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四妹你,有父母疼爱,全家供养,自然是教养良好。三姐我以后啊,一定会好好像四妹你学习的。四妹可千万要不吝赐教啊。”
慕如仙见慕如歌这么没脸没皮的承认自己没教养,不屑的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一边。
慕如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看来四妹是瞧不起如歌这山野长大的姑娘,看来,是如歌自以为是了……”
“你知道就好……”
“如仙!”慕连丰见慕如仙越说越没谱,连忙阻止。
慕如仙以为慕连丰还向着慕如歌,故作生气的嘟起嘴,哀怨的看着慕连丰。
慕连丰无奈,自己的心肝宝贝生气了,他只能提前结束这顿饭。
看看天色,想必陈管家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让慕如歌回去了。
“如歌啊,如仙还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慕如歌故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大伯,不对啊,四妹不就比我早出生了一个时辰而已么?怎么会不懂事呢?”
慕连丰一噎,他倒是忘了,慕如歌和慕如仙是同一天出生的……
慕如歌比起慕如仙高出了一个头,身体发育的也很成熟,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十五六岁大姑娘的样子。
若不是刚刚的验亲过程还历历在目,他都要怀疑,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别人顶替的了。
“呵呵,如歌啊,如仙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被大家宠着,难免有些娇气了,你就多让让她,毕竟都是一家人,是不是?”慕连丰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血脉纯度几乎压过自家女儿的慕如歌,只能先安抚下来。
慕如歌也知道慕连丰因为她的血脉纯度对她起了戒心,也见好就收。
“大伯说的是,如歌从小没爹没娘,早就习惯了被人小瞧了,也不在乎四妹妹一个。如歌忍着就是了。”
慕如歌低垂着头,语气显得十分失落难过。
慕连丰眼神微闪。这个慕如歌虽然说忍着,但是,一言一语之间都好似在表达如仙不懂事。
她是真的单纯,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这时,陈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凑到慕连丰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慕连丰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慕连丰压低了声音质问陈管家。
陈管家百口莫辩,支支吾吾的说道:“家主,这慕连泽几个月前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属下就没在意,却不想,竟然消失了……”
“不是让你随时注意那边的动静么?你怎么办事的?”慕连丰余光偷瞥了一眼低垂着头貌似还在伤心的慕如歌,见她没有注意这边,低声怒吼。
陈管家苦着脸,他被家主交代注意偏院的动静,但是,偏院那地方邪乎的很,慕连泽重伤昏迷十年,竟然还能吊着一口气,他也害怕啊。
而且,慕连泽平时没有人照顾,早已经整个人发霉发臭,那股子恶臭隔着房门都能闻得到。他怎么会闲的没事往那边跑。
谁能想到,慕连泽的女儿会突然回来。
又有谁能够想到,将死的人会突然消失。
陈管家被慕连泽怒吼,心里叫苦连天。
“这……家主,属下昨儿个还去看过呢,人虽然情况不好,但是确实还在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你说这……”
陈管家害怕被责罚,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他其实已经有几个月没去看过了,但是,为了逃避责罚,说是看过也无妨。
反正人已经没了,说也不知道他究竟看没看过。
“院里都收拾好了?”慕连丰想到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怎么才来汇报人不见了。
“已经收拾好了。慕连泽躺着的那个卧房是最后收拾的,而且,那屋一直有恶臭传出来,所以大家都没有想到人不见了……”陈管家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偷瞥慕连丰的脸色。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慕连丰虽然心里有些责怪陈管家办事不利,但是,陈管家是他的亲信,不能因为一个慕连泽寒了属下的心。
陈管家得到赦令,立马小跑着出了前厅。
慕连丰看了一眼慕如歌,思考着该怎么说这件事。
慕如歌突然抬起头,让慕连丰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心动,而是害怕。
“大伯,如歌可以回偏院了吗?”慕如歌仿似没有听到慕连丰和陈管家的交谈,一脸的茫然。
慕连丰抿了抿唇,“如歌啊,大伯跟你说件事,你可别激动啊。”
慕如歌歪着头看着慕连丰:“大伯你说吧,如歌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没什么能够打击到我的。”
慕连丰点点头,心想,倒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只是可惜了,不是他的女儿。
“如歌,你的父亲,消失了。”
慕连丰说完,一双锐利的眼看着慕如歌,想知道这个慕如歌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慕如歌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一双大眼愣愣的看着慕连丰。红唇微张,想要问什么,却好似说不出话来。
慕连丰眼眸微眯,这个慕如歌震惊怔楞的表情倒是不似作假。
难懂他的想法错了?可是,慕如歌回府和慕连泽的消失时间实在是太一致了。
是巧合吗?
他不敢大意。
若是慕连泽是面前的慕如歌带出府的,那么,慕如歌的单纯的样子就都是装的。那就太可怕了。
他可不希望,他留在府里的是一条毒蛇,哪怕是瑶心的女儿也不行。
若是与慕如歌无关,那么,是谁偷走了慕连泽?
想来想去,发现他成为慕家家主之后,得罪的人真是不计其数,挨个想去,好似谁都有可能……
慕连泽突然有些恐慌。
“大伯……”慕如歌低低的声音将慕连丰从沉思中唤醒。
慕连丰看向慕如歌,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但是,却没有眼泪,那是强忍的悲伤。
慕如歌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是,也是真情流露,毕竟,自己的父亲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