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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风雪夜归人

晚上封朗到了省城,但一直不说话。直到第二天韩老二将猎物处理了,晚间带着他纸醉金迷,他都跟没魂一样的跟着,就是不吱声。

又住了一晚,韩老二吃早饭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家里有送货的。

韩老二挺担心封朗的,见他闷头吃饭,暗自摇了摇头说道:“小狼,二哥不能在省城过年了,你有什么打算?”

闷头吃饭的封朗似乎回过神来,沉默了片刻,说道:“二哥,我就留在这了,找个地方打工,暂时不回去了。你回去后跟我爷爷说一声,让他多注意身体。”

打工……

韩老二撇了撇嘴,说道:“兄弟,伺候人的活可不好干,再说,大过年的,很多地方都关门了,要是真想在这,那我跟这的朋友说下,你先帮着看场子吧,过了年再说。”

“在这?”封朗无神的眼睛有了点光彩,脸一红说道:“不了二哥,你帮我找个便宜点住的地方就行,我自己找个活干。”

虽然封朗脸被寒风吹的黑漆漆的看不出红白,但不好意思的窘态韩老二还是看的明白。

心里不由暗笑,这小子昨晚上看来是没回过神来,好几个波涛汹涌,亵裤不穿,兜屁小短裙,深V真空的,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努力了半天,走马换将,也没能将这个木讷呆滞的土包子的蜡烛点亮。

这会不好意思了,脸皮薄了,看来是魂回来了。

但他是明白人,这事封朗不主动,他不会再提供这类的服务,一旦烦他了,以后就不好相处了。

想到这说道:“行,那二哥给你找个便宜的地方,带钱了吗?”

“带了。”封朗从兜里掏出爷爷个的钱说道:“没少带,二百多块呢。”

“兄弟……”韩老二话到嘴边又顿住了,知道封朗没出过门,那十五万看来也都给董金武的家里了,遂拉开手包点了两千块递给封朗:“拿着,穷家富路,先对付用,有麻烦找这的皮哥,他看我面子能帮忙。”

“我不要。”封朗伸手挡住了。

他哪里知道,他兜里的钱,都不够在这干住一晚上的,什么也不算都不够。

“拿着吧。”韩老二二话不说塞给了他,“等赚了钱再给二哥就是了,要不,等啥时候回去了,再给二哥弄条两眼对穿没枪眼的雪狐皮。别撕撕吧吧的,墨迹,走,二哥给你找个住的地方,这是玩的地,啥时候想来了,就找皮哥。”

封朗还真不好磨磨唧唧的,闻言将钱塞进了内衣兜里,拎起自己的包,一点没有留恋这个让他脸红心跳的地方。

韩老二别说对这还真熟悉,还真有几个朋友。

开着车,在火车站不远的位置,找了个二十平多点,一天才二十的旅馆。床铺干净,环境也还行。

要不是韩老二,这里八十一晚,封朗却只用二十就够了。

封朗很满意这个地方,送走韩老二就坐在了床铺上。

独自一人了,一时间悲从中来,两眼无神的盯着墙壁,跟雕塑一样坐到了天黑。

直到肚子实在饿的难受,他才回过神来。

他默默的走出了房间,跟吧台的刘老板,一个肥胖的中年人询问了哪有吃饭地方,随之走出旅馆,到隔壁的小面馆,在服务员的招呼下坐下。

可一看桌子上的菜单价格,他一下子清醒。

西红柿鸡蛋面八块一碗!

