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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兵的尊严

崔勇几人看到营长进入了连长的营房,知道真的麻烦了,好日子到头了,营长是认真的。

于是,不敢再吊儿郎当,三人轮番教封朗如何叠被子,注意口令,严格遵守命令等细节,就害怕一个不好,弄个双倍训练。

一下午,连带紧急集合这些都重复了几遍。就算没冲出营房,但打背包啥的必须学会,谁知道营长会不会搞突然袭击。

到了晚上,饭菜虽然收敛了很多,依旧丰盛,但李浩并没过问,亲自去拎来两瓶白的,一家一缸子,闷声不响的灌了下去,才吃饭。

吃完饭,李浩扫了眼三个正襟危坐,一个懵懵懂懂的兵,说道:“明天开始,你们三个轮流值班,一人一天,负责五个人的伙食,崔班长安排吧。”

“是。”崔勇应声领命,跟着探头问道:“营长,那标准……”

“你看着弄吧。”李浩打了一下午的枪,机枪、突击步枪干了好几箱子弹,这会兴趣缺缺,起身离去。

还好……

三个只有这点优越的老兵松了口气,知道好吃的还不至于断奶。

这一晚上,睡的还算平静,但刚到五点,起床的哨声就响了。

窦鹏云今天值班,倒是不用出操,崔勇马涛可不行啊,手忙脚乱的带着封朗冲出了营房,准备单独来晨练。

他们可不敢叫营长去。

可是,却忘了,他们连司号员都没了,什么起床号熄灯号都没了,但吹哨总要有人吧。

刚奔出营房,就看到了营长笔字站立。

俩人一惊,带着封朗赶忙列队,按着程序报数,请求指示。

李浩扫了眼两个努力站的板正点,一个还有点歪歪斜斜的兵,走到队列头里,帽子摘下,倒着顶在了头上:“训练第一课,立正站立!崔班长,讲述要领。”

“是。”崔勇暗暗叫苦,但还是领命讲了一遍立正的要领,然后摘掉大檐帽反过来顶在了头顶。

封朗第一次这么弄,有样学样,站立笔直。

十分钟,马涛就有点摇晃。

二十分钟,崔勇开始摇晃,汗水下来了。

半小时,封朗感觉浑身蚂蚁在爬,但依旧一动不动。

一小时,马涛的帽子掉了,哈腰去捡,却弯不下腰,大腿僵硬,一脑袋扎在了地上。

他倒下,没人扶,李浩也没呵斥,站在排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一个半小时,马涛挣扎站起没十分钟,崔勇的帽子掉了,人也一样,一脑袋扎在了地上,浑身无力。

