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社会发展进程,历史和地理是两个重要的因素。英国学者艾伦·帕尔默(Alan Palmer)在讨论夹缝中的中东欧地区时开明宗义:“欧洲各族人民截然不同的命运是地图预先决定的。” 他还指出:“长期以来东欧各族人民把死的历史当作现时的政治。” 我国已故知名欧洲问题研究专家陈乐民先生也指出:只要是打开巴尔干地区的地图,就不难直观地发现,民族的交错、纠纷的严重程度是非常惊人的。 英国学者罗伯特·拜德勒克斯和伊恩·杰弗里斯对巴尔干和中欧历史进行长期研究后发出感叹:遥远的过去对现今越来越复杂的问题具有的影响力,在这一地区尤为明显。 过去几个世纪尤其是奥斯曼帝国统治后期,关于欧洲的东南部分,有一个广为人知、耳熟能详的名字——巴尔干——作为对这片区域的指称。人们对它充斥着较为复杂的情感,对其有无限的遐想空间,或是诅咒,或是同情,或是怜悯,或是惊叹。这片区域的民族或国家 遭遇的诸多不幸,特别是由此联想到的纷乱与冲突使得人们惯常将此定义为它的历史形象或遗产。直到冷战结束,这种观念才渐渐受到冲击并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变。巴尔干国家在历史上首次拥有自主选择命运的客观环境,它们不无二致地选择“回归欧洲”。因此,回溯该地区的民族进程以及地理政治的变迁,特别是将巴尔干国家作为叙事本体,是理解现今巴尔干地区各种趋向的重要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