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西藏生死之书》
作者:索甲仁波切
类别:宗教类
人生启迪:死亡是一面镜子
《西藏生死之书》讨论有关死亡的问题,这是我们的日常经验所难以想象更难以认识的。连老夫子也说:“未知生,焉知死。”许多人恐惧死亡,试图否定死亡;另一些人则试图回避死亡,认为到头来总有办法解决这一问题。作者引用一位西藏上师的话——“人们常常犯了轻视死亡的错误,他们总是这么想:‘嗯,每个人都会死,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死最自然不过了。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个理论很美,但在临终的一刻就不太妙了。”与现代人对死亡的态度相反,本书的作者要告诉人们怎样把握死亡,怎样通过死亡这扇门进入更加光明智慧的世界。作者认为,对于那些对死亡毫无准备的人来说,死亡可能是一件痛苦的事,而对于那些有清洁的灵魂和智性的人来说,死亡则是希望、光明和美好的。死亡只是另一期生命的开始,是反映整体生命意义的一面镜子。
人应当选择有尊严、有希望的活法,也应当,而且可以选择有尊严、有希望的死亡方式。是的,死亡总是在那儿,它一视同仁地对待每个人。你所抱有的态度,却可以改变死亡对你的意义。
本书的作者索甲仁波切“Sogyal Rinpoche”,出生于西藏,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进入西藏20世纪最受尊敬的上师蒋扬·钦哲·秋吉·罗卓“Jamyang Khyentse Chokyi Lodro”所在的康区寺庙。后来,蒋扬钦哲认出他是拖顿·索甲的转世。索甲是一位闻名遐迩的修行人,他是十三世达赖喇嘛的上师,也是蒋扬钦哲仁波切的一位老师。
索甲仁波切被蒋扬钦哲仁波切养育成人,视同己出。自幼年起,他就与这位大师建立了非常亲密的关系,并沉浸在他智慧、慈悲、恭敬心的氛围中。索甲仁波切因而得以深入了解佛法心要,以他自己的体验和身为转世喇嘛所受的传统训练进行修行。
蒋扬钦哲仁波切圆寂后,索甲仁波切继续亲近他的另外两位主要上师敦珠仁波切和顶果钦哲仁波切。1971年前往英国,在剑桥大学攻读比较宗教学。1974开始弘扬佛法,求法者蜂拥而至,他不断在西欧、东欧、美国、澳洲和亚洲等地传法。
索甲仁波切把在西方弘扬佛法当作毕生的追求,1992年,他的《西藏生死之书》问世,这本书是当代伟大的生死学巨著,也是一本实用的临终关怀手册。它既从理论角度描述了西藏佛学在有关死亡和临终问题上的智慧,更提供了具体实践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让人们了解、体会并融佛法于日常生活中,因此可以利益他人至全世界。故此书一问世,便行销全球。索甲仁波切在西方教学二十多年,通达西方人的心灵。由于他从容自在,幽默风趣,传法时深受听众的欢迎。能超越宗教、文化和心理的障碍,直指佛法的核心。
《纽约时报》对《西藏生死之书》这样评价:“索甲仁波切的大作可以说是西藏版的《神曲》。我们可以想象,如果但丁不是信奉基督教的诗人,而是潜心研究佛学的居士,那么他留传后世的,可能就不是神游天堂与地狱的见闻,而是论述因果轮回的《西藏生死之书》了。”肯尼斯·瑞林说:“对西方世界而言,此书可说是西藏佛学智慧的精髓,告诉我们如何在最重要的老师——死亡的观点中,获得实际与精神上的指引。”
中国古代明君唐太宗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而索甲仁波切则在这本《西藏生死之书》中提出,死亡也是一面镜子,可以从中看到我们的整体生命。某些在我们看来十分重要的事情,通过死亡镜子的观照,才发现它们原本不值一钱。这也就是我们生活方式的一种悲剧,我们以为我们在生活,我们所追求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但在死亡镜子中,我们发现自己生活的基础却是建立在一片沙滩上。
