人。他们又把目标放到城乡结合部,也一无收获,鳳跃也用了一个月时间在霍新的同行中明察暗访,得到了许多信息。

有一天一辆轿车开到桃园别墅区,停在一家别墅的大门边,从车里下来一位身穿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礼帽,雪白的衬衣和手套,猩红的领带,是这位人高马大的男子深不可测,门卫点头哈腰地打开了大门,一条狼狗发现了没有狂吠,低着脑袋,摇着尾巴,时代不同了,连狗也与时俱进,慎时度世。这个人很顺利见到这里的主人,兴隆集团的老板,此人块头不小五大三粗像个木酒桶,肥厚的狮子鼻突起,使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阔口,嘴唇外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请坐”,老板的噪音有些嘶哑,却面色神情显得很老练,那人让老板一支香烟,开门见山地说:“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尽管问”

“你们同行张斌”老板一听说张斌有些不高兴,脸色马上阴沉下来,满脸的皱纹缩成了一个核桃,同行是冤家对头,老板当然不愿提起张斌,稍定片刻,老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腹狐疑地问:“你了解张斌什么。”

“我是”鳳鸣说着右手插进衣内,“不必不必。老板明白了,”老板知道鳳跃去掏证件,忙摆手制止,现在老板核桃干枣似的老脸豁然开朗起来,像一朵金菊,金光灿灿“张斌是条强龙,常言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对张斌来说世事翻了过来,这些年来他把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地头蛇压得要死,我叫我手下调查过张斌,他刚到这里时没几个钱,他是盗用别人的钱为自己打天下。他利用江南名妓刘小春,用色钱,贿赂当官的,他手下还有一帮打手,黑白两道他都占,那年山里发现稀有矿石,招标开发,张斌和我对峙,场面由竞标变成了争吵,只好第二天重标,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我的办公桌上有一封匿名信,里面竟然有一张白纸包着一粒子弹,老板说道这里声音有有些颤抖,脑门上汗涔涔的闪闪发光。最后他以最低的价位中标了,张斌官商勾结,那些当官的都吃他的干股。”老板说道这里表现很无奈,低着头两手按膝,情绪低落到冰点,这时他慢慢站起身来,步履蹒跚的走进卧室,又走了出来,把那个用纸包着的子弹让鳳跃过目,这时他抑制不住悲愤的情绪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总要看到他的那一天。”接着他又说“张斌又垄断了航运的货源,出口的货源都是他的,我们只能在邻国内地跑,这些年世界经济萧条,可她却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貌成达三山,这里头有猫咪,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他会倒霉的。”这时老板的话语变得神秘起来他肥胖的身子向鳳跃挪了挪,低声地给鳳跃说:“张斌情妇刘小春失踪有人传言说,刘小春知道的太多送她走了,永远也回不来了。”鳳跃听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他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霍新还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两人足足谈了两个钟头,鳳跃紧紧握住老板的手表示感谢并说:“我一定给您保密”老板一直把这个神秘的人物送出门外。

江南的盛夏格外酷热,到处到处都是蒸蒸日上的水汽,在日光强烈的照耀下,光波粼粼,树上的蝉在撕心裂肺的叫着,遮光伞下的人们都带着呲牙咧嘴的表情以对酷热的悲愤,张公馆门前的荣花树下,李妈和老程坐在那里好像比赛似的疯狂摇着芭蕉扇,老程光着膀子只穿着一个大裤头,李妈穿着花里胡稍的短裤和一个小背心,两只肥大的奶子,随着扇子的摆动有节奏地在老程面前晃悠,老程一边和李妈瞎聊,两只眼睛斜视着两只摆动奶子,李妈也不傻,她一眼就能隔着肚皮看透老程的心,李妈这半月回家办理老娘的丧事刚刚回来,老程就急成这样忍不住抿着嘴嗤嗤的笑,看家狗卧在他们中间吐着长舌,晃着尾巴,两只眼睛贼溜溜的看着那一男一女的表情,老程向李妈身边靠了靠,咬着耳朵向李妈讲述了她不在的日子里发生在张公馆的奇闻怪事。‘有一天晚上小杏匆匆跑下楼来惊慌得对我说:司机泉水和夫人黄璇在床上打起来了,我吃了一惊泉水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夫人面前动粗,我问小杏你是怎么知道,小杏说我去给夫人送洗好的衣服,我听到有响声不敢进去,隔着门缝看到泉水赤身裸体的把夫人压在身下用力的用身体拍打着,夫人痛苦地喊声在门外都能听见,我一听小杏这么一说我心里明白八九分,准备起身去看又坐下了,我笑着对小杏说:“那不是打架,你看到只当没看到,千万不能说出去”,小杏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脸红的给鸡冠似的羞得捂着脸跑了。李妈听了老程讲述,忍不住咧着嘴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舍,一屁股敦在地上,他笑憨似的把凳子扶好,坐上吸吸溜溜地说:“小杏这姑娘看着聪明伶俐,没想到也会那么傻,”李妈收住笑问老程:“张斌现在还没有回来?”

