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孔子 19 岁了,他奉母命与宋国兀官的女儿结婚了。第二年便有了一个儿子。
此时的孔子,已在鲁国官府里担任着小小的官职。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他辛勤地劳作着。
仲尼官职很低,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微不足道。他的职务原来是看管粮食仓库,但这个低贱的工作并没有埋没孔子的才华。他的博学被当时鲁国国君所知,当他喜得贵子之时,国君还送给仲尼一条大鲤鱼表示祝贺。
孔子为了感恩国君,便给儿子命名为“鲤”,字“伯鱼”。
学识渊博的孔子,渐渐地闻名遐迩,于是有很多人主动求上门来请求进入师门,拜孔子为师。
这样,仲尼一边做官,一边教书。后来,由于弟子逐渐增多以至忙不过来,就索性辞去官职,专门搞教学工作。
教书的生活是清苦的,为了更好地传授知识给弟子,他不断地加强自我修养,研究学问。
在治学的同时,他还注重实践,在实践中不断总结,努力做个“君子”。
长年含辛茹苦,被生活重担压得未老先衰的颜征在终于一病不起,年纪轻轻便匆匆地结束了她的一生。孔丘悲痛欲绝,一头昏倒在母亲身上。
但不能一味地悲痛,怎样入殓?怎样殡葬?这次仲尼可遭遇到了难题,按照古礼,父母死后一定要合葬。但是,他不知道父亲的坟墓在什么地方。
母亲生前只告诉孔子说:父亲葬到了一个叫防山的地方,从没有告诉孔子具体的地址。另外,春秋时期的风俗是墓地不立碑。所以,如果没有参加葬礼的人,很难知道孔父究竟葬在了什么地方。
日影在移动,时光在逝去,看热闹的人不少,就是没有能指点的人。
突然,一位中年妇女来到这里。当她问清了棺木里的人是谁后,放声大哭起来。原来,她就是叔梁纥夫妇的故友——曼父娘。在她的指点下,孔丘找到了父亲的墓地,孔丘终于合葬了父母亲。
把母亲的灵枢安葬好以后,仲尼跪拜了良久才离去。
孔丘殡葬母亲之后,按照母亲平时的教诲,仍旧努力学习,等待时机,施展才能,光宗耀祖,报效国家。一天,老朋友颜路跑来告诉孔丘说:“鲁国大夫季武子季相国要举行招待士的宴会了,你有没有被邀请呢?”
鲁国社会中的士,在当时是贵族的最低一级。但是它的地位虽比其他贵族低下,却是进入上层社会的起点,士的人数众多并接受过系统教育,是政府选拔人才的重要来源。因此,鲁国的执政者利用宴会,招贤纳士,选拔人才。而文人学士则通过宴会,聚在一起,可以演习礼仪,切磋技艺,也可借此接近上层,结识社会名流。
孔子虽未受到邀请,但他希望通过这次机会扩大在社会中的影响,他认为自己懂得一些礼仪知识,去参加“士”的宴会是够格的,何况自己在曲阜已小有名气呢!
当时的鲁国,国君是鲁昭公,但他只是名义上的国君,不掌实权。真正的大权落在了三家大夫的手里,他们是季孙氏、孟孙氏、叔孙氏。
其中季孙氏实力最强,权力最大。他担任了鲁国首席执政官,那时称为相国。人们又以冢宰相称。鲁国的读书人要想争得一官半职,当然得通过季孙氏这一关了。
在孔子的期盼之中,宴会终于举行了。一大清早,身高 9 尺 6 寸的孔丘就穿戴整齐了。一件青色衣衫,一顶“章甫”帽,孔丘正在服丧期,腰间扎一条白麻带子。他潇洒英俊,文质彬彬,兴冲冲地朝相国府走去。
相国府高墙大院,森严雄伟。那一天,大门洞开,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孔丘随着众人一脚跨进门去。哪里料想到,恰巧在这个时候,门内闪出一个人来,一把拉住了他。
“且慢!”一声吼,把孔丘吓了一大跳,孔丘抬头一看,这个人不是季孙大夫家的家臣阳虎吗?
