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下课,课堂内瞬时间变成了饭堂,有些学子都从自己的书袋中拿出了几个馒头和一包咸菜,就当午饭了。
大部分学子都朝门口走去,等他们回来后手上都拿着一个食盒,从食盒里拿出来羊肉,米饭这等饭食。
王平安看出来了吃馒头的都是豪门子弟,那食盒的都是贵族子弟,最少家里是有钱人。
看着他们吃午饭,没有准备午饭的王平安摸着肚子:“没人说午饭要在书院吃,早知道自己就准备一点了。”
王平安站了起来就去夫子室了,看着他们吃饭,只会让自己的肚子更饿,还是找自己的师尊,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徒弟饿肚子吧。
于是王平安晃悠晃悠的去夫子室了,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蒋维的声音,就慢慢的走到夫子门口偷看。只见里面坐着五位夫子包括自己的老师李溢。
“荒唐,太荒唐了。竟然第一天上课就在学生之间做起生意来。”
“蒋师,谁惹你生气了。”一个很有书生气息的年轻人问道。他是玄班班主任,叫柳林。
“就是,蒋师你负责的可是启蒙教育,应该都只有七八岁的稚子而已,谁有那么大本事做生意呢。”蒋维旁的一个胖子有点不信蒋维的话,他是黄班的班主任,叫孙立新。
“王师,我可是句句属实,没有欺骗大家的意思。此人正式山长今天收为徒弟的王平安。”蒋维有点着急的说道。
“哦。此子竟然能让蒋师你动怒,看来此子相当不凡呢。哈哈哈……”一个看起来一脸猥琐相的中年人说道,眼光还不停的撇下李溢,他叫卢丹青,是李刚的侄子,与李溢不对付,负责地班。
还有一个是年纪比较大,满脸的皱纹让他有了一种大儒样子,手里拿着诸葛亮一样的扇子,叫诸葛文,负责天班,是所有人里最有学问的人。
王平安看到李溢闭着眼睛,一副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的样子,撇了撇嘴:“你这师傅也没什么用,都不帮自己说话,还有这帮老古董也真是的,我为自己赚点钱关你们屁。”
“各位夫子,你们好,学生这厢有礼了。”王平安走进了夫子室,对所有人行了个礼。
“王平安,你来夫子室干嘛,《千字文》已经会了吗。下午还有课文需要你抄呢,怎么不去休息。
“蒋师。学生肚子了。当然是来找师尊一起吃午饭的。正所谓黄帝都不差饿兵,难道蒋师想让学生中午饿肚子。”王平安淡淡的说道。
“你难道没有准备饭食吗。”
“学生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中午不能出府去外面吃午饭,而学堂又没有准备午饭,所以打算找师尊一起来想办法来解决我肚子饿的问题。”王平安恭敬的说道,不过把一切的错误都推给给了学院。
蒋维被说的噎了一下,学生饿了,学院又不准备饭食,好像是学院的不对。
“师尊,我肚子饿了,你有没有为我准备午饭呢。”王平安才不理些老顽固,走到李溢身边,大声的说道。
“王平安,你太没规矩了,此乃夫子室,你为何如此大声喧哗。”卢丹青大声怒喝道。
王平安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卢丹青,一脸不屑的说道:“夫子室不得大声喧哗吗?刚才卢夫子可比我还大声。难道夫子室只能让夫子大声喧哗而不允许学子大声说话。”
“而且我也不是大声喧哗吵闹,只是比平时的声音高了一点,卢夫子这也要管吗,会不会管的太宽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黄口小儿。本夫子喝斥你,那是要告诉你,夫子室的规矩向来如此,只有在做激辩室,方能大声说话。
“多谢卢夫子赐教,学生记住了,不过学生有一事不明,请卢夫子指教。”王平安非常恭敬的向卢丹青行了个礼。
看着王平安对自己行礼,相当的满足,感觉自己好像胜了李溢一头:“说吧,有不明之处,我们做夫子的一定会为学生解惑的。”
“请问卢夫子是以怎样的声音为准则,判定声音的大小和喧哗吵闹的。”
“当然是惊扰他人为准则的。”卢丹青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听到卢丹青这样回答,王平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脸,然后缓缓的看下其他夫子,然后开口说道:“几位夫子,刚才学生叫师尊时,有没有惊扰各位,或者说算不算大声喧哗?”