“两个月了也没见人影,他只给夫人电话联系,好像是在躲着什么。”李妈说:“三十多岁的女人,如狼似虎三天不做那事急的都想疯,两个月这么长时间,黄旋怎能受得了,将心比心你我都这么大岁数贼心不死,更何况他们。”老程瞪了李妈一眼说:“你可管好你那张嘴,一旦夫人知道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张斌为什么有家不归,这是有原因的,那天夜里黄金明打电话告他,昨天夜里一辆神秘的轿车停在他门前,有两个男子在四周转了几圈然后离开,听了黄金明的电话,张斌心惊了,认为鳳跃雇了杀手,想置于他死地,为了他自身的安全他躲了出去,关于泉水和黄璇的事,也是事实,为了急不可待的性欲,黄璇把泉水当作张斌的替身,泉水虽是山里,但人长得也标致,俊朗。每天晚上给黄璇在一块,黄璇看到泉水就想到张斌,像只饥饿的狼,恨不得在泉水丰满强健又性感的身上咬一口,黄璇也可能受到色情小说里的故事影响认为下人和主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身份不同东西都是一样,饥不择食,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黄璇锁定了泉水这个猎物。对于泉水来说这个车夫吓死他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他只想稳稳当当挣几钱养家糊口。

张斌这几个月来行动诡秘使黄璇心中有些不解,张斌是不是在外边干些不合法勾当和一些越轨的行为,为什么神色总是惊惊慌慌,心神不定,她只是怀疑,不敢当面向张斌问这事,她板着指头算,七十天张斌没进过家门,她无所事事,百无聊籁,躺在沙发上看小说,特别是小说中对色情微妙的描写,使黄魂飘魄散,春潮涌动,这种孤寂,冷落的煎熬,是她无法忍耐,有天夜里酷热和烦闷使她坐立不安独自在院里的花丛间散步,当走到司机泉水的住房时,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她隔着窗纱看到泉水还在洗澡,泉水赤身裸体强健的肌肤还有那勃起的东西,使她不由得骨酥销魂,差点跌倒,她醉酒似的来到房间,躺在床上心神不安,春水暗流。黄璇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疯了似的抓起电话叫泉水来到自己的房间,当一个方正俊朗的小伙站在她面前时,她早忍耐不住,她的举动使泉水不寒而栗,她紧抱着泉水使泉水无法脱身,她向泉水下了最后通牒“我告发你强暴我”在威逼面前泉水无可奈何,就范了。泉水想到过辞职不干,但害怕黄璇告发他,黄璇比泉水大10岁,泉水只好忍气吞声,当起了她的性奴。

小杏也给泉水疏远了,她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她认为那是泉水的错,泉水欺悔了夫人,经过观察又觉得不对,泉水每天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可是夫人精神比以前大不一样,有说有笑对自己更好了。还给自己卖了红花绿底色的连衣裙和高跟凉鞋。是不是夫人欺悔泉水哥,还是泉水哥欺悔了夫人,她猜不透说不清,但她却能记清的是老程说的那句话“给谁也不要讲,只当没看见。”

那天夜里在张公馆转悠的的确是鳳跃和他一个弟兄,他想亲眼目睹一下张斌瞒着姨妈在这里安得家。回去以后他躺在床上前思后想,可能姨妈秦弦和他的矛盾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很可能秦弦知道了他的蛛丝马迹,秦弦选择和她离婚离家出走是对的,因为秦弦已知道他许多内幕,如果当霍新走投无路时,也会对秦弦痛下杀手,秦弦姨妈出走是上策。

鳳跃在这里这里这么长时间,也基本弄清了霍新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可至今没见到霍新本人和黄金明,这也是最大的遗憾。黄金明现在还没有查到他的住处,鳳跃在耐心的等待机会亲眼看一看霍新黄金明一伙人的嘴脸。正当鳳跃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接到兴隆集团老板的电话让他去一趟,鳳跃第二天西装革履,潇潇洒洒的来到兴隆老板的面前,老板非常热情。精心备了一桌酒宴,兴隆老板对鳳跃的盛情款待是有原因的,那天鳳跃走后,夜里儿子回到家他把情况给儿子说了,儿子听后对父亲说:“张斌这个王八蛋和那些贪官的倒霉的日子要到了,他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中央为惩治腐败专门召开了会议,成立了专门的领导小组,打出了举报电话,他又悄悄地对着父亲的耳朵说:“中央和省纪委反派来许多便衣微服私访说不定那个人??????”。

酒宴是在热烈的气氛中,老板和他儿子把鳳跃当成了坐上宾频频敬酒,许多恭维话不断,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鳳跃对老板说:“有公务在身不能多喝,”临走时他对老板说:“能不能想办法亲眼见见张斌的模样,没有想到老板出口就说“能。七月十五号是徐副长二公子的新婚大礼,有头有脸的人都要去参加,我也不例外,你陪着我去,有人问我我就说你是我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外甥,用宴时你坐在我的身边他们出来时我给你指认。

