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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小将
百尺丹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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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九月份的天气，炎热，九月份的风，炽热。
在下午课之前，学生陆续返校。
在校门口的人流之中，有两个人异常的显眼。
他们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
现代人营养充足，在高中时代，身高达到一米八左右，也不算太过稀奇。
真正引人注意的，是他们几乎撑破短袖的肌肉，以及看似摧毁一切气势的狂猛步伐。
他们很强壮，非常的强壮。
这两个人在校门口停下，其中太阳穴上有一块伤疤，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人，给另外一个整理了一下书包：“儿子，你老爸我的足球天分，是公认的高。不是老爸吹牛，老爸当年踢遍杭州无敌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起心思去英国踢球，而且一度成为英超球员。”
他的声音很大，陆续走进校园的学生，许多人听到他的声音，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向说话的人，眉头死死的皱了起来。
在国外踢球的国内球员，他们都知道，每一个都很有名，但是却绝对没有眼前这一个！
他们很快做出了判断——这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中年人，在吹牛，而且吹的相当离谱，相当的不要脸。
他们就此停下，打算看看这个中年人，还会说什么惊人之语。
中年人没有让他们失望，拍了拍背着背包的儿子：“不过呢，老爸的年纪也大了，也从球队退役了，就算想追求更高的荣誉，也力不从心了，只能联系一下老朋友，看看能不能在国内的俱乐部做教练。”
他随后感慨：“不过，你不同！你不光适应了英超青年队的激烈对抗，还把他们所谓的天才，虐成了狗，你的天分比我要强很多，甚至比那些青年队的天才都强，你的未来，注定属于顶级足球赛事，你会成为世界级的球员，如果你稍微努力一下，说不定还能混个世界足球先生当当。”
停下脚步的学生，他们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他们见过许多不要脸的，但是这个中年人不要脸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这个中年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在中年人的手，离开儿子肩膀之时，他的儿子耸了耸肩：“老爸，你儿子我是天才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事实，不用你再三提起。”
在附近的学生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憋死。
这父子两个人，真够可以的，老子不要脸，儿子似乎也同样的不要脸。
中年人叹了口气：“儿子，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你的天分虽然高，但是你的头部受创过，就算有张老国手给你医治，你如果不能在赛场上找回你的球技，找回比赛的感觉，你依旧不会有未来。而想要达成这点，你就要踢足够多的比赛。国内俱乐部的青少年赛事，以你现在的状态，是没可能参加了，你就只能参加校园联赛了。”
脚步停住的学生恍然，原来他儿子脑子有病。
他们上下扫了这对父子，做出了最新的判断——不光儿子有病，父亲的脑子，肯定也有病。
他们听一对有病的父子吹牛，他们难不成脑袋也有病？
在他们离开之时，儿子点头：“老爸，你放心，没有人比我更关心我的未来。”
中年人神色有些复杂：“你关心个屁啊！你如果真的关心，就不会在前九所学校，把人家球队的队长都揍了。这已经是第十所学校了，你在这个学校里，如果再脑袋抽筋，把校队的人，还有教练给揍了，老爸就不管你了，老爸……任由你自生自灭。”
儿子的脸上，全都是苦大深仇：“老爸，我是足球天才，我要进入十一人大名单，我要做主力前锋。但是加入球队之后，他们居然只把我当成了一个身体素质很不错，但是根本不会踢球的新人，我根本没机会上场比赛，他们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替补，这根本不能忍……”
父亲抬起手，想要抽儿子的头，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手，狠狠的瞪儿子一眼：“我不管！这一次，你如果再脑袋抽筋，再敢揍人，老子把你腿打断，亲自废了你！给老子记得，不管见到谁，都得给我压住脾气，都得给我笑脸相对！绝对不能再学螃蟹一样横着走！”
儿子叹了口气，问父亲：“没得商量？”
父亲黑着脸：“没得商量！你可以用其他一切方法加入足球队，但是绝对不能打人！”
儿子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朝身后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打架！”
随后儿子哀叹：“据说南城高中的足球队，在校园联赛中，从来没有从小组赛中胜出过。就算我加入了这样鱼腩球队，成为了主力前锋，真的有可能在比赛中走的够远吗？”
在绝大部分学生都离开，却依旧在附近，带着眼镜，身高一米八左右，背着运动背包的学生，扶了一下眼镜，看了一下垂头丧气的学生，眉毛跳了跳：“这个就是传闻中的陈风吗？”
他的嘴角，仿佛抽筋了一般抽了抽，眼神之中，有一抹怒气：“南城高中从来不是什么鱼腩队伍，我们的目标，始终是拿到全国高中级校园足球联赛的门票。”
快走几步，他追上了陈风，和陈风并肩而行：“陈风，原来你脑袋受过伤？”
陈风歪头看了一下这个戴眼镜的学生，撇了撇嘴：“我脑袋受没受过伤，关你屁事？少套近乎，我认识你是谁啊？”
戴眼镜的学生耸了耸肩：“没错，你脑袋受没受伤，的确不关我的事情。不过我听说过你，而且不止一次从其他学校足球队的队员嘴里听说过你。给你个建议，你不用去尝试参加足球队了，因为你压根就没有可能加入足球队。”
陈风的眼神变了一些，停下了脚步，左手抓在这个同学的衣领上，微微往上提，脸色很黑：“你说什么？”
看到陈风一脸要揍人的表情，戴眼镜的同学懒洋洋的说道：“我刚才听你的老爸说了，你如果敢动手打人，他会把你的腿给打断。”
陈风带着怒气的脸僵硬了，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脸，用大灰狼看小白兔式的柔和声音问：“你凭什么敢说这种话。”
戴眼镜的同学，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校牌：“我叫姜雨，高三（5）班，校足球队的队长，顺便兼职教练。”
在陈风松开自己衣领之后，姜雨从陈风身边走过：“你如果想要踢球，就再次转校吧，而且要离开杭州。因为杭州几乎所有的学校球队，他们都知道你，没有球队会欢迎你这样的暴力狂。”
“你怕我了。”
从姜雨的身后，传来陈风万分肯定的声音：“你之所以不让我加入校队，就是因为你怕我了。”
姜雨的步伐停住了，脸也僵硬了。
姜雨扯了扯嘴角，用一种很蔑视的笑声笑了几声，用一种很不屑的声音反问：“我怕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