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动车专列午夜时分停靠江汉车站，金政委带人在月台等候了一个多小时。车门一开，每个车门口都侍立着五六个接应军人。在他们的带领下，大家很有秩序地走出车站，登上相应的军车。郭东向金涛和丛林特战大队长章伟达介绍了向天彪。

见面礼之后，金涛招呼郭东到一边说话。章伟达和向天彪原地热乎，互相拍肩捶胸的亲热，笑声豪迈。忽然，章伟达停止了亲热问向天彪：“这些是你选拔的兵？”

“是，请大队长指示！”

“现在不说了，到驻地说。上车！”

向天彪答应是，喊口令指挥特战分队跑步登车。霎时间，平地卷起一道狂飙。章伟达不禁朝向天彪竖起大拇指。

站外，几十辆军车在等待。乘员由战斗和非战斗人员混合编组，前面由装甲汽车开道，向天彪的特战分队殿后。车队通过灯火繁华的城市驶上了通往回基地的山间公路，车速明显降下来了。坐在后车里的郭东问增修两条战备通道列入计划了没有。金涛说成都军区和广州军区各派一个工兵团抢修两条出海二级公路，这条路待那两条路通车后，一个团负责其他的基础设施建设，一个团改造这条路。郭东没有就此询问下去，说明天海空军、二炮和成都、广州军区来人办理移交手续，问能否抽调出来人手接待。金涛说准备的事我来办理，回去就召集参谋部、政治部和后勤部做好接待准备，后勤只能派几个办理手续人员参加，其余的人要办理其他的事情，现在他们最忙碌。郭东突然想起一件事，要用手机打电话，又停下了。金涛问他怎么了，郭东说我忘了一件紧迫的事，现在都深夜了也不好打电话。金涛让他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这一程也太劳累了，回去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迎接他们。他又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朱颖的约会？郭东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金涛说你就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了，这事包在老哥我的身上了。郭东说不是这个事，是我忘了让总部立即调配属于我们的工兵团来修建地下指挥所和并行机房，机房可是比指挥所更紧急，那可是核心工程，要分别存放两台并行机和运行中心。金涛说：“我明天一早就和总部联系，你还是休息要紧。你要是不放心朱教授，现在可以给她打电话，说不定她现在正等着你的电话呢。”说着也不笑，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模样。郭东收了手机，脑袋靠到靠背上合上眼睛。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在京白天来回在各总部、大学和研究生之间，晚上汇总、研究布置第二天的任务，完了还要自己细化方案，搞得他没有了白天和夜晚的概念，有时连刷牙洗脸的时间都给节约了。也就是他有特战队员的本钱在支撑着，换了其他人早就趴下了。朱颖的事他也顾不上了，随她怎么办吧。

到了基地，他又亲自带人安排那些宝贝们住进两个特战队让出来的营房，特战队全体住野战帐篷。安排好随行的总部军官住宿事宜，等他头枕上枕头离天亮也就一个多小时了，好在他早已养成了头一挨上枕头就口令般入眠的习惯。

朱颖老父亲傍晚打来电话说他提前于明天来崇岭基地办事，办完事和你老妈相女婿。朱颖以为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老爸要去的地方就是郭东所在的部队，只是，她还不知道郭东就是基地司令，郭东对外的称呼只是一个铁流的代号。不知道内情的外人是不会将铁流和郭东联系起来。郭东有限的几次出外赴约都是穿着便衣出行，没有带警卫。他只告诉朱颖他在部队里掌管指令程序，上校级别。那时，是郭东由上校向大校过度的前夜。朱颖以为他是给计算机编程的高级工程师，因为，她从话语里套问过郭东关于计算机编程方面的问题，郭东还帮朱颖的气象模型演示程序做了很好的修改。自己也没有告诉郭东爸爸就是大区副司令，要是他们相见遇到不愉快就不好了。还有，爸妈要是问起郭东是什么职务总不能说只是一个工程师吧。还担心郭东不能按时赶回来，耽误了见面，老爸可不是能够随意拖延时间的人。拿起电话打给郭东，问明天上午能不能赶回来。当时，郭东正在车上和大学生们座谈，听到朱颖的问题说半夜就能到江汉，说耽误不了大事，说我正和专家们开座谈会呢。朱颖也听到传过来的笑语喧哗，怀疑地问，专家怎么都是年轻人啊。郭东笑说年老的专家能理睬我们吗？朱颖说要接站，郭东不让，说我们有好几十人。朱颖知道用不着她去接站也不再多说话了。

搁下电话，心里空落落的不安心，总以为哪里会出点差错，一直睡不安生，她半夜里给郭东打了第二个电话要落实。郭东告诉说他们快要到站了，让她不用担心。她得到了明确的保证，才放心入睡。可是怎么都睡不着，等了一个多小时想给郭东打第三个电话，又怕郭东嘲笑自己，还是极力忍住。这样直到凌晨两点多才迷糊着入睡了。

