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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唐
锦衣夜行

第001章 贞观三年

“爹,我还在发育,需要营养,天天都吃窝头吃的嘴都起泡了,我要喝牛奶。”

蹲在黄土块砌成的门槛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眯着眼睛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嘟囔了一句。

“啥?你说要喝啥?”一个五十来岁的庄家汉子,从门背后默默的抓起了笤帚:“你先把偷张寡妇家鸡蛋的事情说清楚,张寡妇这两天,天天嚷着要报官……”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是不经意间路过滴,什么都没做,哪里偷过什么鸡蛋……”

说到这个,方炎侧脸一红,假装对着太阳看着自己的细细的胳膊,实在是太瘦弱了。

“真的?”他爹皮笑肉不笑的脸上直抽抽:“那我问你,鸡蛋好吃吗?”

方炎还在对着太阳惋惜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砸吧砸吧嘴说道:“好吃。土鸡下的蛋就是不一样,天然无公害。用白水煮了,粘上一点盐巴,那滋味,我能一口气吃十个……”说到吃的,方炎又饿了,咽了一口唾沫,回头可怜巴巴的看他爹:“爹,那啥,家里还有馒头吗……”

方炎一回头看到脸色铁青的老爹,说漏嘴了,拔腿就跑。

“你个瓜怂!”他爹拿着笤帚,暴跳如雷在后面追:“前两天在河边滑倒,脑袋嗑在石头上嗑坏了吗?怎么醒了跟变了个人似得,还学会偷人家东西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瓜怂!”

“我是瓜怂,你就事瓜怂他爹!”方炎围着桌子一边跑,一边还嘴。

方炎见那扫帚来势猛烈,自己再有三两步就被老爹追上,追上少不了按到一顿胖揍,他这小身板哪能经得起那他老爹粗手粗脚的招呼?脚下抹油,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他爹在后面气的气喘如牛:“你个瓜怂,有本事就别回来!气死我了……”

方炎跑到小河边上,用手擦了擦一块石头上灰,一屁股坐下来,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河水慢慢发起呆来。

河水里的倒影是个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长的白白净净样貌还不错。

他以前的时候三十岁,身高有一米八,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的物理老师,但平时喜欢健身,帅气阳刚,未婚的他受到学校里的女老师万千追捧,人送外号古都西安吴彦祖。

可谁知道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一个面色饥荒的豆芽菜少年,住在土块砌的屋子里,一个操着浓重的关中话的粗大汉子变成了自己的爹。

虽然这幅身板不抽烟酗酒,年轻有朝气,也没有任何疾病,但终究不是自己的那个身体,总而言之,不习惯啊。

至于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

方炎现在想起来后脑勺还有疼。

只隐隐约约记得记得自己出差,坐在飞机上,正和一个空姐搭讪,马上就要要到电话号码了,突然飞机遭遇了强烈气流,然后他头碰撞在了哪里,就失去了意识。等到他醒来,再次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就是在这条河水旁,脑袋很疼,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嗑在石头上有血,低头一看腿和胳膊细了一圈,河水里的倒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旁边没有美丽的空姐,没有那些熟悉的同事,自己张口声音也变了一个人,在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和还有活着的生理特征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是穿越了。

作为物理老师,方炎很明白穿越是一件多么巨大而又复杂的事情,这涉及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涉及到粒子和质子的转换,涉及到虫洞、慢钟效应和时钟详谬论。

“我长的这么帅,怎么就被穿越了呢?”头疼的方炎仰头朝着天空大喊,尽管这两者毫无关系。发泄完之后,方炎又慢慢往回家走,因为肚子饿了,人要吃饭,吃饱了饭才能想办法回去,虽然这个希望及其渺茫,但是活下去才有机会回去,死人是没办法回去的,这是方炎始终坚信的真理。

到了家,方炎推开门板,探头往里面看了看,他的老爹已经在土炕上扯着呼睡着了,显然从他离开家一直睡到现在。

方炎叹了口气,还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拉开米缸的盖子,里面空无一物,连一粒米都没有了。

方炎无奈,推了推他老爹:“爹,家里没粮了。”

“哦。”他老爹睡眼惺忪的答应一声:“那我明天去王财主家再佘点,先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方炎喝了两瓢凉水让肚子好受一点,哭丧着脸躺在炕上睡下,原本指望这个老爹还能照顾他,谁知道摊上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老爹,当真是家门不幸。

第二天一早,方炎的鼻子被一股子香气唤醒了,嗅着味道,方炎揉了揉眼睛一看,桌子上除了有几个黄色的小米窝头,还有一个散发着热气的瓷碗,那股子浓郁的香味就是从那碗里飘溢出来的。

“牛奶?”方炎眼前一亮,深深的嗅了一口,仿佛浑身十万个毛孔都张开了一样,终于有点现代生活的样子了,心里惊喜端起碗来就要喝,屁股上挨了一脚:“瓜怂!醒了?”