人人都有一死,但人们很少认真地去思考死亡。这是因为不了解,也是因为恐惧。因此我们尽量避免面对这个问题。可是我们越拖延对死亡的正视,就越对它无知,恐惧和不安全的阴影就越萦绕脑海。我们越想逃脱那种恐惧,它就会更加可怕。
索甲仁波切试图告诉人们,死亡是不可回避的,唯一能从死亡阴影下解脱的办法就是正视死亡,认识死亡,了解死亡,熟悉死亡……对死亡的修行,也就是解脱的修行。学会怎么死亡的人,就是学会怎样生活的人。索甲仁波切改变了孔老夫子的名言:“未知生,焉知死”,他说的是:只有了解了死亡,才懂得怎样生活。
这一本讲述怎样面对死亡的书,第一篇“生”。它要人们感受无常的威胁。我们竭尽全力追求权力金钱,但死时一切都带不走。荣华富贵,必将归于尘土。故此,我们才更应该珍惜生活,认真看待生命。我们需要扪心自问:“如果我今晚就去世,我该怎么办?”体会了人世的无常,我们就该懂得,要从内心寻找满足和解脱,而不是向外界。人人都有佛性,这佛性就是我们的本心。向内看,静观自己的心灵深处,这就是最重要的修行。
索甲仁波切认为,死亡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一种生命通向另一种新生命的通道。人们可以借此获得无穷的智慧和新生的机会。这自然是一种宗教信仰中的看法,但它给我们带来的是此世的启迪。
第二篇的题目是“临终”。在这一部分,索甲仁波切主要讲述了怎样安慰临终的人。把你自己想象在临终者的立场上,想象那就是你,正在面临死亡,想象你痛苦而孤独地躺在那里。然后,认真地问自己,你最需要什么?
临终者需要的是,被真正地爱和接受。那就给他们这个。
从照顾临终者的经验,我们可以唤醒自己的慈悲心。强大的爱心是一股永恒的能量。
第三篇“死亡和重生”,讲的是怎样通过修行走过死亡的通道,获得新生,但除了对佛教徒外,对其他读者的意义不大。
(1)另一种惰性
有一个古老的西藏故事,叫做“赛月童子的父亲”。有一个非常贫穷的人,在经过很长时间的辛苦工作后,终于积攒了一袋子谷物。他又得意又小心,回家以后,用绳子把谷物袋子吊在房梁上,以防老鼠和小偷。当天晚上,他就睡在谷物袋子下面守护,心里做着美梦:“我把这袋子谷物卖出去,就可以赚一笔钱。我又可以用这些钱买更多的谷物,然后再卖出去,赚更多的钱。我这样做,不久就会积攒起一大笔钱,用它们做本钱,把生意做大。我很快就可以发财,发了财以后我一定不过现在这种日子了,我要盖很大的房子,穿绫罗绸缎的衣服,养几匹高头大马。很多女孩子就会来追我,争着做我的老婆。我要从她们中间选一个最漂亮的做妻子。我们不久就会有小孩,他一定是一个男孩。我们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呢?”他看看房子四周,目光落在小窗子上,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初升的月亮。
“好美的月亮!”他想着,“这是个好兆头!我要叫他‘赛月’,这真是个好名字。”他还在胡思乱想,有一只老鼠爬到了房梁上,把系着谷物袋子的绳子咬断,就在他情不自禁地叫着“赛月”时,袋子掉下来,正好打在他脑袋上,被当场砸死了。那个“赛月”呢,自然从来就没有出生。
用这个故事来形容我们的人生,也许可以带给我们一些启发。我们的一生,有多少时间是在追逐虚无缥缈的梦境?这梦境似乎给了我们生活下去的动力,但最后,死亡总是给我们的梦想以最大的讽刺。
还有一个关于当代一位最伟大的禅师、神秘家和瑜伽行者敦珠仁波切的小故事。一天,他带着夫人坐车通过法国,一路上赞叹着旖旎的乡间风光。他们经过装饰华美、鲜花盛开的墓地,仁波切的夫人说:“看,在西方,每一样东西都这么整齐干净,甚至连摆放尸体的地方都一尘不染。在东方,即使是人住的房子也不见得有这么干净啊。”
“是的,”仁波切说,“这是多么文明的国家!他们盖了这么棒的房子给尸体住。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也盖了同样棒的房子给活尸体住了!”