向南将原驱逐舰支队司令部正式更名为甲字 10121 部队海军司令部。除了请司令和政委来授名、揭牌的事之外，他最关心的是军衔问题，陆战旅旅长可是大校军衔，150 舰舰长、核潜艇艇长都是大校衔，自己的副手是大校，他们能顺当的听他这个大校指挥？虽然，军委、总部和郭东赋予他实职全权，但是，办事指挥总有小马拉大车的感觉，郭东嘴上说了给他们申报少将军衔，上面能不能批准还得两说。他打电话给郭东，请示说待组建单位和人员在花名册里落实了，下一步还有哪些具体行动，没有说成立海司和军衔问题。郭东指示他下一步尽快召开所属部队营以上的干部会，正式宣布成立甲字 10121 部队海司，随后着手海司的进一步完善建设，信息通讯等暂时使用原来的，等总部建设完成后再统一建设组网，同时抓各所属单位的调动整合，说训练是下一步事情。随后，向南说了海司授名和揭牌的事，郭东说他可能来不了。向南请求说：“司令员不能来，请金政委出席，舰队副司令也亲自到场呢。”郭东哈哈一笑，问：“向南是不是要做广告啊，我们可不是做买卖的公司和制造产品的工厂，用不着搞那些宣传之类的花架子，我们要苦练内功，将战力提到最高，我还没有看出你还有这个想法，现代意识最忌讳华而不实。”向南的打算没有实现，反而给郭东留下一个摆花架子的印象，心里大呼不值得。郭东像想起什么，给向南回电话说：“暂时不要挂牌，先召开组建会议，做到实际成立，批件下来，我和金政委到场宣布。”向南等的就是这个，同时还盼望着军衔问题早点落实。

海指司令部会议室里坐满了校级军官，他们有熟悉的有刚刚认识的。大部分人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开会，这里可不是他们部队的领导机关。他们虽然被通知来这里开紧急会议，可是组织部门还没有来得及办理正式调动手续，那些办事机构还存着等待观望的思想，所以互相打听是免不了的。

向南和政委程亮出现在会议室里，立刻成了那八九个大校围堵的重点，纷纷和他们开玩笑说，请他们来是不是开交流会。向南、程亮和他们笑呵呵地一一握手致意，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一番见面礼后，一个参谋大声道：“请各位按照军阶由前往后就座，会议马上开始。”

众人大惑不解，但还是听命就府，但都注视着门口。向南和程亮落座主席台，其他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里毕竟是向南的一亩三分地，那几个大校眼睛却都直了。参谋长江天主持会议，他简洁地宣布会议开始，说今天是甲字 10121 部队海军司令部筹建会议，请司令员向南同志做指示。与会的人员反应各异，但是都知道他们现在的归属了。向南没有理睬对面的看法和小声议论，对着麦克风道：“同志们，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受甲字 10121，代号崇岭快速反应复合部队司令员郭东和政治委员金涛同志的委托，筹建甲字 10121 部队海军司令部和组建所属海军。下面请甲字 10121 部队海军政治委员程亮同志传达中央军委关于组建甲字 10121 快速反应复合部队的复印件，原件保存在崇岭部队政治部。”

会场又出现一些骚动，大家对这个消息可都是闻所未闻，又都感到很神秘。有人小声问临近的人，是什么部队，还整合海军，还成立海指？那些大校们都感到了问题的严肃性，可又感到不可思议，对向南等人的职务也感到些微疑问。程亮起立，手拿复印件大声宣读军委的命令。宣读完毕，与会者才知道了大概，也感到这是一支前所未有的组合。因为在命令里说明了组建这支部队的性质、功能、任务、目标，还注明了模块组合的全面性和重点性。这是一支立体的多维度全资讯化复合军队。有人小声说怪不得要成立海军指挥部呢，感情这是一支缩小化的国家军队。

向南在程亮宣布完毕后，说我们的武器装备是全新的，指挥通讯系统是统一的，作战使用统一数据链，联通所有军兵种和单兵，信息作战得到空前加强，至于具体内容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这不是一支单纯地将国家军队缩小化了的军队，这是一支最有力的多维度全资讯化的快速反应复合部队，作为其部队的一个组成单元的海军，同志们肩负的责任重大。那些大校们此时不再心生疑问。随后由江天参谋长宣布海军各单元组合名单，里面似乎涵盖了大部分海军现役兵种。向南让大家回去做好动员准备工作，等港口基地一旦落实立即转场就位，海航大队、海直大队和陆战旅驻守原地，训练照常进行。散会后，向南请各单元部队长留下进一步落实具体的调动和驻防事宜。