方炎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不过看在牛奶的份上就原谅他了,方炎端起来碗试了试温度正好,一口气喝完砸吧砸吧嘴,有点膻味,不是牛奶,而是羊奶。

方炎有点失望的放下碗,不过聊胜于无,常年早上都有喝牛奶的习惯,这一碗热乎乎的羊奶下了肚子,穿越而来的惊慌失措感瞬间消失了,方炎的七魂六魄仿佛都归位了一般。

方炎的老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用粗糙的手揉了揉方炎的脑袋,怜惜的说道:“村里的没牛了,春天发了癔病死了好多,再加上没粮食,剩下没病的早就宰了当粮食了,张寡妇家还有一只母羊,刚下过崽,我厚着脸皮要了一碗羊奶,你凑合着喝吧。”

方炎有点不好意思,前天他还偷看过张寡妇洗澡,看着他老爹看着自己疼爱的表情,方炎脸上惭愧,让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抹开脸面去帮他找一碗牛奶,为难他了。

羊奶下肚,方炎的头脑好像也清醒了不少,他坐在土块砌的门槛上看着刚从地平线上露出头的太阳,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张口问道:“爹,今年是哪一年?”

他爹惋惜的过来,以为方炎摔傻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娃,你不是在河边把脑壳摔坏了吧?今年年历是贞观三年。”

贞观三年,贞观三年……

方炎嘴里念念有词,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他是个高中物理老师,但是同时也精通历史,这是当时为了在办公室里为了讨好漂亮的历史女老师做的功课。这么一想,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家的生活会这么窘迫。

玄武门血变之后,李渊退位,李世民登基,就是唐太宗。李世民排行老二,大家私底下里叫他李二,李二登基之后良心不安,给他亲手杀了的兄弟追封了王号之后,次年改元贞观,自此励精图治,知人善用,广开言路,虚心纳谏,为之后的开元之治奠定了稳定的基础,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贞观盛世。

但那都是后话,贞观初年,因为打仗和长久的动荡造成饥荒,关中尤为严重,甚至有人以物易物用物品换粮食吃饭,用一匹华丽的锦绣只能换一升大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二杀兄弑弟,又逼自己老爹退位的这种行为惊动了上苍,这还不算完,到了贞观第二年,又发生了举国的蝗灾,更是雪上加霜,关中地区本来就闹饥荒,加上铺天盖地的蝗虫咬了马上就要收货的粮食,灾情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大规模的疫病,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所以家里没粮这件事,还真怪不得方炎的这个老爹好吃懒做,都是天灾人祸引起的。方言琢磨了一会,既然到了这里,不管要待多久,首先是要吃饱了健健康康的活着才是要紧事,自己这个老爹为了让自己不饿肚子,一碗羊奶和一点粮食都得舔着脸管别人家借,让方炎内心有点触动。

方炎想了好一会,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道:“爹,你放心吧,既然我来了,我就能养活咱们家!”

“你来了?”方炎他爹迷茫的看了看门外:“你从小在这长大,也没出过远门,你到哪去了?”他爹以为方炎脑袋摔坏了还没好,又苦口婆心的说道:“我们庄稼人,看天吃饭,今年没饭是因为天灾,再说了,你这细胳膊细腿咋养家?你会种地?还是能挑粪?”

看不起他?方炎刚想出言反驳,但是低头一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确实不像是干农活的料,而且他还有洁癖,更不可能去挑粪。

方炎他爹见方炎脑子这会好像清醒了点,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板子:“去,把门口的柴火背上,到王财主的宅子去借点粮去,就说是村里方吉的娃,柴火算利息了,赶明年有收成了就还他们。”

方炎撇了撇嘴刚要表示不想去,方炎他爹刚抬了抬脚,方炎一溜烟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对于自己这个老爹一言不合就抬脚的这种行为,方炎想说,他还只是个孩子……

慢吞吞的捡了一根麻绳,把门口劈好的柴火垒好,麻绳用完之后还要拿回来的,系上一个活扣,把收拾整齐的柴火捆绑结实,背在后背,做完这些,已经日上三竿了,方炎这才慢吞吞的朝着村子里面走去,这是他来唐朝做的第一件事,方炎还是有十足的信心做好的。 7jRknn8DeUmUunjRX7jqWADgDJUXBabAI++x/kwI2KGLL9RLHy9+ATQE0oT6k49L



