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媒体开始频频出现关于所谓具有令人难以置信能力的奇人的文章。在巴库像在前苏联时代的其他城市一样,成立一个特异功能人中心:弗·卡什比罗夫斯基借助电视屏幕为我“治病”,可能是施催眠术;然后,阿·邱马克尽一切可能做得完美,从水开始到药品结束;拉扎列夫号召大家思考“因果说”在自己身上的体现,同时谈到前世犯下的罪过和“尚未犯的罪过”,但来世有可能犯下罪过;拉扎列夫的第一次讲演很吸引人们的好奇心,诚然,人们对听他的讲演很感兴趣;我们对那些不懂行的观众来说究竟是什么样,其实,这一切都相当迷人。占卜已非常时尚,它的名副其实的名字就是预测。那些相信预测和对预测更好奇的人们络绎不绝地来到特异功能人和未卜先知者那里。这是个令人惊异的时代。然而,我对所有这些东西都持怀疑态度。
在这个问题上惟一例外的一个人只有托·达达舍夫,许多年前我们见过面。关于他的文章虽然不多,但在“一定的圈子”里都非常了解他。我是1992年结识托·达达舍夫的。他是个非常谦虚的人,他具有“预见”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杰出能力,通常,具有心灵感应能力的人并非凡人,他曾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帮助过政府。据我所知,他的最后一项工作就是,在解救飞机上被恐怖分子抓为人质的战斗中帮助过特工机关的大忙。我曾不止一次地关注“托·达达舍夫现象”。
图18:被称作真正的特异功能人的托·达达舍夫曾帮助政府解救飞机上的人质。
有可能当时,我也像许多其他人一样,也不相信那些具有独一无二能力的“奇人”,不相信那些完全没有搞清楚的事物。而今天,我有另一种想法,要搞懂这些过程,需要必要的知识,因为,世界上有相当多我们无法认知的奥秘。然而,我们中谁能保证不意外遭遇那些惊人和不可思议的神秘现象?
有一起事件发生在1992年,通常,这个夏日没有什么特殊的预兆。这天晚上,我给我弟弟打电话,想了解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因为他的肾病定期发作。在黑暗中,在距离我眼睛约10厘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只手掌大小的“眼睛”——是一只活生活现的眼睛,它直接看着我。我被突然出现的这一情景惊呆了。这时,那只“眼睛”又远离我一点,我就在这个地方看见了我弟弟的身影在晃动,转瞬间就像在X光片上似的,接下来我一个接一个地看着他的五脏六腑,其中包括他的肾脏。在距离他右肾的部位能分辨出某些小点。我的这种状态可想而知。最初,我并没有叫醒丈夫把我的这一奇遇讲给他,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到,这究竟是什么?我可能是在做梦?不,要知道,我没有睡,根本不是做梦,这一切都非常清晰,真真切切。
图19:1992年的一个夜晚,玛娅·巴达拜丽尽管闭着双眼,却能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只神奇的“眼睛”。
次日凌晨,我还在回想头天晚上的奇遇,我断定,这可能是我的某些经历以某种方式出现在我的幻觉中。后来,我终于搞清楚,原来,是弟弟的肾病犯了。我在想,他右肾附近的那些小点是什么东西?他感觉到哪个部位痛?弟弟没有说过。可是,我看到的是右侧有小点。我决定验证一下,于是,我给弟弟打电话。是弟妹接的电话。从我们之间的谈话中了解到,弟弟在头天夜间从肾脏排出结石,是右肾痛。
电话验证终于证明了我在夜间做了一个未卜先知的梦。可是,出现在我眼前的那只“眼睛”是什么?它是从哪儿出现的?我反复思考着:这根本不是梦!是发生在我眼前的真真切切的现实。