李涛目不斜视,依旧站立笔直。

封朗汗水下来了,但同样站立笔直。

打猎蹲坑,跟狙击手一样,进入伏击的位置,一趴就是几小时,尤其夏天,蚊子小咬,还有牛虻,盯住就不撒口,直到吸满血,得意离去。

那会根本不能动,也不能拍死那些吸血鬼。因为动静是一方面,关键是血腥气,野生动物的鼻子可灵着呢。

所以,封朗的忍耐力相当过关,在场的不见得就比他高,这点强度,小意思了。

李浩虽然当了营长,训练强度减弱了,但比马涛他们强,每天的五公里什么的日常训练还做。所以,坚持着,没有摇晃。

太阳慢慢的升高,由温暖变成了温热。

这里接近南方,已经不在第三低温带内,太阳很足的。就算才过了年。

两个小时,马涛崔勇先后再次栽倒,这回没能快速爬起。

浑身汗透跟水洗的一样,精疲力尽了。

李浩依旧站立笔直,肌肉都僵硬了,但丝毫不动。

封朗同样不动,笔直站立,虽然还不太规范。

三个小时,马涛崔勇挣扎着再次站起。

汗水,顺着封朗的面颊流到脖子里,流到胸膛。衣裤已经发黑,全部湿透,但他依旧没动。

四个小时,窦鹏云都来看了三趟了,早饭变成了午饭,腿肚子转筋中,不知道该不该喊开饭了。

五个小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封朗和李浩依旧不动。

马涛崔勇彻底爬不起来了,趴在那里休息。不断在心里咒骂着,同时庆幸营长并不管自己。要不,头一天半条命就没了,还一个月呢。

此时,封朗还有余力,毕竟来到这里之前,还满山乱飞,体力也好,耐力也罢,还处于巅峰状态。

李浩就不同了,毕竟平时训练强度没那么大,站立五个小时已经超出了极限。

但他丝毫看不出勉强,就算浑身微微颤抖,脸上已经没了汗渍,身上出现了碱花,肌肉僵硬,依旧站立笔直。

他不能输,他是老兵,不能输给一个刚进军营没几天的新兵蛋子。

马涛不笨,再次挣扎站起,他看出了营长的状态。

这是跟一个新兵蛋子较劲了。

当兵,这事常事,不是什么争强好胜,就是一种良性的比拼,争上游的习气。

可他要复员了,就差一个月了,干嘛那么拼命?

他眼角余光看到了窦鹏云第六趟过来偷窥,费力的站稳,背着手连续的比划。

崔勇也挣扎站起,不敢说话,规矩的站好。

窦鹏云几人相处日久,看到手势秒懂。

可他上哪去找号啊。

这会11点,11点半打饭都符合规矩,但总要有号不是?

抓耳挠腮转了两圈,他扭头就跑,返回食堂,拿出一个钢盆,拎着炒菜的大勺,冲出食堂就敲了起来。

哐当哐当的声音里,李浩松了口气,但依旧没动。

马涛一看这是不懂啊,一咬牙,喊道:“报告。”

“说。”李浩彻底松了口气,但依旧说话沉稳。

“营长,开饭了。”马涛也不管了,不管是不是结束这场比拼,为自己的肚子也要争取了。早饭都没吃呢。

“怎么不是号声?”李涛强撑着说了句废话。

爷爷喂……还强撑着呢……

“报告营长,没有号,我们就用盆代替了。”马涛暗骂,但不不能不说。

“全体都有!解散!”李浩依旧一动不动,声音平稳。

封朗还奇怪啥时候敲盆通知吃饭了呢,闻言活动着肩膀,缓解了下僵硬的肌肉,这才拿起没掉的帽子戴上,活动双腿,连续几下,来了两个深蹲,跳了几下,算是结束了站立。

马涛和崔勇那更是手脚麻利,戴上帽子就要跑。

李涛一动没动,出声道:“封朗崔勇去打饭,马涛留下。”

“是。”

崔勇领命,拽着封朗就跑。唯恐一会还有什么节目。

马涛一脸苦瓜,不知道这是哪错了要给吃小灶,噘着嘴靠拢站好,摘掉帽子顶头上了。

没看营长都没动吗,他哪敢请示?

足足过了两分钟,李涛一动不动的问道:“他们走了吗?”

“走了。”马涛一手把着帽子,扭头看了眼,但没敢说别的。

“走了还不赶紧扶我一把手。”李浩依旧一动不动。

动不了了啊……

马涛浑身酸痛中差点笑喷,赶忙摘掉帽子带好,又帮李浩戴上帽子,这才扶住他,慢慢的活动起来。

李浩边活动边暗自嘀咕,晚节总算保住了。

“营长。封朗就是个怪胎,训练项目没有一样能难住他的。”马涛浑身酸痛,希望能点明白营长,可别下个套自己钻了。

李浩没接茬,努力的活动着。

活动了五六分钟,这才推开马涛,自己活动着,走向食堂。

马涛小心翼翼的跟着,到了食堂近前,李浩头不回的说道:“马涛,注意纪律。”

“是。营长放心,保密条例熟记心中。”马涛不敢乱说,唯恐穿小鞋。

李浩这才上了台阶,走进了空荡荡的食堂。

窦鹏云多有眼力见啊,忙给营长盛饭,将剩下没端上去的几个硬菜端到了桌子上。

封朗并不知道一个训练还弄的这么精彩,闷头大吃。

李浩面无表情坐下,直到吃完饭来了句:“下午靶场集合,枪械训练……”

午休,马涛崔勇二人这一顿的好揉。

这一顿站,站的他俩是痛不欲生,到现在腿还不能灵活打弯,跟缺了油的关节一样。

他们以前这么站过,几个小时也不是问题。关键太久没练了,一下这么猛,没累伤已经算是强悍了。

封朗见俩人揉的龇牙咧嘴,奇怪的问道:“马大哥,你们干什么呢?”