顿时几位夫子就露出了一脸的明白了样子,也开始左右在为难了,王平安是山长的徒弟,山长自己闭目养神,两耳不闻窗外事,为难他们几个夹在中间。
卢丹青此时哪里有不明白的,原来猫腻在这,不等其他人回答,先开口说道:“王平安,你有没有惊扰其他夫子,我不管,只要你惊扰到本夫子,本夫子就可以说你。”
其他人都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给卢丹青。
“哦,原来卢夫子耳朵那么好使,一点点声音就能吵到卢夫子,在这嘈杂的书院内当夫子真是为难卢夫子了,受平安再次一拜。”王平安说完就是一拜。
“知道本夫子辛苦,你还算不错,以后小声点就是。”卢丹青听王平安说自己辛苦,顿时看王平安顺眼了很多。
“是,是……学生本来应该小声才是,不过学生天生大嗓门,就像卢夫子一样天生耳力好,没办法控制怎么办。”王平安一开始很小声,突然声音提高了很倍,就像喊出来的一样,吓得卢丹青一哆嗦。
而其他夫子也是被吓得够呛,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就连闭目养神的李溢嘴脸都抽了抽,努力不让自己不要动,这可是自己徒弟在表现自己呢。
“学生请卢夫子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满足夫子的需求,又能满足学生的需求。”王平安一脸期待、可怜的眼神看着卢丹青,让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这……这个……”卢丹青看着王平安一脸可怜像,就算明知是装的,自己也无可奈何。于是叹了口气说道:“那让本夫子适应你的大嗓门吧。”
“谢夫子。”王平安现在就像胜利者一样,心里非常愉快:“小样,跟我斗,你还差远些呢。哈哈……”
“师尊,该醒来了,好戏已尽演完了,没什么可以听的了,先解决我肚子饿的问题吧。”王平安转过头,对着李溢耳朵边轻声说道。
“咳咳咳……”听到王平安的话,李溢那白净的脸蛋上微微红了下,咳嗽几下缓解尴尬。
睁开眼睛后,看着王平安,李溢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臭小子,是不是给各位夫子惹麻烦了。”
“没有,没有,像我这种尊敬师长,尊老爱幼,锄强扶弱……(此处省略五百字)的人,怎么会给各位夫子惹麻烦呢。”王平安终于滔滔不绝的自夸完了。
但是在夫子室的众夫子可是惊呆了,全部张着嘴巴,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只拳头,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小子。他真的只有十岁吗?他真的只有十岁吗?他真的真的只有十岁吗?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吗,可千万不要爱上我,我可是对老男人没兴趣。”王平安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
听了王平安的话,众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就算是坐在椅子上的李溢,也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好了,废话少说,饭菜马上送来了,我已叫人多点了一份,你就留下来一起吃吧。”李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让王平安闭嘴,心里苦笑不已,自己收的徒弟有点奇葩。
“早说嘛,害得我浪费那么多口水。”王平安翻了翻白眼说道。
李溢听了后,手指指着王平安不停的抖着:“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你到底是聪明呢,还是傻呢。”
“我应该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了,嘿嘿……”王平安无耻的自夸道。
“师尊,你们的午饭就这些嘛。”王平安看着饭桌上的烤羊肉,羊肉汤,还有野菜等不是烤的,就是用水煮的,真是没办法吃,一碗肉汤都是羊骚味,烤羊肉闻起来真香,但是没也有去羊骚味。
“怎么,小子,对这饭菜有意见。”
“好吃,好吃,很久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菜了。”王平安边吃边流泪,心道:“尼玛,还不如吃馒头呢,一股羊骚味,味道又重,真难吃。”
“好吃就多吃点。”
“嗯,我会的。”
王平安最后还是吃了很多,尽管不好吃,但是也架不住饿。
“师尊,我发现,我学过蒙学基础,我想我不用上蒙学班了。”王平安不想在下午课上写毛笔字。
“哦,你学过《千字文》。”李溢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平安问道。
“没有。”
“没有?那你还说学过蒙学基础。”李溢被王平安的话有点气到了。
“学蒙学基础,难道一定非要学《千字文》?”