第2天夜晚,恰好还是在黑暗中的那个地方,那只“眼睛”再次出现。可是,就在瞬间,那只“眼睛”突然变成耀眼的金光,它像一个漩涡在不停地旋转,然后变成耀眼的橘黄色,再变成浅白色、蔚蓝色、蓝色……紫罗兰色。这一切在我眼前运动,一次又一次地闪烁发光,这些异彩纷呈的闪光以它们的耀眼之美把我给迷住了!同时把我带进一种令人惊异而静止的梦境。第2天,我把头天晚上的全部奇遇讲给所有相信我的那些人。就这样,从那时起,我每天晚上都能在黑暗中看到那些五彩缤纷的闪光。我用试探的口吻问丈夫是否也有过跟我同样的奇遇,问的结果徒劳无益。他却说,这可能是我想象的结果,因为他什么也没看到。后来我恍然大悟,我不是用眼睛看到这些神奇闪光的,因为我始终是闭着双眼就能看到那些闪光。
图20:第二天晚上,还是在黑暗中的那个地方,那只“眼睛”再现。它却瞬间变成耀眼的金光。
图21:那只神奇的“眼睛”变成金光后,接踵变成一个漩涡在不停地旋转
特异功能人中心的一些成员得知关于我的奇遇事件后,都邀请我去他们那里讲一讲我发生的一切。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去他们那里,我认为,如果他们对我的奇遇感兴趣为什么不来找我?其中有个特异功能人从远处一眼就看到我站在大门口,突然注视着我,他请我进了屋,并激动地向我讲述关于我的事。他说,我是个真正名副其实的特异功能人。他怎么懂得这个?是从哪儿得到这消息的?我不知道。他听了我的讲述后,对他关于我是特异功能人的结论再次感到惊讶!为了向我证明这一点,他找来一个女患者坐到屋子里,让我把我的两个手掌放到女患者头上,在此之前,女患者说他经常头痛。也不知是因为我太激动了,也不知是那个女患者被发生的事件给吓的,当我的手掌刚一接触到女患者的头部,她的头痛症状立刻消失了!我在想:我的手掌治起病来怎么这么灵验?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一点,这是不可能的。还有一个特异功能人发现我的这一特异倾向,便站到我的对面,让我凝神地看着他并说,我看见了!于是,我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平静地问:“你的周围,你的头部周围有什么?那浅灰蓝色烟雾是什么?”
他很惊讶地问:“你看见了吗?”
最初,我有点发懵。后来我说:“是,我看见了,怎么这么清楚,我不可能看见这个。”
图22:玛娅·巴达拜丽把双手掌放在女患者的头上,她的疼痛立刻消失。
此时,我是用意念在控制自己,要知道,过去我从未发现这一点。后来,我想了想断定,可能是受到他们的影响和感应的缘故吧!发生的这一切使我非常开心。我回到家,站在门口笑着对丈夫说,你应该祝贺我,我是真正的特异功能人。
丈夫微笑着。这时,我娴熟地把我的一只手猛然放到他的脸上,不知为什么他怎么奇怪地向后躲闪。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困惑不解地看着我说:“我感到有一种气浪猛力地冲击我的面部。”我想再重试一次,可是,此时,他已身不由己,头晕目眩。所有这一切都以开玩笑而结束。
于是,我在想:如果我真是特异功能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还能做出什么来?我还能看见那种五彩缤纷的闪光吗?抑或出现别的什么?什么也没发生!特异功能人治病时会是什么样?他们既然能给别人治病就说明他们也应该能给自己治病。
当时,我的胃痛。我决定自我检查一下,于是,我把一个手掌放到病处。当我把手拿开时,疼痛就消除了……。这是我第一次自检。这非常重要!在这一过程中,我下意识地明白,正确的呼吸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我决定,首先要学会正确呼吸。于是,我在家里的一大堆书中找到一本小册子《气功疗法》。只有正确的呼吸才能自身感觉到那种能量波。我能在自己的体内控制那种能量波。这样一来,人就健康了!我逐渐领悟自我调节的概念的内涵。此前,我不仅能为自己消除疼痛和痛苦,还能为我的亲人消除疼痛和痛苦。在我的理解中,我消除痛感只能意味着消除了疼痛的信号,而不能认为这是正确的治疗。我对人体准确的解剖资料了解甚少。尽管我甚至能够进行诊断,但我不想进行盲目治疗。在我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我意识到,这不是我应该走的路,因此,我不打算深入这一领域。然而,我却能相当成功地消除头痛和外伤疼痛症状。