其实,这个人的本名叫阳货,就因为他凶猛像老虎,所以人称阳虎。这个人的长相和孔丘颇有几分相似,只是阴险而又诡计多端,因此是一脸的凶相。眼下阳虎正在走红。当时的鲁国,季孙氏控制了鲁国国君鲁昭公,而阳虎控制了相国大夫季孙氏。这是人所共知的。
阳虎凶狠狠地问:“孔丘,你到这里来干嘛?”
孔丘答:“季孙大夫宴请鲁国的文人学士,我来赴宴。”
“季冢宰设宴招待士人,士是贵族,可您没有被邀请啊!”阳虎满脸讥讽地说。
“我是贵族之后……”孔丘面带怒色,声音发抖。
“什么贵族?是放牛贵族还是吹唢呐的贵族?哈哈……哈哈……”
孔丘拂袖转身而去,心情懊丧、万般无奈地回到了家中。
这是孔丘想进入贵族社会时遭遇到的当头一棒啊!
面对难堪的羞辱和打击,孔丘只好默默承受这一切,把苦涩吞进了肚里。但这一番挫折并没有使他灰心丧气。
在年轻的孔丘的心灵深处,对贵族的等级制度并没有任何的抵触和反抗,他是以一种膜拜的敬畏之心,由衷地顺从和接受了。
通过这一次受辱,他更深深地认识到像他这样的年轻子弟想挤进贵族的行列,挤身仕途,靠的只有知识、学识和本领,还有精通六艺。从此,他更加不知疲倦地发奋学习。他一面钻研礼乐书教,一面练习射和御。
功夫不负有心人,孔丘的努力再加上天生的智慧使他的学识越来越广博,越来越多的人都来拜他为师。
春秋时期,凡是上流社会的贵族,都必须学会礼、乐、射、御、书、数这六项称之为“六艺”的基本功。因此,六艺是孔子学习的主要内容,他学习的方法是刻苦地自学和虚心地向别人请教。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一次偶然的机会,孔子听说郯子有非常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他十分钦佩,真是天赐良机,千万不能失去这次学习的机会。
一大清早,孔子就穿戴整齐毕恭毕敬地守候在郯子下榻的馆舍门前,恳求郯子赐教。可是,没想到郯子出去赴宴了。
炎炎烈日下,孔子站在馆舍前,自觉头昏眼花,眼冒金星。真是熬煞人也,但这并没有改变孔子的求教决心。
宴会结束后,郯子乘车回到馆舍,郯子望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青年人,不觉心生喜爱之情。再看看那经烈日熏晒而汗流浃背湿透的衣衫,又不觉心生怜惜之情。
恰巧这时候,陪送郯子一起回馆舍的鲁国仲孙大夫走下车来,见是孔子,便向郯子引荐,于是孔子随一行人来到馆舍里面,分宾主而坐。
孔子开门见山,提出了他的问题,说:“孔丘听说贵国特别重鸟,以鸟作官名,不知是什么原因,冒昧求教,不知能赏脸否?”
郯子见孔子如此虚心好学,很受感动,不顾疲劳,娓娓谈了起来:“从前黄帝用云纪事,故百官都用云来命名,炎帝以火纪事,故百官都用火来命名,共工氏以水纪事,故百官都用水来命名,大吴氏以龙纪事,吾郯国祖先少障氏立国时,有凤凰立于梧桐树上,先祖以为是吉祥之兆,所以用鸟来命名百官,以鸟命宫的制度就这样确立了。”
孔子感谢郯子的认真赐教,又询问了一些别的问题,郯子也都一一回答,孔子再三道谢,告辞而去。
孔子有着超群的音乐天赋。各种乐器到他那里,一练便会,无师自通。但是,他知道自己好多地方都未能得其要领,更谈不上登堂入室,所以决心求名师指点。
春天,孔子整理好简单的行装,出门远行。他要到晋国去拜师襄子为师,讨教音乐方面的问题。
在那里,孔子虚心请教,从不满足,领悟到了音乐的真缔。
转眼间,孔子已经来到这 1 个多月了。在此期间,孔子和师襄子终日论琴谈曲,成了知音。在两人即将离别之际,孔子深情地对师襄子说:“全仰仗夫子教导!要我如在黑暗中遇到了光明。我不虚此行啊!”孔子再三道谢,方恋恋不舍地告别离开。
鲁国的太庙是学习、了解西周历史、鲁国历史以及各种礼仪制度的理想场所。勤学好问、学而不厌的孔子,怎能放过这样的学习条件呢?
