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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路”与“底线”的学习与思考

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首席专家、研究员 鲍世行

我要讲的题目是:“新路”与“底线”的学习与思考。大家知道最近习主席到贵阳来视察,他讲了“贵阳要走出一条有别于东部、不同于西部其他省份的发展新路”,他还说“贵州要牢牢守住发展和生态两条底线”,这条“新路”和两条“底线”是习近平总书记对贵州发展做出的重要指示。对此,我最深的体会就是如果没有“研究”和“探索”,就没有“新路”和“底线”,我觉得这两个非常重要。

我有幸在安顺一个小村落和村民们花了十年时间,锲而不舍地研究屯堡文化。去年我应邀参加国务院参事室关于“贵州民族村落发展保护和申遗”的课题。今天我主要从两个方面讲屯堡村落:第一,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可以说是保护的最高追求,用“申遗”来推动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第二,生态可分为自然生态和文化生态两个部分,所以说对于自然生态和文化生态都要有所兼顾。题目确定以后,我们就提出“优先申遗”的战略方针。

六百多年前,朱元璋发动了一次史称“调北征南”的军事活动,事后,三十万大军留在当地屯垦戍边,由于他们的居住地,或者叫“屯”,或者叫“堡”,当地人叫“堡”,所以在这一区域内形成的文化就叫“屯堡文化”。屯堡村落是屯堡文化的载体,并保存深厚的文化资源,所以我们觉得应该根据自己的情况特点,来走自身需求层次化的道路,我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态来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城镇化有很多问题需要探索,如社会问题、生态问题等,那么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特别是屯堡村落,应该走自己的道路,这和习近平总书记说的是一致的,走自己的道路。下面我主要以鲍家屯为例向大家讲述屯堡村落的事情。

第一,鲍家屯的特点。

(1)传统文化特别深厚,包括“天人合一”等等。那些讲起来太花时间,我就不多讲了,有机会欢迎大家到现场去看,那样感受会更深一些。

(2)多元文化的融合。因为随着“调北征南”从江南迁徙而来的这30多万人里,大部分是江南、江淮一带的,实际上这个军屯文化里边带有江南一带的文化,与贵州当地的文化相融合,成为一种新的文化形态,叫做“屯堡文化”。我在这里面所做的工作主要就是严格按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规定的世界遗产的标准,恢复旧村落的面貌,同时探索新层次文化形态的道路。如鲍家屯村的水碾房整治工程,从2008年开始,我带着村民对水碾房进行修整,修整好之后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文化遗产奖。

关于评奖过程。在第一次评审过程中,与我们并列第一名的是印度的寺庙项目,由于水碾房是为农业生产、农民生活服务的,所以在后面重新PK的过程中,我们的排名顺序就在他们前面了。在获得这个奖项的第二年,我们作为唯一一个发展中国家的代表到一个发达国家的文化俱乐部去发言讲述水碾房修整、评奖的过程。关于这次发言的具体内容,我给大家传达一下。第一,从古村落的角度来看,屯堡文化是流淌六百多年的东方文明、生态文明。所以从这个项目来看,利用了可再生能源,利用了当地的建筑材料,你看到的都是石头的墙、石头的瓦,这就是当地的建筑风格,可以说就是绿色建筑。另外整个修建过程完全是农民自己修建,没有请专业的人员,我们就是一边在农民的院子里泡茶喝,一边讨论如何修整水碾房,然后再把它们记录下来,水碾房是否要弄架、瓦片放置等都是完全按照原样修整,所以发达国家俱乐部的人很推崇。

(3)这是“不是博物馆的博物馆”。对于这句话我刚开始也不理解,因为他们俱乐部的人都是发达国家的人在做,这些项目他们已经没有了,这些工作早就做完了,他们的意思就是进程已经过去,那么他们现在搞的就是博物馆,俱乐部的大部分成员都是设计博物馆而得奖的,所以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不是博物馆的博物馆”。

(4)发展中国家如果想知道文化保护应该怎么保,文物怎么保,就请他们到这里来参观,到中国安顺鲍家屯来参观。所以我觉得这里是发展中国家互相学习的场所和教材。这些都是通过长期实践得出来的成果,我能清楚说出哪一点是从安徽来的,哪一点是当地人的。我觉得这几句话可能就是旁观者看得比较清楚,而且他们是从发达国家的角度来讲这个问题。

第二,屯堡村落遗产价值评估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屯堡村落是一个军事文化。在明代,它就是“集军屯文化之大成”。

(2)这是我们国家特有的军事文化,这与中国的文化、民本思想有特别大的关系,如延安大生产、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新疆建设兵团等,都是这个军屯文化的继承和发展。

(3)屯堡文化是活态的遗产,是文化和自然的遗产,是物质与非物质融合的遗产。而这正是世界遗产界需要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问题,大家都在探索,我觉得我们走的这个就是对世界遗产的一个重大贡献。

第三,“优先申遗”战略。为什么叫优先申遗?基于以下五方面原因。

(1)屯堡村落遗产地的脆弱性。

(2)村落脱贫和发展的紧迫性。

(3)对我国遗产事业的发展极其有利。

(4)可最有效地利用国家遗产保护资金。

(5)对世界遗产事业的一大贡献。 PUc8QnwYu+285oh6aEr7ZDwxjinSOzjFOtwZf8/smIkSHN+dkeNlQnehRsJpnD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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