七月十五号徐副市长二公子的婚宴在月秀大酒店会议大厅举行,几乎市里所有知名人士都来捧场,人们个个喜笑颜开。在酒店服务生的指引下坐到各自位置上,新郎新娘给各位敬酒,随后徐副市长和他的家人向在座的各位表示感谢光临,老板发现了张斌和黄金明拽了拽鳳跃的衣角小声说:“跟在最后得那两个就是。”鳳跃看清了不错那就是霍新,黄金明,可是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鳳跃给老板使了一个眼色随即离开了大厅,坐到车里,打开空调,双眼直视酒店大门,不一会张斌黄金明还有几个保镖上了两辆车,每小时160码的车速行了两个小时来到了桃园山庄,鳳跃也尾隨而到把车停在小树林里,打开车门发现霍新黄金明和他们保镖走进了桃园大酒店,这时天色已晚,太阳的余晖把桃园大酒店照的像血一样的红,充满了恐怖可怕的气氛,此地不能久留,鳳跃开足马力,飞一般的返回了城里。鳳跃发现了他们的老巢亲眼见到了霍新和黄金明。他随时把这一消息告诉了聂文玲,就在这时伯伯渡河打来了电话,说:“秦水山庄现在已经停产,厂里的主要领导不知去向,鳳鸣大吃一惊,”预料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霍新把自己的独立王国建成后,会把一个空壳留给他。鳳跃正当立马返回的时候接到了伯伯渡河的电话:“千万别动身,不能暴露自己,你现在很危险。”没有办法,鳳跃把妈妈在公司的时候的老厂长们和财会人员通了电话“大叔大伯您们帮帮我吧,看在我爸爸的面上把厂接下来,那么多工人要养家糊口,我给你们磕头,拜托你们。”

在鳳跃的乞求下,那些老臣们纷纷上朝。老厂长目前最大的困难是没有资金,厂里的所有账目不知去向,据一位工人说。他们临走时把所有账目焚烧后倒入水库里,怎么办,他只好向伯伯求救,渡河早有心理准备,他预测到了秦水山庄的下场,他随即把一千万元资金打到了秦水山庄所立的账户,老厂长有信心了,工人们都来上班了,鳳跃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鳳跃来到这里已经被霍新发现,他发现了霍新的内幕,知道的太多了,知道太多的人霍新决不会放过。黄金明派他的手下在城乡结合部蹲点摸牌,几天后终于发现可疑的人物,当霍新看到此人的照片时疑虑重重叫人把照片做技术处理,当一个去掉胡子,魔镜,长发的照片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惊呆了,此人并不是鳳跃指派的人,而是鳳跃本人。

房东发现这些天有三个陌生的人常在自己的楼前徘徊,也不租房也不离开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女老板上楼来把这事告诉了鳳跃,鳳跃顺着女老板手指的方向从窗户的玻璃看到那三个人,两个人在车里一个人在车外抽烟,鳳跃知道大事不好,他们已经钉上自己,处境非常危险,鳳跃停止了一切活动,被禁锢在这里,想办法脱身这是当前最最迫切的问题,夜里鳳鸣和老板夫妇还有知己的兄弟,商量对策,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几个弟兄冲出楼下抓贼,十几个人把那三个人团团围住房东报了警说:“昨天夜里这里三辆电动车被盗抓住三个可疑的人,警方把三个人带走盘查,鳳跃趁机逃走,来到了山里落脚在一个弟兄的家里。

那天早上他是和那位弟兄打的过去的。这里是深山区,山高林密,路窄坡陡,这位弟兄家中只有一位老父亲六十多岁,但身体非常硬朗,他每天的任务是放羊,放羊时拿着斧头砍柴,鳳跃这些天成了他的好帮手。鳳跃替他放羊,他可以专心砍柴,中午他们也不回家吃饭,在山的半腰两棵柏树边有一个小房,石木结构,房顶是用茅草铺盖,上面压满了石头,里边有灶,有锅碗,老头说这时自家的林地,早年间他和老伴住在这里,看林挖药材,后来老伴病逝孩子嫌他孤独叫他下山居住,现在这小房,只是中午在这做做饭歇歇脚。鳳跃给老头烧火,老头出去了不一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一只野兔笑着说:“住山里好啊,想吃肉容易的很,只要放个夹子就有肉吃,老头杀兔几乎用不刀,能把兔皮完整的脱下来,如果用杂草填在里面就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兔子标本,老头热情好客,长期的孤独很想有一个人给他做伴,鳳跃第一次真正吃到山珍野味,原先在酒店里吃的美味佳肴给现在吃的比起来那简直是粗茶淡饭,老头和鳳跃边吃边聊。“这肉所以好吃是因为有好的佐料。这些佐料都是野生的,也是朴药。”鳳跃感到汤比肉还好鲜美可口,有一股天然的清香,好像所有营养精华都在汤里,老汉站起身自走进小屋,笑眯眯拿着一个葫芦走出来说:“小伙尝尝山里人的老酒”,他把酒倒到两个碗里,两个人畅饮起来。

鳳跃打的逃脱,早已被他们发现,那天清晨可不是三个人在那里,另外两个人在楼的后边,他们发现鳳跃打的向山里奔去,马上也打的追了上去,可是他们路不熟,鳳跃的车里有向导,早早把他们甩在大后边,他们不死心在山里慢慢的摸,终于发现了土道边轿车的轮胎印,锁定鳳跃藏匿的大致位置。

夜里鳳跃和老头躺一个床上,虽然是酷暑伏天,一点也不热。一股股山风从窗户吹进来身上充满了清爽的凉意,这里连一只蚊子也没有,只有缕缕林木的清香,当鳳跃问这里为什么没有蚊子,老头说,山里生长一种树,散出的香气蚊子闻到就昏倒,所以这片山里没有蚊子,换换其他地方,可蚊子多的怕人,鳳跃给老头几天的相处中发现老头的性格,举止很像自己的爷爷,豪爽,大气,好像再大的事,在他的心里都能容下,他豁达开朗,明清事理很可是能是他的儿子给他说了些什么,言谈话语中,表现出对他很同情。现在的鳳跃给老头在一起好像就给自己的爷爷在一起一样,心里是那么的踏实,虽然他给爷爷年龄相差甚远但性格太一样。在山上野餐时鳳跃把他的情况和处境告诉了老头,老头很同情鳳跃的遭遇说:“别看他们在城里横行霸道,到山里他可不是我们的对手,别着急,安心在我这住些日子,养养身子,我会平安地给你送出去,鳳跃现在最头痛的是现在无法和家里人联系,因为山高林密没有信号,现在家里情况怎么样,伯伯和聂文玲得不到自己的一点信息,他们肯定非常着急。