孔子在太庙里所见到的,有的是他熟悉的,他从小便在郊祭活动中见识过,自己还仿效着演练过,还有很多是陌生的,要深究起来,他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懂就问,这是孔子的性格。于是等祭礼完毕,参加祭礼的人大多散去后,孔子便向赞礼官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请问什么情况可以用八佾舞?什么情况用六佾舞?”
“祭周公的祭典上能奏《韶》乐吗?”
赞礼官是一个 50 多岁、知道得很多的长者,他对孔子提出的问题,耐心地一一作了回答,并且以赞许的口吻对孔子说:“先生很虚心好学啊!”
孔子上前作揖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辈在这里谢谢您了。”
孔子沿着勤学好问的自学道路不厌不倦地学习,他的礼乐知识达到了博大精深的程度。他的射、御、书、数这四门技艺也样样精通。
没过多久,孔子的名气便传开了,许多有识之士纷纷慕名前来拜师学艺。
京师洛邑是春秋时期全国最大的政治文化中心,周天子所在的地方,收藏着全国最丰富的文物典籍,保存着最完备最典型的国家礼仪制度。随着教学工作的不断展开,孔子觉得有必要不断开阔自己的视野,丰富自己的学识。所以,他决定去京师洛阳求学。
马蹄声声,车轮滚滚,装饰一新的马车,在阳光照射下,放射出欢乐的光亮,车上坐着孔子、南宫敬叔以及御者三人,从鲁国曲阜出发,向西南奔驰而去。
当时正是暮春时节,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出了城门,顿时觉得天也宽了,地也广了,蓝天白云,万里晴空。路旁有杨柳轻摆腰肢,好像在跟过往的行人打招呼。各色野花一点点、一簇簇,像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睛。
望着眼前的美景,孔子不禁想起含辛茹苦的母亲,慈祥而博学的外公。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历历在目。孔子心里默念着:
“妈妈、外公,丘儿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要继续完善自己,不断磨练自己,好成为一位优秀的教师。你们在天上保佑我吧。”
孔子这一次到京师去,可以说是他走向社会以来最愉快的时期:兴办学堂的成功,鲁国贵族的赏识,鲁昭公的支持,都使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他希望更加丰富君臣礼仪方面的知识,以备有朝一日进入上层社会。
坐在他身旁的南宫敬叔还未满 20 岁,英俊潇洒、风华正茂、谦虚谨慎、聪明而热情。对于这个新入门的弟子,孔子很是赞许。他夫子长夫子短地问这问那,对什么都感兴趣。孔子对这位朝气蓬勃的年轻弟子所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滔滔不绝,恨不能把自己的所知、所学一下子都倾注给他。
经过几天的奔波劳碌,孔子终于到达了洛阳。
到底还是京师啊!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大大小小的店铺,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
敬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对什么都觉得好奇,兴奋不已。此时的孔子也满怀喜悦,笑语盈盈。
孔子师徒二人最先参观的是明堂和太庙。