“废话,《千字文》是南朝大儒周兴嗣说著,其文精思巧构、知识丰瞻、音韵谐美,最宜蒙童记诵,为我学子打下良好的基础。不学这个,那学什么。”李溢对于王平安的态度有点愤怒。
“那是因为除了《千字文》,师尊还没有接触其他的蒙学基础,学生今天学习《千字文》,其文确实精思巧构、知识丰瞻、音韵谐美,但是宜记诵吗……学生想起来了另一部蒙学基础《三字经》。”
说道《三字经》时,王平安用眼角向李溢瞥了一眼,故作停顿后,继续说道:“《三字经》虽然不能说比千字文更好,但短小精悍、琅琅上口,内容也浅显朴实深入浅出,虽然文采比不上《千字文》,但它更适合受启蒙的孩童。”
听到还有其它蒙学基础,李溢兴致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快快将《三字经》背于为师。”
“可以,但是师尊一定要答应我,将我放在天班的高级班才行。”王平安趁机说出自己的要求,别到时候自己将《三字经》给背出来,一切照旧那可惨了,跟一群小屁孩读书,那简直就如同做恶梦一般。
“你这是什么话,当为师的话如同放屁。怀疑师尊,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李溢说完就“啪”的一声响打在了王平安的后脑勺。
“阿,师傅你怎么打人啊,不知道痛吗?王平安摸着后脑勺委屈的说道。
“这是你怀疑师尊的代价。”李溢微笑的说道。
闻言王平安彻底无语了,自己只是多买个保险而已,真是无妄之灾,看下李溢的眼神更加幽怨了,心道:“等会我让你也心痒挠骚。”
“师尊,你听好了,我现在就背《三字经》给你听。”
“嗯,快背吧,让为师听听你的蒙学基础学是哪部先贤之作。”李溢正经危坐,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只要是关于文学,他就会一本正经的样子。
“听好了,师尊。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此十义,人所同。”
王平安看着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一脸陶醉的样子,就停止了背诵,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李溢。
虽然王平安已经停止了背诵,但是李溢还是沉浸在摇头晃脑之中,好半响,才恢复了清醒。
“妙妙妙,此《三字经》与《千字文》有异曲同工之效,不,比《千字文》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字经》果然如你所言内容也浅显朴实深入浅出,宜记诵,随口而来。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呢,哈哈……”李溢现在是相当激动,他随父亲李纲做学问也有十几年了,开办了云山书院,所以知道一本好的蒙学基础,所带来的重大意义。
“师尊,这么激动干嘛,你看胡子都被你拔下了几根。”王平安调侃道。
李溢伸出手来看到手里的几根胡子,毫不在意的将它扔了。原来,在王平安背诵开始背诵《三字经》的时候,李溢浑身一震,手不自觉的开始抚摸胡子,这是他养成的习惯。
王平安越背到后面越震惊,人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就算拔下几根胡子,也感觉不到痛楚,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三字经》中。
“梦听到如此佳作,就算拔光了胡子,为师也甘愿。”李溢在在回味刚才的佳作。
王平安看着有点走火入魔的李溢,苦笑了一下:“师尊,《三字经》学生还没有背完呢,你要不要继续听呢。”
“还有?还有你为什么不全部背完?”李溢听到还有之后,眼睛一亮,看向王平安的眼睛都开始冒光,就像一头饥饿的老虎看着猎物一样。
感觉到异样的目光,王平安浑身抖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本来想捉弄下李溢的心都没有了。
“师尊,你要听,我现在就给你背。”
“好,马上背于我听,等等,先别背,跟为师去夫子室,要让所有夫子一起听你背,顺便让他们都抄入一份。”李溢想到如此巨作,怎么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欣赏,应该让大家一起欣赏,还要抄入给每位学子知晓。
王平安跟着李溢匆忙的来到了夫子室,在李溢房间桌子上的碗筷都来不及收拾。
“丹青,你们都在呢,快去将剩下的几人都叫过来,顺便带好笔墨纸砚,有一部巨作和大家分享。”李溢兴冲冲的说道。
“李溢,你如此失态,成何体统。”陆丹青大声喝道,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喝斥李溢,可不能浪费。
“等会我怕你会更失态,先去叫人过来,快去,我怕忍不了先将巨作说出来,我怕到时候你会后悔莫及。”李溢现在才不管陆丹青的态度,只是不停的催促他尽快将夫子全部集合到夫子室。
陆丹青被李溢催促的没办法了,只能甩手,前去叫人。
