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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时隔一年的报纸

“为什么?”

“菜鸟就是菜鸟,连为什么都不知道,老秦你告诉他!”

这家伙看来也不知道,干脆把这个问题推给了老秦。

老秦有些无语,随后凝声道:“我来之前,坊间就流传一句话,怪老头的烟是平息亡魂用的,给这里无法安息的亡魂抽的,连丁磊都不敢管他,听说他是院长的人。”

“又是院长,这个院长到底谁啊?没名没姓从不露面。”我凝问:“他真是院长的人?”

老秦摆摆手,“都是瞎猜的,谁知道呢,反正知道的越少心里越踏实,我就不行喽,住了这么些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所以晚上老失眠。身体不好也出不了院,你们年轻,不要以为这是资本,以为自己扛得住任何事,但有些事真扛不住。13号快到了吧,大家好运。”

老秦感触良多,说完,他使劲揪了一下自己鼻子,鼻头红肿,甚至淤青,他的鼻炎又严重了些。

“我迟早得死在这个鼻子上,哎。”他叹了口气。

张好运拍拍他,“别介老秦,小余来了,这里都不那么死沉沉的了,说不定哪天院长就批了,你比我还先出院呢。”

老秦摆摆手:“画都还没完成呢,我才不想那么快出去。”

小刘死后,老秦一直都在凭着记忆去画妻子的肖像。

“老秦刚刚提到的13日是?”

张好运抢话说:“就是13号,日期,我们都很重视,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两人还对我卖了个关子。

一段时间里,我都没能摆脱罪之屋的阴影,耳边隐隐会响起那首曲子,厕所有一面镜子,我照了照,很快就找到了几根白头发,如果再久些,我多半会和白毛一样满头白发。

据说白毛几乎平了罪之屋七天记录,而我仅仅才两天就要死要活,仅凭这点白毛当病号头子完全说得通,坊间还有他的传闻,一传十,十传百,经过多年的润色早已将他神话成了一号人物。

我更加好奇罪之屋到底在哪?铁门背后?还是医院某个角落?如果是铁门,那一定得打开才行,我想老秦几人一定会听到了动静,然而没有,这点也就排除掉了。

上次得到第二张报纸我还未来得及看,就被丢进了罪之屋,醒来后还身上揣着,我找了个机会藏在了尿桶里,谁没事也不会碰那玩意儿。

等晚些时候护士查了房,我再仔细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别的线索。

刚离开,我就撞见了跛脚的牛阿生,这个怪老头是祸端,我终于知道大家躲着他的原因了,传言他是院长的人,所以没人敢招惹他,上次抢他烟的家伙倒是胆儿肥,但最好别让我揪他来,我替他遭了罪啊。

怪老头对我没有一丁点内疚,不说道歉,看我一眼总行吧?完全当我是空气啊。

他嘴中喃喃自语:“我携来了光芒的杖,我打开死亡之门,胜利终会穿过黑暗。十五,它们叫嚣着走入人间,纯粹的旅人,你看着我,啊,门边守望的人是谁?我追随你呀,你呀你,不要戴上绝情的假面。”

这是一段类似宣誓的话,怪老头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清醒是会回你一两句,跟中大奖似的,不高兴就懒得理你。

和一个怪人计较,除非是傻了,我没有去打扰他,他完全沉寂在了自己内心世界当中,目光里却充满着希望,正常的时候反而绝望多些。

他似乎有个坚定的目标,就是去厕所蹲一会儿。

这么多天了,我再也没看到过丑婆,唯一的知情人另一个怪老头,可能是“木青山”他同样失了踪,现在病号里根本没这个人。

夜深了,护士360查了房便离开了,我们没有任何交流,若不是她,我才不会遭到那一次惩罚。不过因祸得福,虎子那群人对我客气了许多,我认为下次可以去生活区了,并不是因为和白毛那次见面,而是一个从罪之屋出来的男人,谁没点过人之处?我就是轴啊。

一入夜,电流就不太稳定,我从尿桶里找出了报纸,没办法总得找个地方藏着这些东西,我不确定报纸属不属于“违禁品”。

两张报纸同属于一家报社,只是前后时隔一年多,这张报纸发行时间1988年,其中一则新闻提到。

1988年11月15日,苏联于莫斯科时间6时在拜科努尔发射场使用“能源”号大型通用运载火箭把航天飞机“暴风雪”号送入太空。这是苏联经过多年研制,试验后首次发射的大型实用型航天飞机。

那时苏联还未解体,这张报纸实在太老了,其中一个专栏《追溯历史》还在,专栏陈设的新闻那就更久远了。

1987我报社曾刊登一则传闻,事关1937年12月,日本人岛野秀在川南地区开设医院的相关考证,引起社会各界的较大轰动。

我报社派出数名记者进行追踪报道,记者辗转各地,四处打探,最终得到了第一手资料,公布之前,我们再次回溯一下岛野秀医院的相关传闻。

传闻。

1937年12月中旬,川南地区,日本人岛野秀以救死扶伤为由成立了一所医院,然而令人意外,医疗团队在川南停留不到半年便终止了医院的运营,岛野秀向日本方面提交了一份辞呈,他单方面终止了“医疗应援”,并永久封存医疗报告,亲手烧毁医院,随后携几人迅速撤离了川南。

中日双方都曾派出专员调查岛野秀的踪迹,历时之久,却都以失败告终。

本报一位资深记者,获悉,岛野秀宣布终止“医疗应援”的前一晚,紧急召见原三一七盐厂一位老工人,谈话一宿。

据悉,这位老工人的名字叫木青山,记者已经采访到了他的后人,经老工人后人讲诉,记者听闻了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

我一口老血喷出,搞了半天,屁都没有嘣一个,没想到,媒体一早就会玩悬念了啊。这条新闻并不是头版,印刷于报纸不起眼的版面位置,当是野闻未必不可。

可惜我不是它的忠实读者,我是一名囚徒,一个可能和这所医院息息相关的可怜人,我等不及了急需找到一些线索,所以这条消息这对我来说无比重要!

我感觉自己被耍了,“木青山”怎么又出现了?

老秦口中几年前才死掉的人,忽然出现在了更早以前的报纸上,实在匪夷所思,同名同姓吗?我看到的那个人是否就是木青山?是的话,一定是他的亡魂!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7QA8JqvOI3trnv3H2vFkTmceydO52isEgEqPHSoBlai7/2H1ZNuL64TYOf5T2F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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