第002章 给马穿鞋子

但是走了没有五百米,方炎就后悔了。

背上的柴火有二十来斤,把粗粗的麻绳压到后背的脊梁上,磨得皮肤生疼,头顶上的日头也跟他作对,虽然是深秋天,但这日头还是毒辣的狠。方炎这时有点开始怀念自己在现代世界的那台二手桑塔纳了。

擦了擦汗,方言咬着牙继续往前走,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背上的皮肤很快适应了,他往前又走了一里来地,看到了村中一座比其他土块砌房都要好的青砖瓦房,高门大院,大门上挂着一块匾,上书“王宅”。

方炎心里还有点坎坷,因为他一想起来这些古代地主,就想起来电影里的葛大爷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可是不借粮,回家就得饿肚子。方炎犹豫了一会,还是敲了敲红漆大门,不一会一个穿着青色布衫,头带方巾慈眉善目的老人开了门,看了看方炎:“娃子,你是?”

“我是方吉家的娃,我爹让我来借点粮。”头一次干这种的事,方炎有点不好意思,忙把背后的柴火取下来说道:“我不白借,这柴火算是利息,明年有了收成额就把粮食还给你们……”

“进来吧,你爹面子薄,一定是打发你来了吧。”老人还挺慈祥,摸了摸方炎的脑袋打断了他的话:“我家老夫人说了,这两年年景不好,农户们都不容易,家里前些年还存了些余粮,能帮衬就帮衬一点,走,跟我到后院,握给你取粮。”

没想到这家地主跟方炎想象里的大相径庭,倒是对这些穷苦的农户不错。

到了后院,方炎放下柴火等着,后院里还有几个穿着盔甲的军爷正坐在阴凉处用着饭食插科打诨,其中有一个坐在中央,一脸黑髯,生的五大三粗一脸凶相,正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有红色的液体正在享用,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乐乎。

方炎闻着味了,香气凛冽,这是葡萄酒啊!

这种酒在唐朝初年的时候,还没有酿造技术的,只有在西域才有,非常昂贵和罕见。

一张四方小桌上有菜,居然还有肉,方炎扫了一眼,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但是那个为首的黑脸正打量过来,方炎只好把头扭到一边,心里有点愤怒,现在的农户都已经填不饱肚子了,但是他们居然还有肉有好酒?

早上那碗羊奶早就消耗殆尽,方炎走远了一点,努力让自己不看那桌菜,他看到后院里的马厩里,有几匹高头大马,威武神骏,不由的靠近了一年仔细观看,就发现这几匹骏马躯干壮而结实,四肢修长,只是这马蹄都已经跑烂了,还带着斑斑血迹。

方炎蹲下来仔细一瞧,原来是因为这些马没有钉马掌的缘故,再好的马这样下去也迟早跑废了,不由得有点心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真是暴殄天物。

“方家的娃,粮食不多,你拿着这口袋先应应急,后面有困难了再来找我,我在想办法,看你也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粮食就不用还啦。”老管家拎着一个粮食口袋来给了方炎。方炎一入手还挺沉,有十来斤,打开袋子一看,虽然是黄色的小米,但省着吃点,也够他和他老爹两个人吃上十天半月了。

方炎心里感激,说道:“管家大叔,我不能白要你的粮食,我见马厩里的马匹都没有钉马掌,脚掌快跑废了,看着心疼。刚好我会,要不把我帮你把马掌钉了,算给你做工换这袋粮食了。”

虽然方炎没吃过什么苦,但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贫者不收嗟来之食,用劳动来换这才不丢人。而且他也没说假话,他以前也很喜欢旅游,尤其是去草原,草原上有很多厉害的游牧高手,骑马和钉马掌他在那里跟他们学的。

老管家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点不明白,半响问道:“何为钉马掌?”

“钉马掌,就是给……”方炎刚要解释,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人还不知道给马钉马掌,要怎么跟他说呢?方炎琢磨了一会说道:“其实很简单,就像人穿鞋一样,给马穿上鞋子,可以让马跑的更快更远,而且不会伤到马脚。”

方炎话音刚落,背后传来一个惊雷一样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可笑,给马穿上鞋子,能不伤马蹄,还能让马跑的更快更远?哈哈哈……这是我活这么久听的最大的笑话啦!管家,这傻小子从哪来的?哈哈哈……”

方炎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是个黑髯黑脸的校尉笑的嘴都裂开了,近处一看其实这个人岁数不大,粗眉,十八九岁的模样,也就比现在的方炎大不了几岁。