其实,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一生都在忙着无关紧要的“责任”。我们告诉自己,要花点时间在生命的大事上,可似乎永远也抽不出时间。早上一起床,就要面对一大堆琐事:打开窗子、铺床、冲澡、刷牙、出去采购、准备做早餐……然后,有衣服要整理、挑选、熨平,再折好!还要打扮整齐、出门、上班……一整天都是电话和小计划,甚至有许多许多根本想不到的麻烦事。
我们的生命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生活的步调如此紧张,这使我们没时间想到死亡,为了掩盖我们的恐惧,我们尽一切努力追求财物,沦为它们的奴隶。我们的时间和精力消磨殆尽,只是为了维持虚假的事物。也许有时,我们会突然对自己的处境感到难过,怀疑“我是怎么过日子的”,但我们的恐惧持续不了多久,生活本身的轨道又把我们拉了进去。
印度圣人拉玛克里胥那曾对他的弟子说:“如果你把追女人或赚钱这类让你分心的时间抽出十分之一用来修行,几年内包你开悟!”有一位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西藏上师,名叫米潘,被誉为“喜马拉雅山的达芬奇”。据说,他发明了一个钟、一座加农炮和一架飞机。这些东西一旦做好了,他就立刻毁掉,他说它们只会让他分心而已。
一辈子都忙得身不由己,以至没有时间面对真正的问题,这其实是人类的另一种惰性。我们迷失在虚假的希望、梦想和野心之中,好像这些能给我们带来快乐,实际上,他们只会给我们带来痛苦。就像我们跋涉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被焦躁干渴折磨,而现代生活许诺的梦境,就仿佛一杯盐水,让我们变得更加饥渴。
(2)一切都是无常
乔达弥是一位生长在释迦牟尼时代的少妇,她的第一个儿子在一岁左右就夭折了。乔达弥伤心欲绝,她不肯承认这个事实,整天抱着儿子的小尸体在大街上奔走,遇到人就问是否有药让她的儿子复活。有些人不理会她,有人同情她,也有人嘲笑她,还有人认为她发疯了。最后她遇到一个智者告诉她,世界上只有佛陀一个人能够帮助她。
她就去找佛陀,把儿子的尸体放在佛陀面前,把自己的不幸告诉他。佛陀以无限的慈悲心听完了她的讲述,然后说:“是的,我可以帮你,但你首先得到城里一户没有死过人的家里,给我拿一颗荠菜籽来。”
“这还不容易嘛。”乔达弥十分高兴,她立刻动身来到城里,找到一户人家,说:“佛陀要我从一户没有死过人的家里拿一颗荠菜籽。”
“我们家已经有很多人过世了。”那户人家的主人告诉她。
她又走到第二家,那户人家给了她同样的回答。
第三家、第四家……她走遍了全城,可是每一户人家都告诉她,我们家里已经有人过世了。
她终于明白了佛陀的要求是无法达到的。她埋葬了儿子,又回到佛陀那里。
“你带回荠菜籽了吗?”佛陀问。
“不!”她说,“但是我有点明白您给我的教训了。悲伤让我盲目,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受到死亡的折磨。”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呢?”
“因为我想向您请教生死的秘密,我身上是否有什么东西是不死的?”
