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
常言说“眼见为实”,从低层次时空看,这确实没有错。但一个人的境界与世界要想升华,“眼见为虚”才是真功夫。
“眼见为虚”不是骗人的谎言,而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是孔子、释迦、老子、耶稣一再劝诫世人务必要掌握的真识。
孔子教导说:“巧言令色,鲜矣仁。”
释迦教导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老子教导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耶稣教导说:“我所讲的道,是人们眼睛所不能看见,耳朵所不能听见的。”
“眼见为虚”在中国的历史上经常被注解。比如刘备去请诸葛亮出山,诸葛亮故意不见刘备,刘备不得不“三顾茅庐”,张飞因为“眼见为实”,以为诸葛亮架子大,不给自己的大哥面子,居然想一把火烧了人家的房子。最经典的“眼见为虚”非周文王莫属。周文王看见姜子牙钓鱼,既不把鱼钩沉入水下,也不把鱼钩弄弯,而是把一根针悬在半空来钓鱼。周文王就问子牙:“这怎么能钓到鱼呢?”姜子牙说:“愿者上钩。”周文王闻言,即刻拜姜子牙为相。可姜子牙还不买账,非要周文王亲自给自己驾车不可。在常人眼里,这姜子牙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成心找死。可是,周文王何许人也?《易经》的作者,“眼见为虚”的鼻祖之一。他听闻此言,不但没有怒气,反而更加钦佩姜子牙的才华,负车808步。此典故遂成千古佳话,也体现了“眼见为虚”的最高境界。
“眼见为虚”,也是东西方哲学家研究的核心课题。
我们知道,哲学家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世界是什么”或者“世界的本质是什么”,“人是什么”或者“人的本质是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这些问题对于抱着“眼见为实”观点的人来说,简直是大笑话。世界不就是太阳、月亮、大地、河流吗?人不就是能吃能睡的动物吗?这些司空见惯的常理,还用问吗?
但是,对于抱有“眼见为虚”的哲学家、宗教学者来说,问题可没有这么容易回答。他们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思索,甚至放弃了荣华富贵,如释迦;甚至放弃了生命,如耶稣;或者隐居山野穷思竭虑,如老子;或者到处游说如丧家犬,如孔子。
对于“眼见为虚”,中国人有着超乎所有民族的洞察力。早在2500年前,姜子牙的徒孙——军事家孙武(姜子牙封地为齐国,孙武为齐国人)就以“眼见为虚”为理论依据,提出了“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视之不用”的观点,成就了驰名中外的《孙子兵法》,至今位列世界十大军事名著之首。中国还有个《三十六计》,则把“眼见为虚”演绎成36种可以应用于实际工作和生活的计谋,流传了2000多年。
这“眼见为虚”是什么真功夫,其实就是悟性!
悟,是人对宇宙天体运行规律的感知与体悟。这种感知在人心中清净之后,才能获得。如果你的心不清净,心中就没有容真知的地方。而人一旦得到这种真知,生命就会获得巨大的潜能。
空,是悟的最高层次。《西游记》里唐僧有三个徒弟:猪悟能、沙悟净、孙悟空。悟能,是人着眼于可视之物,而悟于表象;悟净,则不为事物所迷、所动,但尚寻不到事物的根源;悟空,则悟出事物的本源,所以一眼可看清妖怪。猪为亥水,好色多能,北黑是应;心猿悟空,十万八千里一蹦,行者懒能,但得约束以箍。西方肺净一担挑,任劳任怨功劳高,辅之心肾去行事,试想,一旦呼吸停了那可不得了。东土唐朝和尚,白龙神马驮行,五行参悟一团队,有景有验成功。
老子根据悟的不同程度,把人分成三个层次,他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悟性高的人发现道的踪迹紧随不舍,因而他终生无险,病不入身;中层次悟性的人略知“道”的伟大,但认识不清,所以觉得道似真似幻,若有若无,因而在处事方面患得患失,难有大的作为;缺少悟性的人,见识浅薄,根本不晓得“道”为何物,甚至连听见合乎于道的话都会哈哈大笑,以为荒诞不经。此种人的嘲笑,正说明道的高深,这些人如果不耻笑道,道也就不成为道了。道是宇宙运行规律,只能为少数觉悟之人所认识。
人不分贵贱,但悟性却有上下之分。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谁具有悟性,谁才能将自己置于时空中的相对最佳位置。一些人最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物质世界,声称“眼见为实”。实际上,这恰恰是一些人的悲剧所在。因为人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非常有限,它局限了人的思维,并最终将人置于无法解脱的境地。智者仁人则用心灵去感知世界,因为这种感知的力量是无限的。正如释迦在2500年前感知到宇宙无限大,同时又无限小一样。
悟如此重要,悟在哪里?悟在脚下,悟在不言中。悟不能赠予,不能继承,只能用心去体会,去探寻。有个哲学故事说,天帝对一人讲:“在你危难时,我可以救你三次。”事后这个人果然遇到了危难,他被困在洪水之中。突然,一条渡船经过,船上的人说:“上来吧!”他说:“天帝会管我的。”过了一段时间,漂来一段圆木,上面有人喊:“上来吧!”他说:“天帝会管我的。”又过了好长时间,一只大木盆远远漂来,他想去抓,转念想:“天帝会管我的。”最后,他终于支撑不住落水淹死了。他的灵魂去找天帝,问:“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天帝讲:“我讲话是算数的,已救你三次,可惜你缺乏悟性,在劫难逃。”
“悟”是深不可测的,但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人要得到悟性,必须抛弃狂妄的自以为是。一旦进入空的境界,悟也就在其中了。
学习中医也是如此,医道不只是靠学习,更需要悟性。靠一些雕虫小技以炫耀、吸引患者或学徒的做法,对于中医的发展无益。这样的中医也只能是中医江湖的一个流派,但毕竟这也是纯粹中医,比那些披着中医外衣,实为西医的狼,挂羊头卖狗肉之辈要强的多了。
其实对于人来说,空已经算是高境界了,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突破了空的境界,还有更辉煌的境界,那些境界又是“有”的更高境界,即仙、佛、道的世界,或称为法界,或经书中所说的几层天几层天的,那就是更大、更高、更美好的世界,所以,“空”算什么,什么也不是!只是看穿红尘,出六道的一扇门而已,新的世界又有新的法则、新的道、新的理、新的生命形式与状态了,那是修炼的道、理、术,是另外的生命体系与时空了,古中医又算得了什么呢?也是小儿科,小能小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