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点燃希望,喻千宁扭得更加厉害,让两个大男人几乎要抓不住她。
来之前,老板还说要抓的是个弱女子,这特么叫“弱女子”?!!
绑匪们觉得自己的三观要被刷新了。
靳褚西随手解下领带,人还没到带子就甩来了。
混乱中,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快开车!”
才喊完,领带“pia”地抽中他的嘴巴,靳褚西飞起就是一脚,踹中其中一个挟持喻千宁的人。
对方失了重心,接连后退几步,另一个人急忙拉着喻千宁往车里钻。
很显然,靳褚西不会让他如愿。
借着那脚的冲力,靳褚西一个漂亮的旋身,绕到了喻千宁的后面。他的两腿快速交换踏地,迅速踢出第二脚,正中男人的背心。
“咚”的一声,那人直接摔进了面包车,喻千宁被靳褚西稳稳接住。
纵然知道眼下男人还在战斗,可两眼发亮地瞅着靳褚西的喻千宁,就是想吼一句:男神,你太特么帅了!
双方的打斗引来了更多的人,这下子,几人都不敢再墨迹。
坐在司机位置的人大喊:“快上车,我们走。”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太能打了,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人家对手,更别提还有那些起疑心的群众了。再不走,等警察一到,也别奢望会有人来救他们。
听到喊声,刚爬起的青年仔,二话不说地跟在面包车后跑。里面的人一把他拉了进去,面包车便用最快的速度,冲出靳褚西的视线。
喻千宁衣裳凌乱,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看着面包车扬起的尘土惊魂未定。
这时小张才停稳车过来,远远地叫:“喻小姐,你没事吧?”
喻千宁吞了吞口水,心脏怦怦直跳,大口大口地喘气。她低头,看见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抓着她,青筋凸起,代表着它用了很大的力气。
“靳、靳总,谢谢你救……”
喻千宁微微结巴地道谢,谁知靳褚西一个弯腰,竟将她打横抱起!
“啊!”她下意识地去抓靳褚西的衣服,结果力道没控制好,把他的衬衫扣子扯掉了好几颗。
“去医院。”经过小张的身边,靳褚西面色阴沉地下令。
小张“哎”地应声,掉头跑回去准备开车。
心跳慢慢平息,喻千宁才感觉到脚上隐隐作痛。她低头看了眼,竟是刚才挣扎时,不小心蹭到水泥地,伤到她的几根脚趾头。
脚趾受伤,流的血不多,只是看着挺触目惊心的。喻千宁才受了惊吓,一时间没有发现,想不到靳褚西的眼睛那么尖。
去医院的路上,靳褚西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车里的气氛很凝重。
快到Y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喻千宁偷瞄了几眼靳褚西,傻子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差。犹豫再三,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我用不着去……”
“闭嘴!”靳褚西冷不丁地呵斥。
喻千宁心虚又委屈地闭上了嘴。
虽然她认为自己大可不必如此,但是靳褚西又一次救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傻孩子,完全忘了除了救过她,靳褚西也不止一次化身为狼,想要把她吃掉……
在医院,小张忙前忙后,靳褚西只负责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医生消毒上药期间,他就坐在旁边冷着脸,喻千宁发誓,她看见医生的手抖了三回!
她的鞋子丢了一只坏了一只,小张从外边买了双软拖,让刚上了药的她穿,正好合适。
“喻小姐,这是靳总让我买的。”趁靳褚西暂时离开,小张献宝似地对喻千宁说道。
喻千宁摸摸鼻子,嘴唇动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她也开始迷茫了。
靳褚西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她?想当年这男人多拽多霸道啊,把她轰出靳家,后来还试图赶她出国。
要不是她运气好,碰到了傅老……
“回去了,记得伤口不要碰水,否则很容易发炎化脓。”
医生的嘱咐打断了喻千宁的思绪,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劳医生了。”
五十岁出头的女医生跟她客套了两句,忽然招手让她凑近,神秘兮兮地说:“姑娘,你老公帅是帅,可惜太冷了。就刚刚他坐在那儿,那一身的寒气,让我这儿的空调都显得多余。”
喻千宁无比尴尬,正要说靳褚西是她老板,女医生又说道:“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得学会互相包容,用不着打成这样吧?”
敢情这女医生以为,她的脚伤是夫妻打架造成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喻千宁没时间解释了,门外的小张响亮地叫了“靳总”。她敷衍地对女医生点个头,匆忙地拿起包往外走去。
等她出门,认真打量完靳褚西,不由得感叹:难怪医生误会他们打架,靳褚西的衬衫扣子被她扯了,看着的确像夫妻打架。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男人也有种禁欲又凌乱的邪异魅力。尤其是他目不斜视的高冷范儿,医院的一众女同胞,个个捧着胸口满眼爱心地偷看……
“咳咳。”喻千宁清了清嗓子,“靳总……”
“走吧。”
这回靳褚西的口气缓和了些,瞥了瞥喻千宁,兀自转身走人。
喻千宁只好跟上。
先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见那些女人露出不舍又不甘的神情,她的脚步顿时轻快不少。
“小张会直接把你送回酒店,你乖乖待着。明天下午,我们就回B市。”
进了电梯,喻千宁正想要不要打破沉默,靳褚西便沉稳地说道。
“啊?哦!”她反应慢半拍地应。
随着电梯往下,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喻千宁悄悄往靳褚西那儿挪了挪。
犹豫半天,喻千宁挨着靳褚西的肩膀,抬头望着他的下巴:“靳总,我不知道会遇上这种事,不然我一定会乖乖待在公司。”不会给你添麻烦。
最后一句话噎在她的喉咙。
她这个总让“仇家”救自己的人,此时实在理直气壮不起来,更不想承认她是个麻烦精……
兀自懊恼的喻千宁,没发现靳褚西喉头动了动,接着微微侧头,深不可测地注视她。
“昨晚,你在哪里睡的?”
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朵,喻千宁心一紧。莫非他记得什么?
她不自在地扭开头,放在背后的双手握紧成拳,没怎么迟疑地答:“……我房间。”
霎时,靳褚西的目光变得暗沉。
正忐忑不安的喻千宁,忽听得一声冷笑。她抬头望向靳褚西,却见男人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心没来由的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