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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思想和观念的帝国

众所周知,犹太人除了被誉为“世界第一商人”以外,还产生了像摩西、耶稣、马克思、爱因斯坦、弗洛伊德、索罗斯、格林斯潘,谷歌的两个创始人、facebook 的老板马克·扎克伯格、英特尔创始人安迪·格鲁夫、微软卸任总裁鲍尔默,戛纳电影节主席雅各布、美国好莱坞大多数电影公司的创始人,以及芭比娃娃的创始人、哈根达斯的创始人、牛仔裤的创始人,在许多行业都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就,不仅产生了无数的名人和伟人,还孕育了 181 位诺贝尔奖得主。

有这样一句话说得好:六个犹太人改变了人类,推动了人类的进步。第一位是摩西,他说一切归于律法;第二位是耶稣,他说一切归于苦难;第三位是马克思,他说一切归于资本;第四位是弗洛伊德,他说一切归于性;第五位是爱因斯坦,他说一切都是相对的;第六位是罗斯柴尔德,他说一切都是财富。这六位伟大的导师都是人类历史伟大的开创者。摩西颁布了“摩西十诫”和《摩西五经》,奠定了人类道德的基础,也开创了犹太教,并在犹太教的基础上繁衍出基督教、天主教、东正教和伊斯兰教。耶稣的世界里是要拯救人类的生命和灵魂。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对资本和剩余价值的分析,揭示了资本主义的秘密。弗洛伊德发明了性心理学,提出了本我、自我、超我的心理学理论,成为心理学领域最伟大的开创者。

爱因斯坦不仅提出了相对论,同时爱因斯坦也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思想家和教育家,他提出来的很多观点对现代人有巨大的启迪。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他说,“我每天成百上千次地提醒自己,不要过多占用别人的劳动成果。”犹太人和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两个民族,世界上有这样一句口头禅,世界的财富在犹太人的口袋里,犹太人的财富在自己的脑袋里。那么,犹太人为什么那么聪明?本书作者曾经写过一本书,提出如下六大观点:

第一,信仰战胜苦难。因为犹太人是有信仰的民族,信仰和人的道德是有巨大的关系,绝对的信仰导致绝对的道德。如果没有信仰,道德可能也有,但是一旦你的道德和你的利益发生冲突以后,那些没有信仰的人,就往往会服从利益,不会服从道德。

什么是有信仰的人呢?所谓的信仰就是相信某种东西是真的,就是我们应该恪守一种价值观。所谓有信仰的人,就是每天都在思考人为什么活着的人。而按照成功学的观点来说,所谓有信仰的人,就是不会因自己的情绪变化而随意改变自己生活目标的人。而犹太教的第二部“圣经”《塔木德》说:信仰有六层含义,一个有信仰的人应该做到如下六点:第一,正确地说话;第二,正确地做事;第三,不撒谎;第四,拒收贿赂;第五,闭目不见丑恶之事;第六,闭耳不闻丑恶之闻。

第二,犹太教主张捍卫生命的价值和尊严,因为生命是最宝贵的。按《塔木德》的观点,每个人有四种动物的本能,就是吃、喝、生育和死亡,但同时又有四种天使的本能,就是能直立行走,会说话,能从正反两方面去见识和思考事物。所以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每个人都是禀赋特殊的人,每个人活着都是有意义的,每个人活着就要体现出他在这个世界上独特的价值,犹太人的理想就是修复这个残缺而不完美的世界。

第三,学者成为一个民族的精神领袖。在犹太人看来,学者的地位高于父亲也高于国王。一个学者死了,没有人可以取代他,但一个国王死了,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取代他;宁可变卖所有的财产,也要把女儿嫁给学者;为了使女儿嫁给学者,即使丧失一切也无所谓;当教师和父亲两个人同时被绑架的时候,当儿子的如果能保释一个人出来的话,应该先保释教师,教师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第四,犹太知识分子敢于向权力说真话,敢于挑战权威是犹太人的一种精神。因为他们捍卫的是真理和神圣,捍卫的是智慧,如果用一句话概括犹太文化的话,就是: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到真理面前人人平等,最后到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正是这样一种对真理和神圣的捍卫,让犹太人变得与众不同,他们捍卫的是人类永恒的精神——真、善、美。犹太人认为,最好的职业就是拉比、学者、医生、法官和律师。永恒的犹太“三圣”就是学院、医院和法院。

第五,从律法到法律,奠定了人类道德和法律的基础。上帝给人类颁布了诫律,让人类去反对偶像崇拜,让人类去守“安息日”,让人类去孝敬父母,让人不杀人、不淫荡、不偷盗、不做假证陷害别人、不贪恋别人的妻子和钱财。这是人类道德的基础。在律法的基础上又创立了法律,人的道德强大了,法律力度就不用那么强了,道德是法律的基础。

第六,犹太式幽默不仅塑造了犹太人的品格,也提升了犹太人的创造力,幽默是一种高等智慧的象征。犹太人笑在脸上,哭在心里;笑对自己,哭对上帝,幽默是他们最好的防身武器。每个犹太人都会讲笑话,他们讲完了呢,军人笑一遍,商人笑两遍,学者笑三遍。为什么学者要笑三遍呢?因为他还要再回味一遍,然后说,我给你讲一个更好听的笑话。

西方文明的两个源头,一个是希伯来文化,一个是希腊文化。希伯来文化便是犹太知识分子安身立命的民族文化传统,这意味着西方文明在本质上成为犹太知识分子的精神资源。希伯来文化的精髓就是对上帝的信仰,希腊文化的精髓就是逻辑思辨能力和怀疑批判的理性精神,以及对真理的追求。很多时候,这两种精神交替着在犹太人身上发挥作用,使敬畏上帝和追求真理成为犹太知识分子的文化内核。再加上犹太人的苦难经历,使反抗和质疑成为犹太知识分子的精神内涵。