细细的寻找了一遍,最便宜的就是鸡蛋面了,他没敢要两碗。

吃着味道很一般的面,他边吃边琢磨,爷爷给的那点钱连五天都不够,吃壮饭的年龄,他一碗面根本不够,两碗就十六块,一天三顿,加上二十的房费,要不是二哥硬塞了两千块,自己很快就住大街了。

连汤都喝光了,在服务员虽然微笑,但显然鄙夷的注视下,他离开了面馆。

看来要赶紧找活干……

可他不知道上哪找,不知道什么地方雇人,第一次离开大山进入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并没有饿狼雪兔。

站在旅馆门前,看着周围霓虹灯闪烁,他突然感觉到这里真的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太陌生,陌生到无所适从。

足足站了半个多小时,才在寒风中走进了旅馆。

吧台的老板不到五十,胖墩墩的,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和善,保不齐就是以前混过,这会洗白了,做了这个正儿八经的生意。

但那眼神依旧毒辣,看到封朗站在门外的状态已经明白了,在封朗进来,闷头要上楼的一刻问道:“兄弟,你是二哥介绍的,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老哥能帮忙的尽管开口,二哥把你交给我了,肯定不会差事。”

封朗知道他姓刘,闻言站住脚,迟疑了下说道:“刘大哥,我带的钱不多,想快点找个活干……”

第一次进城的山里孩子……

刘老板已经有了判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兄弟,说说你都会什么,大哥帮你出出主意。”

会什么……

封朗迷茫了。

他十四岁之前,放学闲暇就跟着父亲,爷爷,或者董金武进山,下套子,下夹子,挖棒槌。十四岁离开学校之后,天天都是这活,他还会什么?

刘老板叹了口气,知道这孩子不可能有什么技能了。但他跟韩老二的关系很不一般,欠韩老二很大人情,这忙他得帮,只要不给这孩子钱,一切都好说。

临近过年了,客人本来不多,于是,刘老板干脆也不问封朗能干什么了,一样样的跟封朗说着,将这里什么地方雇人,工资多少,受雇后注意事项,要勤快,有眼力,少说话,多干活等新人求职的注意细节都讲了一遍。

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

封朗豁然开朗,这些他都不懂,之前还不知道上哪去找活干,这会,他相信自己能找到活干。

谢过刘老板,回到房间,他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翻转,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不到五点就醒来了,天还没亮。

封朗信心十足,穿着一身虽然不是破旧,但真的很土的衣服走进了街道。

一天,他鼓足勇气进了不下三十个门,但大多只是开口表明了来意,就直接被轰出来了,连起码的客气都没。

他一眼就能被看出是个山炮,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没经验,还不能圆滑处事,看门都不是料。

再说,临近过年了,谁还雇人?除了大饭店依旧灯火辉煌,小饭店,小吃铺,一些单位都进入了过年的倒计时,该放假放假,该关门关门,用人也是春节后了。

到了华灯初上,封朗拖着疲惫的脚步,饥肠辘辘的返回了旅馆。

在面馆里吃了今天唯一的一顿饭,情绪低落的进了旅馆。

刘老板人还是不错,询问了下,开解他找工作就这样,尤其年前了,雇人的不多,先慢慢的找,当熟悉环境了,过了年,十五以后就会好转。

封朗并不是因为找不到活情绪低落,其实,还是没从武哥的死亡阴影中走出。

可是,第二天,他再次转了一天,甚至连刘老板介绍的几个出大力的地方,也就是货运站装车卸车的地方都去了,结果依旧是那样。

他身手相当不错,但不能因为人家不用你就挥动老拳吧,他还不是那种人。

连续两天找不到活干,封朗有点着急了。

他不想用韩老二给的钱,长这么大还没欠过钱。

刘老板依旧很热心,询问了情况,开解的同时,再次指出几个地方,建议他去看看。

过年了,旅店基本没人,这小子的房费虽然便宜,常住,他一样不亏。

第三天还是天不亮,封朗早早起来,用开水泡了老板建议买下的,这里就有的方便面,吃完再次走上街道。

在天空飘荡雪花中,走向他没去过的一些地方。

如果过了年,他找个端盘子,看大门的活还能找到,毕竟长得还行。要是有机会展示下,怕是找个高点薪酬的工作也不难。但这会临近年关,真的不容易。

一天下来,他依旧毫无所获。

身上的落雪全部融化,棉袄都湿透了,鞋也湿透了。

走在雪虽然不大,但几乎没人的街道上,他似乎迷路了,漫无目的的顺着街道缓慢独行。

三天没找到工作,他真的着急了。

这里,他没有任何办法利用自己会的一切求生,要是山里,就算没有刀枪,困在大雪里都不是问题。可这……

雪花不大,在无风的天空中飘荡。

街道上车辆渐渐稀少。

封朗的大脑似乎不转了,脚步也不再那么有力,虚浮的,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视线,也渐渐有点模糊。