马涛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干什么?肌肉僵硬呗,不赶紧揉开,半月别指望下地了。”

肌肉损伤……

“我这有药。”封朗明白了,起身拽出背包,拿出青伤的药膏:“马哥,撸起裤子,一会就好了。”

马涛怎么会信?红花油都白扯。这种肌肉纤维劳累生成的乳酸,哪有那么好吸收排出的?

“有那么神?”他并没有拒绝,干脆脱掉长裤,脱掉外罩,穿着背心短裤:“一会不好你下午训练就少坚持会,要不马哥这腿就废了。”

封朗笑了笑没吱声,用手沾了点药膏两手搓匀搓热,快速在他腿上揉搓。

随着他的揉搓,马涛感觉肌肤火辣辣的热了起来,酸痛跟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麻痒灼热。

“还真管用!”马涛很是惊奇。

封朗也没吱声,快速沾药在手上搓匀,继续搓他另一条腿。短短分八钟,就将他的胳膊,腰,腿,搓了个遍。

“兄弟,你这神油啊!”马涛不敢置信的从椅子上站起,一边活动一边盯着封朗手里的药膏,眼睛只冒光。

“真好使?”崔勇也不揉了,麻溜的脱的只剩短裤:“兄弟,快给老哥来点。”

封朗不知道什么神油,但当然知道自己的药效果了,这治疗瘀伤的药膏别说只是肌肉酸痛,没有拉伤了,就算崴脚了,立竿见影就能不疼,半小时指定能下地。

他没吱声,如法炮制,快速帮崔勇上药。

“真神了!”崔勇同样震惊,一边活动一边说道:“兄弟,你哪弄的药,这玩意真是好用。”

“自己配的。”封朗盖上盒盖就要收起来。

“别。”马涛忙拉住他的手说道:“兄弟,能给点吗。”

给点?

封朗狐疑的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说道:“马哥,再用直接在这上就行,给你干嘛。”

“兄弟,营长那估计也要用,不用备着也是好事啊,他可是唯一可以领出枪支弹药的军事长官,伺候好了,没坏处。”马涛当然不能说营长差点站成木乃伊了,但药必须弄点。

“这样啊……”封朗四处瞅了眼,看到一个快用完的风油精小盒子,伸手拿过来,利索的抠出里面的药膏,擦干净了,从自己的盒子里抠出装满,递给马涛说道:“马哥,那你去吧,记住,不用太多,一点就好,两手搓匀再涂抹,多了没用,皮肤还难受。”

“好嘞!”马涛兴奋的接过,扭头就走,浑然忘记了自己只穿着短裤呢。军容不整,在部队这可是忌讳。 /T/ivG6nPAtVqDSm8pV6s3dPwfJdQxcpMz/2zXCsLukraIEn6FjK3vOyZ4N2iGM3



第24章 再被打击

药膏的神奇自然不用说了,马涛回来时,那跟菊花绽放的面孔就足以说明,显然效果不错。

的确,李浩正跟他们一样在那揉腿呢,琢磨下午怎么扳回一局。

本来要治一治这个上面有人的新兵蛋子,却被新兵蛋子压了风头,不找回场子,怎么甘心。

马涛的药膏真是及时雨,跟风油精一样,只用了薄薄一层,身上就不再酸痛,皮肤火辣辣中,肌肉快速软了下来,不再那么僵硬。

这小子还有这好东西……

李浩一下子有底了。

这药这么好使,不用担心疲劳恢复不过来了。

他这边重新谋划如何扳回一局,还不漏痕迹,马涛崔勇三人围着封朗又是饮料又是啤酒的,大献殷勤。

“兄弟,你既然自己配制的,那给老哥几个一家弄点呗。”

“就是啊,这药膏有没有保质期,没有的话多来点,真好用。”

“对啊兄弟,老哥几个够意思吧,想吃啥给你弄啥,新兵来了,别说吃这么好了,饮料啤酒你也没机会碰到啊,需要什么我们去买,你负责做就成,免得老哥几个训练中痛不欲生。”