明堂是周天子议事和宣政的地方,所有朝令、庆赏、选士等大典都在这里进行。明堂从外面远远望去,是一群布局严谨的建筑群,既古朴,又高大。师徒二人到了里面,只见四周墙壁上画着许多画像:尧、舜、禹、桀、纣、周公、成王……,这些画像都是彩绘。各个人物神态不同,栩栩如生。从画像不同的形态、神情都能体现出其人的善恶好坏。譬如尧、舜和禹的画像,魁梧高大,慈眉善目,和善可亲,而夏桀和商纣的画像却是另一幅模样:横眉竖目,既丑且陋,而且他们都坐在一个妇女身上,以妇女为坐骑,更加显得狰狞残酷。
所有画像中最让孔子着迷的是画在东面墙上的“周公相成王”图。周公身材高大,面目表情严肃,端坐在屏风后,辅助年幼的成王接见别国使臣觐见。孔子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对南宫敬叔说:
“你看,有周公在后面,年幼的成王都显得威仪了。”
孔子在他心目中最崇敬的周公画像面前,凝神注目,激动得久久不肯离去,要不是敬叔在一旁催促,他大概真要乐而忘归了。
师徒二人又接着参观了周公的祖庙——太庙,孔子依照春秋的礼节,恭敬地行了礼。礼毕,只见台阶上有一尊铜像,背面刻着一句话:
“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
这句话明显袭用了道家的用语。
孔子回过头对敬叔说:
“做人要出言谨慎,为人处世要考虑周全,不可轻易说话。古人说的话,要记住啊!”
孔子停了一会儿又说:“话虽如此,然而又似乎太过。掌权的人暴戾,世道不公,如果人人缄口不语,无人仗义直言秉公进谏,如何又能纠偏?又如何能改错?”
南宫敬叔听了,感叹地点了点头。
孔子在京师洛邑的另一个重要活动,就是同老子会见。
老子是道家学派的创始人,当时担任东周政府的守藏室史(国家博物馆负责人)。要比孔子年长一些,是一位学识渊博、社会经验丰富,精通古代礼制而又对礼持严峻批判态度的老者。孔子拜会他的目的,一是参阅他收藏的文物典籍,二是请教礼仪制度。因此,在洛邑期间,他们交往颇多,还一同给人家办过婚礼大典。孔子与老子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一次,孔子去老子那里聊天。
孔子向老子说:“鄙人对各种礼制做过一些研究,但终觉得不能融会贯通,还望长辈指教。”
老子说:“礼制关系到国家的治乱兴衰。周文王、周武王以及周公都能按照礼制实行仁政,所以国泰民安、民心归顺,夏梁、商纣都废礼制,毁仁政,弄得民不聊生,最后群起而攻之,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所以大凡古代圣明的帝王都能替天行道,救国救民。”
老子这番意味深长的谈话,孔子一直记在心里,后用这番话教育弟子,并说这是以前老子亲口向他讲的。
老子还向孔子传授具体的礼仪制度。老子对孔子谈到:
“天子或诸侯去世时,由太祝把各宗庙的神主放到太祖庙里,以表示各位祖先为国丧而会聚一起。等到要安葬而率哭之后,又把神主放回到各自的庙里。如果君王出国,就由太宰取出各庙神主与君同行。至于合祭时,则由太祖取二昭。穆的神主合食于太祖庙。凡迎接神主出庙或回庙,都要排列仪仗队,不许闲人走动。”
孔子又向老子请教礼仪制度。例如:出丧的时候遇到日蚀怎么办?其他小孩子死了该葬到近处还是远离家门?国家办丧事的时候不避战争对不对?战争的时候应该把国君的牌位带着出征,还是不带等等。老子对孔子提出的问题都作了具体而详细的回答。
孔子对礼仪制度有关知识的求知欲,体现了他来日踏上上层社会时在政治和教育方面的需要。但是,对老子来说,孔子这种对政教礼乐的热心,使他逐渐感到这位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十分有害的倾向。在他看来,孔子热衷的这些东西,都是浮华不实之学,应该绝对放弃。礼仪的繁文褥节使人容易丧失淳厚朴实的天性。而人一旦没有了纯真的天性,就会产生虚伪、争斗的邪念,给社会带来许多消极的影响。所以说:“礼是忠信的功劳簿,却是祸乱的罪魁祸首。”
当孔子最后一次请教古礼或前圣古训的时候,老子有些不耐烦了,答道:
