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上英文课的时候,英文教师笑得把眼镜脱下来在擦眼睛:
“你下次不要再答‘黑耳’了,就答‘到’吧!”
全班的同学都在笑,把地板擦得很响。
第二天的英文课,又喊到王亚明时,我们又听到“黑耳——黑耳。”
“你从前学过英文没有?”英文教师把眼镜移动了一下。
“不就是那英国话吗?学是学过的,是麻子脸先生教的……铅笔叫‘喷丝儿’,铜笔叫‘盆’。可是没学过‘黑耳’。”
“Here就是‘这里,的意思,你读:Here!Here!”
“喜儿!喜儿。”她又读起“喜儿”来了。这样的怪读法,全课堂都笑得颤栗起来。可是王亚明,她自己却安然地坐下去,青色的手开始翻着书页。并且低声读了起来:
“华提……贼死……阿儿……”
数学课上,她读起算题来也和读文章一样:
“2X+Y=……X2=……”
午餐的桌上,那青色的手已经抓到了馒头,她还想着“地理”课本“墨西哥产白银……云南……唔,云南的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