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洛察觉到异样,下意识顺着曼蒂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white—snow。
“white—snow?怎么会有人敢骑white—snow?”
因为white—snow速度太快,他没来得及看清马上的两人什么模样,但他也知道white—snow通人性,而且非常的认主,除了主人,它不会让任何人骑自己,就连他,也从来没骑过white—snow,即使当初贝蒂帮他牵着马绳,也把他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所以……这会怎么可能会有人骑它?
几乎是瞬间,他便想到了贝蒂,立即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麦洛……”
曼蒂喊了一声,立马丢了手里的鲜草也翻身上马追向麦洛。
此时她的心已经全慌了,她知道贝蒂的手段,恐怖程度无法想象,以她眦睚必报的性子,若是知道当年那件事……她不敢去想这种可能,以及后果。
因为已经过去六年了,若是贝蒂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她报仇,可是这么多年了,贝蒂没有回来找她,所以她才那么肯定贝蒂已经死了。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
不可能是她!绝对不可能!
曼蒂是拼了命的在追麦洛。
麦洛自然也是拼了命的在追前面的white—snow。
white—snow即使驮着两人,跑起来依旧是疾行如风,很快便上了山。
因为距离太远,麦洛跑出草原就被难在了三岔路口。
他神色焦急的看着前面的路,顿了三秒钟后,立即冲进了其中的一条路。
曼蒂也跟着冲了进去。
大声喊道:“麦洛,若是妹妹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妹……”
“贝蒂是在怪我!一定是这样,这么多年一定是因为我,所以贝蒂才不想回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找到她给她解释清楚,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想玩我就随她去玩,只要她开心就好。”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自责,若不是当年他答应伯父让贝蒂安家,也不会造成贝蒂宁愿离家出走也不愿结婚。
他知道贝蒂很贪玩,想来结婚对她打击一定非常大,可是她从来不屑去做解释,或者去求一个人,若是当年她跑来给他说一说,他也不会那么快答应伯父这桩事。
无论如何,错还是在他,都怪他当年没有早些发现贝蒂的情绪变化,还一直沉浸在迎娶心爱女人的喜悦当中,完全忽略了贝蒂的感受。
他知道他错了,所以他不求多了,只求贝蒂还开心快乐的活着……
……
20分钟后,white—snow漫步在山路上,孟莜沫软倒在陆锦煜的怀里,两只水眸被迎来的冷风吹得有些泛红,显得她更加的委屈。
“我的屁股,痛死我了!”
孟莜沫想要摸一摸屁股,却发现被颠的身子都软了,想坐起来都做不到。
真是的,太过分了,一声不吭的骑这么远,她感觉她的屁股都开花了。
陆锦煜放慢了速度,一手伸到孟莜沫屁股下面托着,“这样还痛不?”
“还是很痛!”孟莜沫直接软绵绵的倒在陆锦煜的怀里。
陆锦煜无奈的揉着她的屁股,见前面是一片草坪,便道:“我们下去休息一会儿怎样?”
“嗯,好吧,抱我下去。”孟莜沫完全提不起力气,整个身子软软的瘫在陆锦煜的身上。
陆锦煜宠溺的勾了勾唇,抱着她一个翻身跳下马。
孟莜沫一惊,下意识的抱住了陆锦煜的脖颈。
“老婆,现在还生气吗?”陆锦煜嗓音低沉地问。
孟莜沫看了眼开满小花的草坪,哼了哼,没说话,任由陆锦煜抱着他坐在草坪上,伸手摘下两朵花,还恶作剧的朝陆锦煜耳朵上插去。
陆锦煜躲开,握住她乱来的手,问:“不生气了吧?”
“哼!”孟莜沫哼了一声,倒在陆锦煜的怀里玩着小花,透着花瓣缝隙看向太阳,有些刺眼,但心里却甜蜜的有些过分。
陆锦煜伸出一只手替她挡着阳光,声音满是委屈,“老婆,老公都承认错误了。”
孟莜沫突然转身把他推倒在草坪上,身子压了上去,一手揪着他的耳朵,训道:“以后不准再招惹那些烂桃花,我看着心烦!”
陆锦煜勾唇一笑,笑的倾国倾城,“老婆吃醋了?”
孟莜沫恍惚了一下,这丫的不笑已经帅的惊为天人了,再一笑,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反应过来便道:“是啊,我就是吃醋了,我就是不喜欢别的女人看你!”
孟莜沫说完,另一只手丢掉小花,揪着陆锦煜另一只耳朵,“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给我招烂桃花,我就给你也招朵烂桃花……唔……”
还没说完,就被陆锦煜的唇堵掉了所有的话。
不一会儿,孟莜沫松开了揪着陆锦煜耳朵的手,改成搂着他的脖子。
或许刚刚生了气,孟莜沫也不甘下风,回应了起来,吻的有些疯狂。
陆锦煜自然是很享受,心里窃喜不已,老婆总算是愿意搭理他了……
……
与此同时,草坪的对面山坡上,两人骑在马上并排而立。
曼蒂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拥吻的两人,震惊的同时,心里也不免欢喜了一下,这样一来,麦洛也该死心了吧?妹妹竟然有了男人……
麦洛刚刚已经完完全全看清楚了那张朝思夜想的小脸,正当他要冲下去时,却见心心念念的女孩推倒了面前的男人,两人一看便是男女关系,还旁若无人的拥吻起来……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止住自己脚步的,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痛,如一把钝刀在心里一刀刀的划,痛的难以呼吸,眼前的这一幕刺眼的不行,他却无力去阻止。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当年若不是他,贝蒂也不会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即使逃婚,即使让他在那日遭受了一生来从未有过的屈辱,他也不怪谁,他只怪自己没能早日看清楚贝蒂的心。
他现在才知道,贝蒂要的是自由,不是被束缚。
所以当日,她才毫无征兆的逃婚,一走就是六年……
渐渐地,麦洛紧紧攥着马绳的手松开了,心也已经痛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