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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说的，跟我无关，二十四小时后，你如果不放我，小心我告你们。”程文胜道。
焱芯拉了一下离忧月的衣角，皱眉道：“程文胜，你可以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先去我们去个地方。”
将程文胜带到另一间的审问室里，焱芯道：“看到她你有何感想？”
审问室里，王芳的双手被拷，满头白发的她此时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原本瘦弱的身体，坐在那里更是可怜，好似轻轻一推就倒下去了，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王芳转头看到审问室外的程文胜，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嘴唇微微颤抖，像是要说什么，却一直忍住。
离忧月道：“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程文胜冷声道。
焱芯皱眉道：“你可以走了。”
看着程文胜离开，离忧月有些生气道：“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
焱芯看着离开的程文胜皱眉，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文家别墅了，所有的佣人都被放假，程文胜手里拿着洋酒，坐在客厅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灯光从窗户照进来，客厅里一片漆黑，程文胜有些醉了，半梦半醒中，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对着母亲撒娇，他考试得第一名时，母亲脸上的笑容，还有他不听话时，母亲留下的眼泪，他听到母亲在叫他。
“凡安，来吃饭了，今天是你生日，妈给你炖了只鸡给你补补。”
“凡安，是不是这次考试没考好？没关系，下次考好就好了。”
“凡安，别生气，妈妈有你很开心。”
“凡安，凡安，凡安……”
“……”
“啊，我不是陈凡安，我是程文胜，程文胜。”程文胜醒来，汗水从脸颊滑过，大口大口的喘气。
啪的一声，酒瓶被程文胜狠狠的扔到别处，一双高跟鞋出现在程文胜的眼里，那人将酒瓶拿起来，笑道：“又喝酒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喝酒回家吗？脏死啦。”
程文胜慢慢抬头看向眼前的人，瞳孔放大，身体不停的往后缩：“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傻啊你，你才死了，我出去和朋友聚会，你就在家这幅死样，不舍得我出去，就直说嘛。”女人撒娇道。
程文胜使劲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澜雅，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被我杀死了？怎么在这里？”
“你是喝酒喝多，还是脑子出问题了，好端端的你杀我干嘛，你忘了你说会爱我一辈子的。”女人有些害羞道，身体往程文胜的怀里靠。
程文胜全身僵硬，盯着怀里的女人猛地推开，文澜雅怒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不是的，不是的，你已经死了，你已经被我杀死了，你不要过来，你死了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程文胜怒吼道。
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凡安，你这是怎么了？澜雅是你老婆，你怎么诅咒她死你，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我也不会帮你说话。”
程文胜看着另一个人从暗处走来：“ 你，你不是被焱小姐给封了吗？为什么又出现了？”
“凡安，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坏了，一会儿我被收，一会儿澜雅死了，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少年责骂道。
陈文胜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头不断的往墙上撞，嘴里不停的念叨：“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们明明已经被我杀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
砰的一声，摆在旁边的花瓶被程文胜猛烈的推倒，花瓶碎了一地。
“程文胜（陈凡安）。”少年与文澜雅一同怒瞪着程文胜。
程文胜突然大笑道：“哈哈，你们已经死了，还想在我这装神弄鬼，我告诉你们，你们给老子滚远点，滾。”
少年邪魅的笑容，文澜雅的诡异让程文胜停止笑声：“程文胜（陈凡安），我要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我会一辈子跟着你。”
“啊，滾，滚啊，滚啊。”程文胜恐惧的不停将手上，随意抓到的东西往两人身上扔，只可惜东西都从他们身体上穿过。
两人嘴角勾起邪魅诡异的笑容，一直朝程文胜靠近，程文胜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直到跑到别墅的楼顶，看着两个人还在靠近，程文胜怒道：“滾，别过来，别过来。”
“为什么要杀我？”两人异口同声。
程文胜的神经已经崩溃：“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要过有钱人的生活，因为我是男人，因为我不想过苦日子，因为你总是骂我，看不起我，因为,因为……”程文胜还在不停的说话。
此时别墅的楼顶，除了程文胜还有离忧月与焱芯等人，看着程文胜的模样，离忧月冷声道：“带回局里，立即起诉。”
局里，王芳看着审问室里的人，脸贴着玻璃，手不停的颤抖，她在流泪，程文胜清醒后看着审问室外的老人，怒吼道：“老不死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是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听着程文胜的话，老人的心痛的不能再痛，这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不会这样对她的，他说的对，她的儿子早就死了。
“警察同志，谢谢你了，我要回家了。”王芳擦着眼泪说。
离忧月皱眉道：“你不等他了？”
“呵呵，不等了，我儿子早在八年前就死了。”王芳苦笑一声，一瘸一拐的离开警察局。
等程文胜骂完，离忧月道：“骂完了吗？”
程文胜耷拉着头不说话。
“骂完了，就说吧。”离忧月道。
程文胜哼了一声：“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离忧月再也忍不住，手上的笔直接扔向程文胜：“老娘要不是警察，早就揍你了，畜生。”
“程文胜，王麻子以及文澜雅是不是你杀的？”焱芯冷声道。
程文胜道：“是。”
“为什么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