窦鹏云没用药膏,但怎么会怀疑俩人的感受?傻子也看出来了,刚才走路还腿不打弯呢,连半小时没用,就活蹦乱跳了。

“行啊。我这就写清单,晚上就能制作。”封朗并没有掖着藏着,很痛快的答应了。

“太好了了!”崔勇兴奋的拍了拍封朗,并竖起了拇指。

“讲究。”马涛也由衷赞扬。

“够意思。”窦鹏云搂着封朗的肩膀:“说吧兄弟,晚上想吃啥,哥给你做。”

“不用了鹏哥。”封朗没有提出啥要求,站起说道:“我去写单子,我还有一千多块,估计够了,药材到的话晚上就能做出来。”

“哪能让你掏钱。”马涛汉气的一拍胸脯说道:“兄弟,你只管写单子,哥来办。”

“好。”封朗略微迟疑了下,没再研究。

“快搬椅子。”马涛搂着封朗走向桌子。

三人一顿忙活,伺候着,让封朗都觉得好笑。

至于吗?

他哪里知道,马涛三人多久都没出操了,比那些坐办公室的强不多少,看出营长发邪火跟封朗暗自较劲,知道以后的日子没好了。有了神油,岂不是少遭点罪?

封朗快速的写出了药材的单子,写出了用到的药罐和蜂蜜等所有东西,递给了马涛。

马涛当然出不去军营,更不会自己掏腰包,这事不是有李浩吗。

他拿着单子就跑到了营长的屋里,神秘兮兮的递给李浩:“营长,我连配方都弄来了,药齐了晚上封朗就做。”

李浩没想到封朗这么没心机,看了眼马涛问道:“你留底了没有?”

“没啊……”马涛顿了下,随之明白了,忙说道:“营长,我就要复员了,这玩意也用不到,怎么会留底?刚写完我就拿来了。”

李浩看了眼单子,看到几十种,或者更多一点的中药名字,摇了摇头,挥手撵走马涛,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他这会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来拿单子的也不是外人,是团部的一个熟人,是医务官。

就算走了,他也不会拿着这个神奇药膏的配方出去卖钱,还想着给部队留点东西。

午休,不止半小时,都累得够呛,就算肌肉酸痛缓解了,也不代表就好了,体力就恢复了。

一点,所有人站到了靶场。

封朗看着桌子上的枪,眼睛瓦亮。

在大山里打过这种制式步枪,感觉太好了。

“崔勇讲解枪械基础知识。”李浩依旧站在队列头里。

“是。”崔颖应声领命站到了桌子前,拿起92手枪开始讲解。

桌子上武器长短都有,李浩这是把枪械库的里的品种差不多都搬来了。

封朗盯着崔勇手里的枪,眼神一瞬不瞬。

看来男人都喜欢抢,不是单纯的因为夹着水枪的关系……

李浩站立不动,嘴角却微不可查的翘了翘。

崔勇虽然业务已经荒废,但当兵六七年了,知识还有。

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结束讲述。

李浩在崔勇归队的一刻喊道:“全体都有,领枪械。”

“是。”封朗四人一声领命,一个个的领取了九五突击步枪。

李浩也拿了把,站到了队列前开始讲解拿枪的姿势和准星的作用。

封朗抱着枪,心痒难搔,在李浩终于讲完,下令开始跪姿瞄准练习的一刻憋不住了。

“报告。”封朗抱着枪踏前了一步。

“讲!”李浩面色不善。

“营长,瞄准就不用练了吧,直接打不行吗。”

崔勇马涛三人一动不动,但心里都乐了。

着急感受开枪,居然连基础都不想练,等着挨收拾吧。

李浩面色一沉,没有发火,反倒问道:“你打过枪?”

“打过。”封朗没隐瞒,也没细说。

李浩一声没吭,转身来到桌子前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个弹夹。

实弹……

崔勇几人相互看了眼。

李浩走过来给封朗换上,枪递给他,指着百米外的靶子说道:“封朗,看到那个靶子了没有,靶子一共十环,中心的就是十环,三十发子弹你上靶十发,不论环数,你都可以不用练习瞄准,做不到,训练加倍。”

封朗看了看靶子,没有打怵,抱枪的姿势也不标准,是顶在了肩窝,却并不是标准的固定姿势瞄准动作,也不是突击动作,不伦不类。

崔勇三人这会暗笑。

当兵,挖坑你自己跳就怨不得别人了,当然,更不能算体罚。

“封朗!准备好了吗!”李浩检查了下封朗枪的状态,确认是单发,见他枪托抵在了肩上,遂后退半步问道。

“好了!”封朗回答并不标准。

“胸环靶,三十发实弹射击,开始!”李浩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

他不是坑封朗,新兵,十发卧姿依托物体,上靶三发就算合格,八发优秀。三十发子弹,不看环数,只看上靶十发属于正常。

封朗盯着目标,记着云雀说过的,稳稳压下第一道火,跟着手指微微用力,压下了二道火。

呯!