聂文玲半月没收到鳳跃的信息她惊慌了,他净往坏处想彻夜不眠,她打电话给鳳跃的伯伯反馈回来的给她一样,对于电话也接不到也打不通,聂文玲精神崩溃了,她想自己下去找,伯伯渡河在电话中拦住了他,让冷静下来再等等,渡河毕竟是过来人他考虑到许多因素,但他还是为鳳跃捏一把汗,因为他是单枪匹马,独身奋战。就在他们心急如焚的时候聂文玲和渡河先后收到了鳳跃的来电“你们放心,我平安无事??????”。

为了给家里报个平安,老头给鳳跃借一辆摩托车在老头的指引下向西南方向跑了五十里出了大山在到田埂上终于拨通了家里人的电话,报了平安也了解到了家里情况。

正当鳳跃的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危险正一步步地向他逼近,这次黄金明亲自出马,带了五个人进了山摸清了鳳鸣的行踪,他们顺着羊叫的方向往这里扑来,老头是个很细心的人,他处处留意鳳跃的安全,平时放羊他轻易是不带自家猎狗,可这些天不但把自家狗带到山上还把邻居家的三条狗也带上,山里的狗给城里的狗不一样,在城里那是宠物没有野性,山里的狗凶猛异常,狼见他们也吓得逃之夭夭,山里狗实战性很强,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对目标所向披靡舍生忘死,为主人效忠。

这时一只猎犬首先嗅到陌生人的味道,摇着尾巴在老头面前叽咛,老头警惕起来打着手势叫猎狗们默声爬下,小声对鳳跃说有人上山了,鳳跃发现北边树丛中有五个人慢慢向这里迂回,离他们只有一百米的距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五个人离他们越来越近,猎狗们个个张着大口吐着长舌,眼里闪着凶光,就在这时猎狗听到老头发出的命令,拔地而起像箭一样向五个目标射去,黄金明突然发现几只狼向他们扑来,吓得屁滚尿流拼命的向山下跑,还不时的回过头来向它们射击,老头和鳳跃站在山头的树后清楚地看到猎狗追击他们的全过程,黄金明被一只最大的猎狗扑翻撕咬,他的枪丢在地上双手给猎狗搏斗,另外四个人吓得趴在地上抱着脑袋任凭猎狗撕咬他们臀部,怕闹出人命老头吹了一个口哨,猎狗们又像箭一样飞奔过来,最大的一只狗还叼来了黄金明的五四式手枪,老头把抢拿在手里,打开弹夹里面还有几发子弹,又仔细看了看说:“这是军用手枪我当兵时玩过,我是六几年当的兵,那时当兵很苦,粗粮多细粮少,经常吃窝窝头,我那时给团长当警卫员为了给首长改善伙食,在山上经常用这玩意打山鸡,野猪,说谁谁到,两只山鸡双双飞到一棵树上在那里求偶,老头不慌不忙举起枪来,砰的一声两只山鸡同时落下,拾起山鸡一看,子弹同时穿透了他们的胸膛,鳳跃很惊讶,没有想到老头还有这样好的枪法,老头用破布把枪包好:“你把它藏好,这是他们杀人灭口的证据,”

第二天老头叫鳳跃立即下山回家,他说:“这时正是你脱身的机会,他们现在肯定在医院疗伤,为了自己的命他们不会出头露面”。

又是那辆摩托车把鳳跃送到山口,老头驾车的技术不亚于鳳跃,下车后他把两只卤好的山鸡塞在鳳跃的大包里说:“祝你一路平安”,向鳳跃摆了手,一溜烟地向山里驶去。

为安全起见鳳跃打的向机场驶去,下午二点鳳跃已经钻到云眼里向家乡飞去。

黄金明和他们的同伙被群狼咬伤,住进了医院,霍新去看了他们,医生说:“这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一星期就可以出院”霍新才放下心来,黄金明出院后才向霍新道出了实情,是不是狼,是狼狗,是受人指使的狼狗,是鳳跃他们下的手,黄金明脑凶成怒地说:“我要给鳳跃决一死战,不杀了他我死不瞑目,”霍新严肃的说:“已经杀不了他,早已飞走了,他要磨刀霍霍向我们动手,现在的任务是专攻为守。”霍新是暂时放心了,鳳跃不在这里他不怕再有人对他下手,他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家了。

夜里十一点老程听到熟悉的叩门生,老程打开门看到是霍新吓得出一头冷汗,他怕的并不是霍新,而是泉水,她知道泉水在夫人的房间,如果霍新按住他们的屁股,会置他于死地。他急中生智不慌不忙的喊起来“老爷回来啦”连喊两声,声音气出丹田有很强透穿力,那声音穿透双层玻璃,像炸弹一样投到黄璇和泉水的耳朵,他们马上结束战斗,泉水落慌而逃,夫人紧张打扫战场,然后平心静气的躺在床上,她拉灭灯楼梯发出响声,这时她心跳突然加速,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让心跳出来,来应对马上到来的一幕。