一阵嘹亮悠扬的起床号声，吹亮了黎明，推醒了群山。

片刻之间，口哨声口令声此起彼伏，群山沸腾。郭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三五个动作穿好军装，跑步出门，沿着台阶跑向川地。川地里口令声和跑步声奏鸣着这里特有的晨曲，编织着和平与希望。郭东沿着公路跑向 67 团的驻地。67 团的战机全部转场了，只留下一架运输直升机给崇岭部队临时使用，这里已经住着新组建的司政后等机关多出来的人员，还有部分前来的翻译、政研员。这些人都是军人，他们虽然比不上那些特战队员的迅速，但都遵守着军人的习惯，按单位组队在机场跑道上跑步。郭东停下观看。一队军人跑过来，值勤军官不认识郭东，但他可是认识郭东肩膀上的大校军衔（他还没来得及给作训服换军衔），脚步立正敬礼道：“报告首长，我队正在晨练。”

郭东回礼，道：“继续！”

“是！”执勤官发出继续跑步的口令，带着队伍跑向跑道对面。郭东沿着小路跑步上山，在山脚处遇到哨兵，拦住郭东道：“首长，这里不准外出。”

郭东停下，看样子不是这里原来的机场守卫，问他是那个部队的。哨兵立正报告说是新调来的警卫团，名叫周宇，请郭东指示。郭东让他稍息，说你很忠于职守，很好。接着掏出原来的崇岭基地司令员的证件（新证件还没有到位），周宇看后，知道郭东就是原来的基地司令员也就是现在的司令员，将证件交还郭东，举手敬礼道：“不知道您就是郭司令，您请。”

郭东收了证件笑笑，跑向山中。

郭东站立的山峰是周围海拔最高的，俯视群山，群山被包裹在雾霭里，缥缈摇曳走进仙境。

郭东没有走进仙境里徜徉，他在心里勾画着那些机关的驻地和雷达等信息化天线措置于哪里。正观看之间，他特种兵的机敏告诉他山腰来了好几十个武装人员，成扇面散开，逐步向山峰逼近。静听，来人脚步沉稳，不似敌特。他吼了一嗓子立即移形换位。一个声音大喊道：“郭司令，是我们！您千万不要出手！”

郭东听出了，是他的警卫员徐训成。郭东站到明显处，看到徐训成挥手让身边的士兵停下，一个人攀爬上山。郭东此时也没有了继续观望的兴致，跳跃着下山。原来是徐训成追着郭东来到山脚，问哨兵才知道郭东上山了，因为周围山上常有事，他担心，叫来警卫团一个排上山保护郭东。郭东说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还用得着你们来保护我。听得四周的警卫战士大眼瞪小眼，他们可不知道郭东的厉害。郭东一路走一路观察，哪里适合放置什么设施，哪座山可以开凿修建什么单位的战位，不知不觉间来到司令部前面的川地。金涛和罗元兵正在布置迎接大区和海空军首长的场地和布置欢迎事宜，提前到达的文工团员正在台阶下面的空地上排练。金涛看到郭东走来，迎上前埋怨他不该这样早起：“你的任务是养好精神接待首长们。”又强迫他重新睡觉，说：“外面的一切都有我办理，到时候让警卫员叫你。”郭东笑笑说：“没有必要了，我当特战队员是练过来了。”金涛看到他作训服上的肩章还没有更换，说：“你快去更换肩章，今天可是正规场合必须正规，你要是不换装，不说那些来人怎么看你，也会让我们自己人无所适从。”郭东认为这个理由倒是正经，说那一切就拜托了。

郭东匆匆洗漱过换了肩章，穿上礼服。正要去吃早饭，门外响起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他知道是那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来了。果然，随着一阵报告声，涌进来一大群军官。他们是原基地副司令钟成虎和两支特战队的队长、政委和其他独立单元的主官，都是原崇岭基地老战友。丛林特战队大队长章伟达大笑着抬手要像往日那样拍打郭东以示亲热，猛然住手。他看到了郭东佩戴的是少将军衔，关系铁的在校官中肆无忌惮还勉强可以，但是，一个校官绝对不能对将军放肆。章伟达一愣，大家跟着严肃。郭东见状，忙招呼大家坐下。大家这才像是从冬眠里苏醒过来，笑着祝贺。章伟达说：“这回可整大了，我听说你指挥陆海空军和二炮电磁部队是不是这样啊？”郭东笑说：“是，我们这支部队将成为地球上最现代化的军队，要应对局部战争的名副其实的拳头。”他们这些人听到这个话都热血贲张，眼光炽烈。郭东知道具体的话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笑着招呼大家一道去食堂吃早饭。

在早餐中，郭东充分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副司令钟成虎问，那我们部队的地位可是大打折扣了。郭东明白他的意思，说三支特战队组成一个统一指挥的部队，暂时就叫崇岭部队直属特战总队。你钟副司令可要担重任了。大家听了都嚷嚷着要钟成虎请客，郭东也掺和其中，喜得钟成虎连连说一定请客。