一声清脆的枪声中,枪口跳了下,子弹不知道飞哪去了。而且封朗上身晃动幅度稍大,显然枪托抵在肩头的动作不够标准。

呼……

李浩松了口气。

一看就没打过抢,这算是扳回一局了。

怎么震动这么大?

封朗枪口放平,视线盯着远处的靶子,狐疑的顿了顿。

他哪里知道,AK74M那是世界有名的微声突击步枪,都比带消音器的枪不差,甚至声音更小,枪口气流喷出方向的设计,导致后坐力更小,枪口都不会上抬,增加精度和稳定。

九五,当然震动要大得多了。

不过开了一枪,心里有点数了。

封朗气息平稳,心跳减慢,盯着远处的靶子无悲无喜,进入了专注的状态。

砰!

第二枪响了。

略微停顿,看到子弹留在十环以外的边沿,封朗有数了。

李浩也看到了上靶了,但并没在意。

蒙也能蒙几发的,正常。

砰!

封朗第三发子弹射出。

弹着点六环。

运气真好……

李浩还没有在意。

砰!

第四发,子弹击中九环。

这下让李浩心猛地跳了下。

不会真的打过吧。

可低头看去,封朗的视线根本不在准星上,下巴都不挨近枪托。

蒙的……

李浩自我安慰。

砰!

第五发在他念头翻转中,击中了十环。

我草……

李浩有点震惊了。身后崔勇三人也有点傻眼。

封朗连续打了几枪,对于震动适应了,射击速度加快。

砰砰的枪声不断响起,速度虽然没有达到什么长点射的速度,但一发发基本没有停顿。

百米外的靶子,也在枪声中渐渐窟窿增多,弹着点九环十环交替,十环居多。

当封朗最后一枪击发的时候,靶子九环以里看不到了,因为那里被打穿了,整个从靶子上飞了。

身后,李浩拿着望远镜,在枪声停止的一刻,还没回过神来。

十发精度射击,八十环优秀,三十发,以此推算二百一就算优异。可封朗打出的不止二百一十环!

后面二十五发子弹,都落在了九环十环那里,不算一发脱靶,一发没环数,一发六环,二十七发子弹也打出了优异的成绩。

扮猪吃老虎……

李浩在封朗站起来的一刻,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

但说出的话收不回了,封朗不用练习瞄准了。

深吸了口气,他放下望远镜没用报靶,说道:“不错,瞄准不用练习了,下面战术动作练习。”

他不敢挖坑了,谁知道这个妖孽是不是真的全能,他要先摸摸脉再决定怎么扳回一局。不治治这个上面有人的新兵蛋子,他就算走,也会憋闷。

封朗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被个十年老兵惦记上了。也没看到过其他人打靶,更不知道打靶成绩的划分,闻言利索的返回队列。

崔勇几人目不斜视,但心里都翻滚着震撼。

那姿势,显然没打过抢,蒙也不至于蒙出精确射手的水准吧。

太牛掰了。

李浩改变了策略,一下午,再没进行实弹射击。

战术突进中,发现封朗动作不标准,但很灵活,很快能掌握要领。

手枪瞄准激发,还算是长了脸。

封朗动作略显笨拙,掏枪的速度比崔勇他们还慢,估计三秒能扣动扳机就不错了。

一下午,全是这些项目,匍匐前进,翻滚瞄准。

当然,封朗不用那么严格盯着准星,李浩已经放弃纠正他的打算。

都打出了优异成绩,你能说人家那样不行吗?又不是真正的部队训练,要求规范,他就是借助训练的由头麻醉自己,敲打封朗罢了。 /T/ivG6nPAtVqDSm8pV6s3dPwfJdQxcpMz/2zXCsLukraIEn6FjK3vOyZ4N2iG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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