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是中国第二个奴隶制国家。奴隶制生产关系比起原始社会的生产关系,无疑是历史的巨大进步。奴隶制使农业和手工业之间进行更大规模的分工成为可能,从而推动了社会经济和文化的高度繁荣。通过广大奴隶的辛勤劳动,商代创造了空前的物质财富和光辉灿烂的文化。
农业是商代社会生产的主要部门,是商代经济、文化赖以发展的基础。商代的生产能力无疑比新石器时代的水平高。然而以农具而言,商代并无多少青铜农具供农业生产使用,出土的农具绝大多数仍是石、蚌、骨器,最多的是磨光的扁平石铲、蚌铲和骨铲。殷墟窖穴土壁上,有不少木耒的痕迹,均为双齿。这种耒,早在龙山文化即见使用,而到战国两汉仍见于文献,是中国古代最重要的起土工具。收割工具则有石镰、蚌镰,镰上安装有木柄。所以商代生产能力的提高,似乎与生产工具没有太大关系,生产能力的提高可能是由于商代在人力的组织与运用方面,比前代较有效率。商代农耕技术不高,田地不能连续使用而不失地力。井田制下奴隶们的集体协作劳动才是丰收的秘诀所在。商代农产品不仅能满足食用的需要,还有大量盈余。商代酿酒业的兴盛,从侧面反映了农业的兴盛。商代的作物,如以“禾”部的卜辞文字计算,为数不少。不过,经常出现而且辨识无疑的作物名称,也不外黍、稷、麦、秜(野生旱稻)几类。黍、稷是华北作物的正系,秜则是南方开始栽培的作物。商代农业无疑是一个南北交流的结果。而且商代农业卜辞中有粪、尿之词,有的学者认为这是用肥的证据,这是中国古代农业技术发展史上的巨大进步。此说现在也有疑义,商代是否已经掌握了施肥的方法,尚待进一步考证。
人面龙纹盉·商
椭圆形,敛口,鼓腹,矮圈足,腹前有管状流,两侧有兽头贯耳。盖作人面形,细眉圆眼,阔鼻大嘴,头上有双角,前额有皱纹,两耳有穿孔,与贯耳对应。器身饰龙纹,接于人面盖之下,龙身上有方格纹,龙的两前足有爪,合抱于流管两侧,流管及其他空隙部分都饰龙纹,圈足饰云雷纹。
商代在农业生产发展的基础上,林、牧、副、渔、猎各业都获得了相应的发展。青铜工具的应用,为林木采伐提供了有利条件。商代还出现了人工栽培林木的行业。栽桑植麻是商代重要的副业产品来源,丝织品和麻布都有考古发现证实。商人素来有从事畜牧业的传统,随着农业的发展,畜牧业也有了进一步发展。不仅六畜俱全,而且数量惊人。大牲畜的增加,使得畜力的使用成为可能,有的学者甚至认为商代已经有了牛耕。不过畜牧业主要还是作为食用和祭祀的。商人特别重视祭祀活动,需要大量的牲畜用于祭祀,这从甲骨卜辞和出土墓葬中大量的兽骨中可以得到印证。
人面纹方鼎·商
长方形体、二直耳、四柱足。器四角有较高的扉棱。器腹四面各高浮雕出形象相同的人面,人面方圆、高颧骨、隆鼻、宽嘴、双目圆视、双眉下弯、双耳卷曲。腹内壁铸铭文“大禾”二字,字体宏伟有力。人面纹方鼎的用途可能与祭天祈求丰收有关。此鼎器形雄伟,在装饰上又以人面为饰,更为孤例。
农业、畜牧业的繁荣,推动了手工业的发展。在商代手工业里,青铜铸造业无疑是商代最重要的手工业部门。当时的青铜,大多用于制造礼器和兵器。正因如此,青铜铸造业在有商一代都是一种官府手工业。到商代后期,殷都中集中了当时全国大多数铜器作坊,成为青铜铸造业的中心。在生产规模、产品种类和数量上,都大大增加。1939年在安阳武官村出土的后母戊鼎,重达875千克,是中国至今发现的最大的青铜器。
对于当时的平民百姓而言,青铜器几乎是远不可及的,他们的生活必需品多是陶器。另外,骨、角、牙器用具的需要也推动了相应手工业的发展。制玉、漆木业以及纺织等也有所发展。
兽面纹大钺·商
商代的甲骨文是当时实际使用的文字。从文字的构造来看,象形、指事、会意、假借、形声和转注等汉字构造的基本形式在其中都已具备。甲骨文在汉字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
由于生产力的提高,商代的经济、文化都获得了飞速的发展,创造了中国历史上辉煌的青铜文明。
嵌绿松石铜内玉戈·商
戈上端阴刻一条直线,并有一孔,刃部锋利,戈身柄部有榫,嵌入铜柄内。铜柄锈,有大小各一孔。柄身嵌绿松石片,围绕构成龙纹,龙眼凸出,身体蜷曲,两爪。玉戈为商周时期重要的礼仪用兵器,多用于重大的祭典或军礼场合,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商周时期常有将玉戈与铜镶嵌在一起的做法,显示其当时高超的金玉镶嵌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