等陆丹青一离开,孙立新走到李溢身旁问道:“又发现哪位大儒的大作,不妨先透入一点,让我们先了解了解。”
李溢看着孙立新一脸好奇的样子,又看向蒋维等人那好奇中又带着期待的眼神,呵呵大笑,最后将食指放在嘴边小声地说:“秘密。”
顿时孙立新,蒋维等人都给了李溢一个鄙视的眼神,包括王平安也给蒋维一个鄙视的眼神。
而蒋维毫不在意,反而畅快的大笑。
大约过了几分钟,陆丹青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左右的人,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有几个还在不停议论着。大概是在猜测李溢找到了什么名师大作。
“各位夫子都到齐了,大家都请先坐下。”李溢让大家先坐下,然后指着王平安继续说道:“他是老夫新收的门人王平安,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就不介绍了。”
“老夫所说的巨作是出自他口,我让大家带好笔墨纸砚,是为了记录这部为未出世之作。”李溢提醒大家做好准备。
“师尊说言甚是,如果哪位夫子没有记住或者抄录完整而有所遗憾,到时候可能再次找学生背诵,到时候可能学生会忘记,需要点东西刺激,才可能恢复记忆,所以请夫子们做好准备。”王平安好心提醒道,也为稍后能得到好处做提前通知。
“哼,唯利是图之辈,嘴里能吐出什么好文章,我看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才对。”
一听声音王平安就知道,那是陆丹青又挑事了,于是说道:“卢夫子高义,为了教育培养人才,从来不拿学生和书院一金,学生佩服,不过学生是俗人,还要吃饭,娶老婆,所以对于金钱之事看得非常重,希望卢夫子不要学我这俗人,做个唯利是图的人。”
王平安看着陆丹青,一脸拜服的样子,又是作楫,又是拱手的,做足了样子。
陆丹青却被挤兑的满脸通红,身为书院的夫子,哪一个没有收到书院的钱,那可是自己辛苦教育的钱,但是被王平安一说,自己要是拿了这钱就会有失高义,妄为夫子。
其余的夫子看到陆丹青被王平安说的面红耳赤,心里都暗道:“这是十岁的儿童吗?怎么看说话的语气像过了百年的老怪物。此子以后不能与他发生口舌之争,以免落得和陆丹青一样。”
“哼,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还是快点将山长所说的巨作念给大家听吧。”陆丹青将巨作两个字咬人特别重。
“学生正要说,都是卢夫子您在打断学生说话。现在又来催我,好像有点过分了。哎,做学生真命苦啊。”王平安一边说陆丹青,一边自怜自哀,别人看在眼里,那是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就差流泪了,这样配合刚才的表情,万全可以拿影帝了。
陆丹青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王平安会有那么大反应,反应大点就大点,但是现在搞得好像错都归自己,以前的学生,不管大的,小的,只要自己一瞪眼,他们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一副知错了的样子。
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陆丹青只能哼一声,就理王平安。
“好了,好了,平安,快将《三字经》背诵与各位夫子,下午各位夫子还有课,不要浪费时间。”李溢出来打圆场。
“就是,还请卢夫子和王平安少说一句,快将巨作说于我们听才是正事。”
“没错。”
“嗯嗯,言之有理。”
……
各位夫子你一句,我一句,或者点头称王平安的聪明,或摇头说陆丹青的斤斤计较,都要求陆丹青和王平安不要说废话,快将《三字经》给背出来。
“咳咳咳……”
王平安轻轻嗓子,于是不再废话:“既然夫子们等的焦急了,学生现在就说给大家听。”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人遗子,金满嬴。我教子,惟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三字一句,王平安读起来朗朗上口。第一句的‘人之初,性本善’出口,部分夫子就感觉精神一震,几句之后所有的夫子的表情越来越震惊,尤其是蒋维激动的满脸通红。
蒋维在一脸陶醉的听着王平安口中所念的《三字经》,他在洛阳也是很有名望的夫子,教育学子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一直做的就是儿童启蒙教育,几乎所有的启蒙教材他都有所猎射,所以说起启蒙教育,在云山书院没有人比蒋维更有权威了。但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朗朗上口且直白易懂的文章。
此时李溢正摇头晃脑的欣赏着王平安口中所念的《三字经》,有不少的夫子正在努力抄写,偶尔会遗漏几句,他们都做好了标记,打算等下去问王平安。
“人遗子,金满屋。我教子,惟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王平安呼了一口气,终于把《三字经》念完了。
