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走廊外的喻千宁,也能感受到靳褚西的怒意,更遑论是与他共处一室的靳小珥。
她吓住了,头脑刹那间清醒过来。犹记得五年前得知那件事后,这位亲生哥哥,甚至想要拉她去自首!若不是爸爸阻止得快,她而今大约还在监牢里!
“哥、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么?我以为,是我这些年不在,使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觉得你有权代我做任何决定?”
靳小珥汗如雨下,嗫嚅着说:“没、没有……既然哥哥这么说,那我就让Selena姐姐做我的秘书。我、我先走了,我还有约……”
“嗯。”
听到这里,喻千宁顿觉索然无味。
虽说她知道靳褚西纵容靳小珥,但没想到这种纵容,简直到了毫无原则的地步。Selena好歹是他亲口说要解雇的,结果靳小珥说了几句话,靳褚西就改变主意了……
这个男人,不靠谱。
就在此时,喻千宁听到了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望过去,只见一名烫着俏皮小波浪、穿着名牌裙子、挎着全球限量包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顿时,喻千宁站直了身体,摆出严阵以待的姿态。
与此同时,靳小珥也看到了这位短发女子,大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
她放慢脚步,像只骄傲的孔雀,警惕又不屑地问:“你是谁?”
听见靳小珥的问话,喻千宁先是一愣,继而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呐,原来,她已然忘却了自己……抑或是说,自己的形象转变得,十分成功?
目光紧紧锁住靳小珥,喻千宁轻启朱唇,道:“幸会,我就是那位,活该被骂的‘狐媚子’。靳……小姐,好久不见。”
“我认识你吗?还有,”靳小珥微微拧眉,气焰嚣张地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刻意讽刺我吗?”
喻千宁笑得更欢了,唯有眼底的恨意难以消弭,“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天真’嘛,还能听出我是讽刺你。可你口口声声说,Selena骂我,是我活该,难不成我还得赞颂你?”
“你!”靳小珥气结,“你竟然偷听我们谈话?”
“我这不算偷听,是正大光明地听。我并没有靠近办公室,门也不是我开的,你们自己要吵那么大声,除非我是聋子,不然很难听不见。”喻千宁从容不迫地回道。
两人对话时,靳小珥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很快二人的距离便缩短了。
靳小珥恼怒地瞪着喻千宁,“你强词夺理,谁让你上来的?”
“如果我没记错,让我在今天上午九点到这儿的人,正是你的好朋友‘Selena姐姐’。”喻千宁顿了顿,又说:“而我到来的时候,恰好是九点整。”
接连被喻千宁反呛,靳小珥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喊:“哥,你请的这是什么法律顾问?她完全没有把我这个集团副总放在眼里!”
屋内,靳褚西正在翻看喻千宁的相关资料。听到靳小珥的喊声,“法律顾问”四个字让他顿感不妙,快速循声赶去。
彼时,喻千宁冷冷笑道:“呵,副总?好大的身份!我眼睛太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