霍新向楼上去的时候发现东边有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他忽然想起鳳跃,心有余悸地问:“是谁”

“是我,我在这里解小手”不错,老程是在花丛中解小手,可是老程是在西边解小手,有了应声霍新放了心,也没有疑心懵懵懂懂地向楼上走去,黄璇紧张地等待剧目的拉开。“黄璇”她听到叫声急忙把电灯拉开,一头扑到霍新的怀里,大声哭起来,声情并茂,大意是“你心好狠,这长时间不回来丢下俺孤儿寡母,你可自己还能安心。”然后表演似的在霍新的胸前锤了几下,表示对霍新的不满和憎恨,霍新为缓和紧张的气氛安慰了黄璇一番,然后又心不在焉的给黄璇解释,这时候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那是死人一般的静,让霍新和黄璇畏缩在床榻上不寒而栗。

泉水那一夜可真吓破了胆,他心情慌乱,不时的尿不时的屙,屙的给尿的差不多,他不堪回首,当听到老程的叫声他不是跳出来、而是从白软温柔的机舱里弹出来的,反弹力使黄璇“哎哟的”痛叫一声。

泉水好像神经出了问题,口中不停得念叨道:“老爷知道怎么办,老爷知道怎么办。”毛巾被蒙着头哆嗦着抽蓄着。

第二天李泉没有起来吃早饭,病了,李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除了小杏不知道外,老程和李妈知道泉水是受了惊吓,李妈把饭端到泉水那里,看到泉水那股没出息的德行,扑哧一声笑了说:“大男人家没有一点色胆,俺都清楚那不怨你,夫人煎熬不住,咱做下人能有什么办法,老爷又没有发现,你怕他娘的啥,你真是又吃肉又嫌腥,占了人家的便宜还图死卖活”。

精神病最好办法就开导暗示,经过李妈苦口婆心的劝说,泉水才冷静下来然后扑到李妈怀里痛哭流涕地说:“婶子我该怎么办,”李妈听到泉水的求救扑哧一笑说:“个子不小没一点胆量,以前咋办,以后还咋办,现在你走也不是,不走还不是,只有走老路,听夫人的。”泉水有些不解,李妈给他解释说:“你不辞而别会引起霍新怀疑,不听夫人的话她会诬陷你,只有走老路,胆子大点该咋办就咋办,只要夫人高兴,屁事没有。”

霍新有零有整在家只住了五天,又走了,黄璇把他送到门口笑着给霍新说:“你可不要把俺娘俩忘了,常来家看看。”霍新一溜烟走了,黄璇红光满面的笑了,她表演的天衣无缝,没有引起霍新任何怀疑,霍新现在没有心思往这里操心,他操心的是他的事情败露,怎么收场。

聂文玲从机场把鳳跃接到自己的住所,鳳跃太疲惫了,他没有洗漱吃了饭一头栽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文玲拿来毛巾被把他盖好,然后把他提箱里的衣服取出来丢进洗衣机里,打开洗衣机,急忙又下楼来到对面的超市买些鳳跃平时爱吃的东西,他坐在鳳跃的身旁看着鳳跃清瘦的脸,在长长的头发和胡子的包围下更显得让人可怜,她用手抹了抹眼泪,然后把鳳跃的手脚重新理好放在沙发上又到厨房去了,当鳳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洗完澡吃完饭,聂文玲领着鳳跃向街上走去,当他们回来后,原来的鳳跃又出现在文玲的面前,这一夜他俩几乎没睡,谈论以后的打算,鳳跃说当前主要任务是把秦水山庄重新打理起来,然后通过法律手段和霍新面对公堂。

三天后鳳跃和文玲来到秦水山庄,他刚下来到办公室,厂长们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厂里的困难,财务科长说:“现在资金不足是当前最大的困难,再过两个月又是收购原料的季节如果不能给果农兑现,失去信用,那将是秦水山庄的灭顶之灾,鳳跃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给文玲商量让文玲辞去工作,和他一起挑着这千斤重担,文玲看鳳跃愁眉不展的脸,为了秦水山庄的前途命运她没有犹豫,马上递上了辞职报告。

鳳跃和文玲跑各家银行,银行对秦水山庄目前的状况都很了解,都表示了拒绝,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鳳跃又想到伯伯渡河,鳳跃和聂文玲有了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和伯父共同打造新的秦水山庄。

鳳跃文玲驱车来到伯父这里,把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的说给伯父,伯父听了没有立即表态,第三天正式在他的办公室谈起这事,他让鳳跃说说关于秦水山庄以后的前景和打算。鳳跃说:“秦水山庄虽然以被霍新掏空,这好比一只下蛋的鸡,下的蛋没了,可是鸡还在,秦水山庄有许多优势,有自己原材料的供应基地,厂农一体化质优价廉有很大的市场,各种饮料,肉类食品是人们生活的必须品,现在产品的影响力还在,如果现在秦水山庄不重整旗鼓,前途是不堪设想。渡河对秦水山庄是非常了解的,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相当年秦水山庄在起步最困难时他鼎立相助,就是看到它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又有很大的发展潜力。现在凤跃提出和自已共同开发打造新的秦水山庄他也充满了信心。文玲说了一句话使渡河受到了很大的启发。中药厂的优势和秦水山庄的优势共同结合起来开创保健饮料。渡河的信心更足了。渡河召开各厂的干部会议,讲了自已的看法,经过讨论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渡河摆摆手让大家安静然后自信地说,“凤跃他们的决策是理智英明的,要立即上马”。