要知道《三字经》将要念到隋唐时的事情时,王平安可以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多年的商场经验养成的机智,硬是把“唐高祖,起义师,除隋乱,创国基。二十传,三百载,梁灭之,国乃改……建民国。”给跳过了。
现在可是大唐贞观二年,李渊还好好的活着呢,要是王平安把他死后谥号都给决定了,我们英明神武的李二同志还不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而且全天下的示人都会将王平安给碎尸万段。
想想王平安都害怕,现在自己可是只有十岁,还有大把的钞票等着自己去赚,大把的美女等着自己去泡,自己可不想这么早死。
“好,太好了。三字一句,浅显易懂,内容广泛,又包含了“仁,义,诚,敬,孝,”而且朗朗上口。不愧为《三字经》。我大唐百姓儿童又多了一部蒙学巨作。此乃大唐之幸,大唐之幸啊。”诸葛文声如洪钟,神情极为激动,他的羽扇都被他扔到了一边去了。
“没错,是大唐之幸,百姓之福啊。我觉得应该将这《三字经》交给师尊,然后由师尊递交给朝廷,让朝廷将《三字经》教导给全天下的儿童。”孙立新说道。
“嗯,孙夫子所言甚是。”柳林说道。
“没错,没错。”蒋维随身附和。
在场的所有的夫子都点着头称是,到目前为止都是一脸的陶醉。
唯独坐在首座的李溢和陆丹青没有开口,前者已经兴奋过头了,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心里已经飘飘然了,后者现在可是对李溢羡慕嫉妒恨啊,他们哪有心思管别的。
“山长,你说我们将《三字经》交给师尊,是否合适。”孙立新问道。
听不到回答,孙立新抬头看下李溢,看到李溢一脸傻笑的样子,孙立新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山长,山长。”
“啊,有什么事吗。”李溢终于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了。
“山上,我们大家希望能教《三字经》交由师尊处理。”孙俪再次回答道。
“这事啊,我会处理的,只是不知道哪位夫子已经将《三字经》完全的抄录下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所有的夫子都开始支支吾吾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动手抄写,全都因为《三字经》太震撼了,所有的人都开始摇头晃脑,听的太入神,导致无人动手抄入。
李溢看着下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知道没有人抄入,叹了口气说道:“哎。有好东西和大家分享,大家都没有抄入。三字经的事情我会和父亲联系的,你们先去教师吧,别人学生们等太久。”
“是,谨遵山长吩咐。”所有人向山长做了一楫,就直奔教室了。中途每个人都在懊悔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动手抄入绝世佳作。
等到人全部走完之后,夫子室就剩下李溢和王平安了。
李溢盯着王平安,想看出什么来,但是很失望什么都没看出来,于是问道:“平安,《三字经》你是从何而来?”这才是李溢最想知道的事情。
“从何而来?当然是我以前就学会的,师尊,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什么都忘记了,唯独对以前学过的东西还记得一二。”王平安大声说道,开玩笑,没有准备好说辞,我会把《三字经》说出来吗,这不是找死的节奏,我会那么傻吗。
“你说是你以前学的,但是为师我从小到大看的书籍也不少了,但是没有一本有《三字经》这本书的一点内容。这要是出世,可是会引起士林界一片轩然大波的。”
“学生明白,所有学生已经想好了,就说我前任师尊任逍遥,号称逍遥子在临终终前为我启蒙所做,如今我又是云山书院的人,所以就将《三字经》交于书院,任由书院处理。”王平安将说辞说给了李溢听。
“这恐怕不妥吧,读圣贤书,行君子事,怎么能做欺骗他人的行为。”李溢不同意。
“师尊,我们没有骗人,想我十岁儿童怎么会懂《三字经》呢,如果不是有人教,谁会相信,我说是我前任师尊在临终终前为我启蒙所做,就是我前任师傅所做,如果有谁不相信,可以去地府问我师尊逍遥子。”
李溢听了王平安的话,眼前一亮,心道:“也是,平安也就十岁而已,怎么肯能会懂怎么多,一定是由人教,但是就是不知道谁教的,有可能还真是他前任师尊逍遥子先生所做。不管了,这等利国利民的事应该让我父亲解决。”
于是正色道:“好,我就照你的话,将事情交于我父亲知晓,顺便将《三字经》交于朝廷,你就等着封赏吧。”
“谢师尊。”
“这是你应得的不用谢我,你快将《三字经》抄于我,我今天就送到长安去。”
“是,师尊。”王平安嘴上称是,心里可是在教苦呢,就是不想写毛笔字,才将《三字经》说了出来,没想到还要写毛笔字,命真苦啊,王平安心里拼命的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