佛陀告诉她:“如果你想了解生死的真意,就必须经常反省。宇宙间只有一个永不改变的法则,那就是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是无常。你儿子的死,使你了解到,我们所处的轮回世界是无法忍受的苦海。脱离生死轮回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解脱之道。现在,痛苦使你的心迎向真理,我将教你解脱之道。”
于是,乔达弥终其一生跟随佛陀修道。最后终于得到了觉悟。
接受死亡,认真地看待死亡,这可以改变我们的生活态度,并发现生死之间的关系。这样,对死亡的静观教给我们的将是生命的智慧。
(3)心性之谜
19世纪的一位上师,他有一位很笨的徒弟。上师一再教导他,对他开示心性。这位徒弟还是摸不着头脑。上师有点发火,他对徒弟说:“我要你把这一袋大麦背到山顶,一路上你不可以停下来休息,必须一口气走到山顶。”这位徒弟虽然头脑简单,但对自己的师傅十分恭敬和信任。他完全按照上师的话去做。袋子很重,在平地上背着它走路,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要背着它爬山呢?但是徒弟依然虔诚地按照上师的话,一路上背着袋子,不肯放下来休息片刻。他不停地走路,袋子变得越来越重,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到达山顶。放下袋子,整个人便颓然倒地。他精疲力竭,但精神十分舒畅。这时,清凉的山风吹来,刹那间,他感觉世界万物都静止不动了,自己的心也敞开了,一切障碍就此瓦解。他突然体会到自己的心性,心想:“啊,这就是上师一直在教我的。”
心性是佛教智慧的根基。佛教认为心是一切经验的基础,它创造了快乐,也创造了痛苦;创造了生,也创造了死。心的第一个层面是“凡夫心”,这是会思考、谋划、欲求、操纵的心,会暴怒的心,犹疑不定反复无常的心。但此外,我们还有心的本性,这是永恒的,不被死亡以及任何外界事物触及。说到底,心性就是万事万物的本质。
历史上的圣人先哲,用了不同的名词来修饰他们所体悟到的真理,但基本上,他们都是在阐述基本的心性。基督教徒称之为“上帝”,印度教徒称之为“湿婆”、“婆罗门”,佛教徒称之为“佛性”。所有的宗教,都肯定有一个基本的核心,并要求它的教徒用一生演化和体悟这个核心,这个核心就是心性。
(1)静观内心
现代文明给了我们无穷多的好处,让我们认识了无限复杂的世界,但在一个方面,它远远不如我们的祖先,那就是对心灵的认识。心理学家们对人的思想和情绪进行着极其繁琐的分析,这样分析的结果是将人的形象描绘成了充满矛盾、无限复杂的黑洞。并非说这种种理论不对,而是这些理论的出现,正标志着现代文明一种令人担忧的倾向:我们正越来越远离单纯的、清澈的心灵。
我们的日常生活被种种情绪、思想和欲望所主宰,但有些时候,我们依然能极其清晰、极其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可能是在欣赏一支美妙的曲子,可能是流连在宁静清澈的大自然,可能是品尝着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当我们看雪花翩翩飘下,或看到太阳从山后缓缓升起,看到一束光线神秘飘渺地射进屋里,都可能让我们瞥见自己内心深处那无比宁静和美好的地方。这些光明、安详、喜悦的时刻,都曾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而且美妙得令人难以置信。
欲望使我们存在,而心灵决定我们存在的品质。身处陋巷的颜回,只有粗粮清水但快乐无比;宗教的苦行者,可以在极其恶劣的生存条件下感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幸福。是的,幸福本身并不取决于你获得多少,而是取决于你感受到多少。
藏传佛教的尊者莲花生大士说:“即使大家所谓的‘心’普受尊敬和讨论,但它还是不曾被了解过,或是被误解,或是一知半解。因为心不曾被正确了解,如同它不了解自己一样,所以产生了不可胜数的哲学观念和主张。更有甚者,因为一般人不了解、不认识他们的自性,所以就继续在三界六道中流浪,经验痛苦。因此,不了解自己的心是严重的错失。”
如何改变这种情况呢?静观自己的内心?看似简单,其实却代表着一种生活态度的改变。从向外看转为向内看,从关注向外的索取追求到凝神触抚自己的内心生命。
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我们回避向内看的生活,因为一般人对自己内心总有种恐惧,更因为我们认为这不重要,我们留恋刺激热闹的生活,嘈杂忙碌的生活,在这个急功近利的世界,向内看被认为是一种怯懦和消极的行为。是的,我们埋怨着过于繁忙的生活,但我们继续忙碌着为了能付得起钱去“休闲”,也就是跟随旅行团到某个同样人声鼎沸的地方走马观花。
我们没有理解真正的财富、真正的悠闲、真正的风景,都只在人的内心。
自修建议
每日抽出一点时间,凝神静观,重新回到我们本初的生命:赤子之心。
在你愤怒、贪婪、嫉妒、烦恼、怨恨、欲望、恐惧、焦虑和纷乱时,仔细想想这些是否值得,你得到了某些可以计算的好处,却污染了你生命源头的活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损失?