他并不知道,上火,加上悲痛没有得到释放,再加上棉衣湿透寒气入体,他发烧了。

他顺着街道慢慢的走着,走出了高楼林立的繁华地段,走出了高层紧密竖立的住宅区,在昏暗的街灯照射下,走到了城市的边缘。

他并不知道自己正远离闹市,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但他不会停下脚步。

顺着车辙,他走进了一片老旧的房屋区域。

这里,已经到了三环。

这里,大部分还没有拆迁改建。

这里,砖墙竖立,街道狭窄,全部是平房。

这里跟老北京的夹弄有一拼。

封朗摇晃着,或者说挣扎着走进了一个胡同,把着冰冷的砖墙,浑身滚烫,脚步踉跄。

他意识已经模糊,没倒下,全凭着坚强的意志支撑。

但病来如山倒,哪怕你是绝顶高手,依旧挡不住病魔的侵蚀。

他走了不到百米,扶着砖墙的手一下子落空,身体一歪,倒在了一个门洞里。

墙出现了空缺,他失去了支撑。

雪花,慢慢的飘荡,在他的腿上努力的铺满,试图掩盖他的全身。

这会,已经临近半夜,晚上十一点左右了,温度也到了寒冷的时段。

用不了早上,封朗就会被冻成冰棍。

但封朗并不知道,他睡着了,跟睡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的舒服。

就在他倒下不到五分钟,空无一人的夹弄里,一个身影在雪中出现,脚步匆匆,直奔里面走来…… nd14QZGmY5BpO8mt0biMJjsDv/W5n8MfHAMSgyz8PJVmtewEB+/7Uwfx5lxy8Eyg



第13章 吕寒梅

雪中走来的人影纤细,个不高,一米七不到。穿着一件粉色的盖腿羽绒服,戴着帽子,戴着口罩,看不到样貌。

那个身影脚步不停,笔直的走进了夹弄。

封朗依旧静静的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妈呀!”那个身影走到封朗身前的一刻,一惊,一下子靠在了墙边,显然被吓到了。

一个女生,大半夜的看到地上倒着一人,胆大也会害怕吧。

一惊过后,壮着胆子探头看了看封朗,跟着掏出手机,打开手电。

光柱照到封朗脸上的一刻,这个女的松了口气。

封朗不是无家可归的大侠,也不是面相凶恶的坏人,黑黝黝的脸庞看着模样还不错,但显然岁数不大。

确认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那女的试探着靠近了封朗,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

手一靠近封朗的鼻子,立时一顿,跟着摸到了封朗滚烫的脸上。

一摸之下,知道这是病了,忙蹲下身子询问道:“你哪不舒服,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封朗迷迷糊糊的,视线里一片雪亮。

一个带着浓重的川味普通话,但非常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费力的想睁开眼睛,但眼皮真的很沉。

努力集中意识,他喃喃的说道:“不用……我就睡会……”

“你发烧了。”封朗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那女的听到了,也彻底松了口气,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伸手搀扶封朗:“起来,睡这能冻死你。”

封朗这会跟面条一样,意识模糊,任由那女的将他费力扶起,脚步虚浮,无意识的机械迈动,走向斜对面的门洞。

那女的没有报警,也没叫救护车,近乎扛着封朗,走进了二三十米外的另一个门洞,锁上大门,进了院子里面的正门。

一进屋,先是将封朗放在了沙发上,跟着脱掉了羽绒服。

羽绒服的帽子一脱掉,一张很年轻,有点婴儿肥,虽然不属于漂亮范畴,但很耐看的脸庞漏了出来。

她身材很纤细,但凹凸有致,尤其毛衣下的鼓鼓胸器,显然分量不小,随着挂衣服的动作直颤悠。

那女孩子脱掉皮靴,换上毛茸茸的拖鞋,这才走到沙发那里的封朗身前,细细的摸了摸额头,回手拿起茶几下的感冒冲剂冲好,抱着封朗的脑袋喂他喝下。

封朗这会意识已经趋于模糊,思维近乎停顿。

他感受到了温暖,但眼皮沉重,更想睡去。

“你家哪的啊?”那女孩一边找东西,一边问道:“怎么自己睡在了大街上?”