从这一惊人过程的一开始,我只好用我的亲属来证明,这并非是我的幻象。我丈夫的一个朋友曾来过我家,他绝对不相信这种特异功能。当然,同那些怀疑你的人打交道是件很复杂的事。通常,这种人“闭关锁国”,很难接受外来影响。于是,我决定进行某种实验,让我的客人和我的丈夫参与到这种实验中来。在实验过程中,我只要求他们坐下,闭上双眼,放松并回答我向他们提出的问题。
我把两手放在受试者的头部,均匀而轻柔地在头上小距离滑动,时而在一个人的头上做,时而在另一个人的头上做。这时,我能感觉到一种能量流在涌动,于是我坚定信心地继续做下去。不过,在我进行这种手的诱导动作时,我不知道从这一想法中会出现什么。可是,我觉得,他们会产生某些感觉,这些感觉就是意想不到的。今天,我想起一件使我感到惊异的事件。另一方面,所发生的事件后来让人们非常震惊。我试图用最严肃认真的态度证明某件事情。就像第一次一样,在我眼前突然亮起耀眼的金光,然后变成橘红色,又逐渐变成蓝白色、蓝色和紫罗兰色。出现一个紫罗兰色“空洞”。我知道,这是发功导致的结果。这时,我开始提问,但是,我还必须得知道他们此时感觉如何。
图23:玛娅·巴达拜丽的女友作为受试者在她发功的作用和感应下,紧闭双眼也能看见那只神奇的“眼睛”。
对我持怀疑态度的那个客人用讽刺的口吻说,他很想睡觉,其实,他说的一切都是胡说八道,因为他不想继续了。我丈夫在一旁默不作声。这时,我仍在继续发功。没过两三分钟,他们两个人开始激动地说出自己的感受。这时,我还仍然像先前一样分别在他们两个人的头上发功。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他们终于看见了我最初看见的一切——非同寻常的颜色相互变换着,最后变成一个紫罗兰色“空洞”。在他们两紧闭的双眼的前方出现一只“眼睛”!一只活灵活现的眼睛在直视着他们。
图24:玛娅·巴达拜丽的丈夫在黑暗中也能看见那只神奇的“眼睛”。
“这是什么?这是眼睛吗?”我的那位客人惊疑地问道。
由于我的丈夫在此之前已经习惯了我出现的奇幻现象,所以他没有那位客人惊讶得那么厉害。此时此刻,我为我的成功感到荣幸。甚至在一周的时间里,出现的这种奇幻现象一直伴随着这两个受试者。从那时起,那位持怀疑态度的客人便相信我了。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因此开始有了一点小名气。有可能对我来说幸运的是,我并没有利用我的这点,我也没有行医治病、搞预测……等特异功能人所从事的活动,也就是说我没有成为职业特异功能人。当我具有这些特异功能后,我很想告诉别人并向他们揭示,他们同样具有像我这样的特异功能。重要的是,要自我检测,研究自我,就能掌控自己,换言之,就会具有自身调节能力。然而,最大的遗憾是,那些已显露出自己非同寻常的能力的人,总认为自己是超越常规的独一无二的特例。因此,他们把自己封闭起来。可是,到后来才明白这一点。要知道,这种特异功能往往是那些小人物从青少年时代才表现出来。现在,我已全部掌握特异功能。我不仅学会消除自身的疼痛和痛苦,而且还成为家庭医生。我潜意识地明白,亲属们的“统一场”和“统一光晕”能使他们很容易进行接触,并对他们产生影响。
图25:亲属们的“统一场”和“统一光晕”能使他们很容易进行接触,并相互之间产生影响。
图26:扭力场无所不在,由于它的存在才推动各种场的运动。
可是,使我感到纠结和苦恼的一种想法是,在没有掌握足够的人体解剖学和生理学知识的情况下,对病程允许干预到什么程度。我们对那种无意识中利用的能量(力)知道些什么。重要的是,我们只能消除疼痛,消除疾病的症状,而不是消除疾病本身,只能安抚病人,使病人无痛感。而疾病却仍在继续发展,病人可能会失去宝贵时间。至于轻度疼痛和短暂疼痛,则我似乎觉得没有任何过错,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能给予自己的病人以救助和关爱,就能帮助病人忘掉疼痛和痛苦。