(2)什么是慈悲
慈悲是什么?慈悲不只是对受苦者表达怜悯和关怀,不只是了解他们的需要和痛苦而已,它更是一种持续和实际的决心,愿意尽一切可能来帮助他们缓和痛苦。
慈悲远比怜悯来得伟大和崇高。怜悯的根源是恐惧、傲慢和自大,有时候甚至有沾沾自喜的感觉:“我很高兴,这惨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史提芬·雷温说:“当你的恐惧碰到别人的痛苦时,它就变成怜悯;当你的爱心碰到别人的痛苦时,它就变成慈悲。”
慈悲的力量是神奇的,它可以护佑和治疗一切相关的人:产生慈悲的人、通过它产生慈悲的人,以及慈悲所传达到的人。正如莎士比亚的剧本《威尼斯商人》中女主角鲍西娅所说:“慈悲是不会损伤人们的,它像从天而降温煦的雨,落在地面上;它是双倍的嘱咐。慈悲祝福施与的人,也祝福接受的人。”
一颗丰富、博大、温柔、热情、深邃、纯净、敏锐、湿润的心灵,培养自己的慈悲心,你会得到这样的礼物。
怎样唤醒自己的慈悲心呢?其实,慈悲心深藏在每个人的内心中,是人的本性的一部分。只是因为尘世的沾染使它不再焕发光彩。启发内心慈悲的力量,最好和最直接的就是最简单的办法。每一天,如果我们能够把握的话,生活会给我们无数开放心胸的机会。例如,一个悲伤孤独的老妇人经过你身边,拖着瘦骨伶仃的双腿,还有两袋几乎提不动的东西;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在你排队的邮局前面曳足而行;一位拄着拐杖的男孩,在交通拥挤的路口,慌张地想过马路;一只在马路上流血不止几乎要死去的狗;一位孤零零坐在地下道、歇斯底里哭泣的少女。打开电视机,也许新闻在报道贝鲁特一位母亲跪在她遭谋杀的儿子身边;莫斯科的一位老祖母指着一碗汤说那是她今天唯一的食物;罗马尼亚一位身患艾滋病的小孩,呆若木鸡地瞪着你。
任何这些景象都可以打开你的心灵,认识到世界上无边无际的苦难。当你觉得有一股慈悲从内心涌起的时候,不要放开它,不要害怕你的感觉或者为此觉得尴尬,不要在一瞬间后又耸耸肩恢复常态。脆弱一点,没有关系。运用那个快速出现的慈悲心,专注在它上面,把这一个念头加深、发展、扩大、增强。让你从这里了解到这个世界广大深远的痛苦,让你的爱心在这一刻启动。
自修建议
回想那些在记忆中给过你挚爱、关切、帮助的人,重温他们对你表示爱心的细节。充满感激地回想,唤醒你的爱,想象你的爱从心中流露出来,首先从你最亲近的人开始,然后是亲戚、朋友、同事、邻居,然后是陌生人,甚至是你不喜欢或难以相处的人,甚至是被你视为“敌人”的人,最后,让你的爱变得越来越广大宽厚,遍布整个宇宙。
想象你的父母、爱人、儿女、你最尊敬的师长或你最亲密的朋友因为某种原因正在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体会他的感受、他的痛苦,让痛苦在你的内心激发出无尽的同情和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