“我家……宝清的……来打工……”封朗迷迷糊糊的嘟囔着,断断续续,还不连贯。

那女孩手脚麻利,声音也很好听,片刻就找出了东西,费力扶起封朗:“你发烧了,不赶紧退烧会烧坏脑子的。”

封朗这会已经烧迷糊了,任由那女孩半抱半拖的进入了卧室。

女孩看着单薄但很有力气,将封朗弄进卧室,毫不迟涩的脱掉他已经冻的硬硬的鞋袜,脱掉他的棉袄。

看到他腰间单独的黑亮宽皮带,顿了下,顺手解开,拔下一枚丧门钉看了看,插了回去,放在了一边。

跟着,解下封朗手腕上一直不离身的针包看了看,又看了看已经迷糊的封朗,随手放在了一边。

女孩子很大胆,一样样的将封朗的衣物脱掉,直到封朗仅剩一条内裤。

摘掉封朗脖子上挂着的两个绳圈,看了看一模一样的两个金属环,随手放下。

看到封朗略显单薄,但健康紧绷的肌肤,大眼睛亮了下,跟着看到身上一条条刚掉疤,长长的伤痕,又皱了下眉,跟着快速拿过酒瓶,一股浓烈的酒香弥漫中,点燃了酒碗……

封朗意识模糊,但没有昏迷,鼻腔里一股酒味不断的灌进,让他浑身的燥热都似乎减轻。

迷糊糊中,感觉似乎有一双手在身上游走,让他身上凉爽,舒服,让他迷糊的神智渐渐有点清晰。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但只是卸开了一条缝隙。

但还是看到了一张美若天仙的面孔,在脸前不断的晃动。

这是在哪……

他迷迷糊糊的泛起这个念头,跟着眼皮沉重,沉沉睡去。

这一晚上,他什么梦都没做,睡的相当的沉。

那女孩也累坏了,连续用酒给封朗搓了两遍,还真降温了。

封朗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走路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鼻腔里钻进了一股好闻的气味。

这是什么菜这么香……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视线清晰的一刻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怎么花里胡哨的……

看着床头堆积的毛茸茸的玩具,要不是对动物了解到了骨髓,甚至有种躺在动物堆里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

封朗费力的回忆,但记忆支离破碎,让他想不起怎么就到了这里,被子里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让他更迷糊,不知道身在何地。

看了一圈,费力的支起胳膊,却发现爬不起来,浑身绵软。

喘了口,慢慢的靠向床头,手却一下子按在了枕边的指环上。

嗯?

封朗一惊,忙扭头看去。

看到丧门钉,针包,指环,还有一叠红色钞票在枕边放着,心里一松。

就在这时,没关的房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在封朗费力靠在床头,扭头看去的一刻,一个上身粉色毛衣,下身紧身裤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他还没转过弯来,那女孩看到封朗坐起,露出微笑说道:“你醒了,昨晚发烧四十度呢,以为你下午才能醒呢。”

“你……”好听的声音里,封朗刚想问对方是谁,跟着觉着不礼貌,顾不上擦拭刚活动冒出的虚汗,问道:“我这是在哪?”