第五天他们在药厂总部大楼双方签订了所有手续,渡河持有40%的股,凤跃持60%的股,由凤跃控股,起动资金由伯父支付,做为股份投入,原来的秦水山庄改名为雄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李凤跃,渡河为副董事长,伯父姪子俩又重新开启了雄风集团的航船。

渡河这位商战老将亲自坐阵和凤跃并肩做战。伯父渡河心中有个目标三年内要把凤跃培养成一位叱咤风云的商场猛将。他们用一个月的时间组建了各个厂的领导班子,招聘了对食品饮料有开发研制的技术人才,制定了严格的财会管理制度。和营销团队。

雄风集团的横空出世引起了各家媒体的关注,报纸上出现了伯姪共同打造雄风公司,势如破竹,前景无限的大标题。并在大标题下面论证他们的观点看法。又对渡河这位商战老将大肆宣扬。强大的舆论的和不可否认的事实根据,引起了各家银行对雄风的关注,不断有金融机构来这里调查,并达成业务合作。

在企业蓬勃发展的同时,对霍新的起诉也进入了法律程序,聂文玲以法律顾问的身份进出在司法部门。这场官司的艰难程度是聂文玲难以想像的,起诉书是以霍新盗走秦水山庄所有资金的罪名起诉的,已经过了三个月还没有立案。聂文玲往法院跑无数次,得到的答复是:“你们的问题很复杂,是民事经济纠纷还是盗窃犯罪行为很难定性,我们必须调查才能下结论立案,你要有耐心,”

有人反映霍新在秦水山庄其间有强大的关系网,在这起诉中聂文玲感觉到了。霍新在这期间用金钱贿赂了各路官员,从政府到司法,公安,早已为自已的犯罪行为编制了防护网,那些官员们清楚的知道如果把霍新绳之以法,他们也逃脱不了干系。

聂文玲从小道消息得知霍新在这里有一个类似江南刘小春的人物,刘小春知道的太多死了,可这个人物没有死,霍新给了她一笔钱财开了一家化妆品批发公司和几个美容店,生意兴隆,趾高气扬。要想打开缺口必须在这个女人身上下功夫,聂文玲来到他的美容店,美容店装修的豪华气派,高档木地板,天花板,棱形吊池悬挂着精美的工艺彩灯,五彩斑斓的光把雪白的墙壁打扮的柔美而祥和,给顾客一种温馨又亲近的感觉,超大屏电视正播文艺节目,没有轮到美容的时尚女人坐在那里看着电视等待。

在这里聂文玲见到那位老板,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架很好,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算的上一级美女,那女人很能说:她以身示范,她向客人介绍自已的品牌化妆品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保健和美容一体,自已三十七八岁的人如今皮肤能这么好,就是这化妆品带来的福气,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勉费送大家一瓶试用,如果效果不错,大家再出钱购买,聂文玲为了工作需要拿了一瓶。临走时老板热情地把她送到门外,以后慢慢聂文玲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聂文玲对老板的奉承和赞扬也使的老板对聂文玲有好感,并亲切的叫她聂妹。女老板的名字叫欧阳新梅,东北人,本科学历,在省城曾和霍新在一块打拼,霍新命她为几家大型超市的总经理。后来霍新为在江南建立自已的根据地,变卖了省城里所有超市,自然她也跟霍新来到这里,她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在省城其间霍新曾爱过她,她也被霍新的精明能干所动过心,快到谈婚论嫁的时候,霍新忽然到秦水山庄和秦弦结了婚,一次婚姻的失败,霍新的背叛这残酷的打击使她给男人下一个不公正的结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知道是一种气话,但她对婚姻从此淡若清水,认为婚姻是枷锁,自由才是幸福,霍新为了得到秦弦曾经山盟海誓,给正人君子一样在人们面前招耀过市,暗地里他还和欧阳新梅来往,支助他大量资金,让她在这里开店做生意,东北的女人精明的很,她知道霍新的良苦用心,要把她当枪使,为她在这里站稳脚跟修桥铺路。不过现在的情况变了,她给霍新名码标价,每办成一件事,先付款后办事,霍新心里清楚是因为他给秦弦的结婚引起的。他没有怨恨她,觉得人家新梅付出姿色皮肉,为自己赢得利益自己的付出是很合理的,欧阳新梅和霍新私姘,霍新是为图新鲜,品味,欧阳新梅在这期间为他打通了税务,公安,法院等要人,到现在这笔劳务费霍新还没有给她结清,使他产生了对霍新的不满和怨恨。霍新把一批批秦水山庄的货款传到江南她很清楚,她不敢把这当作王牌对霍新施压,因为她知道他的处境,只好忍气吞声,自从霍新扎根江南以后,也早已把她冷落,霍新也有时打来电话,不是重温旧情而警告和恐吓,叫他管好嘴,不要乱说。

欧阳新梅也是个做生意的高手。她每年要组织一次户外旅行,只要每年在本店消费两千元以上的客户可以去,旅游是免费的,他破例也邀请聂文玲,原因只有一个她俩投缘能说的来,在张家界他们一同游山玩水,在普陀山他们一同烧香拜佛许愿,亲如同胞姐妹,无话不谈。