可能某些优势很强的特异功能人,他们能望诊确病,并指出患病脏器。但是,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具备必不可少的人体解剖学方面的知识。我就不具备这方面的知识,我只能指出病人的患病部位,凭借自己手的感知做到这一点。
有一次,我曾经有过这方面悲伤的体验。当我开始发生这一切过程时,我的一个女友来到我这里,她只是对我能做到的一切感到好奇。她从小就认识我,不过她很难相信我发生的一切。
于是,我决定向她展示一下我的特异功能,我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用双手做某些动作。我的这一举动引起她捧腹大笑,可是,我却没笑。
这时,我指着她的病处说:“你这儿有问题。”
真奇怪,她同意了我的说法。我立刻谦虚地说,这没什么了不起,不足挂齿。两三个月后,我又为我的女友进行“诊断”。我对她说:“还是在你身体的那个部位病情严重了。”
半年后怎么样?她动手术了,医生给她下了可怕的诊断:癌症。当时,我回忆起这件事时感到很内疚和惭愧,因为,我对女友病兆的天真的提前诊断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和认真对待,说实在的,我只是注意到她的患病脏器,而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性质的疾病。我只知道对她进行诊断,只是在某一方面能帮助她,却不能完全帮助她根除疾患。这就是使我感到悲伤的地方。
因此,我想说, 特异功能仍然不是专业,只是人对所发生过程的感觉更为敏感的一种能力。
在完全没有掌握医学知识和相关经验的情况下,利用这些可能性,至少应该是不可挑剔的。
今天,未必有哪个特异功能人能完全治愈重病和慢性病,哪怕有一个病例。尽管某些特异功能人甚至能借助电视屏幕远程治愈癌症,但是,有可能会治病的特异功能人只是激励病人进行自我调节,进而改善病人的自我感觉,或通过自我调节完全治愈。然而,众所周知,还曾发生一些不良事件,巫医能对发病的某些过程产生令人不可思议的影响,抑或还有些远居偏僻农村的某些巫婆,她们没有任何医学知识,就能说病,治病甚至能驱除人体疾病。在这些事件中,显然,医病者大谈特谈他们具有自古流传下来的多年医病经验,他们还能治愈外伤。通常,到“名医”那求医的人都是带着治愈疾病的目的而来,也就是带着一种治好病的信念。正如我们所知,信念是一种伟大的事业,它应该得出惊人的结果。
图27:特异功能人远程诊断治病曾风靡一时,有多少病人治愈,却不得而知。
在后苏联的俄罗斯缺少职业心理分析专家,从而导致特异功能人在该领域占据了一席之地,他们表现出过于自信而将自己置于这一领域的职业的全权代表的地位。他们一本正经地在那儿说废话,讲述“因果报应说”、罪孽、前世,从而导致把人们引诱到令人生疑的群体、教派中来,他们把21世纪的人同中世纪的思维方式和原始主义黏连在一起。当然,一些严重问题和毫无出路的状况多半能引导那些失望的人们被迫去充当所谓“人学专家”。
然而,今天我坚定地认为,甚至连没有受过医学教育的最有本事的特异功能人都无权涉足治病这一领域。
几年后,我的女友因癌症恶化离开人世。我在小学一年级的最好女友之死在我灵魂深处引起巨大震撼。
后来我专门为故去的女友作了一首诗悼念她的死,也许是我很想用某种方式来证明这一不可抗拒的自然法则。
我们每个人都要死亡和重生,
灵魂——并非化为灰烬的躯壳。
生存之谜让我们迷惘,
未知的东西向我们暗示恐惧。
处在渴望与幻想中的我们如此渺小,
我们没有把自己的目光瞄准真谛。
诱人黑色苍穹中的星星在向我们眨眼,
苍穹使我们恐惧,广袤空间更使我们畏惧。
我们在永恒和上帝面前是那么无能为力,
我们在无尽头的时间长河中游泳。
是时间长河让我们重生,
身体的一部分被带进我们重生体内。
我们来自自己的前世却浑然不知,
我们是昨天离去的,我们究竟是什么?
让肉体快慰或让灵魂遭罪,
我们认为,人生只是一场光与影、善与恶的游戏。
图28:我们在时间长河中游泳,我们在时间长河中重生,循环往复永不停息,这就是生存的自然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