“你先等会。”女孩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扭头离开了门口,不一刻,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海碗走了进来,放在了床头柜上,又反身拿来勺子和小碗,汤勺,慢慢的盛了一碗粥,递给封朗。

在封朗接过才说道:“这是我家,我叫吕寒梅,你是我昨晚下班回来在大街上捡回来的,当时你在发烧,就睡在一个门洞里。”

竟然病了……

封朗支离破碎的记忆中是有一个声音,和明亮光线的画面,但他记忆里从小到大就没生过病。

“谢谢你了。”封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有点局促。

吕寒梅依旧甜甜的笑着:“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用不用帮你联系家人。”

“我叫封朗,是来松江市打工的,还没找到工作,家是宝清的,离得远。”封朗并没有隐瞒。

“你一个人来省城打工啊!”吕寒梅坐在床边的的凳墩上,大眼睛盯着封朗说道:“你才多大啊就出来打工。”

“我十八了。”封朗从没有这么近距离被一个女孩子看着,还是漂亮女孩子,局促的呐呐说道:“不小了。”

“才十八啊。”吕寒梅眼睛眯了起来,如一弯新月,笑着说道:“还是小屁孩呢,叫姐姐。”

“你也不大啊……”封朗有点虚弱,有点紧张的嘀咕了句。

“还不大。”吕寒梅一挺胸,波浪颤动的说道:“我二十三了,比你大五岁呢,叫姐。”

“姐……”封朗被晃的心里乱七八糟的,低头垂目盯着粥碗,小声的叫了句。

“哎。乖。”吕寒梅一点没客气,脆声应了声,跟着说道:“饿了吧,这会粥凉了,快吃吧,我去给你拿泡菜去。”

泡菜……

封朗不知道那是啥玩意,但昨天一天没吃饭,就算退烧身体乏力没胃口,也肚子咕咕叫了。

扭头看了眼腰肢摇摆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感动,有一种家的感觉。这个才知道名字的女孩子,他还真的希望是自己的姐姐。这种被呵护,照顾的感觉真好。

酸辣的豇豆,辣椒,吃的封朗胃口大开。那粥也熬的到火候,挂碗。

随着食物下肚,封朗有了些力气,刚要自己伸手去盛,突然发现自己还光着膀子,跟着发现自己就穿了个裤头。

他一下子不敢乱动了,拽了拽被子,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酒瓶和碗,脸一下红了。

小时候看到过妈妈给爸爸搓酒降温,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

不过还好,他脸被风吹的黑黝黝的,跟脖子以下就俩个颜色,虽然看着难看,倒是遮挡了害羞的红脸。

吕寒梅没再跟他说话,独自忙忙碌碌的收拾,收拾自己,显然准备上班。

穿上皮靴,她扭头看到封朗裹着被子,不吃了,遂走过来问道:“怎么才吃一碗?再吃点,晚上姐给你带好吃的补一补。”

“不用了……”封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被人家救了还在人家吃喝,这实在不好。

“什么不用了,赶紧吃吧。”吕寒梅打断了他,将粥碗递了过去:“你衣服都洗了,棉袄鞋子都湿透了,在暖气上烤着呢,一会我给你找件羽绒服,没事就躺被窝里吧,衣服晚上能干就不错了。”

洗了……

封朗要走的话一下子憋住。没衣服,走个屁啊。

吕寒梅没管沉默的封朗,走到衣柜那里,找出自己的羽绒服扔在封朗身上,说道:“你还没找到工作,年前可不好找,对了,你住哪啊?”

“住站前旅店。”封朗低头吞着粥,不敢动作太大。

“怎么住旅店?”吕寒梅一边拿起自己的羽绒服穿上,一边说道:“住旅店很贵的,没等到找到活先住穷你了,几号房。”

“三零四。”封朗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

吕寒梅穿戴好,走到门口了又站住说道:“封朗,中午饿了厨房锅里有包子和菜,保温呢,床头柜边上有暖壶,记得多喝水,那个感冒冲剂一会喝三袋,中午不用喝,晚上回来不发烧,就好了,厕所在厨房斜对面,没事别在下面呆着,老实躺被窝里听到没。”

“听到了。”封朗尽量大声的应了声。

听到关门声,松了口气的封朗端着粥碗有点出神。

自己这是碰到了仙女了吗…… B5CM+JnbHkw6ToRCzPnB2QShMELkHM6KVneNlZ0CqMV+Qas6pvdYa8iSajqNBN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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