普陀山的山水如诗如画,使他们心旷神怡,夕阳万道霞光从云海中喷薄而出。群山,绿水变换着奇妙的景色,水中百舸争流,林中万鸟欢唱,当暮色苍茫时眺望远方,万家灯火犹如星光灿烂,这时欧阳新梅拉着聂文玲的手深有感触地说:“人间无限好,只恨人生短。”聂文玲笑着说:“这是大自然法则,谁也逃脱不了,同样的人有不同人生,我的一生不在乎长短只要光明磊落,人早晚都要死。”欧阳新梅深沉的说:“我现在给你不一样没那么青春,见过世道太多,人世间的残酷和黑暗,深刻地显示出人生的凶险和可怕”。

他们漫步幽静的山间小道上各自回味自己的人生,聂文玲和欧阳新梅手拉着手,到现在为止欧阳新梅还不知道聂文玲是那路神仙下凡到这里。“喂,妹子,你来到这里多长时间,在什么地方工作。”欧阳新梅问聂文玲,聂文玲胸有成竹地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是山西人,家在太行山深处,大学毕业后远在省城工作,后又辞职不干,随自己的男朋友来到“雄风集团”。欧阳新梅没有惊慌,老练沉稳地说:“我从报纸上看到过有关雄风的报到,以后的雄风将会前途无限,报纸上说,雄风的掌门人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的伯父是他的扶正大臣。”文玲接着说:“谢谢你对雄风的关爱。”

“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鳳跃”

“哦,我知道了,鳳跃是雄风前身秦水山庄的庄主秦帆的儿子,他的父亲叫渡水,跳崖自杀,他妈妈出家进入佛门,他的姨妈叫秦弦,姨夫叫霍新。”聂文玲对欧阳新梅的叙述很坦然,她清楚欧阳新梅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霍新是一个怎样的人。”聂文玲故意向欧阳新梅发问,她沉默了很久说,他是个府底很深的人,不守规矩,不然秦弦为什么会离他而去。”提起霍新,好像欧阳新梅被浇了一头冷水,聂文玲拉着欧阳新梅的手,感觉他有点震颤。在回宾馆的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吭声,只有草丛中的昆虫鸣唱才打破目前的沉寂,夜里她们在一个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欧阳新梅一夜反辗叹惜,搅的聂文玲久久不能入睡,第二天将返回的时候欧阳新梅又拉着聂文玲的手又来到佛祖大殿磕头跪拜,她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悔罪、神态十分虞诚。

回到家以后欧阳新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情绪低落,聂文玲的离开使她有点害怕感到孤独寂莫,她对聂文玲十分羡幕有那么好的一个未来老公,雄风集团的倔起使她有点害怕,因为自己帮霍新干过对不起凤跃的事情,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终于有一天会暴露,自己将被连进去。

那些天欧阳新梅脑子里无时无刻都进行正义和邪恶的斗争,她知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不是对霍新的背叛而是对正义的伸张。欧阳新梅还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想起那可怕的一幕她都心惊肉跳,没有想到一个冠冕堂皇的人竟会干出丧尽天良的事情。

有一天欧阳新梅给聂文玲打电话说:“你来我家一下好吗,”聂文玲听的声音非常微弱,好像一个快死的人在痛苦地哀鸣。当聂文玲来到欧阳新梅面前时,眼前的一幕她惊呆了,欧阳新梅已经割脉,鲜血流满了床单,可能是她又想起什么,认为她现在不能死,才给聂文玲打了电话。

救护飞快地赶了过来把她送进了医院,欧阳新梅命保住了,可是每天抑抑郁郁,神志恍惚。曾经风光一时,风流倜傥的女人在梅玲眼前好像霎时间变得可怜兮兮孤独无援,她的生意全托给下属们经营,自己整天龟缩在房间浑浑噩噩,百无聊籁,以前干净整齐的豪华的房间,变得凌乱不堪,餐桌上布满了尘土,床单衣服布满了污渍,阳台的各种名贵花木,也给主人一样,精神颓废。聂文玲对欧阳新梅的异常表现,有些担心,经常来看她,她刚走到楼梯拐弯处,突然听到房内传出砰砰啪啪的声音,清脆而又恐惧,聂文玲敏感的冲进房间,地板上满是被打碎的酒瓶和酒杯,工艺品和瓷器??????欧阳新梅倒在地上酣然大睡,脸下面的地板满是呕吐的秽物,散发着阵阵酸臭,聂文玲急忙打开所有窗户,端来热水将欧阳新梅扶到床上,给她擦洗干净,又通通的把整个房间打扫一遍,阳台上的即将旱死的各种花木终于喝上水,在微风的吹动下好像对聂文玲点头致意。欧阳新梅在酒精抑制下在床上平静而坦然的睡着,显露出那清秀而纯真面容,聂文玲面对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想不到现在会是这种模样,她给欧阳新梅带来好吃东西放在桌上,用毯子给她盖好,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新梅不要自暴自弃,有想不通的心结请打电话给我,小妹聂文玲。”聂文玲下楼走了,可是心中充满了种种疑惑和不解。