“你说的那群人,连尸首都化成了灰,只留下了一些只适应当时情形的话而已。作为君子,如果生能逢时,倒可以出门讲讲排场,摆摆阔气,如果生不逢时,就应像是草一样随风飘转而无所追求。我听说,会做生意的人,往往把自己的货物囤积起来,装做一无所有的样子,德行深厚的人,表面看上去像一个大傻瓜。你应该去掉身上的骄气、贪心、自我表现和一切妄想,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我要回答你的,我能回答你的,就是这些。”
孔子听了后,陷入深思。
孔子准备动身返鲁之前,他和敬叔到老子那里告别。老子深情地说:“我听说古人为朋友送行,大多要赠送礼物。我就送你几句话吧。”
“聪敏深察者接近死亡,因为他喜欢议论是非,雄辩博学者危害自身,因为他喜欢揭发别人的坏处。为人子者不要与人相争,为人臣者不要与人相争。”
老子的话语重心长。孔子再三道谢后,和南宫敬叔登车返鲁。
30 岁那年,孔子从洛阳归来,在学业各方面都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此,孔子仍思考着以后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进入 30 岁以来,这两个问题一直是他挥之不去的思虑,孔子想起了越来越多的人向他求教,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要求他设坛授徒。那么,收徒讲学,兴办学堂究竟可为不可为?孔子思潮澎湃,心中像翻卷的浪花,又像一团乱麻,充满了矛盾的碰撞。孔子为礼崩乐坏的天下局势而忧心忡忡,为自己后半生人生道路的抉择而烦躁不安。
孔子头晕目眩,又捱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早饭过后,颜路来拜访孔子,并请教他一些问题。经过孔子耐心地开导,颜路顿觉豁然开朗。
于是,颜路便拜孔子为师,并提出要求孔子办学堂。
等颜路离开之后,孔子认真思考了起来:为了改变这礼崩乐坏,天下动乱不安的局面,收办学堂,这是一条路子。是的,既要培养出具有“六艺”的人才,又要培养出忠君爱民的贤臣,帮助君王实现仁政德治,恢复文、武、周公时的政治局面,重现太平盛世!
打定主意,孔子决定不再犹豫,马上选个黄道吉日,开工收徒。
那一天,孔子为办学堂办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他争得仲孙大夫的同意,并申请一些经费,为办学堂作物质上的准备。仲孙大夫一向推崇孔子的为人和学问,相信凭他的名声和才干,一定能办好学堂。
第二件事,招集几个青年人来垒土筑讲坛。
自从孔子兴办学堂的消息传播出去后,那些早就向孔子求教的人,还有那些崇拜孔子学识、才能的人都欣喜不已。
开学那一天,风和日丽,春光明媚,孔家院子里喜气洋洋,热闹非凡。颜路、曾点等三四十个青年人聚集在讲坛周围,他们每一个都手捧“束修”(一束肉干),一个挨一个地参拜孔子,行拜师大礼。
孔子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创办“私学”的人,他开创了一种新的教育体制。那时候,只有贵族子弟才有资格进“公学”接受教育。孔子说:“我办学堂有教无共,不分年龄、贵贱、贫富,只要想学习,交上束修就可以入学了。”
这样,远近一些平民家的孩子纷纷来投靠孔子,拜师学习。加上孔子此时在社会上的名声已经不小,深得广大百姓的信任,也都乐意把孩子送到他门下来学习。
不久,孔子就收下了一大批学生。
相传,孔子的弟子有 3000 人之多,这当然是指在一生里先后向他求教的总人数来说的。
自从孔子 17 岁赴宴受辱,被阳虎拒之于门外,到如今权贵之人主动送子上门求学,整整过去了 17 年。想到这 17年奋斗中所尝到的种种酸甜苦辣,以及今天所取得的成功和荣誉,他不禁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