著名的犹太思想家、后现代预言家齐格蒙特·鲍曼认为,主宰一个社会的有两种主要力量,一种是由党和行政机构控制的主流意识形态,一种就是大众文化。在主流意识形态的宽容下,大众文化大行其道,娱乐化、庸俗化成为主流,使大众个个变成麻木苟活的“快乐的猪”,丧失公民意识,不去关注国家和社会,这样,这个社会中政客就可以大行其道。鲍曼认为,知识分子是具有“创新个性”的人,有权利对主流意识形态和大众文化都进行批评,并提出反对性意见,这些意见可能会更好地刺激和服务于人类的需要。知识分子应努力从社会中获取广泛的支持,从而赢得政权体制辩论的胜利 。鲍曼著有“现代性的三部曲”:《立法者与阐释者》《现代性与大屠杀》和《现代性与矛盾状态》。在这些书中,鲍曼认为,如今的知识分子都会赞同西美尔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前夜草草写下的那个忧郁的预感:“与所有早些时期的人们不同的是,我们已经在没有任何可供分享的理想状态下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也许甚至是没有任何理想地生活了一段时日了。”在这样的心境下,要把某人选择的价值当作具有绝对约束力的价值,就需要很大的勇气。鲍曼认为:“毫无疑问,有人将担负起那个在荒野中呼号的角色,把自己推向这个崇高的然而并不明显有效的角色,而其他许多人则把实用主义的谦逊看作更为明智的选择……这种不确定性涉及与我们的主题最为相关的问题: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以及角色的转变。有许多迹象表明,由‘立法者’这个隐喻所描述的传统角色(扮演的或向往的)正逐渐被‘阐释者’这个隐喻所体现的角色所取代。”

鲍曼对于犹太意识的思考,是纯粹知识性的和非感情性的。鲍曼最欣赏下列三句犹太人的话:

剧作家拉斐尔说过,“我作为一个犹太人的意义是,我在任何地方出现都是不合时宜的”;斯坦纳说过,“我的祖国就是我的打字机”;维特根斯坦说过,“真正的哲学问题能够把握和解决的唯一地方是火车站”。

鲍曼认为,这三句话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那就是“无家可归”。而正是这种无家可归的感觉,不仅使犹太人可以没有规则的束缚和看得更远,同时也使犹太人更接近于上帝的“世界公民”的视角,他们关心的是公平、正义和全人类的道德建设。

列维纳斯在《塔木德四讲》一书中写道:“人既非天使,也非魔鬼,而是与善恶交织在一起的存在,是欲望纠缠的生灵;没有诫律的犹太人对世界是一种威胁;人类在他们的本质上不仅是‘为己者’,而且是‘为他者’,并且这种‘为他者’必须敏锐地进行反思;自由就是责任;犹太人是所有人类的人质。因此,犹太人需要世界——世界需要自己的人质犹太人——犹太人离不开犹太教——世界也离不开犹太教哲学和犹太文化。”正是在犹太教和犹太文化的支撑下,诞生了苦难的犹太人,也诞生了幽默的犹太人,同时也诞生了聪明的犹太人。

幽默是犹太人面对黑暗和苦难的心灵鸡汤,通过那些浸泡在苦涩中的“含泪的笑话”,犹太人去调侃和嘲弄权力与神圣,讽刺和批判人类的劣根性,从而来抵抗和超越世俗生活的悲苦与无聊。没有悲天悯人的“犹太式幽默”,没有“悲剧式的自嘲”,犹太人就不可能赢得弥赛亚的拯救,也不可能抓住真理的尾巴,从而直抵真理的彼岸。纵观犹太人的历史,一直是一部跌宕起伏的悲剧,他们反抗命运的主要手段,就是成功和渴望上帝的拯救,从而获得灵魂的慰藉与天堂的钥匙。正如俄国哲学家别尔嘉耶夫在《犹太教的命运》一文中所言:“犹太民族在历史上能继续生存而未被消灭,它作为世界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在极其特殊的条件下得以延续……有其特殊的神秘基础……围绕犹太教的命运,把末日审判当作本民族摆脱其悲剧的历史命运的出路,当作向世界的某个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崭新时代的过渡。救世主降临思想决定了这个民族的历史戏剧性……犹太民族永久地成了神的民族,即具有悲剧性历史命运的民族。”于是,犹太人只能用“悲剧式的自嘲”对自己进行末日审判,从而赢得或迎接弥赛亚的救赎。这不仅是“犹太式幽默”形成的宗教机制和必然性,也是犹太民族所特有的文化精神。

犹太大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曾经说过:“真正的哲学问题能够把握和解决的唯一地方是火车站。”所以,当许多犹太人浪迹天涯时,除了生存还要寻找一个真正喜爱智慧的国度,但大多数国家的人们却沉醉于灯红酒绿和世俗的肉欲中,对幽默和智慧毫无兴趣。于是,这些犹太人只能变成无家可归的漂泊者和大地上的异乡人,被迫一次次地走向火车站。还是《快乐书》的作者犹太人泽布伦说得好:

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久了。这里不适合我,这里的人都很无知,没有诗歌和文学,人们藐视法律,没有礼貌,罪恶横行,道德败坏。我已经离开家很多年了,我应该走了。 pfDPbfuGPcd0YubtwfhMAdHfWyGMdWMBNubAa2uueivJAzYjeXuas+C/CAWqtoJ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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