几天后为了欧阳新梅的安全,聂文玲把欧阳新梅接到雄风公司和自己住在一起,照顾她关心她,经常带着她在青山绿水之间游玩。在果树下,小溪旁聊天,欧阳新梅情绪明显有了好转,也有了食欲,脸色慢慢也有了血色,欧阳新梅现在把聂文玲当作最近的亲人最知己的朋友和精神支柱。他想把自己心中那些不愿和不能透露的话讲给文玲,说出来可能她会帮她,对自己也是心灵中的一种解脱。就是以后会产生什么后果也比压抑在自己心里强。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她和文玲又来到经常来到的地方,她们坐在光华温润的青石上,徐徐的山风扬着她们的长发,树上的鸟妈妈在唱着啾啾的催眠曲,泉水叮咚小溪潺潺,如古筝如琴瑟弹着优雅动听的歌谣,就在这风清气爽,心旷神怡的环境里,欧阳新梅终于吐出了自己的压抑。

“在省城我是霍新所有超市的总经理,也是他的情人,他对我非常好,不久我就把处女身给他,我相信他会娶我成为女老板。后来发现他没有把我当情人对待只把我当作快活的工具,我失望我恨他占了我的便宜,我也把他当作我获取钱财的工具,以后他也经常和发生性关系,说不中听的话叫卖淫,那时候心态已经扭曲成畸形,只要给钱我就给你办事,我跟他来到这里以后霍新把我当成贿赂当官们的工具。那些打不通的渠道,我就以我的姿色卖笑和金钱帮他打开,我们配合默契,我和他是明码标价,收益不小,那时我也很聪明能干想到干这些勾当不是长久之计,我硬逼他帮我开了这个公司,以除后顾之忧。”

在这谈话中,聂文玲得到一个使她不寒而栗,五雷轰顶的消息“霍新杀害了渡水”欧阳新梅清唽的讲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那年秋天,税务局张副局长把一叠抱着的东西交给我说:“你赶快把这东西交给霍新。”我急忙开车每小时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开车来到秦水山庄,把门的老头说霍新不在厂内,早上吃了饭开车上山打鸟去了。他用手给我指了指方向,我开着车在山涧公路奔驰,两只耳朵高度集中只要能听到枪声就能找到霍新,我足足开车在山里来回跑了两个小时,也没找到霍新的身影,我把车停到一边,爬到山顶,举目四望,没有发现任何目标,只好在林中,崖边寻找,我早已累的气呼喘喘。坐在一个破烂不堪的小山神庙台阶上休息,山风飕飕的刮着,发出浪哭鬼嚎的声音。我有些害怕,推开破门躲入房内,抬头一看一个断胳膊少腿的山神呲牙咧嘴怒目圆睁,吓我尿了一裤子,急忙奔了出来,一口气跑到一棵松树下喘气,我拿出手机给霍新通话,没有信号。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拿着手机生气地叫骂,正在这时我看到可怕的一幕,山崖那边有两个人在厮打,最后一个人竟把另一个人推入悬崖,万丈悬崖我不敢想,可那可怕一幕竟留在了我的手机里,我害怕的要死看到那个人消失在丛林中,才颤颤兢兢地向车边走去,我在山里迷了路,开三个多小时跑出山外,在一个农夫的指引下我开车绕道又回到秦水山庄,这已是下午五点天开始下起小雨,见到霍新把东西交给她驳马而回,这一天很沮丧,担惊受怕,吃了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山神爷可怕的狰狞嘴脸和那可怕的一幕在我脑海久久不能散去,没办法打开橱柜,半斤酒下肚,我就由不得我酣然大睡了。

第二天十点钟才醒,接了一个电话,无意中那个可怕的画面出现在我的面前,当那个可怕的人和另一个人对比时我吓昏了,迷迷沉沉啥时候醒过来我也不知道,但我心中认准了就是他,虽然看不清他的全貌,看侧面就是他,因为我太认识他,我搂过他的身体,烧成灰我也能认得他,从此我谨慎的像一只老鼠。你知道刘小春吗,你可能也不知道,”当欧阳新梅提起刘小春,聂文玲有些震惊,故意地说:“刘小春是什么人。”

“刘小春是我的老乡,很早就听说她在江南是霍新的情妇,很长时间我打不通她的电话,两个月前刘小春表弟给我打电话寻问她的下落,我害怕了。我担心她凶多吉少,我更害怕了,我会落到刘小春的下场,从那次旅游回来我崩溃了,是你救了我,文玲我想开了,现在我什么也不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聂文玲恳切地说:“新梅姐你只要痛改前非,我和鳳跃会保护你,现在的雄风集团不是原来的秦水山庄任何不法之徒都会叫他碰的头破血流。”欧阳新梅把聂文玲紧紧抱在怀里痛心地说:“你两次救了我,我永远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

夜深沉,万籁俱寂,深山里传来刺耳的狼嚎声和猫头鹰的附和声。此时情景有些恐怖可怕。欧阳新梅没有惊骇她拉着聂文玲手说:“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一切都无所畏惧了。

聂文玲那天夜里她听到这个消息时,被惊的魂飞魄散大亏那是夜晚,欧阳新梅只顾愤恨讲述,没有发现聂文玲浑身颤抖。这太可怕了,原来鳳跃的爸爸死在他人之手。鳳跃和所有家人都蒙在鼓里。聂文玲不敢向鳳跃说起这件事,害怕鳳跃和他的伯父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aUXHdumjUdlQpqvTeWPPkEED2vUuB8shhXxjWR8H+pSsOPGeTxeZCJVDfIemn2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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