早饭过后，郭东说自己有事，提前走出餐厅。还没有出门就接到朱颖的话，说她妈妈上午到，老爸下午到。郭东说下午我会抽一两个小时觐见大人们。本来他想说拜见岳父母大人，话到嘴边临时改道，他不想将没有实现的事提前预支，即使是玩笑也不会说。金涛见郭东收了手机，走过来说接待工作已经准备就绪。郭东说这样很好，就这么办，但是，取消让文工团载歌载舞欢迎的节目，说我们这里可不是文艺团体。其实，郭东从不注重形式的东西，他认为只要说得过去就行了，没必要大张旗鼓地搞迎接，他们可是作战部队，不是外交部礼宾司，花里胡哨的东西多了会导致部队走向浮华。金涛说我也觉得这样不妥，可是罗主任说现在时代变了，不这样那些首长会觉得不够隆重会有看法的。郭东马上道：“罗主任还是学者出身呢，这么把地方那一套嫁接到部队了，这样不行，也绝对不允许，必须撤掉！”

金涛见郭东很是坚定，立马下令取消欢迎的文娱节目。郭东问交接班子组织得怎么样了。金涛说按军兵种组织对口交接，每个组由军政主官和参谋部、政治部、后勤部一人组成接收班子。那些军兵种主官随同首长们一道来，这个都落实好了，他们上午分别于八点至九点乘直升机到达 67 团机场。郭东遥望机场，影影绰绰看到机场跑道上清空了，跑道外沿已经布置了警卫部队。他抬腕看了一下表，七点三十了，说：“我们该去机场了。”金涛向身后的秘书交代了几句，秘书跑向仍在检查欢迎事宜的罗主任。

郭东他们在指挥塔台大楼前面停车。那些接到通知的先行办理了调动命令的校官们都排列两边，从队伍里走出一个佩戴上校衔的军官，站到两人面前立正敬礼报告说他是新近奉调的甲字 10121 部队警卫团团长詹天晓，请郭司令金政委指示。其实詹天晓是向郭东报告，他带部队来进驻的时候就向金涛报告过了。郭东回礼后，说辛苦你们了。见到詹天晓这么办，那些先来的单元主官都纷纷向郭东和金涛敬礼报到。郭东和金涛一一回礼，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塔台报告说成都军区副司令等人还有五分钟就要飞临了。郭东挥手让大家一道走向指定的停机坪。

他们刚刚到达停机坪不久，北方天空传来了直升机马达的轰鸣声。郭东看了手表，正好八点。飞机降落，一个近四十岁的大校先下飞机回身搀扶朱副司令。朱副司令身后下来一位近五十来岁的女人，郭东明白这位女人就是朱颖母亲朱副司令的老伴。郭东等朱副司令走到近前，大声喊道：“立正，向首长敬礼！”

欢迎的人群一致敬礼。朱副司令回礼，健步上前道：“这个可受不了啊，你这个司令员可是副大区的职衔呢，还这么年轻，少有，真是少有哇。”眼角和笑容里满是爱慕不够的佩服。郭东向朱夫人问好。先下来的中年大校向郭东和金涛敬礼，报告道：“郭东司令员，金涛政委，T集团军 326 机械化步兵旅奉命调入甲字 10121 部队，请求入建。旅长童天照。”

“准许入建！”郭东回礼道。刚要和童天照握手，随后而来的一个大校立正敬礼道：“报告郭司令金政委，R集团军 430 装甲步兵旅奉命调入甲字 10121 部队，请求入建。旅长郑克爽！”郭东金涛回礼，和两人热烈握手。郭东问政委怎么没有同来，郑克爽说政委正在掌管部队，准备随时摩托化开进。金涛道：“首长和大家都辛苦了，罗主任领首长和各位去 67团休息。”

一行人随着罗主任上车去休息。郭东他们还要接机，没有离开。他们正在商谈营地和特殊工程建设，南边天空传来直升机临空的轰鸣声，塔台通知说广州军区的首长们在二号停机坪降落。郭东等移步二号停机坪。下来的是广州军区的副司令和奉调的装甲旅。刚将来人送离停机坪，空军和海军的领导们先后到达，最后是二炮。随二炮来的是高亚芳，大家见面分外高兴。高亚芳向郭东和金涛汇报说专家们随后由总部的人陪送，计算机报告当晚就通过了，现在交由总装落实，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说余部长带人住在总装一项项落实，我们这里可要抓紧施工。郭东和大家都感到这是当前最重要的大事了。郭东说现在不说这些了，首长们在等着呢，让高亚芳参加接待。

交接在作战室办理。没有搞仪式，一切都是按照很平常的工作交接办理的，整个过程一个来小时便完成。随后就是座谈善后处置问题。