靠,被人小看了!方炎心里有点不乐意,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看样子这些官老爷都是一样的脾气,自以为是,自作聪明,难道这个也遗传吗?方炎一改之前的萎靡之色,正言说道:“现在国难当头,饿殍遍野,这位官爷有酒有肉吃饱喝足,却不上战阵杀敌,空有一生力气却在这里嘲笑我这个村野小子,是何缘故?”说完,方炎还白了这个白痴校尉一眼。

“牙尖嘴利!讨打!”那个校尉顿时火冒三丈,抬起鞭子就要批头盖脸的朝方炎抽下来,老管家一见慌忙拦住,推着笑说道:“小公爷,这是我们村子里一家农户的娃,你大人有大量,勿要听他胡言乱语,我打发他走就是了。”说完,老管家连忙拉着方炎小声嘱咐:“方家的娃子,这几匹骏马就是小公爷的,拿了粮就赶紧走吧,别再惹这位小祖宗了。”说完拉着方炎,要送方炎出门,就听身后的那个校尉冷声讥笑:“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本来方炎要走,但是这一下不乐意了。老管家是好心,方炎知道,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懂的东西就说别人可笑?小爷我今天还非得跟你争个高低才行!方炎转过身来说道:“我要是能给马穿上鞋子,你怎么办?继续躲在这村庄里鱼肉百姓?”

那校尉见他居然还敢回头呛声,粗眉横竖,老管家连忙把方炎护在身后,生怕这校尉发怒用鞭子伤了方炎。谁知道那校尉怒极反笑:“罢了罢了,你当我是不敢上战场的胆小鬼吗,我就让你看看罢。”

那黑脸校尉一把扯开上身铠甲,脱了衣物,方炎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校尉胸膛小腹上均是大大小小的刀伤箭伤,还有新伤刚愈,长出红色的肉皮,惨不忍睹,但是后背皮肤却是光洁完好,可见在战场上肯定是一往无前奋勇杀敌,从未往后退过半步。这校尉也不过十八九的岁数,要是现代,还是上学谈恋爱的年纪,但是在这里,已经是久经沙场的生死悍将了。

方炎不由的叹了口气,但是嘴上不软说道:“好,算我错了。但是我一定能给这些马穿上鞋子,可以不磨损马蹄,我要是做到了怎么办?”

那校尉披上衣服反而平静的说道:“昨夜三更,我从陇右快马回城传递军令,这马匹都是上好骏马,但奈何再好的马也经不住连夜赶路,路上马匹吃疼嘶鸣不已,人能受得了困乏,但是马受不了。我这才找了这户农庄让马匹稍作休息,你这黄口竖子竟然出言相讽是何道理?你若是能像你说的一样,给马穿上鞋子,减少磨损,我就给你道歉。”

“好!一言为定!”

黑脸校尉见方炎答应的这么果断,冷冷说道:“别急,你若是不能做到,该如何?”

方炎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他实在不想看黑脸校尉这张嘴脸了,这张脸现在让他极度不爽:“我若是做不到,你就用刀取了我这脑袋。”旁边的老管家一听,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方家小子,莫要意气用事啊,赶紧回家去吧,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黑脸校尉冷冷说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如你所愿,本校尉会亲自砍了你的头颅以全你之誓。”

“管家叔叔,没事,你就看着我怎么赢这个黑脸校尉。”方炎说完,又对校尉说道:“给马穿鞋子,要准备几样东西。”黑脸校尉以为方炎是故意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跑,冷笑道:“你要用什么东西,我尽数给你找来便是。”

方炎想了想,把自己需要的东西说出来,黑脸校尉似乎和这个农户相熟,嘱咐那个那老管家把需要的东西记下来,带着下人把东西都准备好。

老管家细细记在心里,带着下人就离开了。黑脸校尉就抱着校刀一脸讥讽的看着方炎,方炎不以为意,仔细检查了一下几匹骏马的情况,从其中选了一匹马蹄磨损不是很厉害的骏马出来,方炎撇了一根小树枝和马蹄对比了一下,似乎在对比马蹄的长度和宽度。

做完了这些,方炎又找王宅的下人要了一张纸,他这个理科生,毛笔实在用不惯,只好从炉灶的火塘里扒拉出来一块燃烧殆尽的煤炭,凉了之后当做炭笔。方炎拿着炭笔,趴在原先黑脸校尉用饭的小木桌上在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黑脸校尉带着两个士兵站在一边,只见方炎在纸上细心的勾勒,也看不懂方炎在画什么。 7jRknn8DeUmUunjRX7jqWADgDJUXBabAI++x/kwI2KGLL9RLHy9+ATQE0oT6k49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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